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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我有一个秘密-第244部分

小说: 我有一个秘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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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是家里的老幺,宠的无法无天了,他从小就喜欢偷拿这个那个,还偷家里的钱,偷一次被发现一次,打完了还偷,屡教不改。

    在原主跟几个朋友犯事,被找到抓起来的那天,他爸就气中风了,等他从牢里出来,他爸已经从家里搬进了坟包里。

    原主被忽悠的要跟别人合开酒吧,手头上没钱,就被那个西装男利用,打算帮着对方坑聂主任,也就是任务的发布者聂文远,他的舅舅。

    聂文远是原主妈的弟弟,不是亲的,是故交的孩子,因为故交一家出事,他们没出面搭把手,还在背地里推了一把,等事情告一段落后,他们良心上过不去,才收养了故交的孩子。

    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收养的算一家人,不过聂文远不在聂家的户口本上,他迁出去了,在他混出名堂之后。

    红星厂是块香饽饽,原主他哥是大学生,想要个名额都很难,还被原主给搅黄了。

    聂文远是新上任的主任,有多少人想托关系巴结他,就有多少人视他为眼中钉,那个位子上有刺,很不好坐,一个不慎,就会把自己刺伤了。

    黄单搜搜着原主的记忆,知道那个西装男叫王明,是t城的富商,跟聂文远有仇,在一堆想让他身败名裂的人里面,他排第一个。

    这个年代,个人作风非常重要,稍有一点问题,就会被唾弃的抬不起头,跟过街老鼠没什么区别。

    所以想整垮聂文远,就要从他的作风上入手。

    这种事得是能接触到聂文远的人才能做,原主好歹是他的外甥,脸皮厚,努把力不是难事。

    至于任务中提到的小薇,是原主妈亲妹妹的女儿,她是所有小辈里面,跟聂文远最亲的一个,是个非常招人喜欢的女孩子。

    黄单暂停梳理记忆的工作,他低头看自己一身的穿着,白背心外面是件白衬衫,很随意的敞开着,下面是条藏青色的裤子,没系皮带,松松垮垮的,穿出了一种颓废感。

    他不懂原主追求的时髦。

    正值八月,黄单没闻到桂花香,只感觉灰尘黏在口鼻上面,很不舒服,这里很偏僻,他根据原主的记忆知道是什么地方,却不知道怎么回去。

    黄单蹲回树底下,他想了想就把白衬衫脱下来,把钱跟报纸一起塞进去,抱在了怀里。

    这笔钱在他的现实世界,连一个月的工资都远远不够,可是在这里,一万就不止是一万了,要翻好几倍。

    太阳落山,一大片火烧的红铺散了出去,把黄单的脸都映的发红。

    黄单站起来活动手脚,后面响起一个惊讶的声音,“小于,你怎么在这儿啊?”

    他赶紧回头,知道来人是邻居马大伯,一直很关照原主一家,尤其是在原主爸去世以后,更是三天两头的往家里跑。

    脑子转了转,黄单说了个借口,“我跟人约在这儿,对方没来。”

    马大伯推着自行车靠近,“都这会儿还没来,铁定是有事耽搁了,快回去吧,你妈正在屋前屋后的找你呢!”

    他见青年没反应,就伸手拍拍,“犯什么傻呢,大伯虽然年纪大了,但身子骨还好的很,带你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上去吧。”

    黄单坐上自行车后座。

    说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坐自行车,说不新鲜是假的,屁股不硌也是假的。

    马大伯看了眼青年怀里的衣服,“小于,晚上凉,你把衣服穿上,手抓着后面,别摔了。”

    黄单说穿上热,“没事的。”

    马大伯从小看着青年长大的,知道是听不进去劝的性子就没再说,他脚踩着自行车,迎着夕阳往前骑。

    黄单很快就知道马大伯是在吹牛了,“大伯,你我来骑吧。”

    马大伯的气息很喘,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大声说,“这山坡难骑,你、你骑不动的。”

    黄单说,“我们轮着骑,能轻松点。”

    马大伯一寻思,就把车给听了,他拽起褂子擦擦脸上的汗水,热的脖子跟脸都是红的,难为情的说,“小于啊,这事你回去别跟你妈说,让她知道大伯带你都带不动,还不得笑话死大伯。”

    黄单答应了。

    他不会骑车,原主会,手握住车头,脚踩着踏脚板的时候,身体的重心就在同一时间调好了。

    山坡的一段路把黄单累的浑身都是汗,跟水里捞出来的差不多,他眨眨眼睛,一滴汗从睫毛上滴下来,“大伯,我不行了。”

    不行就说不行,黄单不会死要面子活受罪。

    马大伯的面部抽了抽,他还没缓够呢,“上那边歇会儿吧。”

    一老一小坐在地上喘气,汗如雨下。

    黄单的钱在自行车的篮子里面,那篮子破破烂烂的,勉强还能兜住。

    歇了一会儿,俩人再次赶路。

    慢慢的,就有其他车辆出现了,偶尔有一辆汽车喷着尾气路过,夹在自行车的队伍里,很醒目。

    那是发达了的标志。

    黄单回到住处,跟马大伯打了招呼进门,他刚跨过堂屋的门槛,就听见左边挂着帘子的屋里传出歌声。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不知道是哪个电视剧开播了。

    黄单没多待,他先凭着记忆去原主的屋子,快速拿掉外面的衬衫,把报纸跟钱塞进床底下,为了安全起见,还把里面的破皮箱子拖出来挡着。

    确保不会被发现以后,黄单把汗湿的脸埋在衬衫里面,使劲擦擦就丢到床尾,抬脚去了左边的屋子,发现里面有两男一女。

    女的是原主的二姐陈小柔,她长发披肩,身上是件碎花的连衣裙,外面配着件白色线衫,温婉端庄,气质很好。

    陈小柔脸朝着一台14寸的小彩电,里面正放着宫廷剧,喊着什么皇阿玛,她看的津津有味。

    黄单看向两个男的,年轻的是原主大哥陈飞,长的人高马大,一表人才,边上的男人是原主的舅舅聂文远,衬衫扎在长裤里面,背对着他站着,头发剃的很短,后面往上搓,脖子修长,身姿挺拔硬气。

    察觉到黄单的目光,聂文远转过头,面有桃花,眉眼很深,五官可以衬得上精致,却因为那身稳重端正的气质,导致谁看一眼,都会觉得他是个正派的人。

    黄单喊了声,“舅舅。”

86。风花雪月

    黄单回来了。

    冬天的雨持续不停; 雨水漫过窗台; 顺着冰凉的墙壁流淌,在亲到地面时发出滴滴答答声响,台灯亮着,光依旧温暖。

    黄单人坐在桌前,手里拿着2b的铅笔,右手靠近小手指的位置沾的铅笔灰还在; 他在椅子上坐着,没有动过; 却已经在分秒里过了十年。

    这种体验不能拿出来与人分享,势必会收到异样的目光,也会被当成精神分裂者,用可怜又同情的态度提议去看医生; 越早看越早,还会安慰两句; 别担心; 坚持配合治疗,会好起来的。

    黄单的眼脸动了动; 眼球有些干涩,不太舒服。

    桌上的速写本摊开; 纸上画着半身像,轮廓细化了三分之二; 棱角分明。

    黄单把铅笔随意一丢; 也不顾手上的铅笔灰; 就抹了抹脸,身子后仰着靠向椅背,眼皮阖上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难言的寂寞。

    一切都是从莫名其妙的穿越开始的。

    起初黄单只当是一个小插曲,一个梦,微不足道,完成任务回来就行了,不用花费心思去在意,他掌控着自己的人生,是个喜欢把前面的路都规划好的人,就像笔下的设计图,透着严谨和苛刻,决不允许哪根线条有一丝的偏差。

    即便在无意间留下一点痕迹,黄单也会很快发现,毫不犹豫的将其擦掉。

    所以黄单认为,他在回来后,生活会按部就班,不会有半点的变化,可他估错了,生平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人的情感是一次一次往上累加的。

    等到黄单反应过来,累加的高度已经把他压住了,他会永远都被压着,推不开,动不了,唯有去拥抱。

    黄单踢掉拖鞋,腿放上来,曲着抱在怀里,他耷拉着脑袋,没什么精神,却不想睡。

    还能不能见到?是不是不会再穿越了?

    黄单不知道,关于这个穿越的故事,开始和结束一直都不在他的控制当中,对他而言,每次的重逢,都是意外的惊喜。

    至于每次的死别,黄单的心情都无法形容,他并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的再见。

    过了许久,黄单重新拿起铅笔,他看一眼速写本上的画,男人的眉头微微皱着,眉眼凌厉,一副要教训他的样子,眼睛被他画成了双眼皮,是他在穿越前出现的一个小失误。

    黄单记得,他就是在找橡皮擦的时候看到了周娇娇的手。

    理了理思绪,黄单在旁边拿了橡皮擦,把男人眼皮上多出来的两条线擦掉,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认真专心的继续画了起来。

    半身像完成时,已经快零点了。

    黄单把速写本合上收进抽屉里,没有他的吩咐,管家不会乱动他的东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子。

    离开书房回了卧室,黄单没有立即躺到床上,他去卫生间打香皂洗手,流进水池里的水混着铅笔灰,溅的周围都是。

    黄单抬头看面前的宽镜子,他的唇角微翘,镜子里的人在笑。

    不需要模拟参照物就能笑了,尽管还不能流露的自然些,但跟以前相比,已经不会那么生硬,虚假的让人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黄单抬起湿答答的手,把额前的黑色发丝往后捋,他看着自己这张脸,跟年纪不太相符,明天的同学聚会上,免不了会被拿来说上一番。

    在镜子前站了一会儿,黄单把水池清理干净了出去,他准备去客厅的酒柜里那瓶酒,结果刚走到客厅,就惊动了感官异常敏锐的管家。

    客厅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黄单眯了一下眼睛。

    宋闵穿着黑色长衣长裤,衬的双鬓那两抹白越发明显,他诧异的问,“少爷,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黄单说,“我失眠了。”

    他浑然不觉自己声音里的低落,还有几分无奈跟委屈,像是一个遇到了让自己感到困扰的事情,怎么都办法解决,在跟家长哭诉的小孩。

    宋闵眼底的诧异更浓,他走近些,把青年翻起来一块的袖口整理了一下,“牛奶没喝吗?”

    黄单说,“喝了的,还是睡不着。”

    宋闵皱皱眉头,那张五官深邃的脸因为这个动作,看起来会很严厉,而他说话时的语气却很平和,甚至听起来有着溺爱的味道,“那少爷是饿了,还是渴了?”

    黄单说渴了,“你去酒柜里拿瓶拉菲给我。”

    他想起来现在是什么时间,没工夫醒酒,“算了,还是给我到杯开水吧。”

    宋闵什么也没说,只是卷起衣袖,露出的手臂肌||肉紧绷,他从冰箱里拿了个柠檬去厨房,等杯子里的水温度合适后,将柠檬切开,放两片进去。

    黄单站在阳台,他将正对着自己的那扇玻璃拉开一半,一股湿冷扑面而来,在他的视野里,雨幕跟黑夜纠||缠在一起,短时间内是撕扯不开的。

    肩上一沉,一件外套搭上来,黄单打了个喷嚏,人转身回了客厅。

    宋闵把玻璃窗关严实,他看着窝在沙发里的黑发青年,眉间的纹路没消失的迹象,反而更深。

    黄单喝了口柠檬水,身子压着外套,睡袍有点乱了,他也没管,百般无聊的拿着遥控器换台,总觉得今晚的时间过的很慢。

    宋闵从卧室里拿了双灰色的棉袜过来,微弯下腰背,手握住青年的一只脚,掌心揉揉他冰凉的脚趾,为他穿上袜子,细心地把袜筒往上拉拉,又去握另一只。

    整个过程中,宋闵都没有言语,似乎是在做着该做的事,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黄单也没说话,视线落在电视屏幕上,从头到尾的调了一遍,没找到感兴趣的频道,大多都是电视剧重播,“零点以后没有新闻吗?”

    宋闵说,“可能是吧。”

    黄单知道管家平时已经睡了,不清楚这时候的电视节目,他放下遥控器,沉默着喝水。

    宋闵走到青年身后,手按揉他两侧的太阳穴。

    到底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朝夕相处了几十年,宋闵对青年的习性了如指掌,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指腹一下一下按着揉动。

    黄单的鼻息间多了舒服的声音,他放下水杯,眼皮渐渐往下坠。

    迷迷糊糊的,黄单的耳边响起声音,在喊他少爷,他的意识浮不上来,没能给出回应。

    早上六点半,宋闵来敲门。

    黄单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又是什么时候被管家扶到了卧室的床上,他听到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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