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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部分

我有一个秘密-第3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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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单,“……”

    他把手放在伤口上面,指尖抠进血肉里面,不疼。

    系统,“小弟,你的疼痛神经异于常人,现在抹掉了,对你来说将会是一次全新的体验,我看好你。”

    这次连黄姓都省略了。

    黄单说,“感觉不到痛,就不知道自己生病了,很危险,会活不长。”

    系统,“在你没离开前,你是不会死的。”

    黄单说,“是哦。”

    系统,“那么,加油吧。”

    黄单从机械的声音里听出了鼓励,这个三哥有人情味儿,话比陆先生跟系统先生加在一起的量还要多,他有点不习惯。

    系统,“慢慢就会习惯的,这一次三哥带你完成任务,有三哥在,菊||花灵随便用。”

    真假先不论,黄单说,“谢谢。”

    系统说不客气,“虽然你是感觉不到疼,但是另一个能感觉得到,菊||花灵还是很有用处的,小弟,任务发给你了,你看一下。”

    前半句还在扯着菊花灵,后半句就拐到了任务上面,明明八竿子打不着,却硬是能无缝连接。

    黄单的面前出现一块任务屏幕。

    【老年夫妇的诉求:前段时间我们老两口放在门外的拖鞋总是不见,不知道被哪个给偷偷拿走了,有天晚上,我们老两口没睡,在门口偷偷听着,我们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就立刻把门打开,看见放在地上的拖鞋少了一双,果然被人穿走了,我们急忙跑出去追,发现楼道里坐着一个人,就是住在我们隔壁的老张,他死了,脚上正穿着我们丢失的那双拖鞋,警察查不出来东西,我们心里很慌,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拜托了。】

    时间一到,屏幕就消失了。

    黄单把任务内容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处处透着诡异,这要是灵异120区,他肯定会把事丢在鬼身上。

    一大堆的记忆涌入黄单的脑海,将他的思绪完全打乱。

    这副身体的主人叫季时玉,二十一岁,他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里长大的,走的是大多数人会走的路,那条路虽然单调无趣,却也平稳,读书,考试,上学,毕业,工作,一步步的来。

    一个月前,季时玉接到一通电话,见到一个陌生人,对方自称是他外婆的朋友,他那时候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亲人,不过人已经不在了。

    据说季时玉的外婆是快死了才知道他的存在,大概是出于弥补的心理,就把那套老房子留给了没见过面的外孙子。

    季时玉连感慨的心思都来不及酝酿,就被迫一头栽进论文里面,他一答完辩,把毕业证书拿到手,就拖着个箱子来到了这里。

    房子虽然旧了些,好歹也是两室一厅,而且什么都有,能省下一笔租房子的钱,季时玉自然不会拒绝。

    倒霉的是,季时玉住进来不到一个礼拜,就出了事。

    黄单伸手去摸后脑勺,摸到一手黏糊糊的血,他搜索着原主的记忆,得知对方出来上厕所听见客厅有异常动静,就小心翼翼的出去查看。

    屋里没开灯,黑漆漆的,原主很害怕,他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一个不慎把腿给伤了。

    那响动也惊扰到了闯进来的人,原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人从后面击中后脑勺晕倒在地,不知道对方是谁。

    搞不好跟杀死老张的是同一个人。

    黄单这腿上的伤不要紧,后脑勺那块是致命伤,原主就是被人那么一下给打死的,他现在需要把伤口止血,“三哥,我还有一点积分,能购买止血的药物吗?”

    系统,“初次见面,送你一千万积分,止血的药也送你,还有很多零零碎碎的,你后面都用得到,收着吧。”

    黄单被这个三哥的大手笔给弄懵了一下,他感激道,“多谢。”

    这个点是凌晨四点多,再等一会儿,天就亮了。

    夏天闷热无比,黄单一动不动的躺在地板上,不知道三哥给他弄来的是什么药,血止住了,身体各方面也没出现异常。

    也有可能是他住进这具身体里面,重生了的原因,生命力在恢复。

    黄单体会不到痛,感觉自己是具尸体。

    一缕稀薄的晨光从阳台那里洒了进来,黄单的眼皮微动,他睁开眼睛,跟那缕晨光对视,不多时就起身去烧水,换掉沾了血污的衣物。

    房子老旧了些,原主也没仔细收拾,灰尘很多,黄单吸一口气,都带了些灰尘进肺腑里面,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始擦地。

    原主倒下的位置有一大片血迹,已经发黑,无声无息往地板的缝隙里面渗入,奇怪的是,地板上有一串血迹,从那个位置到门口。

    像是有人手里拿了什么东西,那上面滴滴答答的滴着血,滴了一路。

    黄单丢下拖把去开门,血迹停在门里面,走道上别说血迹,连血腥味都没有,他动动眉头,地上的血是杀人凶器留下的吧?

    能一下把人打死,黄单第一个猜到的就是铁锤。

    他没死,活着站在凶手面前,对方或许能露出点破绽,最好是这样。

    对面红油漆刷过的大门开了,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走出来,他穿着普通的条纹t恤跟长裤,腰间夹着公文包,头发油腻,眼底有青色,下巴上的胡渣没刮,似乎熬了夜,精神不怎么好。

    原主刚来不久,又喜欢窝在家里,出门的次数少,还不规律,对邻居的情况很不了解,邻居对他也是。

    中年男人跟黄单打了个照面,他礼貌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黄单开了口,“这么早就去上班?”

    中年男人诧异的扭头,确定新邻居是在跟自己说话后,他笑笑,“没法子,给人打工,就是卖命。”

    话落,中年男人指指新邻居头上的纱布,“没事儿吧?”

    黄单边说边观察中年男人的表情,“昨晚屋里进了小偷,被打的。”

    中年男人吃惊的吸气,脸色变了变,“小伙子,东西丢了事小,人的安全第一,你赶快报警吧,看能不能把人抓到。”

    他看一眼腕表,说赶时间,嘴里嘀嘀咕咕的,“上周三楼死了个人,这次又有小偷出没,以前好好的,怎么最近这么不太平……”

    楼道里的声音渐渐模糊,黄单欲要关门,突然就有婴儿的哭声传入耳膜里面,是对门传出来的,他沉思片刻,抬脚回了屋。

    上午黄单去医院把伤口重新处理了一下,剔掉了一块头发,还被医生给教导了一番,说他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不要命,头上的口子不是闹着玩的。

    医生还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黄单,伤在头部,还那么严重,竟然能走能站,死活不住院,就好像那伤压根不在他的头上,跟他没关系,什么感觉也没有。

    “年轻人,要不要给你报警?”

    医生认为是他人故意为之,伤口一看就是用东西击打上去的,下了狠手,要他的命。

    “不用的。”

    黄单摇摇头,等医生苦口婆心的说完了,他接过病历本,拿药走人。

    没有痛觉,意味着身体受伤时,不能判断是什么程度的,哪怕死亡来临,自己不会有感觉,黄单对这个惩罚不做任何评价,他只能试着养成习惯,时不时的去检查这副身体。

    黄单在接下来的几天没有干别的事,专门费心去摸清邻居们的情况。

    这房子没有电梯,一共五层。

    原主外婆的房子在四楼,对门是对中年夫妇,男的是普通上班族,就是黄单那天早上见过的那个,女的是家庭主妇,他们刚有一个男宝宝,不到三个月。

    男的每天早起上班,一三四加班到晚上十点左右回来,周六加一天,只有在二五晚上六点多下班。

    天热,女的白天不带孩子出来,下午四||五点会推着婴儿车出门,带孩子呼吸呼吸外面的空气,她是个优雅知性的女人,黄单碰过两次,聊的都不错。

    中间那户住着一个单身的年轻女人,瘦瘦高高的,有一米七多,长的有点儿凶,房子应该是租的,里面没怎么装修,她有严重的洁癖,开门关门都会先用纸巾盖在门把手上面,使劲擦几遍才去碰。

    关于那一点,黄单凑巧的亲眼目睹过。

    三楼第一家住的是死者老张跟他儿子,儿子在读高二,父子感情不好,父亲死了也不难过,哭都没哭一声,这是黄单在小区里听老大爷闲聊听来的信息,说老张的儿子是白眼狼,没良心。

    住在老张对门的是个中年人,本来是做生意的,买了房车结了婚,日子过的红火,没想到会遭遇变故,人生摔了个底朝天,生意做亏了就一蹶不起,成了无业游民,常年熏酒,老婆受不了他,直接跟人跑了。

    他的脾气很差,尤其是喝了酒以后,逮着谁就上去冲两句,甚至还会动手打人,跟邻居的关系很不好,不受待见,邻居私底下经常嘲讽。

    中间那家是对老夫妇,孩子在外成家立业,很少回来,他们老两口就是这次任务的发布者。

    顶楼第一家是空房子,没人住,黄单打听来的,说是房子买了,没见人搬进来过,可能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对门那套房子原本也是空着的,半个月前里面才有灯光。

    那房主一家这些年都在国外,儿子最近回国了,应该是要办什么事,开的是好车,事业有成,人还长的俊,个头高高的,穿着得体,谈吐不凡,对邻居很有礼貌。

    中间那屋住了个戴眼镜的青年,个头不高,一米六不到,也很瘦,他是开淘宝的,门口跟阳台都总是乱七八糟的堆放着纸箱子。

    黄单这几天只掌握到这些信息,他在树底下躲太阳光,热的汗流浃背。

    一栋楼有五层,黄单目前不能全部查一遍,他先挑了楼上楼下两层楼,底下一楼二楼晚点再调查一番,至于其他楼,要慢慢来。

    系统,“小弟啊,你怎么不问我?”

    黄单说,“问你什么?”

    系统,“那些邻居的详细信息。”

    黄单的嘴角抽了抽,“我问了,你会告诉我?”

    系统,“当然。”

    黄单,“……”

    他起初是会问的,系统先生的回答都是没有权限,无法回答,陆先生又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不会透露给他,久而久之,他就不问了。

    系统,“发给你了,认真看看,有用的记着,没用的不要管。”

    黄单的脑子里多了一些信息,跟他了解的大同小异,只不过,每家每户的个人信息都有,他一一记下来了,“三哥,谢谢你。”

    系统,“下次有事问我。”

    黄单一下子很不适应,“好哦。”

    系统在叮一声后问,“小弟,你喜欢听《双截棍》吗?”

    黄单说,“不喜欢。”

    系统没音了。

    黄单梳理梳理信息,他抹把脸,甩掉手上的汗水,抬脚走出树底下,头顶着烈日在小区里转悠。

    下午三点多,阳光还这么强,晒的人头毛皮疼。

    黄单现在不觉得疼,只觉得热,走一步,身上都在滴水,他远远的看到楼底下有几个大爷在下棋,就快步过去,侧身站在拐角偷听。

    下棋的是固定队伍,拖家带口。

    有的带着孙子孙女,有的带着老伴儿,其中就有三楼的那对老夫妇。

    黄单知道那大爷姓刘,快七十岁了,老伴比他小几岁,老两口有养老金,凑合着能过日子,不花孩子的钱。

    刘大爷把老花镜拿下来,哈口气拽着汗衫的下摆擦了擦,忧心忡忡的开口,“你们说说,老张死的不明不白,就这么算了?”

    “不然怎么办?警察都破不了案,这事我看八成就那么着了。”

    “老张也是可怜,都说养儿防老,他家那小子回来收拾收拾就回学校去了,那天之后一次都没回来过。”

    “快期末了,学习紧吧。”

    “学习好的孩子哪个不孝顺?他老子死了,不伤心不难过的,像话吗?”

    “你这话我就不乐意听了,依你那意思,学习不好,就不孝顺了?”

    “就一句玩笑,你至于吗?我们都知道你家妞妞学习不怎么好,人孝顺,是个好孩子。”

    “哼!”

    棋局已经剑拔弩张,气氛一时沉闷下去。

    刘大爷摇摇蒲扇,手臂在满是沟壑的脸上一抹,“老张死的时候脚上……”

    他的话没说完,胳膊肘突然被撞,手里的棋子都掉了。

    刘大娘对老伴使了个眼色。

    刘大爷脸上的怒气就不见了,他拿起棋子,往左下角一按。

    大家伙等着下文呢,“老张脚上怎么了?”

    刘大爷装糊涂,“什么怎么?”

    他站起来,拎起小竹椅说,“晒的很,我回屋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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