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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部分

我有一个秘密-第474部分

小说: 我有一个秘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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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好的打球也还没打,陈越去翻金猪存钱罐,全倒出来数钱。

    陈母的喊声从客厅传来,叫陈越出来吃饭,他把钱塞回金猪的肚子里,跟个没事人似的出去。

    好像前一刻的失落没出现过。

    年夜饭大同小异,几乎都是鸡鸭鱼肉之类的晕菜,是一年里最丰盛的一顿饭。

    陈母看看儿子,“打电话给同学拜年了?”

    陈越拧开雪碧的瓶盖,往杯子里到了满满一杯雪碧,“是啊。”

    陈母瞧一眼陈父,两口子心照不宣。

    年夜饭要慢慢吃,不能急,一年的最后一天,一家人多多少少总有话要说。

    陈越饿的前胸贴后背,想吃饭的,但是还得等等才能吃,他连着吃掉了几大块山粉圆子,端着雪碧站起来,“爸,祝你在新的一年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虽然是很普通的祝福,也是年年说,没什么新花样,但在这样的日子里说,听起来照样会让人很开心。

    陈父笑呵呵的说,“祝你学习更上一层楼。”

    陈越喝口雪碧坐回去,又端杯站起来,对着他妈说,“妈,祝你越活越年轻,永远十八岁。”

    陈母跟儿子碰杯,“妈祝你心想事成。”

    陈越的神情一愣,他嘿嘿笑,这个好,“谢谢妈。”

    一家人互相送上祝福,有说有笑的吃着年夜饭,说今年的事,想明年的事,其乐融融。

    电话响了,有人来拜年,陈越放洗碗筷去接,给电话里的人送上新年祝福就扭头喊,“妈,是小姨!”

    陈母离开桌子进里屋接过电话,她还没说话,脸上就先出现了笑容,姐妹俩的感情好着呢。

    接近晚会的时候,拜年的一个又一个,离得远的打电话,街坊四邻的直接上门,陈越送走几个邻居,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他打开随声听,再把自己摔在棉被里面,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听歌。

    陈母过来敲门,“儿子,你带上手电筒,上你舅舅家走一趟。”

    陈越躺着不动,两条腿随意叠在一起,“爸呢?他不是出去拜年了吗?已经回来了?”

    陈母说,“你爸今年不去。”

    陈越直接就说,“那我也不去了。”

    陈母说,“就因为你爸不去,你才必须去,快点,你已经是大孩子了,别耍小性子,不要让你舅舅觉得你不懂事。”

    陈越烦躁的坐起来,手抄进长了点的头发里使劲抓了几下,“大过年的都不省心。”

    陈母叹息,“人活着就没省心的时候,你看看你妈我……”

    陈越打断他妈,“别说了,我现在就去。”

    陈母等儿子出来就把桌上的两个礼盒指给他看,“左边是给你大舅的,右边是给你小舅的,别弄错了。”

    陈越看看两个袋子里的东西,他啧啧,“妈,我两个舅舅都是你亲兄弟,你这也太偏心了吧?”

    陈母拍一下儿子的胳膊,没用什么力道,“你个小屁孩能懂什么?四月份那会儿你爸把腿给伤了,你大舅拿了六百块钱。”

    她又要唠叨,陈越已经换上胶靴,拿着手电筒出门了。

    十几岁的少年对那些人情世故有一种本能的排斥跟抵触,觉得复杂,甚至在心里期盼着永远不要去碰。

    陈越拜完年回来,边走边滚雪球,他一时兴起,抓起那个雪球找了个地儿堆什么东西,堆完了以后他对着自己的成品自我嫌弃,“妈的,真丑!”

    简单粗糙的城堡坐落在雪地里,被月光一照,散发着银色的光芒。

    陈越四处找找,找来一根树枝,他蹲下来,认真在城堡上面写下一句英文——my princess。

    那句英文是陈越查词典查的,他偷偷写了几百遍,早已刻在脑海里,也刻在心里,是他最用心去记,去背的两个单词。

    陈越也不管地上脏湿的积雪,他一屁股坐下来,手拿着树枝给城堡做改造工作,“城堡周围要有很多的树木,里面有一片玫瑰园,有湖,有草地,还要有什么来着……”

    砰地声响在陈越的头顶响起,夜空有烟花绽开,一朵接上一朵,五彩缤纷。

    陈越抬起头看烟花,给隔很远的少年送上新年祝福,“祝你在新的一年里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还有就是……喜欢上我。”

    他扬起嘴角笑着叹息,“一点点就好。”

133。回到高一

    陈越从雪地里起来; 一路跑回家。

    有几个小孩揣着满兜的糖果在雪地里看烟花,看到很大的一朵就会开心的蹦跳起来; 兜里的糖果掉了都不知道,他们见了陈越就软糯糯的喊哥哥。

    陈越经过时抓起地上的几颗糖果还给小孩; 揉揉头发就走。

    家里有谈笑声; 陈母在陪着邻居喝茶聊天,陈越进门脱掉胶靴,随意的冲跟他妈坐一块儿的妇人打了个招呼。

    妇人说笑,“你家陈越长大了; 也懂事了,往年都不叫人的。”

    陈母把装满茶点的果盘往她那边推推; 叫她别客气,“人都是过一年长一岁,孩子一年比一年高,我们一年比一年老了。”

    妇人拿起两块花生糖吃,“是老了; 尤其是孩子上高中以后; 我们做父母的老的更快,我头上的白头发全是这两年长的。”

    陈母有感而发; “都一样。”

    妇人喝口茶水,忧心忡忡道,“我家丫头学习吃紧; 放假回来天天做题做到凌晨一两点; 睡不到五小时就起来; 我们也没念过什么书,她有不会的问我们,我们更不会了。”

    陈母想想她儿子,放假回来天天睡到半晌午,作业本没翻过,那上头连名字都没写,她的脸微抽,慢悠悠的说,“你家丫头不错了,成绩基本都能维持在班级前二十,我儿子一直都是倒数第一。”

    妇人笑着说,“她也就只是班级前二十,又不是全年级。”

    话是那么说,但她脸上是藏不住的骄傲跟得意,这人啊,怕被比较,也喜欢比较。

    陈母看在眼里,也见过邻居家女儿脸上的伤,听过闹离家出走的事儿,她拿起一个芦柑剥开吃,“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别给孩子太大的压力。”

    妇人面有不悦,“这你就不知道了,压力是前进的动力,没有压力怎么行?孩子还不得废了啊!”

    陈母笑着拍拍她的手,“好了好了,大过年的不说这个了。”

    有的家庭是放养模式,对孩子的学习成绩并不过分关心,放学回来就把书包一丢,是看电视还是出去玩都行,只要人不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就好。

    可有的家庭就不一样了,父母成天把孩子的作业跟分数挂在嘴边,自己飞不起来,一辈子都在窝里窝着,就生个儿子女儿,不管不顾的使劲把孩子往天上甩,指望能飞起来。

    要是孩子飞的慢点儿,父母的棍棒就在后面挥动,盼星星盼月亮的盼望着孩子能飞的更高,比别人都高,不在乎孩子飞的过程中累不累,会不会因为太累了,承受不住的摔下来。

    房间里的陈越在捣鼓门锁,妈的,上次就说要把坏的换掉,结果到现在也没换,他满脑子都是黄单,别的事儿忘得快。

    没办法了 ,陈越就去找本厚度合适的练习册塞进去,固定在门跟门框中间,他拽拽门,使点劲儿才能拽开,先这么着吧。

    陈越从抽屉里拿出日记本,开了小锁翻开写情书,他边写边查词典,写错了字就划掉,在上面写上正确的,才写了一半,就有好几处划线。

    越想细心点,就越容易出错,陈越写着写着,对有的字都产生了怀疑,觉得不是那么写的,翻了字典才知道没错。

    “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我还是遇到了你,这是冥冥之中……”

    陈越下意识的写一句念一句,他觉得那句不好,正打算划掉重新想,门突然被推开了,伴随着陈母的声音,“妈出去拜个年过会儿回来,厨房锅里炖着鸡,你记得去看……儿子?”

    卧槽!陈越慌慌张张把日记本塞抽屉里,桌上的黑色水性笔滚地上了都顾不上捡。

    陈母平时进儿子房间前会敲门,刚才跟邻居聊天聊忘了,没想到儿子会这么惊慌,“你干什么坏事了?”

    陈越故作镇定,“什么什么?”

    陈母走过来,眼睛跟针一样尖,“妈看见你往抽屉里塞东西了,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妈去把你爸叫回来,我们一家人趁着大过年的开一个家庭会议?”

    陈越快速打开抽屉,快速拿出一本杂志丢桌上,“给你!”

    陈母看一眼杂志封面衣|着暴||露的年轻女|郎,她的火气就蹭蹭晚上冲,一路冲到头顶,三十晚上也没忍住,气的拧住了儿子的耳朵,“臭小子,你才多大的年纪,就看这种不健康的书?你看得懂吗?”

    陈越嘶一声,他妈把他的耳朵往哪边拧,他头就往哪边靠,“领导,小的错了,下回保证绝不再犯。”

    陈母没松开拧儿子耳朵的手,她拿另一只手去捞杂志,“哪儿来的?”

    “书摊上买的呗。”

    陈越嬉皮笑脸,“妈,淡定点淡定点,发脾气是会长皱纹的,还会老的快,你看隔壁那位就知道了,她跟你同龄,你俩站一块儿,谁看着都觉得你年轻很多。”

    “你以为说句好听的,这事就能翻篇了?想得美!”

    陈母不拧儿子耳朵了,她拿了杂志往外面走,“你妈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我找你爸去,你给我老实在房里待着。”

    门外响起陈母的声音,在说着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全程就她自己在说,陈父屁都没敢放一个。

    陈越整个后背都湿了,妈的,刚才差点吓死,他抹掉额头的冷汗,心还是跳的很快,手指都在不停发颤,心虚啊。

    那杂志是刘峰的,陈越在对方的桌上见到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包里的,他怕被爸妈发现才丢进了抽屉里,本来打算下回去找刘峰的时候再带上。

    陈越吞一口唾沫,杂志现在被他妈拿走,肯定会死无全尸的,他端起水杯咕噜咕噜喝下几大口凉白开水,不管怎么说,刘峰救了他一命。

    在学校写情书不安全,家里也不安全,那要在哪儿写?

    陈越的手肘撑着桌面,两只手在头发里使劲抓抓,报应,绝对的报应,平时别人给他写情书,他没放心上,这回轮到自己写了,还是写给暗恋的人,多么苦逼。

    门外的声音消失,陈父推门进来,闷声不响的坐在儿子床上,那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还有点儿委屈。

    陈越拽一截卫生纸递过去,“爸,擦擦脸吧,全是口水。”

    陈父拍开儿子的手,“这不都怨你吗?大年三十晚上还惹你妈不高兴,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看那东西也不小心着点儿,被你妈给当场抓个现行!”

    陈越摸摸鼻子,“姜还是老的辣,我嫩了点,跟您没法比,以后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陈父看看门口,声音低了一点,“杂志是刘峰的吧?”

    陈越点头,“嗯。”

    陈父站起来背着手踱步,“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不安分?十几岁的年纪,想二十几岁的事,脑子里装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能装得进去课本上的知识?”

    陈越不赞同的说,“爸,你这就说的不对了,求知欲是与生俱来的,不能把它扼杀在摇篮里,尤其是我们现在的年纪,你也是过来人,应该知道的,现在正是培养想象力的时候。”

    陈父走了,他怕自己再不走,能被儿子气的吐血。

    陈越把练习册重新塞门缝里,想想又觉得有点儿欲盖弥彰的意思就给抽了,他偷偷去摸藏烟的地儿,摸出来一根叼嘴边,不点,只是过过嘴瘾。

    十二点一过,新的一年到来,各家噼里啪啦的放炮竹,家境好的,买的炮竹质量会好很多,一大串能响很久,家境一般的就凑合着买,随便响一响就没了。

    陈越躺在床上听歌,头顶的灯亮着,他睡不着,翻了几次就坐起来背靠着床头胡思乱想,一会儿想想中考那天第一次遇见黄单的情形,一会儿又想黄单蹲在地上哭泣的模样,天快亮时才睡去。

    各地习俗不同,陈越家这边是初一不出门,初二拜新灵,初三拜母舅,初四拜丈人。

    陈越在家里窝了两天,初三早上被陈母喊起来了。

    陈母在屋里检查要看节的东西,糕必须要有,红糖白糖二选一,桂圆也要有,“大的小的一个德行,叫半天也不起来,锅里的面都糊了。”

    陈越穿着棉袄出来,“糊不糊都一个味儿。”

    陈母弯腰把东西往袋子里装,“那是老鸡汤下的面。”

    陈越吸吸鼻子,有点儿感冒,“也是一个味儿,妈,你有这本事。”

    陈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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