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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我有一个秘密-第69部分

小说: 我有一个秘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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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单的思绪回笼,发现对面的男人在一边吃油条,一边偷看自己。

    他忽然看过去,男人一脸被抓包的窘迫。

    黄单笑了一下。

    刘楚看呆,嘴里的油条忘了嚼,噎住了。

    黄单说,“喝口豆浆。”

    刘楚咳了几下,喝几大口豆浆才好些,“你突然笑什么?”

    黄单一愣,立刻就在心里问,“系统先生,刘楚说我笑了,你给我截图了吗?”

    系统,“截了。”

    黄单的眼前出现两张图,一张是上次刘楚腿受伤,客栈里单脚蹦的时候,他在旁边笑时的模样,一张是刚才。

    他看着图,原来这就是笑啊。

    刘楚的眼皮一掀,手里的豆浆碗跟着一晃,“大少爷,算我求你了,别这么笑,太假。”

    黄单唇边的弧度收敛,“我也这么觉得。”

    照着自己的图模拟都不像,还是要发自内心的才真实。

    俩人谁也没提昨晚的事。

    好像有什么改变了,不需要提,彼此心知肚明。

    黄单舌尖上的伤口会有点刺疼,下嘴唇也有伤口,还是俩,罪魁祸首倒是愉悦的很。

    他咬一口包子,细嚼慢咽,“水煮那次,酒馆,加上这次,总共多少钱,你跟我说,我还你。”

    刘楚猛地抬眼,要跟他两清?

    黄单说,“你一个捕头,收入不多,还要攒钱,我不能总吃你的。”

    刘楚的眉头一皱,这是嫌他赚的少?

    黄单说,“我没有嫌你赚的少,你赚一分,都是靠自己赚的,比我强,我回来还没有找到事做,现在吃穿都是靠家里。”

    刘楚满脸怪异,怎么他想什么,这人都知道?

    黄单说,“我猜的。”

    刘楚的面部抽搐,他的眼底掠过什么,唇角斜斜的勾起,“那你再猜猜,我心里还有什么?”

    黄单吃着包子,“我。”

    刘楚的呼吸一顿,下一刻就听到青年说,“你希望我说的是这个答案。”

    “……”

    桌上的这一小块空间突然安静下来,和铺子里其他地儿的嘈杂隔开,划清界限。

    黄单跟刘楚都没说话,吃完走人。

    他们穿过西街,走过几条巷子,站在宋府的后院门口,没走大门,这像是隐藏着某种信息,有些模糊不清的暧||昧。

    黄单说,“我回去了。”

    刘楚突兀的开口,“以后不会了。”

    黄单问,“什么?”

    刘楚偏过头,“没什么。”

    黄单看向男人,半响抿嘴,“说话算话,如果你再嘲讽我,就抱着虫子睡觉。”

    刘楚瞪过去,“你真恶毒。”

    “……”

    黄单说,“我的嘴巴给你咬破了,待会儿奶奶会问,我不好蒙混过去。”

    刘楚挑眉,“就说是你自己咬的。”

    黄单说,“那奶奶要是问我,昨晚怎么解决的,我该如何回答?”

    刘楚的眼尾上吊,“留过洋的,这点都不会?”

    黄单说,“不会。”

    刘楚无语片刻,叫他直接说出自己在河里泡一晚上的事,正好还可以解释身上的衣服。

    黄单说,“娟儿昨晚看到了你。”

    刘楚不放在眼里,“一个哑巴而已,她又不会说话。”

    黄单说,“别小瞧哑巴。”

    刘楚皱眉,不耐烦的开口道,“干脆你把事丢我身上,我来跟老夫人说。”

    黄单说不行,会更麻烦,“我先看奶奶的反应,再做打算。”

    “昨晚辛苦你了。”

    刘楚心说,他确实辛苦,忍的辛苦,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美食在前,张嘴就能吃到,竟然只是|舔|了一口,闻了个香味,硬生生的忍住了。

    黄单说,“还好你来了。”

    这个男人如果没来,他恐怕真的就跟娟儿……

    真是万幸。

    对黄单而言,既然他对娟儿没其他心思,就不能要她的身子,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她负责。

    刘楚刚要说话,后门从里面打开了。

    黄单的眼前闪过身影,男人已经不见了。

    倒夜香的下人见着黄单,眼珠子瞪圆,“少,少爷?”

    黄单嗯了声,越过他进门,随口问道,“家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下人支支吾吾,说娟儿在花园跪着,已经跪了一晚上。

    黄单的眼皮一跳,脚步加快,直奔花园。

    管家不知道从哪儿飘过来,“少爷,老夫人在等你吃早饭。”

    黄单的方向一转,去了前厅。

    宋邧氏在上方坐着,穿戴整齐,面容慈祥,不见丝毫异常,“回来了啊。”

    黄单在老太太的身旁坐下来,“奶奶,昨晚我……”

    宋邧氏打断孙子,“先吃早饭。”

    黄单吃饱了,他看看一桌子丰盛的早餐,最后还是选择喝粥,好消化,一泡尿就完事了。

    祖孙俩安静的吃着早饭,将“食不言”这三个字诠释的很透彻。

    饭后,宋邧氏示意,管家出去,叫下人把娟儿领过来。

    这天虽没下雨,也不是寒冬腊月,在坚||硬的地面上跪一夜,哪怕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也会吃不消。

    更别说一个柔弱的女子。

    娟儿走路摇摇晃晃,随时都会晕过去。

    一个婢女见她慢吞吞的,就在她的腰上大力拧了一把,“快点,别让老夫人等!”

    娟儿的脸色很差,冷汗布满额头,她咬牙,强撑着往前走。

    到前厅时,娟儿就被按着下跪。

    黄单站起来,要去扶,宋邧氏厉声道,“坐下。”

    他坐回去。

    宋邧氏说,“阿望,下人就是下人,你别为个不三不四的人,坏了家里的规矩。”

    黄单说,“知道了。”

    他问道,“奶奶,娟儿做错什么了,你让她跪一晚上?”

    “那是她应得的。”宋邧氏喝口茶,“伺候不好自己的主子,就应该受到惩罚。”

    黄单没说话。

    宋邧氏放下茶盏,“阿望,告诉奶奶,你昨晚不在房里待着,跟刘捕头去了哪儿?”

    黄单看向娟儿。

    娟儿苍白着脸摇头,眼睛里流露出强烈的不安,在告诉黄单,不是她说的。

    黄单收回视线,“就在外面过的夜。”

    宋邧氏刨根问底, “是哪个姑娘?”

    黄单一愣,老太太以为刘楚带他上青||楼了,“我是在河里泡了一晚上。”

    宋邧氏的脸色一变,“什么?”

    黄单打了个喷嚏。

    宋邧氏赶紧让管家去请大夫,“阿望,你是怎么想的?”

    “奶奶承认,昨晚的事,是欠缺考虑,没有事先征求你的意见,可是你呢,人都给你准备了,有好容易解决的法子不要,非要走偏路,你说你是不是傻?”

    黄单瞥一眼娟儿,沉默不语。

    宋邧氏问,“那刘捕头昨晚为什么会出现在府里?”

    黄单的脑子转转,“他要去山里搜查,来找我是因为知道我有西洋带回来的枪,指望我也跟过去,能保险点。”

    “不过出去后,我就让刘捕头把我带到蚯蚓河那里去了,他自己上的山,快天亮的时候我们才见着,我这身上的衣衫,是刘捕头给我弄的。”

    宋邧氏听完就说,“以后不要这么胡来了,水里哪是能待那么长时间,很伤身体。”

    黄单又打喷嚏,连着打了俩个,鼻涕也流了,他拿帕子擦擦,“好哦。”

    “伤风了吧,下回长点记性,怎么都不要委屈了自己。”宋邧氏忽然说,“阿望,你过来些,让奶奶看看。”

    黄单的心里咯噔一下,老太太的视力不错,发现他下嘴唇的伤口了。

    就在这时,门口发出嘭地声响,娟儿晕倒在地。

    黄单寻思,过两天给娟儿一笔钱,让她回乡下,或者到外地,去哪儿都好,别留在宋府了。

    感冒发烧不是大病,也挺难受。

    黄单浑身发热,喝了药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黄单感觉有只手在摸他的脸,他想睁开眼皮,却很无力,挣扎了一下,睡的更沉。

    另一边,四毛被刘楚叫去卖货郎的家里走一趟,查问查问。

    他是不太明白,那卖货郎早死了,也没个人问起,还有什么好查的。

    山烟迷离,怪鸟哀鸣,穿过一段的曲折的山路,终于露出山下几座斜斜的茅舍。

    这是一座只有七八户人家的破落村子,四毛走进了村内,通过他的打听,轻易的便来到了货郎家的门口。

    两块腐朽的老木门倾斜,中间有挂着一个满是锈迹的铜锁,门口两边放着几个歪歪扭扭的烂竹筐,应该是卖货郎平时存放货物用的。

    四毛在门口转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发现,便重新走到门前,用力推了推木门,破旧的木门随即晃荡起来,发出低沉的吱呀声,仿佛随时都会倒塌一般。

    好在那个破旧的铜锁还算牢固,四毛用力撞了几次门,硬是没能将门打开,只能无奈的扒在门缝之间,向屋内观瞧。

    屋内的陈设极为简陋,看来货郎的生意并不好,只能维持基本生计,或许是因为他单身没有媳妇的缘故,货郎的家里很是脏乱,看样子已经很久没有打扫过了,各种破旧的物品胡乱的堆放着,整个屋子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四毛揉了揉鼻子,准备再次仔细观瞧的时候,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左肩,他心头一惊,连忙转头查看。

    “你是干什么的?”

    只见身后站着一位满脸警惕的大娘,或许是被他刚刚撞门声给吸引过来的,对方把他当成了想要入室盗窃的飞贼了。

    “大娘,我是镇上的捕快,特地来查访卖货郎那个案子的。”

    四毛撇嘴,就货郎家中这一贫如洗的状况,就算是个真的窃贼,也绝不会来偷这家的。

    大婶见着捕快,松一口气,又有点担心,她是货郎的邻居,那案子也是闹的村里人心惶惶,什么说法都有。

    有的说货郎是被山里的野兽啃死了,还有的说是被妖怪吃掉了,前些天又传出张老板被当成妖,活活打死的事。

    今年太邪乎了,搞的他们还没天黑就把门关严实,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现在连镇里的捕快都来了,大娘知道,货郎的案子可能还真有名堂,说起来也奇怪,人失踪了那么长时间就死了,被发现的时候只有几块肉骨头,和货担子。

    肉骨头上又没长脸,谁知道是不是货郎啊。

    四毛询问道,“大娘,你见货郎的最后一面是在什么时候?”

    大娘想了想说道,“好像是三月份吧,他在门口晒被子来着,具体那天我也记不清了。”

    “反正我就记得,那段时间货郎很高兴,说是他的一个朋友发达了,竟然当上了镇上酒楼的大厨,说是还要请他去酒楼吃饭。”

    “什么?酒楼大厨?”

    四毛的心中顿时一惊,镇上的酒楼就只有戴老板那家了吧,其他的都是小馆子,那货郎的朋友,就是他之前见过的厨子?

    “大娘,货郎的长相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吗?”

    “没什么不同的地方,货郎的身高不矮,像他爹,哎,小伙子,话说你的个头也挺高啊,怎么样,娶媳妇了吗,像你们这种在县老爷底下做事的,一般人家的姑娘可配不上,我家舅姑的邻居的堂弟的闺女……”

    大娘看向四毛的眼神放起光来,上下仔细的打量,时不时满意的点头,吓得四毛连忙开口打断。

    “大娘我们还是说公事吧,你说卖货郎的个子也很高,那他和我比呢。”

    大娘说,“他呀,算是村里比较高的了,不过和小伙子你比起来,还是比你矮了半头的。”

    四毛追问,“那他还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吗?”

    “其他特别的?没有了啊。”大娘低头想了想,忽然一拍手道,“啊,对了,货郎他小时候爬山摔下来过,他的左腿一直有点跛。”

    四毛记下来了,问了一些别的东西,却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发现,最后还是打开了货郎家的大门,在里面仔细搜寻了一阵,吸了一肚子灰尘,臭着脸离开的村子。

    回镇上后,四毛就把打听的一五一十告诉刘楚。

    刘楚叫他去喊老冯。

    自从张老板死而复活,又死在村民们的手里之后,原本放在那口棺材里的骨骸和头颅就都被拿走,给张老板腾出位置。

    刘楚没别的地儿可放,就放在自己的房里。

    不多时,老冯过来了,跟刘楚第三次面对这具骨骸和头颅,每一次的感觉都不同,分析出的结果也是。

    老冯带着手套按在头颅两侧,上下左右的看,又凑上去,一根根的捏骨骸的每一根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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