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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华妻-第135部分

小说: 华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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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子当然棘手,好不容易有点头绪要去查,线索却又被人切断了……就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把三司的人都糊弄得团团转。

    幸好瑞亲王伤势见好,皇上才没时刻施压……要不然三司的人,头发都该急白了。

    大理寺卿颜大人年事已高,前几日跟着他们没日没夜地查案,身子受不住,已经病倒了。

    如今大理寺就靠他和杨大人主持大局,大小事务一堆,哪能不忙呢。

    华钊点了点头,说:“确实有些棘手……瑞亲王的案子一日不结,我们就一日不得休息。”

    不过想到这些都是朝堂上的事,妻子一个深闺妇人,也不会懂太多,就问起她梁青隆的伤势来。

    范氏说:“有榆姐儿照料,倒是见好了,只是大夫说,他的腿伤到了要害,恐怕很难痊愈了……”她叹了口气说:“以后怕是要另谋出路了。”

    华钊当时也听到了大夫的话,亦觉得有些可惜,如今却也只能安慰妻子:“青隆是个好孩子,以后定会找到更好的前程,你也别太担心了。”

    范氏点了点头,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就算再担心也无济于事……比起女婿,她倒是比较担心老爷,他这些天都早出晚归,已经好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华钊很快就进去睡了,范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有些睡不着,正想起身倒杯水喝,丫鬟彩珠却挑了帐子,行了礼,低声说:“夫人,奴婢有事想与您说。”

    范氏知道自己身边的人都不是不懂分寸的,若不是大事,也不可能在这时候进来,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披了件外衣,让她到次间回禀。(未完待续。)

第269章 知晓

    范氏在西次间坐了下来,彩珠就跪倒在地上,说道:“夫人让奴婢去查前几日郑护卫从账房支走的一千两银子的去处,奴婢遣了您陪嫁中几个懂拳脚的侍卫去查了。发现郑护卫用那笔银子在城外一个小农庄半山腰买了个宅子……”

    范氏皱了皱眉,郑忠说支银子是老爷的意思,她以为是查案中遇到难处,有急用,才没细问……没想到竟是拿去买宅子去了。

    “是郑忠自己的主意,还是老爷的意思?”范氏一下就抓住了关键,问彩珠。

    若是郑忠自己的意思,那就算阳奉阴违,吃里扒外,不忠了。

    但若是老爷的意思……这事就奇怪了。

    彩珠轻声说:“起初奴婢也以为是郑护卫背着老爷偷拿了府里的银子出去……郑护卫跟在老爷身边多年,从来都是忠心耿耿,奴婢怕错怪了好人,也不敢贸然向夫人禀报,只派人去宅子里查探,看看里头到底住了什么人。”

    “侍卫来回禀奴婢,说是一对祖孙加个奶娘,看着皆有些面生,奴婢隐隐觉得,这很可能是郑护卫的家人,却也不敢肯定。正巧那奶娘是旁边农庄里的农妇,奴婢就亲自过去打听了一下情况……没想到奶娘却说她们与郑护卫并没有关系,郑护卫也只是奉命照顾罢了。”

    “奴婢当时就糊涂了,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派人在宅子周围守着。却没想到……却没想到会在那里看到老爷。”彩珠抬头看了一眼夫人的脸色,虽是沉着脸。却没发怒的预兆,她才敢慢慢往下说:“来回禀的侍卫说,老爷隔几天就会过去探望她们,还时常带一些孩子的玩意,看起来交情匪浅……”

    什么叫交情匪浅?范氏从罗汉床上站起来,连声音都冷了几分:“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彩珠有些被吓到,跪在地上,磕磕巴巴地说:“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这几日老爷晚归,多半是去城外看她们祖孙去了……”

    彩珠的意思范氏算是听明白了。老爷多年不纳妾。除了她,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彩珠这是怀疑老爷背着她在外面养了女人,还连孙子都生出来了。

    范氏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不过很快。她就否定了彩珠的想法。

    且不说华钊这些年除了上朝就是窝在家里。连同僚宴席都懒得去。在外头养个外室还不被她发现有多难……单说华钊的为人,她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来。

    早年老太太也是提过让他纳妾的,她也同意了。还帮着老太太帮他物色合适的人选,也问过他自己的意见……他若是真在外头有人,早在那时候就带回来了,又何必瞒到现在?

    范氏潜意识不相信彩珠的说法,但又很难解释,华钊为什么背着她给她们买房子,还体贴入微地经常过去探望……

    如果是相熟之人的家眷,他大可对她直言,她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何必这样遮遮掩掩,还特地找了这么偏僻的房子,府里谁也不告诉,明摆着有藏匿之嫌,也怪不得彩珠会多想。

    “这事还有别人知道吗?”范氏闭上了眼睛,轻轻问彩珠。

    这么荒唐的事,彩珠哪里敢跟别人说……忙摇头道:“奴婢一得到消息马上来禀告夫人了,不曾告诉别人。”

    范氏睁开眼,吐了口气,“你先回去吧,这事容我好好想想。”

    彩珠低声应是,起身打算离开,就听到夫人有些凌厉地与她说:“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许往外说。”

    如果是真的,她得好好想个妥善的解决方法……但如若不是真的,她也得好好问清楚。

    她不能不明不白地给他定了罪……

    彩珠也是个心思通透的,略微一想就想明白范氏的意思了,点头应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已经亥正了,西次间没有一点声音,只剩下院子里风拂过树叶,簌簌作响声。

    范氏就这样呆呆地在房里坐了许久,直到听到二更鼓响,她才慢慢地摸回正房,躺在华钊身侧,却再也睡不着了。

    …………

    华槿刚去禧宁堂请完安回来,木芙又从回事处小丫鬟那里听了八卦,一边端了碗绿豆汤给她,一边说:“奴婢听大小姐房里的人说,老爷这次能这么快从牢里出来,得多亏平国公长孙池大公子。”

    天儿愈发热了,院里的丫鬟时常熬这些汤饮给她解暑。

    华槿喝了几口绿豆汤,瞧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就问:“怎么说?”

    木芙一屁/股就坐在垫了毯子的地上,笑盈盈地跟她说了起来:“说池大公子特地去了趟刑部,帮着都察院的几位大人,查了几天几夜的案呢。”

    池晏……他素来被平国公保护的很好,从不搀和朝堂之事,就算亲眼目睹瑞亲王遇刺一事,因着平国公和他体弱多病的缘故,也没人敢传唤他去刑部问情况。

    怎么突然就去了刑部,还帮着三司的几位大人查案?

    真的为了帮父亲,还是有别的缘由?

    华槿想到他那张俊朗儒雅的脸,就忍不住笑了笑,随口说:“许是池都御使让他过去的吧。”

    木芙却摇了摇头,微微笑着说:“据说不是呢……二爷和大姑爷原本也是要到刑部探情况的,却无意中在刑部遇到了池公子身边的小厮,就与他聊了几句,他说是池大公子主动去找的池都御使。”

    她笑吟吟地看着华槿:“说起来这位池公子还真是不错呢,上回范老夫人重病,他还特地给小姐塞字条,让您带着夫人过去探望,好趁机让慧明大师给夫人诊治……这回不但救了梁姑爷,还帮老爷洗清冤屈。小姐,您说,他是不是……”

    眼神十分暧/昧,华槿连忙打断她:“胡说八道什么。看来这些天你们太闲了,竟有闲工夫打听这些。”

    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到底对他存有几分感激……若不是他出手相帮,父亲也不可能这么快出来。

    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谢谢他了……

    月娘这时候走了进来,神色看起来十分凝重:“小姐,奴婢有事要与您说。”

    华槿连忙让木芙等人都出去,轻声问她:“怎么了?”(未完待续。)

第270章 对策

    月娘有些焦急道:“小姐您不是让奴婢派人守着靳娘住的宅子吗,奴婢在那儿看到了碧霄院的彩珠姑娘……”

    华槿惊讶得站了起来,“彩珠好端端怎么会往那儿去?”

    那儿不但地处偏远,地势偏僻,还没什么人烟,十分难找……

    “奴婢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守在那边的人说,彩珠姑娘找了孩子的奶娘问情况……”

    彩珠是母亲身边贴身伺候的丫头,彩珠过去了,那不就代表母亲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华槿有些头疼,就听到月娘说:“估摸着这会儿已经回禀过夫人了。夫人,似乎还留了人在周围守着……”

    还派人守着……那确是怀疑父亲无疑了。

    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心里又是怎么想的,又把靳娘祖孙当做父亲的什么人来对待了……

    华槿一时之间又自责又难过,要不是因为她,父亲也没必要这么急着藏靳娘,也不至于被母亲发现了端倪,查了出来……这事万一闹大,她都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母亲除了派人守着,可还有别的动作?”华槿问月娘。

    月娘摇了摇头:“旁的倒没听说,今早夫人还照常去了禧宁堂给老太太请安,还给老太太念了好一会儿的经书,也没听禧宁堂的人说有什么异常。”

    华槿松了口气,母亲应该还只是怀疑,还没确定靳娘祖孙的身份。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派人守着……那就比较好办了。

    “父亲呢,今天可去了靳娘那儿?”华槿又问,问完又觉得不对,如今午时都还没到,父亲应该还在六部衙门办案,不可能会到那边去。

    华槿让月娘倒了杯水给她喝,慢慢冷静了下来。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把母亲知道他藏着靳娘的事,透露给父亲,让父亲去解决……这件事因她而起。她是万万不能出面去说的。

    可又该派谁去说呢……沅芷院的人肯定不行。万一被父亲发现,她已经知道了,那这事反而会弄得更糟。

    华槿在房里转来转去,月娘看她脸色十分不好。轻声问:“小姐……您看奴婢应该做些什么?”

    对了。月娘!她虽在沅芷院当差。却是二哥的人!

    她只要把这事告诉二哥,二哥自会想办法知会父亲!

    华槿坐了下来,与月娘说:“月娘。我前几日与你说的话,你可都还记得?”

    华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月娘显然有些懵,一脸茫然地问:“小姐指的是……”

    “你这些天可有往松鸣院去?”华槿淡淡地问她。

    月娘听到这话,连忙跪倒在地上说:“小姐明鉴,自从小姐嘱咐过奴婢以后,奴婢再没去过二爷那边……就连二爷身边的赋春来找奴婢,奴婢也推说差事忙,不得空与他多言。”

    华槿点了点头,吩咐她:“现在却有一事要你去趟松鸣院……”

    月娘忙说:“小姐吩咐就是。”松鸣院的赋春来找过她很多次了,小姐要她去那边办事,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你想办法把母亲知道父亲在外头给靳娘买宅子的事透露给二哥……千万不能说是我让你查的,也不能让二哥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事了。”

    就是让她瞒着二爷,这些天小姐让她办的所有事……月娘领悟过来,点头应是:“小姐放心,奴婢一定把事情办好。”马不停蹄就去了松鸣院。

    赋春正跟华霖商量着及冠礼的事,再过几天就是华霖二十岁生辰了,老太太正琢磨着要怎么帮他过,还特地派人来松鸣院问情况。

    赋春觉得应该大办,毕竟是这么重要的日子,华霖却不甚在意道:“往年也不是没有过过生辰,该如何就如何,何必弄这么麻烦。”

    往年都是随便请几个友人喝点小酒,再去哪家歌舞坊听听曲儿,也很少在家里过……今年却不一样了,不但在府里,还是及冠这么重要的日子,哪能跟以前一样随便啊。

    赋春一脸不赞同,小声:“老太太说府里许久没人办生辰,想给您大办来着……还琢磨着要不要把京中要好的贵家小姐都请来,一起热闹热闹。”

    他的生辰,请那些闺阁小姐作甚?

    华霖皱了皱眉,这一看就知道是母亲的主意,前段日子说好不逼着他成亲了,到头来还是……他叹了口气说:“你就与祖母说,那天我约了友人外出打猎,可能不回来,让她不必替我张罗了。”

    “可是二爷……”那是老太太的一番心意啊,而且,这么重要的生辰,二爷就打算在外边随随便便过了?

    “可是什么可是?”华霖转头瞪他,“你觉得我现在像很闲的样子吗?”槿姐儿的事都还没解决,他哪里有闲工夫应付那些人。

    赋春只能闭了嘴,不一会儿下人就通传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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