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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大清帝女-第146部分

小说: 大清帝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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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能查出什么猫腻来,但是起码叫戚瑛瑛胆战心惊一番。

    薄荷又道:“傍晚时候,诚亲王府的七贝子侧福晋李氏递了拜帖,说是明日求见。”

    宜萱“哦”了一声。只说知道了,并没有太当一回事。随口问道:“我听说纳喇星德添了个房里人?”

    薄荷道:“叫茜香。原是郑夫人身边的侍女,却是戚姨娘举荐枕席的。郑夫人已经发了话,说茜香若是能有孕,便开脸为姨娘。”

    “戚瑛瑛举荐枕席?”宜萱不由一愣,旋即细细一想,便明白了,当初禁足秦氏在芜园并且断绝饮食的可不就是郑夫人吗?宜萱原本还疑惑郑夫人哪儿来的胆子要杀她的人?!原来是戚氏付出了足够高的代价啊!

    深夜寂寥,景仁宫中,皇后乌拉那拉氏艰难喘息着,她揪着自己胸口的明黄寝衣,面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床头侍立着一个老嬷嬷,她如今景仁宫里唯一的旧人了,因平日里少言寡语,又不得皇后看重,所以才是鲜少的几个没有被雍正替换掉的。她姓许,人称许姑姑,四十来岁的样子,从前在雍王府是嫡福晋身边的一个小丫头,后来因不愿嫁人,所以做了教习姑姑。

    许姑姑看着皇后可怜的模样,忍不住道:“主子娘娘,您这般熬着可不成啊!要不奴才去请罗院使来吧!”

    皇后摇头苦笑了笑,她无力地道:“没用的……本宫如今,只剩下等死的份儿了!”

    许姑姑又道:“要不奴才给您熬个安神汤,起码您得睡会儿啊!”

    皇后看着难言悲切之色的许氏,不禁叹道:“没想到,事到如今,本宫身边只剩下你一个忠心的人了……”其余的,要么都是皇上的人,要么眼看着她败落将死,恨不得躲得远远的!此刻许姑姑的关切,与她这个如坠冰窟的人而来,可以说是唯一的温暖了,所以皇后眼圈已然有些湿湿的,声音也染了三分哽咽之色。

    她最信任的章孝恭背叛了她,可这个她从不入眼的许氏,如今却还是如此忠心耿耿,在如此时候,皇后无法不感动。

    许姑姑哀叹道:“奴才伺候您二十年了,您虽然重用厚赐过奴才,却也给了奴才二十年的庇护啊!”——从前她是嫡福晋身边人,皇上登基以后,她是皇后宫里的嬷嬷,故而从无人欺凌于她。所以,许姑姑依然是感激皇后的。

    皇后苍老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临死了,还能有人真心服侍在本宫身侧,也算是极好的了……”

    许姑姑忍不住问道:“主子娘娘,您这到底是什么病啊,怎么吃了么多药都不见好转,反而越来越重了呢?”——因为一直不得重用,许姑姑自然是不晓得内情的,但是她看到景仁宫大换血,却也猜得出不寻常。

    皇后呵呵苦笑着:“莫问了,你不知道才能活命!”——她身边那几个忠心的老嬷嬷,都是知道得太多,如今怕是早已死得不能再死了吧?如今忠心于她的人,想必就只剩下眼前这个许氏了。所以,她才不希望许氏也不明不白地死了。

    许姑姑愁眉不展,她低声问道:“那奴才,还能替您做点什么吗?”

    皇后仰头看着自己床榻上的顶账,那是极好的妆花缎料,瓜瓞绵绵的绣纹……呵呵瓜瓞绵绵,如今看来当真是个讽刺了。这绣纹,原本寓意多子多孙,可她只生了一个儿子,却还夭折了,养了一个儿子,却只心向她的生母……

    “咳咳!”皇后无力地低咳了两声,她眼底突然闪现出浓浓的不甘来。

    凭什么,本宫要等死?!

    凭什么,本宫落得一败涂地?!

    凭什么,这天下要落在李氏和她的儿子手上?!

    若真让弘时继承了大统,那她还能顺利地牌位入奉先殿,并且以元皇后的身份升附皇上宗庙吗?!

    不,她不能决定自己活着时候的命运,难道连死了之后,都要被弘时那个卑贱所生的庶子所左右吗?!

    皇后眼中迸射出决然之色,她看着许氏道:“本宫想见见弘历……”——她死后的荣耀,唯一能寄托的,便是弘历了吧?若弘历登基,起码不会吝啬给她应有的牌位归属!

    许姑姑一听,不禁露出惊讶之色:“可四贝勒还在禁足……”话说到一半,许姑姑想到这应该是皇后娘娘的遗愿了,便咬牙道:“奴才愿尽力一试!”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她道:“东面柜橱的第三个抽屉里有个紫檀盒,里头装着金瓜子,咳咳……你拿去打点吧。”——如今她这个皇后,所有人都当她是给死人了,如今连想见见养子,都得自己花钱买通,当真是个笑话了。

    而永寿宫中,贤贵妃李氏正与惠贵妃年氏手谈,质地上好的黑白玉棋子,细腻而温润,年氏纤手如玉一般光洁,她捻着一枚黑子,心思却不在棋盘上,“姐姐,你说皇上也不叫我们去给皇后侍疾,咱们这位皇后娘娘看样子真的是时日无多了呢。”

    贤贵妃李氏呵呵笑道:“妹妹难道忘了,有‘垂死挣扎’一说?”

    年氏不屑地撇了撇嘴,“我就不信了,她还能翻腾出什么浪花来?”——自打她与李氏结盟以来,皇后一直都是出于下风的,如今更是濒死之人罢了!(未完待续。。)

    ps:  第一更。

二百零九、被利用

    贤贵妃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之前我在皇上的御案上,偶尔瞥见了一封弹劾奏折……”贤贵妃顿了顿,“是弹劾你次兄的。”

    年氏听了,微微蹙眉,“最近二哥的确是招惹了不少人的不满。”旋即她笑道:“不过皇上一直没当回事儿,想来不过眼热之人的污蔑之言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贤贵妃暗自叹了一声,还是认真地道:“如今皇上君威日重,为求稳妥,你还是劝几句,还是行事谨慎小心些好,最好别让人抓住把柄。”

    年氏听了这话,虽然暗自觉得李氏小题大做,却也明白这是一番好心,便点头道:“姐姐说的是,被人弹劾总不是好事儿,我那二哥性子的确莽撞了些,我是该劝他收敛着些了。”

    贤贵妃神情一松,轻轻落下一枚棋子。

    翌日,净园。

    新晋一等大丫头翠雀小手宛如灵蛇一般,飞快又轻柔地拿起一只翡翠镶碧玺扁方为宜萱挽起一个满人的两把头,脑后不松不紧地挽就一个平滑的燕尾髻。

    红桑则手捧着玲珑满目的剔红首饰大捧盒,宜萱只需稍稍瞥一眼其中的某件首饰,红桑便立刻取出来,送到梳头的翠雀手中。一枚金累丝点翠嵌碧玉蜻蜓头花便被点缀在了宜萱脑后的燕尾髻上,架子头上则插了三对簪子:赤金镶绿宝石花簪、翡翠嵌珍珠珊瑚蝴蝶簪、金寿字镶珠石点翠簪,俱是左右各一对称排列在如云乌发间。右侧则多簪了一支嵌红宝金凤凰流苏步摇。那流苏是三串长长的血红珊瑚珠子,一直垂到耳下,颜色鲜艳。极趁肤色。

    宜萱又信手取了一对金累丝二等东珠耳环,径自戴在耳朵上,看着镜中华丽而不俗艳的妆容,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今薄荷、紫苏均已定下婚期,不日将齐齐出阁。故而玉簪在昌平之时便留心看着那些二等丫头,到现在终于选出四人,提拔为一等的大丫头。而二等的缺额则由三等补上,三等缺额则令从鸣鹤园侍女中甄选。

    玉簪总说,只有两个大丫头。也太少了些,若是一齐嫁人,只怕公主身边一时间别缺了贴身的伶俐人伺候,所以如今选了四个大丫头。分别是年纪已经十七和十六的翠雀、红桑二人。还有年纪略小些的紫娇、银兰。二等丫头则新晋了含笑、合欢、瑞香、结香四人,如今宜萱身边服侍的人倒是多了不少。而人数更多的三等丫头,都还是刚刚留了头的小丫头片子,俱是眉目清秀,乖巧伶俐之人。

    十五岁的紫娇捧了漱口的桂花茶上来,银兰则捧着粉彩花鸟痰盂。

    桂花茶馥郁的香气在宜萱口齿间咕噜噜翻滚,一旁侍立的玉簪已然是姑姑级别的了,她嘴巴正絮絮叨叨说着今日的事物。“今日是给国公爷请平安脉的日子,奴才已经叫卢医正去了。早膳已经预备好了您最爱吃的菜。用膳后,巳时初刻诚亲王府的七贝子将带李福晋便来登门拜访。昨晚您说了,今儿午后要去怡王府看望即将下嫁的和敏郡主,礼物奴才选了内廷造办处新进献的麒麟送子金簪一对、和田玉如意一柄,不知公主觉得如何?”

    宜萱素手掩在嘴前,将口中的桂花茶吐进了痰盂中,抬头看了一眼玉簪,暗道这丫头果然做娘的人了,比以前能干多了,还真有管家姑姑的范儿了!便点头道,“嘉容最喜欢珠宝首饰,这些正合宜。”——如今嘉容已经被册封为和硕和敏格格,也称作和敏郡主。

    倒是弘景,宜萱记得之前他可是说要带着纳喇星月来赔罪,怎么如今却是来带着侧福晋来?呵呵笑了笑,便吩咐摆饭。

    饭后,宜萱见时辰已经是巳时过半,但弘景与李咏芳却尚未前来,宜萱纳罕,从身份上来看,这二人应该没有放她鸽子的胆量,便想着许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儿?或者是诚亲王府临时出了什么问题?便闲闲将荣清堂外花圃中盛开的一丛蔷薇浇了个透水。

    这时候,翠雀才忙来禀报,是七贝子及侧福晋已经到了。

    宜萱吩咐请到正堂叙话,便撂下了花浇,重新净手。

    片刻后,宜萱见二人进来,便暗示玉簪上茶,却见弘景的脸色有点不大好,似乎隐隐有些动怒。宜萱觉得疑惑,便也没心思看弘景送上来的赔罪礼单了,径直问道:“可是遇到什么不快之事了?”

    弘景难掩愤愤之色,他道:“说出来,怕脏了堂姐的耳朵!”

    宜萱见状,便看了李咏芳一眼。

    李咏芳迟疑了片刻,才叹着气道:“方才途径东华街,不巧与年家的车马遇上了。妾身与爷出来,爷虽然没有摆出贝子爷的依仗,却也叫人上去告之了身份,哪儿想到……年家拒不让路。”说着,李咏芳隽永的眉心也攒起了一抹怒色,她道:“爷不想节外生枝,便忍下起来让行,可那马车里的人却口出污言秽语,说什么自己姑姑是宫里最得宠的贵妃,一个贝子又算得了什么……”

    宜萱也忍不住有所恼怒:“这么说,车中的不过是年家的小辈了?!”

    弘景哼了一声道:“何止是小辈!更是个庶出的婢生子!!”

    李咏芳忙低声道:“那人骂骂咧咧扬长而去,爷谴人问了那人是谁,才知是年羹尧的第三子年斌。”

    年羹尧共有三子,长子年熙是原配妻子纳喇氏所生,次子年富是继室所生,都是嫡出,唯独三子是庶出,且生母只是个家生奴才。也难怪弘景会气成这个样子,若是年羹尧也就罢了,好歹那是贵妃亲兄。算得上是国舅爷了,可这个年斌又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侮辱圣祖皇帝之孙?!

    宜萱道:“年家最近……十分招摇吗?”

    弘景冷笑了笑:“何止是照样!堂姐不妨去昌隆巷的年大将军府门前瞧瞧!买官送礼之人都要排出二里之外了!!一个庶子都敢如此张狂。年羹尧其人怕是更要嚣张得没边儿了!”

    年羹尧从西北凯旋归来之后,的确便渐渐有了跋扈不堪之名。此事与宜萱并无多大关联,所以宜萱一直不做评价,可如今看来,年羹尧的跋扈,似乎已经超出了宜萱的想象。

    李咏芳见状忙扯了扯弘景的衣袖,冲他摇头示意。

    弘景忙收敛了话锋。低头道:“今儿本是来给堂姐赔罪的,却让您听了这些糟心事儿,是弘景不该。”

    宜萱笑着摆摆手。道:“不打紧,自家人说话,无需忌讳什么。”

    话刚落音,一个太监进来禀报道:“七爷。年夫人带着年家三公子来咱们王府请罪了。”

    弘景却不屑地哼了一声。“请罪?!爷不过是个小小的固山贝子,哪儿能叫年家纡尊降贵来请罪呢?!还是免了吧!”

    小太监面露尴尬之色,他道:“可是、可是王爷请您回去呢!”

    弘景蹙了蹙眉,抬眼望了望宜萱。

    宜萱抬手道:“既然伯王传唤,景弟还是快些回去吧!”——年夫人……看样子倒是个脑袋明透之人,也晓得什么样的人家不能得罪,诚亲王——那可是当今雍正皇帝的兄长,年家再煊赫。还能欺负到人家诚亲王的儿子头上吗?!

    如今的年夫人,是年羹尧的继室妻子。更是奉恩辅国公苏燕之女,也就是说这位年夫人更是位宗室格格,是姓爱新觉罗的!

    弘景自然是不敢违拗自己父王的吩咐,忙起身告辞,却叮嘱李咏芳,让她暂且留下,不必急着回去。

    弘景再三拜辞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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