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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部分

良人古传-第3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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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紫蔻那陡然拔高和颤抖的声音,杜微微的手也是停在了衣服的袖口处,看向紫蔻,眨巴了下眼睛,满是疑惑。

    小姐不习武,对于这样的东西自然不是很清楚,但紫蔻却是了解,这瓷衣的珍贵和稀世之处。

    “小姐,这刚玉瓷衣,虽看着同普通的布料一样,但每股线里头,皆是绞了高温而化的刚玉瓷。”

    紫蔻极为激动,对着杜微微解释道,却是在看到小姐还是一头雾水的模样时,急切切地落了第二句话:“这衣服,是可以防百般武器的稀世防身之物!”

第六百七十六章、穆云新离开

    随着紫蔻这样一句极为直白的解释出口,杜微微瞬时便明白了这瓷衣的珍贵之处,心头上,除却对衣服的惊讶,更对的,却是对和贺潇之举的温暖之意。

    纵然他远在边疆,可他心里头还是挂念着自己,如此看来,国葬那日,怕会是一场异常艰难的对抗了。

    如此想着,杜微微摸着那衣料的手缓缓松开,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把将另一只手上拿着的汤婆子放下,转身便要离开。

    “小姐,您去哪儿?”

    紫蔻还沉浸在看见那刚玉瓷衣的震惊中,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杜微微已是走出了一段的距离。

    “我有些事要同穆云新说,你将衣服收好。”

    杜微微的手微微一摆,侧脸对着紫蔻笑了笑,旋即大步离开了花园。

    紫蔻愣了愣神,看着小姐离开的背影,又垂下眼看了看那黑色瓷衣,抿了抿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杜微微的脚步不停,径直往穆云新所在院落而去。

    在王府疗养了这么些日子,穆云新的身子其实早就是完全好了,但却是大不如从前,明显落下了些病根,难以完全根治。加之京都的情况实在特殊,也是并未让他离开王府一步。

    穆云新所住的院落离苏无双住的摘星楼极近,杜微微的脚步,总是先迈步走上通往摘星楼的小道,而后在转过去往穆云新的院落。

    院落的门没有关,大大敞着,一眼便能看见主屋。

    杜微微的脚步不急不缓,也没有任何的停顿,径直往主屋方向而去。

    出手推开主屋虚掩着的门,穆云新的声音已是瞬时响起:“谁?”

    杜微微的面庞上一片平静,左手抬起,摸了摸自己袖中的东西,迈步向着里间走去。

    穆云新正坐在案桌前,低着头,手中拿着毛笔,写着什么东西,虽说问了那句谁,但却是并未抬眼看。

    直至一丝清雅的香气飘入,男子手中的毛笔陡然一定,视线缓缓抬起,看向了女子的方向。

    瞳仁顿时缩紧,一个微字险些就要脱口而出,话语刚到嘴边,穆云新及时便改了口:“王妃。”

    开口的同时,穆云新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站起了身子,对着杜微微笑了笑。

    女子的笑意同样浅薄,对着穆云新勾了勾嘴角,神态动作都是极为自然,走到了案桌前,眉头轻快地挑了挑:“在写什么?”

    瞬时间,穆云新的神色明显慌乱了片刻,一把拿起了一旁的书册将自己所写的东西盖住:“没……写什么。就是闲的紧,随便写写的。”

    他怎会让女子知晓,那整张整张的宣纸上,写满了不同字体的字,但从头到尾,却是只有一个字。

    微。

    杜微微不过是随意瞥看了看,并未真的看到穆云新所写的东西,见他有所闪躲,自然是不会多问。

    而后片刻,便是略略有些尴尬的气氛。

    杜微微的手再次摸了摸自己袖中的东西,略一沉声,还是开了口:“穆云新,明日……去看你父亲吧。”

    再有一日便是国葬,按照计划,穆云新该是在那之前,也便是明日,离开京都。但杜微微没有忘记的是,当初贺潇应允穆云新的那句话,他会让穆云新,见自己的父亲,最后一面。

    如今,阿潇不在京都,那自己,便将这事做了吧。

    随着杜微微的话语落下,穆云新本还有些拘谨的神色一下子僵住,也不再用手去遮掩那宣纸,直起身子看向杜微微,眉心处,微微皱起。

    “还有,这笛子,还给你。”

    第二句话落下,杜微微已是从袖子中将玉骨笛拿了出来,端端正正地,递到了穆云新的面前。

    将笛子还给穆云新,这是杜微微想了许久的事情,从那日,因为假玉骨笛的缘故,穆云新被抓起来时,杜微微便有了这个想法,许是求个心安,又也许,是为了将两人的关系,整理个明明白白。

    通透的玉骨笛,依旧如以前的模样,笛身上漾着一绺一绺如血丝一般的红色,入了穆云新的眼,却是有些刺眼。

    重重地闭了闭眼,穆云新并未抬手,而是重新坐了下来,良久才抬起眼,看向了保持着拿笛子动作的杜微微:“笛子既已送出去,岂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父皇那处,若是不方便见,便……不见了。”

    两句话,穆云新看似说得轻松,但唯有他自己知晓,他动用了多大的气力,才将这两句话说出口。

    杜微微浅薄的笑意逐渐散去,收回了拿着笛子手,在穆云新的对面坐了下来,看了看依旧闭着眼的男子,叹了一口气:“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本就是答应了你的事,自然是要……”

    “我不愿见了。”

    不等杜微微的话说完,穆云新的眸子一下子睁开,径直打断了女子的话。

    杜微微的身子一僵,并未料到穆云新开口竟是这样一句话,视线微微垂下,看向了那被自己握在了手中的玉骨笛,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多谢王妃好意了,这最后一面,见与不见,已是没有那般重要了。”

    杜微微垂着头,依旧没有说话。

    穆云新的嘴角是一抹极为淡漠的笑意,看着杜微微垂首不说话的模样,淡淡然又补了一句:“明日,我自会离开京都。”

    旋即,女子的视线一下子抬起,望向了男子。

    穆云新的脸上,再没有了过往那般深邃的妖媚,有的,只是看透所有事情一般的淡然和苦涩。

    “明日……我会安排最稳妥的车马送你离开。”女子斟酌再三,还是落了声。

    原本杜微微的打算就是明日上午带穆云新去见穆天德的最后一面,下午再送他离开京都,如今穆云新既然开了口说不用见了,那她作为一个旁人,自然是说不得什么。

    “有劳王妃了。”

    穆云新的声音极近客气,对着女子轻轻点了点头。

    半晌,杜微微都是没有开口说话,缓缓站起身子,一直拿着笛子的手还是伸了出去,将那玉骨笛放在了穆云新面前的案桌上。

    “这笛子,还是和你最为般配。”

第六百七十七章、国葬礼

    月半,本就是一月中最为阴寒之日,纵然是正月里,可是这般寒冷的冬日,依旧让所有京都百姓的心里头,沉沉不已。

    正月十五,本该是众人欢庆上元节的日子,但今日,整个京都内皆是死气沉沉的模样。

    很早之前,那一道诏书,已如重雷一般,落在了所有北锦百姓的心里头,冰寒不已。

    当初的所有人皆是没有料到,曾经的四皇子,如今的皇上,竟是选择了这样一个日子来进行,国葬。

    一葬三人。

    若是放在以前,百姓们皆是只知晓这葬的是哪三人,可真的到了国葬这一日时,京都内的民声却是暗中,有了那了极大的变化。

    正月十五,天还未完全亮,杜微微已是起了身,净面漱口,一切有条不紊,似是如往日一般平静。

    穆云新已是在沉木的护送下离开了京都,粮铺的人,也早已是在先前同样离开了京都,细细算来,如今京都内,只剩下了自己和这王府里的人。

    “小姐,消息昨日已是大散,整个京都内,个别地方已是有了些小的骚乱,百姓们皆是惶惶不安,对当今的皇上,议论纷纷。”

    从杜微微手中接过漱口的茶盏,紫蔻的声音沉稳不已,很是简洁地将事情叙述了一遍。

    如今,暗阁的手脚除却那皇宫未触及,整个京都内已是全面覆盖,任何消息,只要经过暗阁的一番宣扬,一夜的功夫,便可以在整个京都传开。

    便是在天回到王府后,杜微微已是让紫蔻去安排散播消息的事情了。

    果然,不过才一日的功夫,整个京都内的骚动已不是过往那般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了,几近京都所有的百姓们,皆是得了暗阁所散出的,关于穆云锦的,那些真实的消息。

    弑父,灭母,杀兄,以及隐瞒粮铺之事,不过这些,却是足以颠覆穆云锦在百姓们心中的形象。

    仅仅一条弑父,便足以让他从高位跌落!

    站起身,杜微微赤着脚踩在地上,走到了床边的木架前,取下上头挂着的刚玉瓷衣,很是仔细地往身上穿去,杜微微不知晓今日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但女子明白,贺潇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紫蔻赶忙放下茶盏,给杜微微帮忙:“小姐,如今这北锦的民心已散,今日国葬,会不会出什么别的意外?”

    跟了杜微微这么长的时间,紫蔻自然也是会分析起了事情,虽然只有一日的光景,但京都内,已是起了极大的暗涌,不排除,会有好事之人会趁乱作梗。

    最后一扣子扣起,杜微微这才出手,去拿那中衣穿上,一边穿一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放心吧,不会的。”

    紫蔻一直在杜微微的身后打着下手,因为今日是国葬的缘故,且为了要遮掩那刚玉瓷衣,杜微微今日的衣服从内到外,皆是黑色。

    直至最后将那宽大的纹金线黑色外袍披到身上穿好,杜微微的手高高撩起自己的长发,唇边,是极为自信的笑意:“不会出意外的,我们会让穆云锦,连那皇宫都走不出来!”

    我们,自然是包含了很多人。

    紫蔻站在杜微微的身后,看着女子那绰约挺拔的身姿,神色同样凛然,若有所思一般,重重地点了点头。

    按照国葬的礼数,所葬之人,该是从夜行轩而出,一路护送,在整个皇宫的主道上走上一圈,而后出宫,在整个京都再走上一圈,最后,才送往西边的皇陵处。

    整个过程,耗时之久,规模之大,是以往任何一件重大事件都无法比拟的。

    而杜微微他们所要做的,便是率兵临皇城下,逼迫穆云锦,让出皇位!

    将外衣上的暗金纹腰带扣好,杜微微的视线越发凌厉,看着铜镜中一身黑衣的自己,唇边的笑意,越发冰冷了。

    转过身,杜微微大步向着屋外迈去。

    紫蔻跟在她的身后,气势同样凛然。

    推开门的一瞬,同样一道黑色的身形已是站在了屋子前的雪地上。

    “属下见过王妃。”

    天恭敬地行礼,对着杜微微唤了声。

    杜微微立于阶上,并未即刻走下去,视线瞥看过天,而后抬起,看向了那依旧沉沉暗暗的天色。

    “国葬礼是辰时?”

    杜微微的声音悠悠然落下。

    “是。”

    紫蔻回话。

    “王爷到哪里了?”

    “王爷率兵,已是在京都外三里远的地方等候了。一旦国葬礼开始,便会率兵入京都,围堵皇城!”

    天回话。

    听到天的话语,杜微微的心头顿时又一次落下了不少,一想到贺潇现在离自己已是很近,女子的便心头安了不少。

    脚步缓缓从台阶上走下,杜微微的周身气势越发十足散开:“朗少主可已归?”

    听闻王妃的问话,这一次,天迟疑了一瞬,没有及时回话,停顿了片刻,才缓缓回道:“朗少主那处,还未有消息。”

    “无妨,他来了,自然好,若是不来,我们这处的准备也是足矣。”

    杜微微的手缓缓一摆,止住了天还要说的话,脚步不停,终是缓缓向着王府门口走去。

    这一战,终是而来!

    随着杜微微乘坐的马车缓缓地行到了皇城门口,周遭,已是站了不少的人,站在前头的,皆是一些达官显贵,而往后一些的,便是平民百姓,远远看去,虽看着皆是安分的模样,但杜微微明显能感觉到,那人群中极为不安稳的氛围。

    天色,终是缓缓地亮了起来,落在了这皇城门口,每个人的身上,每个人的眼里。

    可却是怎么,都无法落入人的心里。

    杜微微一身黑衣,站在中央偏左的位置处,眉眼虽说一直低垂着,但那心思却是一直注意着周遭的动静,以及,那皇门处的人。

    “邦邦邦”

    很快,随着皇城楼上的打更声响起,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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