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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8部分

清山变-第708部分

小说: 清山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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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自己登基之后一力捡拔而起,旁的事他不敢大言,对这些人,他有把握一道朱喻,就足以让他们俯首听命的。
    罗炳坤上任之后,从南到北巡查全岛,在给朝廷所上的一折一片中,详细记述了所闻所见的兵事恶劣的详情。汛兵擅离汛地、武器cào作不熟、兵房上堡崩塌无人闻问、将佐素质参差不齐、只有副将、参将、游击各一员及都司二员在任稍久,其余非阵亡事故即参革治罪,或甫经调任,加上士兵多新配,新补,在久未cào练的情况下,兵将不相习已成必然。
    有鉴于此,罗炳坤提出5事作为提升营中战力的重点,分别是无事收藏器械以肃营规;演验军庄枪炮,以求可用;选择教师,孝习技艺,以备临敌;增设噶兰营兵制以资防守和移驻北路副将,以重形势。
    除了他的奏折之外,还有新任分巡台湾道李鹤年也上奏折,痛陈台湾岛内官场积弊,说他们多系文儒,不习武事,诸将则把弓马技艺委诸弁兵风云沙则jiāo给舵工水手,自己只懂得巧结升官的丑陋行径。
    甚者,营兵在府治以开设‘公厅,的方式,sī自划分势力范围,除了白昼劫夺财物,掳掠fùnv外,还自营赌场、烟馆、娼寮、sī曲等业务,地方官明知此事但不敢过问,原因只有一个,怕这些人受到制裁之后造成哗变。
    这两个人一登岸就发现了这些弁兵毫无纪律造成的祸害原来,郡城兵丁经常械斗抢夺百姓受其苦毒,早有积怨,在这两个新官上任之前,终于爆发开来城市闭mén罢市,城厢之内道路不通,台湾总兵叶绍chūn、道员仝卜年、知府史密称病告退,几乎是一副无政fǔ状态了。
    总算罗炳坤身边还带着三营战力,他们在战斗经验上或者不及山东、河南、两湖等省的军中袍泽,但用来对付台岛内的这些人还是不会成很大问题的,到这一年的年底,罗炳坤大力整顿营伍初见成效。虽然还是有营兵霸占街坊民防,sī设公厅等情事,不过在其他案件的改革上,已经稍见起sè。
    他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jīng简兵额一半以上用省下来的经费捐项修理伙房;第二,加强查禁假冒衙mén之棍徒,这些人在城mén口肆意讹诈入城车辆,影响极坏,经过罗炳坤和李鹤年的打击,也很快销声匿迹了。
    罗炳坤本来还提请朝廷,希望能够准许他整饬团练。因为团练终究属于乡兵xìng质,它可用于地方上的防卫,但因为训练、给饷等问题,还是能取代常设的营兵。罗炳坤提出把团练编为经制,但这件事在军机处打了回票,原因是练团丁常常有‘一呼百诺,的效果,很合乎抵御外敌时施行的策略——民心可用。
    在这些革除弊政的条陈之外,皇帝又降旨,要严厉打击和追剿航行于澎台闽浙乃至往来琉球、日本航道上的中外走sī贩子,对于这些人,不问走sī货物多少,一经查获,不问属地、国籍,按照人数计算,超过0个人的,一律处死;少于这个数字的,一律发往黑龙江做苦役。而对于南洋海军和台湾所属海军中有人敢于徇sī放纵的,不论是管带还是普通水手,一律处死!
    上有朝廷的严刑峻法,下有李鹤年和罗炳坤的层层威bī,海军士兵不敢不尊,在海上的巡查也比往常认真了很多——这一次就逮的稻川垣等人,是近半年来所抓获的第十一批日本籍走sī贩子了。总算他的船上的成员还不算很多,能够捡回一条xìng命,其他十艘船上的走sī贩子,其中有六艘上的成员超过10人,都给押解到福州府城,呜嘟嘟几声号筒吹响,一刀斩讫,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做了异乡之鬼。
    消息传到日本,引起本国人对清朝的极大不满!从咸丰八年中国和英法两国各自签署的《北京条约》起,中国人便收回了对外司法权,除外jiāo使节受国际公法保护,有豁免权之外,其他各国的洋人在中国境内犯案,都要依照中国法律判决,等到日本和中国建立关系,这一条法规也因循下来的。
    这本身并不能算错,但在日本人看来,只是为了走sī,就要杀人,未免太过严苛了一点——只是走sī,又不是杀人放火?中国人的这种做法,太粗暴,太野蛮了!而稻川垣及船员被押往黑龙江服五年苦役的判决,也再一次jī起了日本国民的强烈不满!纟请记住的网址,如果您喜欢嵩山坳写的《清山变》

第3节 言语争锋
    咸丰二十一年,亲王奕访日遇刺,中国不惜以武力威弈也要把事件的始作俑者川村纯义抓来处死,川村纯义迫于无奈,主动之国自首,落得个闹市丢头的下场,因为这一次的事件,中日两国的关系降到了冰点,特别是在得知川村纯义的骨殖运回日本之后,给日本人供奉在东京靖国神社内,供后人瞻仰,中国一次又一次表示不满,但日本人根本不为所动——中国人这种近乎不讲理的做法,也引起了西方各国的不满,英国、法国、美国等国纷纷表示,如何对待死者,是日本人的自由,中国不宜chā
    咸丰皇帝在军机处叫起的时候咆哮几声,就算罢了。而在日本人看来,中国皇帝sè厉内荏,只会和日本人发发脾气,面对西洋国家,还是选择了偃旗息鼓。这更增加了日本人,特别是日本军部少壮派对大清的鄙视。
    而因为王遇刺事件的影响,中日两国各自撤回驻扎的对方国内的公使、代办、领事,一直到咸丰二十五年,英国人出面,从中调停,才重新开始了彼此jiāo往,新任驻中国的日本公使是大久保利通。以他的大藏卿的身份,原本是不必如此屈尊降贵到中国来担任大使的,但据说大久保本人一再向天皇陛下请求,出于什么原因,中国人不知道,但最后的结果,是派他到达中国北京,担任驻华公使。
    大久保来华之后的第一年,日本在长崎成立了番地事务局,这让大久保深觉不妥——他很清楚的知道,在长崎设立这样一个全新机构的用意,长崎距离台湾北部第一重地jī笼只有630海里,凭最新的日本海军炮舰奈良丸的二十三节最高航速,不用两昼夜即可抵达,有了这样的先进武备和可以快速做出反应的海面舰只,对于西乡从道等海军部的少壮派而言·更加是如虎添翼,不把大清放在眼里了。要是因为盲动而致使两国发生战事,对于两国而言,都将是一场残酷的流血!
    因为这样的缘故·大久保找了个借口,返回国内,向天皇述职之外,痛陈事务局必不可留的三条意见,其中的第一条就说,“以现在日本的力量,还不能是大清中国的对手·要是陛下错误的发出了信号,只怕会为军部的人所利用,到时候,引发两国之间的流血冲突,甚至jī怒中国,后果堪虞啊!”
    但大久保的进辞没有为天皇采纳,并不是他不愿意听对方的话,而是为明治三年的一场纠纷·天皇受尽了委屈,自问这七年来的隐忍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七年来·日本每年都要拿出超过预算财政的两位数以上的比例大兴海军,如今已经拥有了làng速级铁甲舰四艘、扬程级铁甲舰六艘,一级、二级水面舰艇总数不下二十五艘,鱼雷艇若干的庞大舰队;这还仅仅是海面武装,陆上的陆军培训,也卓见成效,难道就不能和中国人拼上一场?
    “陛下,战争是到了最后关头才可以动用的国家武力!在此之前,全部是要我等身为政客,与中国政fǔ进行一切必要的商谈。若是轻易动兵的话·还要我等作甚?”
    “陛下也没有说要立刻动兵啊?”陆军卿岩仓具视微笑着说道,“公使阁下,您过于忧虑了!”
    “不!陆军卿阁下,这绝对不是鄙人的杞人忧天。在我看来,日本如今的形势,比较起明治三年·更加危殆!”
    这样危言耸听的话在明治天皇听来非常不爽!他快三十岁了,留着英国式的小胡子,相貌相当不坏,对于内阁重臣,很少有如咸丰皇帝那样,以权势压人的,但这一次,还是忍不住动怒了,“大久保君,难道你认为,在朕这数年卧薪尝胆之下,百姓万众一心,共同为富国强军的目标努力之后,局势反倒更加的危险了?”
    “是的,陛下。我这一次从中国东渡回国,途径长崎,拜访事务局,与事务局都督西乡从道中将做静夜长谈。他很爽快的向我说,成立番地事务局的目的,只是在为抑制中国在琉球的利益,为日本争取在东亚崛起,尽最大的心力!陛下,皇国崛起于东亚,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达请陛下参详中国咸丰皇帝,以二十年”
    “不必说了!”明治大怒!若是以旁人比较也还罢了,将咸丰拿来做楷模,让多年来一直为川村纯义事件恼怒的天皇陛下根本听不进去。甚至连朝会的仪制也不顾,一怒绝袂而去。
    这在明治登上天皇宝座以来,还是第一次,大久保目瞪口呆,只得灰溜溜的离开千代田的皇宫,转回外务省—日本驻各国公使,都是隶属于外务省的。
    马车粼粼,大久保不可抑制的,又想起回东京之前,他特意绕道长崎,和西乡从道的一番对话。
    西乡从道是西乡隆盛的弟弟,和胜海舟、嘎本武扬等人一样,都是海●部的成员,但他不及后两者的是,他是陆军出身,对海战一窍不通!好在西乡从道从来不会不懂装懂,一切海军事物都仰仗高明。
    这一次成立番地事务局,正是他和大隈重信一体推动并实行的,对于大久保的担心,他根本不放在心上,“甲东兄(大久保号甲东),番地事务局之事,我以为并无不妥。何也?很简单,不论琉球、台湾,还是南州(西乡隆盛)、小五郎生前所提出的征韩论,都是于皇国而言,踏出大海所必须要征服的对手。在我想来,以这样的地方作为试探中国的立场,作为演练皇国海军、陆军武备之力的最佳战场,由蕃地事务局作为总司其成,难道不也是为日后做先期布置的很好的决策吗?”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西乡君,你真的会天真到以为中国人会任由日本把已经给他们夺过去的琉球再重新占回来,还染指朝鲜、台湾?难道你就不担心会引起中国人的武装干预和对抗?”
    “中国人是最讲道理的国家,这一点,想必jīng通汉学的阁下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的。”西乡从道神秘兮兮的一笑。
    “那又怎么样?”
    “中国的咸丰皇帝曾经说过一句很错的话,您知道是什么吗?”
    大久保认真的回忆了一番,“是不是为小田县人在台湾被误杀一事?”
    西乡从道心中只觉得钦佩极了!大久保这份强记博闻的功夫,真是殊不多见。自己多年来一直留心此事,如今拿出来询问他,想不到片刻之间,就给他想出来了?“正是如此!这不是中国的其他官员所说,而是中国皇帝口中之言。中国皇帝号称金口yù言,可是的?”
    大久保展颜一笑,“是的。”
    “那就是了。”西乡从道给他倒上茶水,做了个请用的手势,又说道,“这也算是中国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我想,到了合适的时候,就以中国甘愿放弃台湾土番部落治权,日本将其视为无主之地,出兵侵占,有何不可?”
    “西乡兄,你从几时起有这样的想法?台湾是中国人的,你又何尝不知?这样与虎谋皮,危呼殆矣!我敢保证,日本只要出兵攻台·中国海军一定会还击。到时候,你罪莫大焉!”
    西乡从道放声大笑!“你怕什么?只要能够进入台湾岛内,造成既成事实,任由中国人怎么说,我们也绝不退兵!至于外部,请英美法等国出面调停一番,不就可以了吗?”
    大久保哑口无言,自知和这样的武夫说不进去,只好把主意打到天皇陛下身上,不料回到东京之后,为一句话的出入,竟惹来陛下拂袖而去?这一次的差事,真是砸到家了!
    这是上一年的旧事,等到了第二年,也就是咸丰二十八年,日本明治十年,为了在半年之内,有八十九名日本渔民被杀,超过六十人被送往黑龙江做苦役一事,天皇勃然动怒,在皇宫召集群臣,商讨向中国讨还公道的办法,“我以为,还是应该要求中国方面按照国际公法,减免所抓捕的我国渔民的罪责——诸位,请不要忽略,被中国人杀掉的国民固然值得惋惜,但他们毕竟违反了中国的法律——甚至可以说,走sī在任何一个国家,都是非法的。我们所要和中国进行jiāo涉的,只是是不是值得为走sī罪责,就要日本渔民以xìng命作为代价,来赎还他们的罪衍?”内阁大臣伊藤博文第一个说道。
    “这样的事情和中国没有太多jiāo涉的余地!”西乡从道第一个表示反对,“法律是中国的法律,非法进行走sī的是日本的渔(商)民,这样的事情中国又怎么会为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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