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春风十里有娇兰 >

第138部分

春风十里有娇兰-第138部分

小说: 春风十里有娇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高煦愣了一下,随即惊喜莫名地问:“真的吗?是不是我给你的配方有用啊,那我可也算是一大功臣了。”我观察他神色里没有一点的假装,眼睛中的喜色也是那般纯粹,不由暗叹在心中,当真是我多想了。
  可能也是受了朱棣一再提醒的影响吧,刚才在捂暖阿平的过程中我脑中反反复复在想他身上的忘魂毒会破解的原因,只可能是出在朱高煦身上。
  因为燕七说在我离开时不曾有任何人靠近过马车,那么就把时间往前推移,在那之前只有朱高煦来给我送过配方。我刚才是怀疑是否他在送配方的时候对阿平暗做了什么,可试探之后发觉自己是错的,若朱高煦在做了亏心事后还能表现得自如镇定,一片诚挚的话,那只能说他的段位比我高太多。
  不过此时我且将这个可能性排除,那么还有什么原因是我没想到的?
  朱高煦犹不知我脑中翻转什么,见我默声不语便来询问:“小兰,你在想什么啊?别这么幽幽地看着我,看得我怪忐忑的,好像我哪又做得不对了似的。”
  我不理会他的话,只道:“你把绿荷告诉你配方的经过详细跟我说一下,包括细节。”
  “啊?”他伸手抓了抓头发,有点发窘地说:“之前我给你说过了啊,就是……就是仪式完成后闹洞房嘛,老朱他们闹了会洞房就守在外边听壁角,一定要听我的动静。于是我就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将她的衣裳给扒了后我又想起要给你找配方的事,就将她压在身下逼问……后面她就说了啊。”
  许是在我面前不好意思讲那洞房秘事,他整张脸都涨得通红,眼神也躲闪着不敢看我。虽然听他说这些我也感到有点赧然,但是总觉得问题就出在他身上,如果不是他的本意,那就是绿荷暗作了文章。所以我紧接着又追问:“然后呢?”
  “然后?”他困惑地想了想,脸红已到耳根处,“然后就那个什么了啊,哎呀,小兰你问我这些干嘛啊?”盯着他那张绯红的脸,我忽然抓到了一个瞬间:“你在问完小兰配方后是将那些名字都记在脑子里了吗?”
  朱高煦摇头:“没有啊,有十几种名字呢还拗口,我哪能都记住呢。当时就是怕忘记特意找了纸写下来的,哦对了,那纸是问她拿的。”
  心中一顿,终于找到症结所在了。不是朱高煦对我有算计,而是绿荷借着他的手与我迫切要救阿平的心而在暗中破解了那毒,解毒的药方其实非那些毒物的名字,真正在于她让朱高煦拿过来的纸。那纸上定然涂了某种气味,一定是让人不宜察觉,这才是真正的药方。
  不想让朱高煦知道我曾对他有过怀疑,便简单解释:“是怕配方有错,所以才叫你来再确定一下。”可没能唬得过去,他当即就问:“你刚才不是说炆哥的毒已经解了吗?配方怎么还会有错?”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正踌躇间突听燕七在前冷声道:“说得已经够明白了你还没懂吗?真正解了公子毒的并不是你写在配方上的字,而是你拿过来的那张纸!”
  朱高煦这回是真的愕然了,眼睛睁大了瞪着前处,以他的角度当是能看见燕七的侧脸的。
  过了片刻他才惊问出声:“你们的意思是绿荷主动解了炆哥的毒?可是,为何炆哥还没醒?”燕七直接冷笑出声,口中却溢出两字:“绿荷!”
  我心中一揪,即使没有看见他神色也能听出其中的悲怆与沉痛。他在恨,恨绿荷也恨自己,绿荷本是木冰的下属,木冰会寒冰掌这事不可能她不知道,而她研制的忘魂香的毒性发作后必然不是阿平之前的状况,她早就猜到阿平已经中了木冰的寒冰掌!所以才能与她的忘魂香毒互相压制,但这些被她隐藏了不说,转而还借朱高煦的手来解了其中一毒,致使寒冰·毒破体而出。
  我自问恨吗?怎能不恨!一个曾经真心对待的人,哪怕曾背叛于我也还是留有善念,觉得或许她嫁给朱高煦是件好事,以她的身份原本必然不容于大明了,有了朱高煦的照拂至少能留有她一席之地,而朱高煦对感情还处于懵懂时期,只要她真心相待想必总有一日能够赢得他的心,是故我也劝燕七放下。
  可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说得就是她!


第226章 中华田园犬

  再转首朱高煦已经不在马车旁,听见燕七在前问:“你信他吗?”
  “他?”
  “朱高煦。”
  我想了想,还是答:“我信。”
  燕七良久沉默后应了我一个字:“好。”
  傍晚时分军士休整,士兵们忙碌着安营扎寨,我又一次把阿平背到了安静的空地处。用湿了的布巾给他擦拭了下脸和手,心里想如果说忘魂香的毒解了那应该是能记起前事了吧,等醒来了就好,寒冰·毒虽阴损但至少不立即致命,只要有缓余的时间就行,总能找到方法来救的吧。这时候我只能如此安慰自己,否则还能如何?
  “阿平,其实你是听得见我们说话的吧,就是不想醒来对吗?”我贴着他耳朵轻柔地说着话,这似乎成我的习惯了,不管他是否能听到,在晚上独处时总喜欢跟他说说话。今晚星月稀疏,明天怕是个阴天,我问阿平:“咱们出来有多久啦?你说小元儿会不会已经能坐能爬了?那小子圆滚滚的身子,怕是好难办得到吧。”
  脑中浮现元儿的身影,心头那思念之情就越加深浓了。在跟随阿平出征期间我几乎不把念头转至元儿身上,因为知道若想了便一定会止不住思念的洪潮,会一发不可收拾。
  我点了点阿平的脑袋将他点得偏离了原处后才道:“你说你这人,像个土匪似的把我从宫中给劫了出来,现在却想拍拍屁股不管了?我跟你说,门都没有。”
  身后咔嚓脆响打断了我,扭转头见朱高煦躲躲藏藏地缩在石头后面,被我发现了还把脑袋缩了回去。我没动,继续盯着那处,过了片刻后他就又探脑出来,结果撞上我的视线现身也不是,缩头又不是,就顿在那满脸尴尬。
  “过来吧。”等我扬声喊了句,他才从石头背后走出来。也不来到近处,隔着一些距离像似怕我一般地欲言又止,我轻问:“你刚干嘛去了?”
  “我回去审那女人了。”
  听见朱高煦如是答我并不感意外,将目光投注于他身上:“她怎么说?”
  “她说……哎呀,其实我是想把人给拎到你这来让你亲自审问的,可被父亲给拦住了,后来父亲审了,我躲在一旁偷听来着,听见她跟父亲都承认了。原来……原来炆哥还中了寒冰·毒啊?”朱高煦说着便眉宇蹙了起来,眼神里露出担忧。
  我扯了嘴角轻笑了下,“是啊。”语气有点无所谓,也听似不在乎,让朱高煦的眉宇蹙得更紧了,他忍不住走到跟前来,迟疑了下伸手探我额头,等我微微退开些听见他在头顶问:“小兰,你是不是生病了啊?”
  我没好气地把他的手给打开,“谁生病了?”
  “没生病怎可能是这个态度?你对炆哥那叫一个在乎啊,现在炆哥解了一个毒却还有一个什么寒冰·毒,你应该是急得要发疯的那种啊。”
  看着朱高煦手舞足蹈那夸张的样子不由展颜而笑,也明白过来他是有意在惹我笑呢。不过很快我就敛了笑,认真地对他道:“阿煦,如今你已经娶了她,不管怎样该对她好的你做到,但是,”我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警示他:“该防的也一定要防。”
  朱高煦眼神缩了缩,点头回:“我省得。”
  如果一段婚姻里充满了算计和防备,还能经营得好吗?答案必然是否定的。在这件事上我对朱高煦有愧,若非为了救阿平他不可能会答应娶绿荷。
  这个话题不想再继续,我转移了焦点询问:“还要多久能回到京城?”
  朱高煦在旁边坐下了答我:“大概还要两天吧,我们已经到了京城近郊了,等到了离京城十里外时得原地安营,将领们则都入京面圣。”
  “那阿平的事有报回去吗?”
  “应该有吧,我也不清楚也,皇祖父那么喜爱炆哥,怕是很着急了。”
  我发现朱高煦在说这话时眼神里有些羡慕,怕是他对朱元璋这个马背上打江山的祖父也有着很深的敬仰。我无从宽慰,只得假装没看出来地道:“回去了宫中后取暖就比较容易了,希望能够克制了寒冰·毒的毒性早点醒来,免得让这许多人牵挂担忧。”
  朱高煦侧目凝着我长久不语,我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又再开口:“看什么呢?”
  “我在看你啊,如果有个人能像你对炆哥一般对我,叫我死都愿意。”
  闻言我轻斥:“瞎说什么死不死的,你才多大年纪呢,将来你一定会遇上贴心之人的。”关于他的历史资料我并不清楚,当时在梦境之中强记的全是关于阿平的那段,而朱棣的内容也就是粗略扫过,所以对朱高煦我是真的没法预料后事。
  不过以朱高煦的真性情,应该是好的吧。好似明朝皇位有传长嫡子的规矩,朱高炽也早就被立为世子了,将来若朱棣当了皇帝后面便是朱高炽当皇帝,以朱高煦这个性当不至于去跟他大哥争夺。
  可我此时俨然不知朱高炽这个皇帝,只当了十个月。这是后话了。
  朱高煦在听我说了后也很高兴地点头:“你说的肯定是真的,等那天到来我请你吃酒。”听见如此美好的祈愿,我也浅露了笑容:“是喝酒,不是吃酒。”
  “吃酒是我们北平的说法,送进嘴里的自就是吃进去了。”朱高煦硬是跟我强辩,没等到我的回应还拿肩膀顶了顶我问:“你说是不是啊?”
  而这时我已然听不进他的话了,因为就在刚刚当我习惯性地低眸回敛一眼阿平时目光就定住了,不知何时他已经睁开了眼,一瞬不瞬地看着我……身后。
  第一眼时以为他在看我,可当仔细凝看时就发现他的目光是放空的,没有一个焦点,就是这么睁着,无悲色,也无喜色,像深的不能再深的古井幽潭,波澜无动。
  是朱高煦在旁打破了沉寂,扯了个大嗓门道出我心头之念:“啊?炆哥醒了呀。”
  “阿煦,去喊江太医来。”
  “哦,我这就去。”他一边爬起来一边在暗自嘀咕,“不过那老头儿好难搞的,回头又要上父亲那告我的状害我受罚了。”
  听见他嘀咕声渐远后我才微微倾下了脸轻唤:“阿平。”
  眸光在沉顿了好一会才慢慢回转,终于落到我脸上时心内忐忑,他会否再一次地将我遗忘?或者从某方面考量而故意不认我?面对两种情形我又该如何?
  一时间我面对着他竟然也会茫然失措,拽了他衣襟的手指都紧到发白,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答案。结果他在看我半响后眼睛阖上了,呼吸清浅……
  我怔在原处,心跳从激越到平复,或许只是像前一次燕七看见的那样睁一下眼吧。当一个人太久沉浸于黯然的情绪中,失望与失落就都成了家常便饭,慢慢就习惯了。
  轻嗤了声后勾起唇角向上仰望,嘴里呢喃着说话:“阿平,你又在跟我闹脾气了吗?所以一次次让我得了希望后再失望?是知道我已经习惯了,你真是坏啊。”
  忽而很低很低的语声从底下传来:“兰,怎么在我睡着的时候尽说我坏话的呢?”
  我彷如慢动作般地垂眸,看到刚刚那阖上的眼又睁开了,不过不再如刚才那般无波无澜,其中多了一抹生动,目光也轻轻悠悠地落在我的脸上,如果不是知道他之前的状况,会觉得这刻的他有那么一丝的慵懒意味。
  该有的激动反应都没有出来,反而我的心境十分平静,浅浅回望,再学了他很低的语调::“那是因为你确实坏,跟我好好说着话就睡了,而且还睡了很久。”
  他眉宇蹙了蹙,竟点头承应:“也是,下次……”
  我挑了眉截断他的话:“还有下次?你找打呢。”佯装在他额上轻拍,反而被他给轻抓住了手,然后放在自己头上主动依偎。忽而噗哧了下,他问:“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样有点像小狗。”
  我本是调侃,他却一本正经地道:“小狗也有品种,我一定是高贵的种族。”
  再次莞尔,故意道:“高贵吗?我看着充其量就是中华田园犬罢了。”
  “中华田园犬是什么品种?”
  想起了什么,我是真的笑开了:“还记得我娘家村口的大黄吗?它就是中华田园犬,简称——土狗,到处可见。”
  阿平不乐意了:“等级有这么低吗?”
  “嫌弃大黄啊,那勉强给你升级为拉布拉多吧。”
  “拉布拉多是什么品种?”
  我顿了一顿,初见阿平当真醒来了一激动把有些事给忘了,这个时代怕是没拉布拉多犬这个品种吧,只能自己胡乱编纂:“就是最纯正的黑狗,身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