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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娇女封后之路-第31部分

小说: 娇女封后之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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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抬头看向自己,才微微一笑,说道:“这不是灵均么,进来怎么也没给王叔我见个礼?不过,真没想到又能看到你,你还真是福大命大啊。”
  越灵均微微一点头,居然也冲着淳王笑了笑,说道:“托王叔的福,灵均不负先皇和太傅的教导,侥幸得活。不过王叔,侄儿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王叔。”
  “你讲。”淳王似乎颇有兴致,半支着身子,倾身向前看着越灵均。似乎越灵均站在阶下的样子,让淳王心里十分满意。
  “王叔是不是老糊涂了,不在淳王府银安殿养病,而错坐到了我宣政殿?”越灵均依旧脸带笑容,这两叔侄在金殿之上,仿佛真的在闲话家常一般。
  淳王一怔,没想到越灵均会语气平和甚至可以说柔和的说出这么一番话。他坐在这里,自然也想过越灵均会是什么表现,淳王自以为对这两个侄子还是很了解。灵贺会指着自己鼻子破口大骂,灵均却不会。灵均初进殿的时候对淳王视而不见,才是依着他的个性应有的表现。越灵均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近二十年来作为储君的骄傲让他根本不屑于亲自去谩骂或是嘲讽。
  “哈哈哈哈!”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淳王一怔之后,猛然笑得前仰后合,形象全无,半晌才抚着胸口,指着越灵均说道:“灵均啊,你真是有意思。事到如今了,还和王叔我兜什么圈子。你想靠着这三两句话,就让我认个罪?然后你表现得像个仁君明主,就太太平平的把这事儿掩饰过去了么?”
  越灵均脸色一端,笑容也收了起来,几不可查的侧了一下头,余光看到镇边王卫商往前迈了几步,走到自己身边。若淳王能在看到越灵均无恙站在面前的时候认输,便是卫商与秦修远商量之下能想到最好的结局。越灵均虽然觉得几无可能,但也答应了不防一试,如此才有了之前对淳王和善的态度。
  如今淳王手中几乎已经没有了底牌,只有于皇后和越灵贺这两个人质让灵均他们最是忌惮。若淳王在如此困境下能有一丝悔意,愿意束手就擒,那他便会顺着越灵均的意思把这次叛乱含糊过去。秦修远盏茶时间就能写出无数种说辞将这件事的真相和主谋隐瞒下来,即使天下人都心知肚明这其中必有隐情,些许流言传传便消散了,也无大碍。如此损伤最小,人质的安全也得以保障,虽然可能会留有不少叛党余党隐匿在朝中,但日后慢慢还是可以查出端倪。
  但越灵均心道既然淳王处心积虑的做了这么多,纵使知道面前就是失败身死的悬崖,他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可为了母亲和弟弟,越灵均宁愿自己想错,淳王就这么降了。如今淳王丝毫不和他绕圈子,一下就指出越灵均的意图,那恐怕就是要摆出鱼死网破的架势了。
  卫商见越灵均并无继续开口的意思,便从越灵均身旁施施然的走出来,向上一拱手说道:“淳王兄,十数年不见了,可还记得小弟?”
  淳王把目光从越灵均的脸上收回来,事实上从众人走进宣政殿之后,淳王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越灵均的脸。在他心里,其他人都不足为虑,只有越灵均。淳王的心里一直明镜一样的知道,只要越灵均还活着,自己这次处心积虑的宫变便随时有可能功败垂成。
  “卫王。”淳王终于望向卫商,笑着摇了摇头,叹道:“身为镇边王,无诏私自入京,本王直接定了你的罪吧。”
  卫商脸上懒洋洋的笑容不变,开口说道:“淳王兄说笑了。如今这等形势,王兄还是多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吧。”
  越灵均并不再管卫商和淳王,而是望向淳王府的亲兵这边,脑子里开始想象一会儿若是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怎么才能保住于皇后和越灵贺。淳王府的亲兵自然也有自己的考量,以李瑞为首,亲兵紧紧围住一干女眷,一丝空隙都没有。思前想后越灵均只觉得太难,于皇后手无缚鸡之力,越灵贺又昏迷不醒,自己这边救人又投鼠忌器,怕是最后要妥协到让他们带着人质撤出京城了。
  越灵均紧锁双眉正自为难,左手边容月轻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袖。见越灵均低头看过来,容月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手臂。正在越灵均以为容月在像往常那样,看出了自己的焦虑而无声的安慰自己,却忽然发现容月并没有停住脚步,而是直奔淳王府的亲兵走了过去。
  “你站住!不要再过来了!”还没等越灵均喊出声,那边李瑞先举刀指向容月。李瑞可没有被卫王分散去注意,警惕的环顾着四周,用眼神警告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看见容月脚下不停,直直的走过来,李瑞连忙拉过旁边一个位份不低的嫔妃,刀压在粉颈上,对着容月说道:“你是什么人,别再过来了!再往前一步我不客气了!”
  那个嫔妃年纪不算太大,此时花容失色容颜更变,刀架在脖子上,更是连哭都不敢哭得太用力,只无声的垂着泪,一双美眸哀求的看着容月。容月这才站住了脚步,脸色却异常的镇定,抬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越灵贺,冷冷的说道:“我是军医,来看看三殿下的伤。我想你们也不想让三殿下有什么意外吧。”
  
  “你一个女娃娃是个什么军医!”李瑞并没有放松,手上反而加了一分力道,那嫔妃呜咽出声。
  “她是秦太傅的女儿。太傅精通医术,想必他的爱女也略有所通。”于皇后自然认识容月,在人群中开口说道,“快让容月过来看看!要是灵贺有什么三长两短,哀家也不苟活,今日我们母子两人一起去了,也落个清静。”
  李瑞沉吟不语,他的确不想让越灵贺有什么大碍,若是越灵贺出了什么事儿,于皇后真的自尽了。越灵均激愤之下很有可能就不顾其他人的死活了。正踌躇间,李瑞听到容月不屑的开口说道:“我一个弱质女流,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平白多了一个人质不好么?”
  李瑞并没有因为这话动摇,反而更警惕的上下打量着容月,这女娃娃太镇定了,不会有什么蹊跷吧。片刻后李瑞的目光停留在她腰间的小包,喝道:“包里是什么?打开看看!”
  容月嗤笑一声,不慌不忙的把腰间的小包解下来打开,里面的东西一一摆在地上,然后指着说道:“寻常的一些伤药罢了,剪刀,小刀都是治伤用的根本伤不了人。若你还不放心,我只带伤药也就是了。”
  李瑞无视她眼中的讥讽,他能坐在淳王府亲兵统领这个位子上,淳王最看重他的就是这份谨慎。点头示意容月只拿上伤药,李瑞紧盯着她慢慢走过来,从脚步上来看这个女娃娃的确是身上毫无武功。只不过若是个寻常女子,在如此多冷森森的兵刃面前走过多少会有几分畏惧,可这个女娃娃未免太过镇定了吧。李瑞想到容月方才自己介绍说是军医,这倒也说得通,听闻秦家小姐和太子自幼青梅竹马,传言不虚啊,这秦家丫头看来之前是跟着太子灵均出征了。
  容月从淳王府亲兵让出的窄窄空隙中走进去,给于皇后见了个礼,便蹲下身去检查越灵贺的伤势。越灵贺脸上的血迹已经被于皇后小心的擦去,额角结了薄薄一层血痂,没有再出血。越灵贺身上衣襟早已破烂不堪,这时候只盖着一件外衣。容月掀起他外衣看了看,几处淤青倒是没有大碍,只有一处刀伤略深,从侧腹部划过去,险些就扎进身体了。方才就是这处伤口让于皇后费了半天劲儿也没止住血。容月小心的查看了下这个伤处,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于皇后身边的姜萍儿,这处理的手法虽然简单可透着很老道啊,皇后身边这个大宫女难道有什么不一般的来历不成?
  

☆、父母天性

  李瑞目不转睛的盯着容月的动作,见她手下飞快的揭开之前于皇后按住越灵贺伤口的罗帕,已经凝固和罗帕粘在一起的伤口,顿时又被撕开,血流的却不似之前那么多,只缓缓的渗出。容月毫不吝惜的把小瓷瓶里的药粉倒了下去。伤药的确是上好的刀伤药,片刻功夫血就止住,轻轻擦净了伤口周围的血迹,容月抬手从自己的中衣上撕下一条干净的白绢。
  大殿中央越灵均一直瞅着这边,似乎想到了容月想做什么。即便如此,见容月撩起外衣撕下中衣给越灵贺裹伤,越灵均也忍不住挑高了剑眉,满脸的不悦几乎要溢出来。而之后,为了把白绢从越灵贺的腰间绕过去,容月更是俯下身去,远远看去就像整个人伏在越灵贺怀里。
  越灵均听到旁边王君雅轻呼了一声,似乎还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越国虽然民风开放,但还没有开放到可以大庭广众之下,孤男寡女之间可以无所顾忌的有身体接触。即使像王君雅这样的女将在外面抛头露面,和一干将官时常混迹一处,但身体接触也是鲜有,更何况那是在军中,生死面前顾忌要少些。可在后宫,最是人言可畏的地方,容月又可以算是越灵贺未过门的嫂子,叔嫂之间更要避一层嫌疑。那边淳王府的亲兵都不错眼的看着这边容月的动作,后宫一干嫔妃宫女更是傻了眼,捂着嘴痴楞楞的站着。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方才下狠手的时候怎么没见有人这么在意?”容月喝道,一双笑眼瞪圆了,居然也透出了几分气势,死盯着李瑞,一直到李瑞略带尴尬的别过眼,又左右看去,一干侍卫亲兵也纷纷转过脸去。容月手下从容,环抱着越灵贺把白绢从他身下穿过绕回,最后系上。
  “哼。”这时候越灵均忽然冷哼了一声,淳王府的亲兵差点儿要以为太子这是吃了飞醋,要冲冠一怒为红颜了,结果转回头才发现太子的怒火却是对着他们。越灵均盯着李瑞,开口说道:“你们应当谢谢秦姑娘,若是三殿下真有什么不好,本王一个一个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李瑞额角见了点儿汗,手攥着刀柄,憋着气,又暂时无处可撒,只能摆出一副自若的神情,佯装看着淳王和卫王在那里唇枪舌剑。
  于皇后却不管别的,拉着容月的手问道:“容月啊,灵贺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醒?”
  容月略一勾唇角,换上一副轻松的笑颜,对着于皇后说道:“娘娘且宽心,三殿下福大命大,这伤没伤到要害,并无大碍的。只是之前怕是病了一场,虚弱了些,又失血多了,怕是要昏睡些时候,等慢慢调养自然就会醒了。”
  “那一时还不能醒转了?不会落下什么病吧?”于皇后一听说越灵贺一时醒不了,又焦急起来。
  容月轻摇了摇头,道:“不会的,三殿下年轻身体底子也好,过不了几日就能又生龙活虎了。”
  “那就好啊,”于皇后抚着胸口,长出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柔声说道,“今日多谢你了,等灵贺醒了,哀家让他再去登门致谢。”
  “娘娘太客气了,容月怕是受不起。”
  “那我让灵均去谢你。”于皇后看着容月稍微染了红晕的侧脸,也终于也露出一点儿笑意。
  卫商这时已经侧着身坐在了金阶之上,一腿盘起,一腿舒展开,本是个有些粗野的姿势,却偏偏透出几分风雅的魏晋遗风。卫商抬手捻了捻额下的短髯,声音透着无赖,说道:“淳王兄啊,你说你处心积虑的非要当这个皇帝,当了皇帝你又能如何?等你百年之后,还不是落得个谋朝篡位的骂名。”
  淳王一手支着头,听卫商这么说,笑了一声,说道:“卫商,你不知道,你没坐过这位子,你就没体会过这美妙的滋味。天下尽在我手啊,骂名算什么,我不让他写,有哪个史官敢写我一个不字?”
  “你死了呢?你总有死的一天吧。”卫商摇着头,说道,“只手遮天,也不过是一时之快。”
  “我死了有我儿子……”淳王一噎,止住了声音。
  卫商倒是忽然来劲儿了似的扬起头,笑得一脸得色,说道:“王兄怎么不说了?你儿子呢?听闻淳王世子为了救灵均,身负重伤,失踪数月无影无踪不知身在何处,生死未卜啊。”
  淳王脸色阴沉,显然卫商说得正是实情。越灵璧自从几个月前,有人看到他和越灵均一起被人追杀出城,之后便消失不见。有江湖传闻说他被一个叫清风阁的江湖组织救走,然而淳王派出无数人手都没能找到这个清风阁的具体所在,更别提越灵璧,仿佛就这么消失了一样。
  “啧啧,真是世间奇闻,你这个当爹爹的是个谋朝篡位的逆臣,灵璧这个当儿子的倒是个为国捐躯的大忠臣呢。”卫商好像真的觉得此事有趣,站起身来,笑呵呵的端详着淳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又对着一旁越灵钰招了招手,说道,“你是灵钰吧?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见过你母亲。你长得很像她。”
  越灵钰瑟缩的身体忽然一震,一双眼睛猛地瞪大,透出一分灵动的神采,从众人进殿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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