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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锦衣不归卫-第24部分

小说: 锦衣不归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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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月说:“千万别让她知道。”

    竹摇立刻领会:“好,那我有数了。”说着给她倒了杯酒,“几位大人一会儿好好歇息便是,我自会把事办妥。”

    “多谢你。”奚月哑哑道,见她举杯,觉得不好驳她的面子,便也举起了酒杯。

    旁边,琳琅眼疾手快地将眼前酒盅也满上,在二人碰杯的刹那,稳准快地碰了过去。

    “……”竹摇一边瞪她,一边把酒喝了下去。

    杨川和沈不栖已经完全傻了。

    难道这仨姑娘是磨镜?

    不可能!竹摇干这行而且混到了花魁首先就不可能,被谢宏文拿来讨好锦衣卫的琳琅同理。难不成奚月……

    杨川的呼吸停了一停,仔仔细细地打量一番小师妹这张漂亮又不失英气,确实倾倒男人又征服女人也不稀奇的脸,有点不安:“师妹。”

    “嗯?”

    杨川默了良久,又摇头:“没事。”

    师妹要真是磨镜……

    这个想法竟令他有些失落,感觉就像是有什么要紧的宝贝被夺走了一般,让他心慌又恼火。

    然后,他忍不住多看了小师妹几眼。

    应该不是吧……

    他在自己心里胡乱琢磨。可他同时又在想,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打算跟竹摇琳琅争抢她。

    等等……

    杨川的心速忽有几拍紊乱。再度看向奚月的时候,他更无措了。

第32章 揭穿(六)

  又过了一刻; 这顿让大家都别扭的饭可算都吃完了。

    饭后; 竹摇真想拉琳琅去后头找小倌儿; 好歹被奚月拦了下来。然后竹摇就有些不高兴; 自己回了房闷着,琳琅倒是喜滋滋的; 进了奚月的卧房; 给她端茶倒水,用波斯语聊天。

    奚月则在想杨川。因为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杨川忽地面色不大对。后来她屏息辩其气息,发现他气息乱得很,好似有什么心事。
    她很想问上一问; 但又无从开口。好在傍晚再见到杨川时; 他已经恢复如初了。

    几人顶着气氛的诡异再见面; 是因曾培被竹摇身边的婢女请了过来。清晨那一战后; 门达果然发了大脾气,碍于曾培是千户; 而且“查案路上遇到歹人袭击奚大人家,属下便出手相助”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又实在找不出错,门达就只好先让他回家待着。

    但门达的阴狠曾培也清楚; 是以竹摇身边的人过去时,差点被曾培认为是门达派来暗杀他的,好在没打开门就先砍一刀。

    此时再见到奚月杨川; 曾培一下子有了劫后余生之感。

    他坐在桌边抹着冷汗; 哑笑了两声:“真够悬的!当时去就去了; 完事之后我回家,细想起来直出冷汗!”
    奚月心里有愧,亲手倒了茶推给他:“对不住啊,拖累你了。”

    “没事,值得的!奚大哥没了之后,我早不想在门达手底下干了!”曾培说着喝了口茶,喝完还朝奚月咧嘴笑,“多谢啊,这茶真香,旁人沏的都比不了。”

    这话里显然掺着殷勤,竹摇立刻便笑靥如花地回了一句:“奚大人来,我当然要用好茶招待。”

    言外之意有二,一是茶香跟奚月关系不大,二是这茶本来是招待奚月的,跟你曾培可没关系!

    曾培瞪了她一眼但没好发作,奚月头疼地从桌下攥了攥她的手腕,一脑门子官司。
    怎么曾培也怪怪的……

    刚才那句话听着,有问题啊?

    她想得头大,按了按太阳穴,说正事:“我们得尽快离开京城。”

    杨川倚在墙边抱臂点头:“自然,但怎么走?”

    各道城门,哪处不能安插东厂的眼线?哪处锦衣卫不能查?如果奚月帮他们都易个容,那倒是可以轻松逃命了,可她似乎又不肯让曾培他们知道她那易容的本事。
    于是杨川看了看她,没贸然开这个口。

    奚月果然也没提易容,她沉了一沉,说:“我在想,在京里闹点什么事,让东厂和锦衣卫都不得不派人过去帮忙,分散城门处的兵力,然后咱们趁机出去?”

    “太危险了。”杨川摇头,“再说,分散了人有什么用?就算只剩一个人守城门,认出了我们,也可以立刻叫帮手来。”

    “人少了就可以灭口了啊。”奚月淡泊道。

    杨川一噎,心说小师妹你可真干脆。
    几人于是还真琢磨起了在京里闹点什么乱子好的问题。主要是除此之外,他们一时也想不到别的主意。

    奚月想的是烧粮仓或者倒钞局,杨川盯着地图看了会儿,点了点前门一带集市繁华的街道。

    曾培摇头,说集市里人太多,搞不好要烧死很多无辜百姓。略作忖度,说要不然烧木仓?

    木仓一旦烧起来,火不好灭,烧个几天都是有可能的,能多拖延些时候。

    沈不栖在旁一直没说上话,等到他们都说完,他两眼放光说:“要不咱把东厂烧了吧!”

    曾培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我们是要逃命,不是要去送死!”

    七嘴八舌,争执不休。竹摇和琳琅无所事事地端庄坐着,直到楼底下突然想起吵嚷。

    “哎公子……公子您别!”听声音是竹摇身边的那个丫鬟,语气焦急得不行,“我们娘子今儿真不方便,有客!”

    接着听到一个很年轻的男声说:“有什么客?这一年多我都没听说她有别的客!”

    屋中霎然安静,几双眼睛都望向竹摇,竹摇面色惨白地僵了僵,嚯地弹起来往外去:“我去拦一拦。”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开门,对方已从外将门推了开来。

    一时之间,肃杀腾起。

    奚月和杨川不约而同地升起先灭口再说的心,看这公子哥儿虽然年轻却器宇轩昂不似等闲之辈,才没敢贸然动手。

    那公子怔了怔:“还真有客?”接着注意到曾培的飞鱼服,“锦衣卫?”

    不知怎的,他眼中依稀有几许复杂的光芒。

    竹摇已恢复了从容,不卑不亢道:“是,几位大人办差累了,来我这儿坐坐。”说着便转过身,佯作随意地把这人给奚月他们介绍了个清楚,“这位公子跟诸位大人也算有缘,来我这儿不为别的,就想听锦衣卫的故事。”

    说着,她的目光在奚月面上定了一定:“尤其是我从前有位恩客,叫奚风。他的事,这位公子最感兴趣。”

    奚月心弦一提,登时明白这人决计有底细。

    她倒不担心竹摇和他说过什么不该说的,毕竟那些真不该说的,她也不会告诉竹摇。但这人这么打听“奚风”……也不知是为什么。

    她便动着心思想打听一二,没想到,对方竟主动坦坦荡荡地走了进来:“既然有缘,不如一起喝上一壶。”

    他说着就坐在了桌边的空椅子上,从官服看出曾培是千户,又看看屋中的另外两个男人:“二位是?”

    杨川平静地抱拳:“在下杨川,北镇抚司千户。”

    沈不栖颔了颔首:“我叫沈不栖,是个小旗。”

    曾培大大咧咧地一指奚月:“这一位,是我们镇抚使。你感兴趣的那个奚风,是她亲哥!”

    奚月一记眼风瞪过去,曾培登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但想咽回去也晚了。

    那公子哥儿眼中的讶异一闪而过,可是,却又并没有奚月所设想的追问。他已极快的速度平静下来,一笑:“我知道你。去年曹吉祥谋反是你凭平叛之功进的锦衣卫。在此之前,你杀了几十号人。”

    顷刻间,杨川拍案而起!

    奚月只见眼前人影一晃,继而闻得一声轻叫。转瞬之后,这华贵公子已经被杨川按在了墙上,喉咙被死死扼着,面色逐渐胀红。

    “师兄!”奚月赶紧过去抓他的手,“此时不宜招惹是非,快放开!”

    “是知道他是什么人!”杨川说罢喝问那公子,“你怎么知道的?说!”

    那公子被他掐得连气都喘不上,又哪儿还说得出话?很快已不受控制地挣扎起来,双手紧攥着杨川想让他松开,杨川却觉保险起见不如索性要他的命。

    正值僵持不下,两根纤指掐住了杨川的手腕。

    奚月灌力入指:“松开!”

    “……师妹!”杨川锁眉但没放手,转而便觉她手上的力道添了三分,一股刺痛顺着他的手臂激上肩头,刺得他五脏不适,气血翻涌。

    杨川咬着牙沉了一会儿,最终猛地一松,放开了那年轻公子。

    那公子蓦然脱力跌趴在地,大口大口地喘了好半晌的气才终于眼前不再发白。他一撑身站起来,指着奚月就又问:“你和你那位兄长都来过这丽春院。这些,袁彬知道吗!”

    方才的挣扎令他的衣衫有些乱,可这句质问却颇有一股慑人的气势。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现下他面对他们,也依旧无所畏惧。

    奚月明眸微眯:“你知道袁彬?”

    那公子朗然道:“土木之变,今上被瓦刺人押了一年多,袁彬袁大人不惧危险护甲一年多。这等忠勇,谁人不知?”

    奚月一声冷笑:“这等忠勇,谁人在乎?”

    眼前的公子顿时眉头皱起:“你怎么这么说!”

    几句对答,令奚月摸清了底细,知道这公子必对袁彬崇敬有加,当即计上心头,继续说了下去:“你说我怎么这么说?袁彬忠心护主,却被门达所害,被迫带俸闲住。袁彬想肃清锦衣卫,好好报效朝廷,手下人马却一个个被害,从我哥到我都是如此——公子您看,普天之下有人在意他的忠勇吗?朝廷在意他的忠勇吗?”

    她这番话,并无半分向那公子求助的意思,那公子却如料显出疑色:“被害?你们遇上麻烦了?”

    “想逃出京却出不去,能不能活过明天都还另说。”奚月自嘲而笑,摇着头摆着手踱回桌边坐下,“所以啊,这些说与你也无妨,将死之人不在意那么多。哎,你不是说要一道喝一壶?竹摇,拿酒来,记我账上。”

    杨川方才火气再盛,此时也听出了小师妹好像在做什么戏,配合地向那公子一揖:“对不住了,我也是被逼得草木皆兵了些,生怕公子是门达那厮的人。公子恕罪。”

    “你们……”这公子似乎对他们的话半信半不信。奚月心下虽急却怕话多了反倒节外生枝,强作从容地品起茶来。

    可这年纪不过十六七的公子哥儿竟也颇压得住阵,很快就消了疑色,回到桌边也很从容地坐下:“好,那就先喝酒。”

    倒不好骗?

    奚月不动声色地轻吸了口气,心下愈发觉得,这位也是个狠角色。

    “来,我敬公子,算替我师兄赔个不是。”她笑吟吟地先端起了酒盅,清冽的美酒滑喉而过,那公子也豪爽地一饮而尽。

    无形中,仿佛升起了一种高手过招的韵味。

第33章 出逃(一)

   奚月、杨川、沈不栖外加个曾培; 四个大活人说失踪就失踪; 令门达的阵脚有些乱。

    主要是无从得知这四人去了哪儿。

    锦衣卫在京里是无孔不入; 可他们消失得毫无征兆,再无孔不入也不顶用——京城这么大,总不可能挨家挨户地搜吧?
    门达便在府中的正厅里转悠了一上午。到了晌午日头最足的时候,终于稍微平复了些心神; 觉得他们应该是还没出京。

    毕竟; 他和东厂那边; 先前就都有防备。

    为了防止四人溜走; 京城的各道城门都有他们的人马。他们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确实不太可能。

    门达拿准了这一点; 抹了把额上的冷汗,扬音道:“来人。”

    “大人。”一个锦衣卫在门口抱拳听命; 门达一挥手:“再抽调五个百户所; 铺到各城门去。见到那几个; 立刻缉拿归案!”
    那手下一应,即刻出府上马; 奔至镇抚司传话。到了镇抚司四下一打听,便知东厂那边同样往各城门加派了人手,京城现在可以说被围成了铜墙铁壁。

    如此过了三天; 未见有异。

    同时; 亦有锦衣卫穿着便服行走于街巷之间排查可疑人士; 一时间却无甚收获。

    第三日晚; 一骑快马奔至门达府门口; 锦衣卫翻下马来,跌跌撞撞地冲进府内,见到门达连礼都顾不上行,便匆忙道:“大人!永定门那边打……打起来了!”

    门达悚然一惊:“和奚越?”
    “和太子殿下!”那锦衣卫一头的冷汗,“也不知怎的,太子殿下这个时辰非要出城。弟兄们按您说的,过往车马都得搜,殿下发了火,随驾的护军便和弟兄们僵起来了。”

    “糊涂!”门达厉声而喝,旋即疾步出门,匆匆地翻上马背,直奔永定门去。

    京城之中,宫城四门、皇城四门、内城九门、外城七门,永定门是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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