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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最难消瘦美人恩-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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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苑齐面色一变:“夫人,这草药,是奴婢小时候生病,祖母用来给奴婢退热的。”苑齐急急解释,一面说一面忍不住轻声咳嗽起来。
    “夫人,这给牲畜用的药怎么能给美牙姐姐用?”方才不小心撞到苑齐的小宫娥立刻道。
    本该她们照看美牙,现在这个不长眼的女人横空□□来不说,还想趁机送药邀功……
    她乱糟糟的想法还没想完,便听得一声冷喝:“闭嘴。”
    “你们便是如此照看美牙的?”辛汇声音此刻已经平静下来,但是,隐隐的怒气仍然透过平静的声音流露出来。
    另一个小宫娥立刻跪行数步:“夫人息怒,启禀夫人,不是奴婢们不尽心,只是,只是……”
    辛汇冷笑:“想来平日对你们的要求太松懈,忘了自家本分,真以为在坤和宫可以为所欲为无所顾忌了。”
    两个宫娥再愚钝也知道辛汇这回真动了怒,立刻忙不迭磕头请罪。
    辛汇看也不看,至上前去,在那药水中以手相触,抬头问苑齐:“这药当真有效?”
    “奴婢小时候高热数日,几乎便要夭折,是祖母从一流浪老道那得了这药方,都是寻常草药,但是用起来对退热确实效果甚好的。”她依旧楚楚可怜的模样,怯生生说道。
    “既然如此,就请你为美牙试试吧。”辛汇略一沉吟,便作了决定。
    苑齐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辛汇,对这意外的信任显然受宠若惊。
    辛汇眼看她的装扮,也知道这些日子她在宫里受了不少委屈,想来也是,翠儿在寿宁宫的事情早已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其他人如何不避他如蛇蝎?
    晏隐兀自站在一旁,看着苑齐端着药水进去,他仍袖手一旁,辛汇对这个甩脸色的家伙也没了耐心:“晏将军莫不是还懂歧黄之术?”
    “略通一二。”晏隐毫不客气。
    “将军去而复返,所谓何事?”
    “方才不慎落下一卷礼单,特来取回。”
    “区区小事,还要将军亲自胖一趟。”真是闲得慌。
    “侍王尽心无小事。”
    辛汇有心打发他离开:“礼单稍后自会遣人送来,无别的事,还请将军先回吧。”
    晏隐笑道:“谢夫人关心,微臣身体甚好,想来也不会被这些许微疾所困。”
    辛汇走了一半的脚步顿了顿:“……”谁关心你身体啊喂。
    晏隐只笑:“擦身用药,病气外泄,夫人还是在外静候为善。如果女官知道因为自己而让夫人身陷险境,于心何忍?”
    辛汇这才站定,两人一时无话,晏隐修眉长目,面色白皙,虽出身世家,却全无世家子弟那浑然天成的倨傲和脂气。
    她看晏隐一眼,又忍不住看一眼,总是觉得他那面目可憎虚情假意的笑里带着一抹说不出的熟悉感。
    晏隐被她看的坦然自得,甚至还微微一笑,一看便是常日和女郎厮混惯了的。
    这边房中已经传来药盆落地的声音,辛汇一惊,探头看去,却是苑齐擦着满头汗慢慢走出来,神色却是松快的。
    “美牙姐姐已无大碍,眼下低热已去一二,待到再擦拭一两次,便可回复正常。”她的脸色因为说话变得愈发白,似乎连站立都变得有些艰难,微微顿后靠向身旁的门柱,却不想手里却直接握空,眼睁睁的便要倒下去。
    而那身后便是坚硬的地面和门槛,辛汇一声惊呼,眼前身影一晃,晏隐已经稳稳抓住了她的衣襟,然后就势一放,苑齐这才回神,勉力笑道:“请夫人赎罪。”
    “你怎么了?”
    晏隐扬眉:“不过是久未进饮食,身体虚弱罢了。”他说的轻松,但是言辞间的暗示却是清清楚楚。
    辛汇诧异:“久未进饮食?”话一说完,便已经猜到怎么回事,顿时心头无名火气,转头喝道:“牡丹怎还未过来?难道本夫人要见她也要三催四请不成?”
    话音刚落,便听的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看见一个宫娥快步而来,眼里还有未曾掩下去的惊恐:“夫人,不好了,牡丹姐姐魇着了,眼下谁也不认识,见人便要咬。”
    辛汇大惊:“她在哪里?”好好的怎么突然便发了疯?她想起在寿宁宫看到的那个疯妇,顿时头皮发麻。
    “所有人都让开,千万不要让她咬到,你,你,去拿木棍和绳子来……”
    “……王上已经派人将她拿下,眼下正在前院里捆着——怕是……”
    “怕是什么!”
    “怕是快不行了……”宫娥嗫嚅,“王上下令将她扔到清身宫里面去。”
    清身宫是楚宫西北角的一处废殿,也是所谓的冷宫所在,已经荒废许久,扔在那里去的不是犯了错被贬斥的宫妃,便是这样等死之人。
    辛汇伸手摸了摸腰间那枚丹药,又看想房中,敞开的门房中,打开了窗户,透过光影看过去,美牙睡的极为平静。
    她又问苑齐:“当真再有两次药,她便好了。”
    苑齐怯怯点头:“奴婢小时候便是这样的。”
    辛汇咬牙,转头看向那气喘吁吁的宫娥:“带我去看看。”
    晏隐转头看苑齐,她更深低下了头。
    那一截苍白的脖颈曲线美好延伸到衣襟深处,他忽然笑了笑。

  ☆、第四十章

辛汇赶到前院,此刻两个口鼻掩盖的侍卫已勉力将牡丹控制,她目龇欲裂,面色犯着死灰,唇色已经变成深紫,而身上衣衫碎裂之处更是触目惊心的抓痕。
    楚王面色凝重,见辛汇过来,立刻上前,将她护在安全之处。
    牡丹的发病让楚王意识到此次事件的严重性,特别知道她是负责照顾美牙的女官之后,更是面色难看。
    事态紧急,辛汇来不及多做解释,先取出药丸要给牡丹服用。
    “此药是?”
    “这便是那日宫娥疯癫之时玉蟾真人所用之药……他送了我一颗。”
    楚王眸色更深:“他倒是好心。”
    辛汇有些心虚。
    楚王便命一旁的侍卫取了药,然后强行掰开了牡丹的嘴,一气喂进去后便卸下了她的胳膊,以免再伤人。
    辛汇见他喂药毫不犹豫,便知他心里自是不信这药物之效的,这药丸本是救人之用,用药效果,那是有目共睹,当下,也不多说。
    用了药不过半盏茶时间,牡丹已经悠悠醒转,虽然仍然疲惫不堪,但是至少已经回复清醒了,只是大约在疯癫之时用力过猛,咬破了舌头,此时舌尖肿胀如鼓,一时也说不出话来。
    到底于人命无碍,辛汇心头恼恨她,又松了口气,眼下危机解除,首先便要确认这病源所在。
    那剪了苑齐满头秀发的小宫娥吓得浑身簌簌,一手使劲在身上擦着,似乎想把什么看不清的东西擦掉。
    而手里捏着药帕的苑齐和晏隐此刻也到了前面。
    明日便要夜宴,眼下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楚王的面色凝重,这事情发生在坤和宫,他自然要先看辛汇的想法。
    但辛汇的性子他亦是知道,当下也不含糊,只提了两个要求:无论怎么处理坤和宫之人,他只有两个前提,一是彻底隔绝,二是,辛汇立刻同他到毓秀宫居住,直到这场疫病平息下来。
    辛汇沉吟不语,楚王便道:“如果夫人觉得处置过于宽松心有不忍,寡人代劳也未尝不可。”这便是威胁了。
    左右明天便是国宴,如此关头,倒是真谨慎为好,辛汇略一思索,便爽快同意下来,宫中的疫病必然有病源才可能传染,她便命另一个稳重的女官先拘了牡丹身旁几个小宫娥,分开审讯,一言一行,务必都要全数和盘托出。
    到底不放心,又让苑齐专门去照顾美牙,由刘嬷嬷亲自监管,刘嬷嬷本在病中,被辛汇强行请了出来,结果就给了这样一个差事,面色不虞接了。
    楚王平时本来事多,此刻不过在辛汇殿中站了片刻,她还没嘱咐完宅子里的事情,便有数拨宫人进来,见了礼,便上前耳语说话。
    辛汇这厢说完,他那边也皱着眉头听完,似乎事情颇为棘手,楚王的眼底闪过冷色。
    她便猜想定是那些不省事的齐人又闹出什么幺蛾子,自从正大光明在楚都递交了国书,那齐人便明目张胆的嚣张肆意起来,走街窜巷,调戏良家妇男,听说一起来的还有楚王的异母哥哥,当年压在齐国的质子。
    而这质子眼下和齐国的太子走的非常近,只差不多是昭告天下。
    这样的传言无时无刻不在打楚国的脸,打楚王的脸,自己的哥哥去给别国太子做相好,这是任由谁也接受不了的。
    辛汇虽未曾见过王族政权夺位,也听自家哥哥讲过陈国太子对他那些异母兄弟的诸多防备,在这样的节骨眼过来,谁知道是不是心怀鬼胎。
    她便善解人意道:“王上,坤和宫的事情不急,你先去处理朝中大事吧。”
    “谁说不急?”楚王低头,牵起她的手,又看了看几个领命而去的女官,“都好了?走吧。”
    辛汇不忘提醒他:“我留了侯门的女官,每个时辰过来告知一次情况。”
    “依你。”
    “美牙的病虽好了,但是为着万一,我还是想要玉蟾真人再送些丹药过来。”她想起梁太医的话,那丹药数月得一瓶,不过数颗,补充道,“最好药方也一并要来,咱们让太医院的人慢慢炼,也不愁了。”
    楚王顿了顿:“都依你。”
    辛汇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如此面目亲和,心头涌起异样的服帖,仰起松快的笑脸:“谢谢你。”
    楚王的脸庞背着光,看不太清楚神色,仿佛在笑,又仿佛没有表情,只见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没说话。
    两人在前,先走出去,晏隐在后,他正要走的时候,苑齐说话了:“谢将军今日救命之恩。”她说的是今日在院中被牡丹和那个小宫娥戏弄的时候。
    晏隐面上一派斯文,谦谦君子模样:“苑姑娘真是客气。”
    他竟然记得她的名字。
    苑齐原本侧着的脸低的更低,似乎想要将自己狼狈的样子尽数掩盖、衣袖滑落间的手臂上,已然是纵横的疤痕。
    他一瞬间的怔怔,复而笑道:“其实,今日就算我不出手,苑姑娘也不会束手无策才是。”
    “宫规森严,苑齐不敢逾越。”
    “所以……”他的手指尖微微一动,眼睛瞄过那凌乱支棱的短发,“才会这么狼狈么。”
    苑齐头更低了,纤细的脖颈仿佛轻轻一捏,便会自己断掉一般,他无端端便想起初次见她的情景,比现在还狼狈,总是那样怯生生的模样,看着每一个企图靠近的男人,像蛇一样柔软的身体,只是谁也不知道她的袖中藏着野兽的腿骨,磨砺的那样尖锐。
    他那时候扮作楚国的国君,风度翩翩,年少恣意。
    下面的官兵抢了她来,如珠如宝一般洗净送上来,在肥腻的陈国,能找到这样的姿色,而且还是干净的处子,如何不珍宝。
    她被送上来的时候,真正的楚王尚在辛家大宅里窃窃私语。
    他们在秘密筹谋什么,他自然知道。他对辛家的宅门和人口比谁都清楚。
    对那个抢夺了他生身母亲的男人,他早已从头到尾的研究过,他知道他什么时候出门,喜欢骑马还是乘轿,平日爱山泉饮茶,寅时便会起床,休浴的时候会去城外的青云山垂钓。
    他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那女儿是他的异母妹妹,也许不久,还会变成楚国的王后。
    他只能看着。忍着。等着。
    这等待让他煎熬,愤怒,于是,那一晚,送上来的苑齐,本应是给楚王的女人脱光了衣服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有些失控。
    女人有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那是见惯卑微才有的神色,她看人的时候从来不会正面抬头,只是微微仰着头,用一点漆黑的眸子的余光飞快的扫过,像某种动人而又警惕的小动物,这样的神色让他熟悉,也让他厌恶。
    他将她推下屋中浴池的时候,她颤抖着想要挣扎,但是被他一把抓了回来,她的身子很软,也很饱满,手臂和背上都纵横的伤痕,她明明很害怕,但是却不肯动,也不敢跑。
    水里的波纹随着她的颤抖荡漾出异样的情~欲。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咬住了她的脖子,透过水面凌乱的倒影,他看见她闭上了眼睛,最后一丝光亮从她眼里消失了。
    他没有想到她真的是个处子,在兵慌吗乱之中,这样的女人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
    那时候的苑齐表情生涩而隐忍。
    温暖的水渐渐凉透,他才站起身,而苑齐已经颤巍巍站起来,弓着身子要替他披上衣衫。晏隐握住她的手,柔若无骨。
    心底的某一块似乎熨烫服帖了些,连带他的情绪也安静下来。
    他还记得问过她:“你是哪里人?怎么被捉的。”
    她的声音很小很小,含糊不清,他竟然耐心听了很久,原来是因为咬舌自尽伤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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