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秘书-第10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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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一帮人马都没有，那岂非是个笑话？
“小石，你进来一下。”
方小石是马骏在琼江时的秘书，跟随马骏多年，关系深到了极点，由于琼江没有什么好的位置，所以索性把他带了过来。
方小石进了来，道：“马书记有什么吩咐？”
马骏笑道：“小石，你对上嘉的形势怎么看？”
像这种考验方小石经历了许多，也是领导对身边秘书的厚望，以期冀于他们的成长，待一日便放在重要的位置上。
方小石没有太多的考虑，道：“乐观来看，形势很好。据我所知，陆省长是一个非常敬业，且非常有能力的人，从他的任职经历来看，上嘉就不必多说了，除了在国务院那段时间很低调以外，都有着骄人的政绩，尤其是没有任一把手的时期，在众多掣肘的情况下能够政绩不断，更显示出过人的能力。从这个角度来看，上嘉的发展不会只是一个口号。但这也只是从工作的立场来分析的，这些成绩的取得固然与他的能力不无关联，但从另一个侧面也能看得出其政治手腕的灵活和能耐，毕竟在出台发展决策的时候，没有主要领导的点头，那也是成不了事的。因此，我认为，合作是必须的，但也要做好两手准备。”
他只说到这里，这番话说得很不客气，不过这也是建立在他与马骏关系的基础上的，否则他也不敢如此侃侃而谈，但是很明显，他适可而止把有所保留，毕竟他说话的对象是省委书记，发表见解不同于大放厥词，对于拿捏分寸方小石还是能做好的。
马骏笑道：“小石，你的观点不无道理，不过分析的还不够全面。”
这也是种习惯，每当对对方小石进行考察之后，马骏都会进行点评，发表自己的意见，既是指导也是共勉。
“愿听领导教诲。”
马骏道：“你是从通常的官场角度看待问题的，无可厚非，但是你还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陆省长打击腐败的力度和决心，你注意到没有，凡是他待过的地方，总是有大批的腐败分子落马，这其中不乏省部级的官员。这意味着什么？这是他的个性，更是他的原则。事实上，每个领导打击腐败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但是为什么他们没有这么做？固然有本身就与腐败沆瀣一气的原因，但大多数是因为没有原则，怕得罪人。”
听到这里，方小石不由点了点头，这个社会就是个关系社会，尤其是在官场，更是错综复杂，一任领导便是一个世界，又有几人能够真正做到铁面无私公正严明？
马骏接着道：“这也正是我佩服陆省长的地方，不畏强权，坚持原则，不得不说，这也是我缺乏的地方。”
方小石诧异地看了马骏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马骏如此由衷地钦服一个人，不由动容道：“领导，我真的很佩服您的胸襟。”
这无疑是一记马屁，不过马骏却是微微一叹道：“小石，过钢易折，过柔无劲，刚柔相济才是根本。”
方小石恍然，原来上层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才有马骏的到来，正是要他们配合无间，不由道：“还是领导考虑得全面透彻。”
马骏微笑着说：“学无止境，我的那一套你学得已经差不多了，以后你要多向陆省长学习，假以时日，你终有独挡一面的机会。”
方小石肃然道：“我一定会记住领导的话。”
马骏没有再提及闻歌，在与方小石对话的过程中，他对陆渐红也有了一个更新的认识，因为他已经意识到，成为陆渐红的对立面是个不智的选择，他宁愿成为他的战友而不是敌人，这不是马骏气馁，而是他已经想到，这样下去无狂是企两败俱伤的局面，而这个结局不是上层领导所希望看到的，至于结局，有可能他们的政治舞台到此为止。
第2142章排档风云
上嘉虽然相对落后，但是作为省会城市的玉桥市，还是很繁华的，此时正值盛夏，天气热得连狗都待不了房间里。
经过陆渐红的铁腕打击，玉桥的大型娱乐场所正规了很多，不过还是有些小发廊之类的藏污纳垢之地，这证明了存在就合理的理论。
像这一类的地址不可能在市中心，而是靠在玉桥市最有名的沙城排档区。
沙城区向来以排档规模化、规范化管理而著名，当然来这儿吃饭的绝不会是达官显贵之人，虽然不排除例外，但是像这种炎热的天气，习惯了享受的人的选择肯定是吹着冷气的酒店。这里的消费群体大多是一些学生和民工。与大多数的城市一样，玉桥自然也是大兴土木大搞城镇化建设，农民工也多不胜数。
下了工地之后，最好的选择自然便是沙城排档，点几个菜，来几瓶酒，也是不亦乐乎，习惯了酷热的他们对于这样的高温并不是什么在意。
陆渐红和马骏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扎在这个堆里显得有些扎眼，毕竟这里民工居多，穿着方面自然没法子太讲究，而有些学生来吃饭更是休闲得很，所以这两人不惹人注意也不行，不过谁也不会想到他们居然是主宰着上嘉未来的书记和省长。
点的几个菜分别是爆炒肥肠、宫保鸡丁、鲢鱼粉丝和一盘盐水鹅，另外加了两桶生啤，两人将自己当作了万千百姓中的一员。
“这地方还真不错，跟琼江相比更有特色。”马骏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陆渐红看着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笑着道：“我就喜欢来这种地方吃饭。”
马骏也笑了：“你吃饭恐怕不是目的吧？”
陆渐红看了马骏一眼，笑道：“你在琼江的时候不也是老爱向这种地方扎堆吗？”
没有多余的话，两人心中都作一个想法，只有深入群众，才能知道他们心中所想的，才能看到坐在办公室里所见不到的事。
他们在聊，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的小高和朱沙也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一次来，他们都没有带秘书，只是带了驾驶员，小高的角色自不必说，不过给马骏开车的朱沙精气内敛，看起来恐怕也担负着保卫的责任。
小高是高手，自然看得出来朱沙的工夫不浅，试探了几下，朱沙都表现出淡淡的拒色，不像是从部队里出来的人，小高猜测朱沙有可能来自于民间的高手。
陆渐红固然酒量不小，但是马骏也不遑多让，两桶生啤很快就干光了，而此时，人群也多了起来，这时才到了真正的精彩时刻。
“看来这里的生意很火爆啊。”马骏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厕所在哪边？”
“我跟你一起去。”陆渐红也不是经常来这里吃饭，对这里的地形也是不甚熟悉，问了老板之后，才知道这么大的排档区居然只有一个公共厕所，而且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
两人酒量虽然不小，但是一人一桶生啤下去，还是有了些醉意的，一边向目的地进发马骏一边道：“这里的基础设施跟不上，几百人上厕所排队，那场景多壮观啊。”
陆渐红撇了撇嘴道：“这个就等你这个书记来改变了。”
嘻笑间，二人已经进了厕所，这厕所里叫一个脏，险些没熏得二人当场吐出来，屏着气解决了问题之后，二人逃也似的奔出厕所。
再次回到座位前，两人都发现氛围有点不对劲，本来很热闹的，现在却变得有些沉寂了。
陆渐红向小高看了一眼，小高趋身过来，低声道：“你看那边。”
顺着小高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五六个人赤着上身，露出什么龙呀虎呀之类的文身，正吆喝着走过来。陆渐红清楚地看到，这几个人每经过一个地方，都会有店老板“供奉”一点好处费。
这时正好老板唉声叹气地收拾了一张桌子经过，陆渐红拉住了老板，问道：“老板，那几个人是什么人？”
“他们都是魏广明的手下，打着管理排档区的幌子到处收钱，每个星期都来，关系好的给个三五十块，一般的七八十块。”
陆渐红不由微微一呆，说起来不多，可是一个月来四回，关系好的也得给个两百块左右，这个排档区有上百户的营业户，那一个月下来不就几万块钱了？
陆渐红的脸色不禁沉了下来，这时，那几个彪形大汉已经晃着膀子走了过来，很是不客气地道：“陈老三，生意不错啊，一百吧。”
陈老三呆了一下，道：“万队长，人家都是收五十，我怎么就收一百了？”
“你生意好嘛，快点，别让兄弟们不爽啊。”说话的是个光头大汉，前胸纹着条青龙，挺吓人的。
“万队长，你不要欺人太甚！”从里面冲出一个年轻人，一脸气愤地大声道，“今天最多给你五十块。”
“妈的，跟我谈条件。”万队长脸色一变，一挥手，几个大汉便冲了过来，一脚踢翻了身边的桌子，恶狠狠地道，“都他妈别吃了！”
陆渐红顿时火起，这简直就是赤裸祼的敲诈啊，不过他还是压抑着心头的怒气看向了马骏，马骏的神情却是似笑非笑，也不吭声，看事情怎么发展下去，倒是已经移过来的朱沙握紧了拳头，紧绷着脸。
万队长等人这么一弄，几桌人都站了起来，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被他们这么一弄，今晚看样子是可以吃霸王餐了。
眼见几桌子客人不给钱要溜，陈老三急眼了，大排档本来就是靠低价赚取微薄的利润，几桌人不付账，那代表着要亏不少，当下也顾不上其他的了，低声道：“万队长，别别别，我给我给。”
万队长嘿嘿冷笑了一声：“早这样多好，伤了和气多不好啊。”
陈老三硬着头皮给了一百块钱，可是万队长却是甩了甩钱，道：“陈老三，不对啊。”
第2143章扮猪吃老虎
陈老三有点傻眼了，万队长道：“刚刚要走的有好几桌吧？算算怎么得也得有一千块钱吧？帮你拦回来，难道不要收点苦力费？”
万队长这么一说，简直就是在讹人，如果不是他来骚扰一下，这些人又怎么会想吃霸王餐？
陈老三的心里也有怒气，可是敢怒不敢言，这帮人在这里胡作非为不是一天两天了，视打架斗殴如同家常便饭，前几天还有一桌吃饭的民工跟他们起了口角被打得进了医院，不过刚刚冲出来的那年轻人倒是胆挺大，从厨房里摸出把菜刀出来，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小江，不要胡来。”这个小江是陈老三的儿子，是读体校的，放暑假来给家里的生意搭帮手，没想到刚来两天就遇上了这种事。在体校读书，大多数都是胆边长毛的主，遇上这种事怎么会忍气吞声，当下提着菜刀就跳了出来，见老子还是一副软弱模样，不由道：“爸，这种人就是贪吃的狗，今天给他一根骨头，明天他就会来要肉。”
“倒是遇到刺头了，兄弟们，让他们看看咱们是不是被吓大的。”万队长一声令下，几个人已经围将上来。周边那些食客一看有热闹可看，都向边上让了让，有的甚至把桌子都拉开了，好腾出地方来。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马骏向朱沙呶了呶嘴，朱沙会意，几步走出，向场中一站，冷笑道：“这么多人欺负人家一个，我看不顺眼了。”
陆渐红心中暗笑，马骏还是有点沉不住气啊，不过脸上却是什么表情都没有，低声向小高道：“打电话报警。”
这时，朱沙已经动将手来，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小高打着电话，眼睛却没有忘记向场中看去，那五六个光头大汉起先还没有在意这个小个子，只是分出来三个人对付他，另三个都向陈老三的儿子逼了过去。
正所谓上阵父子兵，陈老三虽然怕事，但是儿子跟人打上了，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也不能袖手旁观，操起了一个方凳子也冲了过去。
这帮彪形大汉长得五大三粗，对付一般人还可以，但是在朱沙面前，就像是个沙包一样，陈家父子那边叮叮当当地一阵猛响，这边三个人已经被朱沙撂倒在地。
小高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惊异，这朱沙的工夫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出手之间利落干净，绝不拖泥带水，只要出招必有人倒下，也就是说，放倒这三人他也只是出了三拳，但是朱沙的下手非常狠，这三人一倒地便爬不起来了，有两个捂着肚子，一个揉着腿在惨叫。
陆渐红跟小高也学了几手，自然看得出来，不由低声向马骏道：“下手有点重了吧？”
马骏淡淡道：“这也算重？”言下之意，更重的还没有来呢。
正跟陈家父子斗在一处的三人，被一把菜刀和一张凳子舞台难以近身，回头一看那三个已经躺下了，心一横，就从裤兜里摸出了没有开刃的匕首出来。以万队长在这里的能耐，匕首本来是派不上用场的，可是今天遇上了愣头青，为了找回面子，怎么的也要用上了。
朱沙目光一寒，身子一窜，已经迎了上去，只听到咔嚓一声脆响，握匕首的那家伙手腕已经向内成二十度角了，朱沙肘一横，肘尖已经撞在了那人的面颊上，又是一声酥南焐还羌一镆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