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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嫡女风云录-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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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沁这几句话说的斩钉截铁,腮边还挂着一颗泪滴,一双眼睛水润清亮,她不肯躲避李鸣唯那双利眼,雪白的脸蛋挣得通红,迎着眼光对视。

    玉芳吓得忙拉着玉沁,“我劝劝五妹妹,五妹妹会回去的。”

    玉沁只是倔强的抿了嘴。

    张顺家的也急了,拼命给玉沁使眼色,无奈玉沁一心和爹爹对上了。

    李鸣唯的神情看不出喜怒,“你不愿意回去也罢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慎哥儿没在家,你还是到你姐姐那里住着吧,爹爹也好放心。”

    玉沁大出意外,她以为这番言行会换回来爹爹的雷霆之怒,情绪上来了,那些话不及细想已经说出来了,玉沁只好硬气到底,心里倒是有几分害怕,更多的是酣畅淋漓的痛快。

    祖母不慈,她就不孝顺了。

    听了爹爹说她回不回去没关系,玉沁拼命的煽动眼睫毛,让自己变得柔软,脸上又带出了甜美的笑颜,“女儿谢过爹爹的体恤,女儿身上的病也没好利索呢,这两天吃着药,过给祖母病气反到不好了。”

    他这个女儿这回又想出这么个烂借口,一开始这么说不好吗,非得一口一个修道,让人气得脑瓜仁都疼。

    玉沁实在太稚嫩了。

    李鸣唯的不由想起玉潭小时候,表面上也是个温柔的小淑女,暗地里那些淘气够让人头疼的,齐氏每每又气又笑的和他抱怨一回,那个时候齐氏愿意和他说说女儿,他也就哼哈的答应着,李鸣唯忽然发现,他对这小女儿一点也不熟悉。

    他有儿子了,他的注意力都在儿子身上了。

    女儿家都是由母亲教养的,玉沁没了娘亲,他对这个女儿忽略得太久了。

    玉沁是嫡女,将来得为了侯府联姻,她这样稚嫩可不行。

    李鸣唯想了想,有些话他得和女儿说明白了。

    “为父今日过来是想说续弦的事,你母亲走了也有一些时日了,为父想要续弦,沁儿你心里怎么想呢。”

    玉沁就有些呆呆的,她知道爹爹早晚续弦,可是爹爹亲口说出来了,玉沁还是一阵心痛,心里疼的有些发木,别的女人要来占娘的位置了,她以后得管别的女人叫母亲了,二姐姐都和她说过这些,姐姐会护着她的,慎哥儿也说过会护着她的。

    玉沁笑道,“那是爹爹的大喜事,女儿替爹爹高兴。”

    玉沁这份强装出来的平静太明显了。

    李鸣唯心里不禁一软,向玉沁招招手,玉沁只是呆呆的站起来并不肯过去了,倒是李鸣唯暗叹一声,起身走过去,玉沁吓得就往后退,张着惊慌失措的眼睛。

    李鸣唯无奈极了,只好负着手踱来踱去,“为父也实在没办法了,原想着为你娘守一年的孝,只是你们祖母不习惯庶务,家里总得有人主持中馈,侯府的体面还得撑下去,让你们几个住在外面实在不妥当,慎哥儿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他又能护着你们多久了。”

    玉沁只是木木的听着,玉芳手里的帕子都要揉烂了。

    李鸣唯伤感了一回,见两个女儿这幅神态,不觉有些好笑起来,这些话犯得着和两个丫头说吗,转头问张顺家的,“送来的那些箱子都查看没有?你帮着收拾出来,先登记造册,留给她姐妹俩做陪嫁,这件事先瞒着老夫人,也别让不相干的人知道了。”

    张顺家的欣喜的应了一声。

    李鸣唯又看着玉芳,“为父以前疏忽了你,我们李家的女儿不肯受辱,芳儿挽回了侯府的名誉,爹爹都记在心里呢,将来给你八十台嫁妆,打发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玉芳庶女的身份能得三十台嫁妆已经不错了,八十台嫁妆是嫡女的身价了,李鸣唯以为玉芳得欣喜欲狂,没想到玉芳吓得小脸惨白,一下子就跪下了,“女儿不敢要那些,女儿丢了脸面不敢有非分之想。”

    李鸣唯心中不快,玉芳畏畏缩缩的样子实在太气人了。

    张顺家的连忙屈膝一礼,“奴婢替四小姐谢谢侯爷恩赐,四小姐心里感激的,只是四小姐年轻面嫩,女儿家就不好意思了,侯爷别怪罪才好。”

    哪里是面嫩怕羞,分明就是怕的。

    李鸣唯借着台阶下了,“那些东西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你两个都分了吧,你们母亲活着的时候也该一样一样帮你们置办了,继母未必愿意管着你们,有了这些个将来再添补一回也差不多了,沁儿你将来和你姐姐一样,也是一百二十台的嫁妆,爹爹不会亏了你。”

    玉沁嘟囔一句,“女儿出家修道呢。”

    李鸣唯瞪她一眼,“你少把修道给我挂在嘴边上,那原是不得己。”

    李鸣唯懒得搭理两个女儿了,又问了敏哥儿和谨哥儿几句,他俩读书去了,慎哥儿在家里请了先生,李鸣唯听了倒是很满意,儿女都不用操心,这有多好呢,打发两个女儿出去了,李鸣唯来到慎哥儿的书房,又重新思虑一回,捋顺朝中各派势力,他李家势弱,皇帝也想拉拢扶持的,丹朱郡主又是陛下的心病。

    提起笔开始写奏章,斟酌着用词,写完了又修改一回,重新誊写清爽了。

    李鸣唯沉吟着,听说陛下这两天到黛山避暑去了,眼下不过四月天气,天气还没热起来,往年都是太后领着宫妃避暑,也领着赵家人,皇帝留在都城处理政务,这十来年陛下还没上过黛山呢,今年是第一次,还是春夏相交时节。

    陛下此举意味着什么呢。

    皇帝羽翼渐丰,几个皇子渐渐长大了,赵家血统的就有两位皇子,皇帝最宠爱的是吴贵妃,听说这回也带着吴贵妃去了,还有几个年轻的妃子,皇子就只带着三皇子,大皇子和二皇子还有功课要做,不能耽于游玩嬉戏。

    这十来年皇帝展现出来的耐心,李鸣唯都看在眼里,皇帝一点点扭转了不利的局面,在朝中逐渐有了话语权,赵家再也不能一手遮天,李鸣唯心下琢磨,皇帝为什么会厌弃了他,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呢,李鸣唯实在说不清楚。

    皇帝向来喜怒不行于色,为什么对着他这么特别。

    李鸣唯想得头疼欲裂,他一直兢兢业业的,他得让皇帝看到李家的忠心,他的奏折若是通过正常的途径难免会传扬出去,陛下心意未知,他还是低调些比较好,也为将来留下回旋的余地,李鸣唯到了门房,暗云卫那些下属还住在这里。

    王月兴献媚的笑着,“侯爷有何差遣?”(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皇帝难为

    雾散云净,青山秀丽,宛如涂了胭脂般的晚霞染红了西天,吴贵妃沐浴过后换了套浅紫色西番莲锦绶团纹藕丝罗裳,露出玫瑰红的一抹胸衣,下身是滕青色曳地长裙,微露出一点点绣花鞋尖,两个梳头嬷嬷服侍着梳了坠马髻,簪了光华葳蕤的金步摇。

    镜子中的丽人美丽端庄,微微上挑的眼角又平添几分妩媚,侍女悠莲捧着一袭薄如蝉翼的轻纱笑道,“此处的窗纱已经是翠色,娘娘也该带出一抹淡红才好。”

    吴贵妃长长的眼睫毛颤动一下,“陛下喜欢素净的装扮,那个倒是不必了。”

    悠莲颇有几分不甘心,“奴婢大胆多句嘴,娘娘也该精心打扮了,陛下这回肯带着娘娘出来,这是多么大的恩宠呢,夫人上回进来还说,”

    “住嘴!这是你个奴婢该说的话?”

    呵斥了侍女,吴贵妃坐到窗前捧了一本书,天光慢慢幽暗下来,小太监过来传信,“陛下今晚不能来了,娘娘自便吧,这是索罗国进贡的螺子黛,陛下吩咐赏了娘娘。”

    吴贵妃谢了恩,看着传旨的小太监走了,轻轻舒了一口气吩咐道,“卸妆吧。”

    悠莲犹豫着,“娘娘天时还早,陛下也许还过来呢。”

    吴贵妃不搭理她了,动手摘下沉重的金步摇,散开一头青丝,这头梳得费事,有些宫妃就顶着高高的头发入睡了,过个十天半月才拆洗一回。吴贵妃有梳头嬷嬷,又有大把的闲散时间,每日打扮着玩罢。

    都说她最得皇帝的恩宠,吴贵妃眼底带着点嘲讽的意味,皇帝的心不在宫妃身上,每回匆匆事毕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吴贵妃早就明白了,她也不想邀得盛宠,陛下反而抬举她,抬举她们吴家。爹娘难免生出别的心思了。得陇望蜀起来。

    “请三皇子过来一下。”吴贵妃轻声吩咐着。

    一会功夫三皇子跟着保母过来了,小男孩笑着扑到怀里,甜甜的喊声母妃,吴贵妃轻掠云鬓。眼里露出了真正的喜悦。三皇子已经四岁了。再过一两年也该送到外宫教养,她轻易见不到三皇子了。

    皇后的大皇子也是从小送出去的,养成霸道的性子。失了陛下的欢心。

    吴贵妃又一次抱起儿子,三皇子格格笑出来,眼底隐没了泪痕,她要谋划的不是陛下的恩宠,她只想给三皇子找个好出路,远远的打发到封地,只要皇儿能远离都城的是非风雨,哪怕她再也见不着皇儿也是心甘情愿。

    眼看这个卑微的愿望也难实现,陛下的恩宠,等于把她母子架到火堆上烘烤。

    皇帝正在忙着批阅奏章,慎哥儿陪伴在身边。

    皇帝为了这一天筹划很久了,他要蕴儿观政,站在至高的角度看天下,只好另辟蹊径想出这个主意,远离都城的纷乱,身边都是亲信,连蕴儿也能带在身边了,蕴儿这孩子聪慧,官场上的纠结一点就透,皇帝心里甚是喜悦,哪里还记得障眼法的吴贵妃。

    外面三更响过,皇帝也乏了,父子同榻而眠,贺公公喊小太监守夜也下去休息了。

    鸟儿在枝头欢快的鸣叫,山林间是深深浅浅的绿意,山坡上芳草如茵,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沐浴着阳光。

    皇帝没有休息的时候,朝中的大臣追到黛山,这回是为了西北的民变。

    去岁干旱,西北田地龟裂颗粒无收,今春好容易熬过青黄不接的季节,盗匪裹挟了饥民哗变,抢了官府的粮仓,斩了太守的,蝗虫般横冲直撞起来,领头的天罡太岁李珉豪是个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盗,并有袁十三,郝老六,肖三娘一干乌合之众追随。

    中书门下平章事陈执中,参知政事王圭、枢密使吕彦博几人相约见驾,在御前旁征博引长篇大套,没有一人说出实质的建议,又指责皇帝耽于享乐,引发民众哗然,照例皇帝要发罪己诏稳定民心,派官兵围剿,又有一些细节争论起来。

    好容易安抚了大臣,皇帝也答应尽快回都城稳定民心。

    三位大人打马下山回去了。

    慎哥儿从里间屋出来,就见皇帝疲惫的掩着脸,一声也不言语,慎哥儿早知道大臣们相互扯皮,没想到公然无耻到这种地步,他静静的立在身边,又过了半晌皇帝叹口气,“庸臣误国啊。”

    “民众哗变,蕴儿你是怎么看的?”

    慎哥儿想了一下,他要是个老百姓,大可以说皇帝昏庸无道,民怨沸腾,老百姓活不下去了才造反的,皇帝是他爹爹,慎哥儿也亲眼见证了爹爹的有心无力,说一句开仓放粮,下面那些官僚大贪小贪,落在灾民手里的所剩无几了。

    政令不通,徒呼奈何。

    “蕴儿以为老百姓不想造反,给他们一口饭吃,都会安居乐业。”

    至于该怎样安抚饥民?哗变的饥民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眼前这个局面,已经不是调派粮食赈灾那么简单了,乱势已成,不见血平息不了民怨,哗变的民众良莠不齐,有的是为了一己私心,更有一干盗匪趁机作乱,也有真的过不下去的百姓。

    朝廷的赋税还要支付各项花费,赈灾是临时性支出,皇帝说的也不算,还要大臣们相互争论扯皮,等争论出结果了,早不知道饿死多少人了,这次哗变不过是疥癣之疾,只是吴堡那一块弹丸之地,等到军队一出摧枯拉朽,很容易就能平息民变,是以大臣们并不着急。

    “蕴儿以为该派得力之人,心里能真正想着百姓的,爹爹也该宽仁,赦免无知的民众,朝廷不追究他们的过失,好好的安抚,大多数老百姓还是愿意回去种地的,若是派过去的官员残暴,激起更大的民变就不好收拾了。”

    慎哥儿感到有些事说的容易,做起来千难万难,真不是凭着一腔正气就能办到的。

    皇帝缓缓的说着,“陈执中華州下邽人,这次事故他得为他的乡邻争取,他是赵家的门人,同庆十一年进士及第,王圭是青州益都人,吕彦博汾州介休人,吕彦博的姻亲恰巧是陕西经略安抚使司,也不知他这次立场如何,还有……”

    皇帝娓娓道来,说着那些纷繁的关系,民众哗变,这些官员想的是怎样在其中捞到最大的好处,趁机打压异己,皇帝心里也明白这些,不得不做出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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