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神座-第6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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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觥！�
“那尊敬的世界树，我最后只有两个问题。”
“你问。”
“我是真实存在的吗？我还有机会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吗？”
“第一个问题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你的确是真实存在于我的体内，否则我怎可能把亿亿万万生灵的未来交给一个并不存在的幻影？”
“那第二个问题呢？”雷文有点着急地追问。
世界树老迈的、满是皱褶的面孔舒展开来，他笑了：“三个月后，带领奥瑞诸世界赢了终焉之战，你会找到答案的。我还是那个意思，无论是谁，越早成为整个世界树多元宇宙之王，获得的奖赏就会越多。奖品就是……更多生灵的未来。”
说罢，世界树的意志缓缓消失了。
那股宏大且来自本源、根本无法抗拒的威势也随之消失。
下一瞬，得到雷文允许的诸神和神侍，纷纷涌入，每一个都用关切与期盼的目光凝望着雷文。
“我没事，只是刚刚世界树意志来拜访了。我跟世界树再次确认了点东西。”雷文轻声叹气，然后吩咐道：“你们下去吧。我等会儿会向诸界宣布终焉之战的事项的。”
一下子，诸神的化身和神侍们退个干干净净。
雷文唯独一把拽住了莱拉。
轻轻把莱拉拥入怀里，那是一种恨不得把莱拉完全揉进自己神躯当中的感觉。
“雷文……”
“对方很强大，但我也很熟悉对方。所以，这次你放心吧，一如既往地支持我，信赖我，好么？”
“嗯。”莱拉踮起脚尖，给雷文一个深吻。
一小时后，雷文身穿黑色全身神铠，肩披黑底金边披风的形象出现在麾下全部六个世界所有位面，每一个智慧生物的面前。
或是在天空中，或是在湖泊里，或是在暗无天日的地底世界，每一个存在都能明晰感受到雷文那无尽的神威，惶恐地匍匐在地上。
“都起来吧。”雷文收敛起自己的神威，用清朗的声音宣告着。
“还有最后三个月，各个世界所有级别的军势，无分凡世与天界，无分种族，无分国界，将会联合起来，发动自世界树多元宇宙诞生以来，史上规模最大的战役。”
“生存与繁衍这两个词，不论是对每一个凡世存在，还是对神域里所有曾经的不朽者而言，有了新的含义。”
“这不再是仅仅局限于神域的战争。这是一场涉及六个世界所有生灵存续的终焉之战。不管是作为至高神的我，还是自认为无力影响大局的你，都无法置身事外。”
“我们不能再为小事自相残杀，必须要为共同的未来团结一致。你们要为自己和自己的子孙后代而战。不是为了反抗暴政或迫害，而是为了避免成为这个即将毁灭的世界树多元宇宙的陪葬品。为了活命的权利，为了生存，唯有一战！”
“如果能在终焉之战里胜利，那么我会带你们去更高次元的宇宙里，寻求我们的安身之所。”
“终焉之战里，我们的敌人很强大，但那又如何？我们不会束手就擒，我们不会任人宰割。为了生存！我们必须胜利！如果幸运拒绝我们，我们就把幸运女神绑回家，逼着她眷顾我们。如果命运拒绝我们，我们就把刀剑架在命运的脖子上，要它宣告我们的胜利。”
“没有什么可以阻挡我们，因为我们要继续生存，我们要胜利！我们要在明年的同一天，肆意庆祝终焉之战的胜利者就是我们！”
第890章终焉的序幕
世界的迁徙之旅仍在继续。
在巨大得几乎无法用数量单位去形容的世界树主枝干上，雷文的奥瑞世界如同众星拱月般被拱卫在中间，坦帕斯的巨灵世界、莎尔的暗夜世界、斯卡萨奇的影之世界作为前卫，分列正前，左前，右前方。
培罗的灰鹰、乌科的芬德兰、奥梅忒托的阿扎兰蒂则紧随奥瑞其后。
七个世界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向着终焉之地进发。
可是，诸神的脸色都不好。因为，无数孤悬于世界树枝干之外的世界，居然在纷纷坠落。
凡人眼里无比绚丽的流星雨，真相竟是以无数位面、星辰、乃至于一个个世界为代价的。
哪怕是滑行于世界树枝干上，七个世界意志都对这份凄美而恐怖的毁灭产生了共鸣，微微震颤起来。
凡人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因为被告知了世界正在移动，他们还以为这是正常的颤震。
这一幕。
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末日降临。
回忆起自己脑海里这个见过的相同景色，雷文不由叹气。
不，应该说，这一次的毁灭，比游戏中那一幕更为宏大、可怕。
因为在游戏中，自己是以凡人的视觉去观看这一幕，看到的只是近景。
然而在神上神那超越光年级别的超越距离感知下，可以看到，无数个漆黑的世界在虚空中四分五裂。
起先崩灭的速度无论在肉眼看来，还是感知当中，都是极为缓慢的。
尔后，突兀地，呈球形的世界一下子变成了爆裂的西瓜，轰然炸裂成上百块较大的碎片。
它们迅速分离，接着每一块巨大碎片的表面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在短短几分秒钟的时间内，再度膨胀开来，发生了二次爆炸。这一次，整个世界都裂解成无数可以用凡世长度单位定义的小块碎片。
这些世界碎片当中，什么都有……原本在世界法则框架下的虚空、崩碎的星体、爆裂的位面，然而所有的碎片，都立刻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引力所吸引，纷纷扬扬地朝着下方－－也就是世界树根部的方向坠落。
开始仅仅是雨点粉末飘扬坠地的感觉，但逐渐开始变快，经过奇异的重力加速后，这些大大小小的世界碎片开始加速下坠，拉出一条条亮眼的流星般的长尾。
谁都不知道，它们会坠落到哪里。
同样不知道，它们会否在坠落的时候，已经在虚空中燃烧殆尽。
如果非要把感知放在这些碎片上，还能感应到里面尚未完全消亡的生灵们最后的恐惧与哀嚎。
这些象征着毁灭的光亮线条，就这样密密麻麻地高速滑落，最终脱离了普通神祗的感知，甚至脱离了雷文这些神上神的感知。
这一幕让哪怕神经最为大条，除了战斗以外几乎什么都不管的斯卡萨奇都沉默了。
更别说其她女神了。
“不－－”不知何时，淑妮已经泪流满面。最为感性的她，近乎疯狂地死死搂住雷文，就像是拉着那根最后的救命稻草，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身子揉进雷文的胸膛里，让最为可靠，最代表着安全的雷文温暖她，将她整个包裹住。
米莎凯无声地靠过来，她丰满的神躯亮了，燃起些许神力，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温暖起来，就这样如同三明治一般，跟雷文一前一后夹着淑妮。
本来这是非常香艳的一幕，可是此刻，唯有无言的温暖，与淡淡的温馨。
雷文后宫中，几乎所有以凡人之身封神的女神都静静地靠过来，聚拢在雷文周围。
哪怕已经成神，也会有惧怕，也会在最不安恐惧中选择抱团取暖，或许，这就是人类归根到底都是一种群居生物吧。
“放心！我们会赢的！既然我从开始一直赢到现在，那么我这一次，再下次，再无限多次，我都会带着你们赢下去。直到再也不需要抗争命运，直到和平真正降临为止。”
雷文的话语，实则是毫无道理的。
此时此刻，却是最有效的。
淑妮也好，莱拉也好，所有后宫需要的并不是必定会实现的保证，而是一份安慰，一个希望。
三月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在密锣紧鼓的筹备下，三个月感觉上也就是一晃神的功夫，不知怎么的就过去了。
终焉之地，在世界树将其开放之前，巨大而茂密的世界树枝叶，将其挡得严严实实，谁都无法一窥其全貌。连神上神都不行，所有的感知和探知企图，都被挡了回来。
此时此刻，终焉之地终于揭开了它神秘的面纱。
那是一个位于世界树树冠上的终极舞台。
昂然高举的世界树枝叶仿佛被一把刀打横平齐地削过，平平整整，没有丝毫的起伏。在平齐的枝叶上面，足足可以呈圆形地承载三十个左右的巨型世界。
这时候，世界树的声音在每一个神祗的精神海，在每一个凡人的脑子里同时轰然作响。
“世界树多元宇宙里最后的存在们啊，很遗憾通知你们，作为你们的始祖，作为你们的本源，作为承载所有世界，所有生灵存续与繁衍的我－－世界树，已经无法再支持下去了。”
“我尽力了，可惜我依然没有足够的力量拯救所有生灵。因此不得不以残酷的竞争，选出最后的幸存者。所有的幸存者，将会在最后决出来的、整个世界树多元宇宙唯一的至高神带领下，迈向更高次元的宇宙，追逐你们的存续与繁衍之路。”
“尽管奥瑞神系和奥林匹斯神系已是经历过一场场跨世界大战拼杀最终决出来的决赛对手，但我终究不愿意抹杀掉其余的可能性。”
当世界树说到这里的时候，所有存在忽然看到了一个将不知多少块大大小小位面拼凑起来的超巨型世界，正静静地盘桓在世界树树冠的正中间。
“或许它们的世界在世界之战里并不具有强大的竞争力，甚至它们的世界没有参加诸界之战的资格，然而它们是我从各个世界里精选出来，被我认为是在新的宇宙里最有竞争力的种族。”
“它们会作为终焉之地的本土种族，迎接奥瑞神系和奥林匹斯神系诸界的联合挑战。到底是将它们毁灭，还是征服，将有你们这些挑战者来决定。”
第891章凡世与神域
世界树的规则解说还没有结束。
“在终焉之战的第一阶段，将会禁止两大神系投入任何神灵、神灵化身以及神使进入。允许进入的，唯有凡世的力量。双方可以将自己的世界并入终焉之地，成为终焉之地的一部分。同样，双方允许保留一个不超过一亿平方公里的位面作为自留地。若是胜利，该位面会直接晋升。失败则直接毁灭。”
“第一阶段以十年为限，终焉之地里的时间将会被一百倍加速。里面每过一年，将在每年1月1日，最外圈的那部分位面将会崩灭。十年后，唯有终焉之地最中心的地区可以留下。”
“十年期满，若是没有任何一方取得八成以上的土地，那么将会进入第二阶段－－神战。按照各方凡世武力所占地盘的质量与面积，决定各方可以在第二阶段投入的神祗数目与质量。”
“具体第二阶段的安排，将会在十年后宣布。”
说罢，世界树的意志不管不顾地径自沉寂了。在终焉之地外围，一个无比巨大的绿色光幕亮起。雷文等神灵可以明晰感觉到，世界树那沛然莫敌的力量在抗拒着一切神灵力量的进入。
雷文的至高神殿中，数百位神祗齐聚一堂，在广阔的虚空中，一个个特色各异的神座熠熠发光。
当然，有资格发言的，唯有神王或者神上神级别的存在。
莎尔轻轻用手指敲打着神座的扶手：“世界树故意把我们与凡世的军势隔开，这是为了什么？”
莎尔习惯于用阴谋论来思考问题，这个说法，更像是指责世界树在逼使高高在上的诸神与所控制的势力分离。如果把凡世的力量打光了，神灵们岂不是成了光棍司令？
红骑士摇摇头：“不是这样的。你们注意到没，世界树并没有禁止我们回应信徒的祈祷，没有禁制我们的神念网络，也没有不许我们赐下神术。相反，我觉得某种程度上这是在鼓励我们传播信仰。”
这次到培罗反对了：“信仰的传播，在战争的年份更难传播到敌对阵营里，有那么多的土著，偏偏又限定了时间。我们没有那个余裕。”
某种角度上说，培罗的话也是正确的。传播信仰，从来不是一个短暂的过程。往往要把一个地区教化，需要数代牧师的努力。
神灵只要不陨落，都有着无尽的时间。然而在每年会塌一圈土地的威胁下，谁还会有那个闲心？
奥梅忒托嘿嘿一笑：“那是你们善良阵营的做法而已。”
言下之意是，若是交给他的话，会处理得更加简单暴力直接……
诸神突然一寒，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玩血祭出身的邪恶守序神上神。
“要靠杀戮立威么？我的信徒最擅长这个了。”坦帕斯同样嘿嘿坏笑着端出他的斧头，说话的时候，还不忘记跟斯卡萨奇和奥梅忒托对视一眼。
对，这三个暴力狂魔对上眼了。
在雷文没空理斯卡萨奇的时候，这位影之女王就满神系找对手，跟她打架最多的就是坦帕斯，其次就是奥梅忒托。
隐隐地，这三个来自不同世界的神上神形成了一个较为激进的隐形同盟。
相对地，培罗则比较强硬地反对无意义的杀戮。
很快，争论平息了，诸神把目光投向端坐于至高之位上的雷文。
的确，这里神祗大半都是雷文收降回来的。说真的，当初雷文的嫡系已经是绝对意义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