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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庶嫡女-第19部分

小说: 庶嫡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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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彤心中一动,张耀是她的二伯父,华氏的亡夫,这两位很有可能就是二房的俩个儿子,她看向曲氏。
  曲氏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是张榭介绍道:“老太太,这是二哥的长子和次子,松明和松润。”
  “你们都这般大了?”老太太几乎有些不可置信。
  张懿笑道:“是啊,今年祭祀让他们在二弟牌位前头上一炷香,也免得二弟在底下受苦受罪。”
  “好好好,老大,你安排的很好。”要说老太太先前也赞同华氏对两个庶子的处置,因为这俩人是秦姨娘生的,谁愿意看到自己的儿子喜欢一个丫头出身的姨娘,也默认了华氏谋害了秦姨娘。
  时间一长,她的儿孙也多,也不大管事了,很快就忘掉了这俩个庶孙,现在看到这么像她儿子的人,不禁潸然泪下。
  曲氏连声劝道:“老太太,这是喜事,如今松明和松润也来了,您该高兴才是。”
  侯夫人李氏也道:“既如此,他们男人要去祭祀,我们女人过会子再去,您也穿件大衣裳出去才是。”
  小朱氏头一个响应婆婆的话,让下人打了热水,拧了热帕子给老太太擦脸。她也觉得一码归一码,华氏跟秦姨娘的恩怨,随着秦姨娘死就应该止了,稚子何辜?
  当初华氏给玉晴的陪嫁有多少是二叔张耀的私产,大家都心里有数,即便松明和松润继承了二房,到手的东西仍然不多,因为华氏活着会把钱都给她的女儿,曾经玉晴还想招赘,要不是自家公公拦着,恐怕家里就要出个赘婿了?
  虽说当时是为了玉窈顺利入选,不想传出什么坏名声,可这也算是在一定程度维护了张耀的俩个庶子的利益。
  松明和松润彼此相视一眼,他们温顺的跟着张家的男人进了祠堂。
  华氏几乎麻木的瘫在椅子上,曲氏过来拉她:“二嫂,咱们该去祠堂了。”
  该死的,那种感觉又来了,华氏感觉两股直颤。曲氏在她耳边幽幽的道:“我的成哥儿今天终于可以把骨灰放进来了,可怜他如今若是长大了,此时怕也能到祠堂了吧,二嫂,你说是不是?”
  华氏,你别以为你能逃的过,当年要不是你知道我看到了王菡萏的丑事,为了示好四房,我绝对不会陷入如此境地,我的成哥儿也不会死,现在只是让你小痛一下而已。
  玉彤跪在祠堂外面的感觉,唯有一个字冷,这样的场合玉佳和玉画甚至玉涵喝玉屏都没来,玉诗挺直了脊梁,玉琪和玉彤缩在一起,互相取暖。
  大伯父张懿在里面各种宣读族中要义,族人要和睦团结等等,玉彤眼睛瞄过去,看到玉珠鼻子都吹红了也坚持着,玉凤也一改往日惫懒的样子。这其实是女孩子们仿佛唯一能参与大事的地方,其他时间大家都关在后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要多说一些外边的事情或参与男人的事,都有可能会被说成牝鸡司晨。
  即便是老太太,已经是侯府中第一人,也只能撑着拐杖听,并不能进去。
  晕晕沉沉的听完冗长的一篇,玉彤随着曲氏跟张钊一起回院子里。张钊的眼睛很明亮,即便年逾不惑,仍然俊逸非凡,他看着女儿躺在榻上,怕她累着了,探出手摸摸女儿的额头,发现温度不高,才放下心来。
  玉彤觉得很是困倦,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张钊看女儿睡着了,才跟曲氏道:“先给她一个警告,至于王氏,哼,梁玖很快就要来京了,她没了娘家,不过死狗一条。”
  为什么王氏会在安平候府我行我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不是她有个好娘家,她能做什么?明明他在云南任满就可以调了,却依旧留任还被调到疫区,他找一位相好的上官问才知道是平西伯府使力了,这是想让他死的节奏啊!
  “我知道,你还是先把我们自己的事放在首位,若不然,我们又算什么。”曲氏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因为她不仅仅只有成哥儿一个孩子,更有张瑰和玉彤这一对儿女。
  张钊握住了她的手:“我知道,跟着我,你受了苦。”
  曲氏笑着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我不苦,真的。”苦的那几年已经过去了,她现在有儿有女,惟愿看到儿女成家立业,她就什么遗憾也没有了。
  其实,她也感谢张钊,他能把姨娘当做摆设,始终亲近自己,相信自己,不是因为她手段高超,而是他真的把她放在心里。


第二十八章 难受
  今夜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张榭进入卧房,见王氏正在涂抹香脂,娇美鲜嫩的样子看的人心痒,他凑过去亲了一口。
  “菡萏; 你今儿累着了吧?”
  王氏轻摇臻首:“没有; 不是年年都来这一遭。就是看到玉涵不能到祠堂我就心疼; 榭郎,若是可以你再帮我跟娘说说好吗?我不想我的亲生女儿背着庶出的身份。你不知道上次我跟镇南候府的继夫人喝茶,刚开始她还对玉涵很热情; 之后知道她是庶出的时候; 就不再出声了; 我的玉涵又哪里比别人差了?”
  想起玉涵的遭遇; 张榭这个身为父亲的也不禁唏嘘感慨; 可他又想起张钊今日的神情; 本来想跟老太太说的心思又淡了一点下来。
  “菡萏,我也心疼玉涵; 可是如果三房把她的事情抖落出来; 那对玉涵不是更不好?”张榭如此劝道。
  王氏一听,就吼道:“不可能的,曲氏当时不是答应不说的吗?更何况她们在外任做官这么多年; 要说不就早就说了?”
  张榭心道; 那是因为我们平西伯府跟你压下来了; 要不然爹怎么会看着三哥仕途不顺。可这样的话他是没办法对妻子说的,妻子常年被宠坏了; 像白纸一样的单纯,她知道这些事情后又如何自处?
  “菡萏,你冷静一点。初二我陪你回娘家,我们再商量一下对策。”张榭采取一个拖字诀来解决。
  老太太身边的朱妈妈原样把热汤粉端了回来,她是老太太的心腹,伺候老太太多年未嫁,现下虽不如小丫头们手脚灵活,却是老太太最信任的人。
  “老太太,四爷那里怕是不大方便,奴婢就先回来了。”
  “不方便,哼。”老太太冷哼一声,“怕是王氏又在吵闹吧。我好好的儿子被她弄的是成天为那些乱七八糟的小事烦扰,当年如果不是她见个男人就扑上去,又怎么会有这番下场?我的珠儿又怎么会死,我本来就已经对不起姐姐了,难不成还要事事遂了王氏的愿才好。”
  珠儿小姐,唉,想起老太太的姨外甥女,朱妈妈也有点遗憾。
  这姑娘生的哪儿都好,人也聪明伶俐,却命不好。本来老太太跟她姐姐商量好要结亲家的,谁知道四少爷跟平西伯王家的女儿好上了,老太太没有知会四爷就跟边珠儿订了亲,王家不依,不知道她又怎么情不自禁的跟四爷好上了,俩人未婚先孕,弄出了个奸生女出来。
  当时为了瞒住外面的人,只有老侯爷和老太太知道,朱妈妈想大太太应该是知道的。最不该的是三太太,她彼时方进门两年,因为儿子成哥儿贪玩,所以跑到园子里面玩,一不小心走到了竹林深处。
  侯府的竹林看似茂盛,也在园内,其实里面有一面小墙,可以通外面。而当时还未过门的四太太太想女儿了,便从那个小门进来。平时都有下人把守的,偏偏王氏怕人多被人看到,所以把下人全部都遣出去了。
  看到也就算了,曲氏毕竟是安平候府的儿媳妇,也不是外人,老太太敲打一番就行。可是,平西伯府的人不放心,甚至想痛下杀手,还是三爷聪明,亲自找老侯爷许诺自家要远离京城,一家人去了偏远的云南赴任。
  这边珠儿命就更惨了,被退婚后,边家老太太也气的过世了,偏偏边家的姻亲曲家因为边珠儿的姐姐抢了曲氏的亲事,所以拒绝往来。边家爹娘怪边珠儿害死了老太太,又她的姐姐也才刚进镇南侯府,脚跟还未站稳,又被曲家嫌弃,也不敢接济娘家,边珠儿只能随着爹娘扶灵回家,最后守完孝已经是老姑娘了,嫁了当地的一个鳏夫,最后被虐待而死。
  想及此,朱妈妈不好再做什么评论了,边老太太确实是被气死的,她要怎么劝都不对啊?
  都是些陈年旧事,朱妈妈看老太太眉心紧蹙,又怕她想出个好歹来,便劝道:“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太太只管坐着享福就是。”
  老太太眼睛一睁:“我不想通这些事情也不行,我只希望我的榭儿能丁忧完高升就行。”王氏唯一可用的就是在家受宠,父兄皆受今上重用,要不然就凭张榭一个探花,怎么就随随便便能做侍讲,翰林院可不缺状元探花。
  朱妈妈把灯罩拿开,用钗子拨了拨蜡烛,转过头对老太太道:“您相通了就好,现在快休息吧,明早各房处来拜年您还得早起。”
  ***
  玉彤晚上都没沐浴就直接睡迷糊了,早上还要早早的被丫头们喊起来去拜年,张钊跟曲氏给了玉彤一个大红包。
  然后一行人去给老太太拜年,在路上碰到五叔一家人,俩家并成一家一起走。四房跟五房住的近,俩家还有那么点儿同病相怜,张武和张钊大部分时间都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只是曲氏跟蒋氏关系一般。
  “七姐姐,你知道我们入闺学后先生还要考我们?你怕不怕啊?”
  玉诗主动搭话,玉彤也不可能不搭理她,她故作担忧道:“我真是怕极了,本来我就是个顽皮的,在家也没怎么好好学。十一妹妹,你呢?”
  “我还好,那些我早就看过了,我觉得不难啊?”玉诗师从康大学士,所以对自己的学问很有信心。
  玉诗在某种程度上和玉彤处境一样,玉彤也不想怎么跟她对着来,便随意附和几句:“你学问那么好,肯定不怕,我就不行了。”
  玉诗得意一笑,没说什么。
  到老太太这里,张瑰跟张钊已经在磕头了,曲氏带着玉彤随后。老太太不大喜欢张钊,却觉得张瑰不错,多赏了两个荷包给张瑰。
  侯夫人李氏道:“瑰哥儿越发出众了。”
  李氏只有一个儿子张朴,如今已是世子,亲兄弟并无,李氏很希望子侄中能有能力出众的人跟自家儿子守望相助,她不是无知妇人,所以对待张瑰也亲切非常。
  “他怕是不自在跟我们这些妇人待一处,怕是不自在了,快些跟你爹出去吧。”老太太又打发他出去。
  不得不说华氏心中还是有点羡慕的,如果她有一个儿子,又怎么会看别人脸色过日子。至于那俩个庶出的,要想爬在她的头上,似乎还嫩了一些。
  “老太太,先前我觉着松明和松润年纪小,所以有些东西给他们,怕他们玩的不见了。现下他们也都这么大了,二爷生前的东西我也拿去给了他们,先前竟然是我思虑不足,老太太只管罚我便是。”
  老太太见她诚心诚意的,又知道她寡妇人家不容易,还劝她:“你既有这样的心,是他们的福气罢了。”
  这件事情似乎就定案了,好一幅母慈子爱的样子。玉彤这才感受到嫡庶差别,华氏就因为嫁给了张耀,即便苛待庶子,轻轻说几句好话就行。而曲氏不管再怎么孝顺,在老太太这里完全是被忽视的对象,而她自己再出色也一定要陪衬玉琪和玉珠才行,若不然即使她再出彩,在老太太这里也不值一提。
  所以,玉彤在想,越这样自己越不能屈服,她可不想沦为什么人的陪衬,遵守那些莫须有的定律。
  男人靠出仕体现其价值,女人只能以诰命品级来论身份。
  她虽然不是什么爱慕虚荣的人,可如果凭自己的努力能够让自己过的更好,何乐而不为呢?
  要想让别人听你说话,那你就必须有让人能愿意听你说话的本事,玉彤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掌纹,自己的命运不就是靠自己掌握的吗?
  王氏也在一旁夸华氏:“二嫂子实在是宅心仁厚。”
  曲氏忽然道:“四弟妹不也是如此吗?对玉涵比亲生的还要好。”
  王氏一噎,侯夫人李氏连忙打圆场:“本家有族人要过来拜年,咱们去外边迎迎吧。”
  玉彤看她娘跟李氏一起出去了,才转头跟姐妹们说话。汪淑儿和陶心湄也都过来了,汪淑儿一向跟张玉珠关系很好,俩个人站在一旁说悄悄话,玉彤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陶心湄说话。
  结束了早上冗长的拜年仪式,玉彤才算能透一口气,曲氏看女儿累的慌,便温声问道:“是不是早上起的太早了,身子不舒服?”
  玉彤摇头,她把脸靠在母亲温暖的臂弯里,有些不解的问曲氏:“娘,我觉得挺没意思的,若我跟晏姐姐在一起,有三天三夜说不完的话,或者跟曲表姐也能谈天说地,可跟家里的姐妹没什么好说的。每当你要说出口一句话时,总要想很久,说错了话,别人直接无视你,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看到娘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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