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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掌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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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钡奈摇!
    他挑眉。
    若生不觉失笑。
    
    许是因为苏彧临走之前说的那几句话有着令人莫名心安的力量,若生歇下后那纷杂的情绪慢慢的就都归于了安宁。
    意外的,一夜好眠。
    翌日拂晓时分,她迷迷糊糊听见扈秋娘起身跟绿蕉交谈的说话声,睁开眼坐了起来,唤了扈秋娘一声。
    扈秋娘入内,见她已醒,便沏了一盏白水送上前去让她润润嗓子。
    绿蕉也是赶忙拿了衣裳过来,准备服侍她起身。
    几下忙活,若生已起了身,穿戴齐整,她坐在床沿,扭头看一眼窗外朦胧的天色,问道:“东西都打点妥当了?”
    扈秋娘答曰:“昨日便已备妥,姑娘只管放心。”
    “老吴呢?可来候着了?”扈秋娘办事一向利落。若生闻言也就放下心来,而后问起老吴。
    这回是绿蕉答话:“还未见着人。”
    这会还只是天色刚明,外头的天空颜色还昏暗着,老吴只怕是没有料到姑娘会这般早便起身。
    若生昨儿个也并没有叮嘱他应当何时来上房等候。
    “使个人去叫他来,该梳妆了。”扈秋娘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忍不住摇头笑了声,应个是退了出去。
    屋子里绿蕉则拣了犀角制的梳子为若生梳头。
    若生的头发生得很好。乌鸦鸦的一把。又厚又亮,梳子一梳便从头到尾,连个结也不打。
    梳了一遍后。绿蕉问道:“姑娘,过会可是要给老吴也梳同您一样的发式?”想到这,就是绿蕉这老实性子的人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若生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轻笑了起来,挑眉道:“不用。给他梳妇人头。”
    那就是要尽数将头发挽上去了……
    可若生是未出阁甚至于未及笄的姑娘,老吴如果梳的是妇人头。那又怎算是扮成若生的模样?
    绿蕉困惑了。
    若生微微敛了笑:“可还记得梅姨娘的发式?”
    “记得。”绿蕉梳头是一把好手,看过的发式就能记得八九不离十。
    若生便道:“就给老吴梳那样的头。”
    绿蕉吃了一惊:“梳梅姨娘的发式?”
    “就是梅姨娘的发式。”若生点头,随即又让绿蕉取了自己的首饰盒子来,在里头挑拣了一番。取出两件来道,“到时将这些再给他戴上。”
    绿蕉只觉一头雾水,连问也无从问起。
    少顷。老吴过来。
    若生就让扈秋娘将昨儿个便备好的衣裳等物取了出来,拿给老吴。
    老吴说着谦恭的话退了下去换衣裳。一边换却一边暗自发笑,嘀咕道原还想着这事叫人不快,没想到这衣裳嗅着倒是一阵一阵的香,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姑娘的衣裳……他笑着,眼中神色变得卑劣猥琐起来。
    等到他穿戴妥当走出来,人见人笑,可又都憋着不敢笑,一屋子的人都憋红了脸。
    唯独若生面上再泰然不过,淡漠扫众人一眼,问:“可笑?”
    “不可笑!”谁敢真说可笑……毕竟这衣裳还是若生叫老吴穿的……
    老吴明着不在意,真站到了人前也觉尴尬,好在无人敢笑,他心里微松。
    谁料就在这时候,众人忽然听到若生满不在意地说了句,“我倒是觉得挺可笑的。”
    底下的人俱是一愣,旋即便都哈哈笑了起来。
    主子说可笑,那就是要他们笑的意思。
    一群人从善如流的笑个不停,老吴郁气上涌,又不能反抗,生生气得面色都青了。
    若生摆摆手:“去上点粉,多抹点,涂白些。”
    趴在她脚边的猫,也突然伸了个懒腰,“喵呜”了一声。
    老吴登时恶狠狠地瞪了它一眼。
    它却是半点不怕人,见状反歪了歪脑袋,似翻了个白眼,然后攀着若生的裤管“喵喵喵”地叫。
    若生就低头去看它,循着它爪子的方向又来看老吴,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老吴身着女子衣裳,又叫人笑得手足无措,这会见若生似恼了,也就不敢继续逗留,跟着绿蕉下去涂脂抹粉。
    不多时,他打扮妥当出来。
    远远看个背影,同梅姨娘几乎一样。
    等到全部收拾完毕,老吴再迟钝也发觉了不对劲,“怎地小的同三姑娘打扮得不一样?”
    若生冷眼瞥他一眼:“怎么,你还想同我一模一样?”
    “小的不敢。”老吴打着哈哈退了下去。
    须臾上了马车,他惊讶地发现里头竟然早已有人。
    是个小丫头,名唤拾儿。

  第101章 放饵

    梅姨娘落网后,若生便放了拾儿。
    可拾儿身为梅姨娘身边的丫头,梅姨娘既出了事,她又怎能跑得掉。便是她从未在梅姨娘手底下作恶过,江氏处在气头上,也难保不会命人打杀了她一了百了。
    拾儿怕极,脱了身也不敢逃,便来求若生,说愿为若生做牛做马,只求若生护她一命。
    若生不置可否,只同她道,能将其悄悄带出刘家,但今后的事谁也不敢保证,而且一旦离开刘府,拾儿便成了逃奴,将来叫人抓到,也是必死无疑。
    拾儿哆哆嗦嗦的,口气倒不犹豫:“左右如今去请示夫人,奴婢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走了干净!”
    走出了大门,天地广阔,江氏抓到了梅姨娘,应当也不会再死死追着她不放,只要她小心谨慎一些,定能逃出生天。但她嘴上虽然求着若生,心中却还是惴惴不安得很,一来本不相熟,二来她心知梅姨娘会这么快出事,同这位京城连家来的三姑娘只怕脱不了干系,惊慌陡增。
    然则她惶恐着,心里头却又惦记着那笔银子。
    拢共一千两,一分也不少。
    有了这笔钱,她将来做什么不成?
    拾儿越想越觉得美,就鼓起勇气来对若生再三说:“求姑娘救奴婢一命……”
    若生倚窗而立,垂眸看她,忽然笑道:“梅姨娘若还活着,你当如何?”
    拾儿顿时一怔,梅姨娘已经死了,就连尸体都已经叫人运了出去又怎么还能活着?半响,她才道:“姨娘坏事做绝。她若活着,奴婢也不会放过她!”
    她说得咬牙切齿。
    若生“咦”了声,蹙眉问:“梅姨娘哪里待你不好?”
    观拾儿身上穿戴,应是照着刘府大丫鬟的例的,依她的年纪,升作一等,只怕还有些困难。扈秋娘亦仔细查看过。拾儿身上除了早前在花园假山处蹭出的细碎口子外。连块青紫的地方也无,怎么瞧也不像是平素里挨打的。
    梅姨娘对她就是不好,也绝坏不到哪里去。
    拾儿听她问起。也是顿了顿,而后半分迟疑也无地道:“姑娘不清楚姨娘的为人,她的恶,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屋子里微静。
    片刻后。扈秋娘嗤笑了声。
    便是主子不好,也没有如她一般。前脚得知主子去世,后脚就迫不及待地诋毁辱骂的。
    倒戈如此之快,远不是忠诚之人。
    这样的拾儿,若生自不敢用。
    堪用的人。聪明也好,衷心也罢,至少得占了一样。才算有用。而拾儿,恰恰两者都无。
    若生就笑言。梅姨娘并没有死。
    拾儿大惊失色,磕绊了好一会才终于将嘴里的话给理顺了,不提梅姨娘半字,只朝着若生说了好一通表真心的话。
    “你这丫头嘴倒是能说。”扈秋娘在若生的示意下上前去扶她起来,“走吧,赶明儿先见见梅姨娘,再决定走是不走。”
    拾儿闻言,立即摇头如拨浪鼓,“不必见!不必见!”
    若生站在不远处听着,就暗自叹了口气。
    这是最后的试探,如果拾儿愿意继续跟随旧主,便证明她并非不可调教。但拾儿想也不想,便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若生让扈秋娘将她带了下去,于离开刘家时,一并悄悄带出。
    至今晨天色蒙蒙亮时,扈秋娘应若生的吩咐又给了拾儿五百两,让她同“梅姨娘”一辆马车,一路照料,等到地方,再赏她五百两。自然,若她在见过梅姨娘后无意相随,也大可以直接就走。
    拾儿想着这主意倒是好,又见钱眼开,哪还有什么愿意不愿意,当下欢欢喜喜地将事情应了下来。
    这会,她就坐在马车内,忐忑不安地等着梅姨娘来。
    可谁知帘子一晃,打外头进来的却是一张干瘪丑陋的脸庞。
    拾儿唬了一跳,想着难不成是自己上错了马车?一面拔脚就要往外头去。
    老吴踩了妇人穿的高底绣鞋,走路都难稳,一时也就没有将人拦住,叫她跑了下去。
    “姨娘怎地……”
    拾儿抱着装了银票的包袱,扶着车辕喘气,话未说完,叫车夫催了声,“该动身了!”
    “啊?”拾儿四顾茫然,想要找扈秋娘等人,却连半个鬼影也没有瞧见。
    车夫再催一声。
    她犹豫着是走还是不走,马车里那人可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梅姨娘,可转念一想只要到了下个歇脚的地方,她就能再得五百两,便咬咬牙转身爬上了马车,重新进了里头。
    瞧见老吴后,她讪笑两声,试探着问道:“姨娘?”
    老吴黑着脸,随着车马辚辚作响,呼喝拾儿上前来:“给我卸了头上的东西!”
    拾儿一听声音,怎么是个男人,登时手足无措,可见老吴神情凶恶,她还是上前去依着老吴的吩咐将他发上钗环一一去了。随即,不等老吴出声,她一溜烟就钻出了马车,坐在那吹起风来。
    车夫扭头看她,疑惑不已。
    拾儿咳嗽两声:“吹吹风。”
    左右是她自个儿坐出来的,车夫也就不去管她,兀自赶车。
    奇怪的是,若生一行并没有跟他们一道走,走这条路的只有他们。拾儿一路四顾,沿途人烟稀少,始终不见若生一行。少顷出得城门,周围更是寂寥,这走的并不是官道。
    拾儿惊讶,忽闻铁蹄声响纷沓而至,由远至近,哒哒,哒哒哒——
    莫不是连三姑娘一行人这会才赶上来?
    她扭头去看,却见虚空中陡然飞来一支箭,伴随着破空声朝着车厢径直射了过去,“笃”一声,钉在了车壁上。
    她瞪大双目。
    第二支箭紧随而至。“噗嗤”一声射进了马的前腿。
    拉车的棕马嘶声鸣叫,高高抬起前腿,开始乱跑一通。
    拾儿尖叫,滚下马车,啃了一嘴泥。
    马儿挣断缰绳,一瘸一拐飞快跑远。
    又一箭飞来,射穿了车夫的心口。
    这时。身着女装的老吴从马车里探出了脑袋来。
    帘子微晃。他待要拔剑,迎面飞来的箭却不偏不倚地射穿了他的手。
    拾儿正好瞧见了这一幕,骇得双腿发软。哭着要逃,可才刚刚站直身子,她就发现自己不见了东西!那装了银票的包袱不见了!她虽贴肉藏了五百两,可那包袱里还有一千两呢!
    她哭着四下去看。猛地发现那包袱掉在了车厢前头,忙趔趄着跑过去要捡。却不防身后铁蹄已至,有人一把擒住了她。
    其中一人道:“就是这丫头。”
    队伍打头的人冷眼扫她一眼,摆摆手:“正事要紧。”
    拾儿大喜,这是要放她一命的意思?
    果不其然。擒着她的人松了手。她听见身边有人在谈论。
    “放了?”
    “此行目的不在赶尽杀绝。”
    拾儿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却知自己捡回了一条命,欢喜之下仍不忘去捡那包袱。
    谁曾想。她方才一弯腰,心口处便是一凉。有把剑笔直穿透了她的身体……她连惊呼都没有发出,便捂住淙淙冒血的伤口摔在了地上,而后眼睁睁看着有只脚自自己身后伸了出来,将包袱一下踢开。
    然后有只手落了下去,捡起了老吴那把落在包袱前的剑来。
    “不知好歹的臭丫头!”有人在她身旁啐了口。
    拾儿想哭,她想捡的根本就不是剑呀!
    可身上太疼,太疼……她根本说不出话来……
    脑袋一歪,她看见了老吴直勾勾的眼神。
    不知何时,他脑袋上多了一支箭。
    他死了,死得透透的,死的时候还穿着那身可笑的衣服……被人“嘭”的一声丢在了泥地上。
    策马追来的人,一脚踩在了老吴脸上,“呸”了声,道:“不是她!也没有账簿!”
    他们先前追着梅姨娘的“尸体”出刘家,却不慎跟丢了地方,回头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唯恐梅姨娘并没有死,而是找到了脱身的法子,遂等至夜半时分。梅姨娘若活着,理应来寻他们。可她一直没有出现。
    众人想着她如果没死,却避而不见,难保不是已经寻到了账簿后生异心!
    于是,他们开始四处搜寻起梅姨娘的下落。
    可梅姨娘未见,他们却找到了拾儿。
    拾儿是梅姨娘身边的丫鬟,梅姨娘离了刘家,拾儿也在外头,只怕是早有筹谋!
    而且随后不久,便有人远远瞧见个妇人上了马车,没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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