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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青瞳:完美典藏版-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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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在没有打仗的时候,要到三百里以外的大金川才有人烟,那他肯定死得不能再死了。

    王庶只觉得精神一振,这只能说是老天的意思,老天还不想让他死。至于碰巧抓住的蜡封里,为什么有对付西瞻人的主意,他就猜测不到了。

    他却不知这正是当日大金川河畔钓鱼老者写下的条陈,阿黛将他打晕之后,最终不愿见他的意愿彻底落空,于是将条陈封进蜡封里,连夜奔驰到骁羁关下抛进河中。麟州能否在众多求救信中看到此信,那就听天由命了。她心中烦乱,抛下之后并没有细看,蜡封入水后恰巧卡进石头缝里,越冲卡得越紧,直到王庶落水乱抓,才被他抓了出来。

    二十五、昔日

    王庶手中的主意是这样的:骁羁关东边三十里有个山涧,水流从大青山关口转出流到骁羁关侧面,然后向下汇入小金川。山涧距离关口尚远,和骁羁关本来没有什么关系,不过由于大青山地势很高,山势也起伏不定,水流只是凭着本能哪里有路就走哪里,并没有固定路线。麟州太守命人攀上东北小峰,在一处拐角处堆上些碎石,这个山涧轻轻松松就改道了,兜兜转转之后也光临了骁羁关。

    要说改道也没有什么要紧,骁羁关地势高耸,水流的高度只及它的一半,改道之后也只能兜到骁羁关半山腰再流下来,淹不到山顶营帐。何况这只是一条小小的山涧,水深刚能没过脚背,连小溪都算不上,如果是宽阔的大河,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改道?

    指望它像什么水淹七军那样,对骁羁关顶上的敌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是不可能了。拙吉虽然发现麟州军有异动,但青州那边孙阔海正在和青州军作战,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不管骁羁关,而去三十里外的山头看看苑军在做什么。加上工程又很小,所以开凿工作半天就完成了,敌我双方,都没有人注意到这个小小的变故。

    王庶晕厥的那些日子里,铁林军已经摆平了青州军,和拙吉胜利会师。等他们整军之后,准备从骁羁关东北面下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没有路了。

    原本人工开凿可以行军的通道整个变成了冰道。骁羁关是个大风口,寒冷的北风不分昼夜地呼啸而过,山涧水流过的地方都结了薄薄一层冰膜。东北坡的通道都在最低处,水自然就顺着通道流下来了。此刻这条通道正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如同缎带从山腰一直铺到山脚。仍在冰面上流淌的少量山涧水,在高原阳光的照射下一闪一闪,就像天上的银河落在了山道上,美丽非常。

    从陡峭的山顶向下走本来就不是十分安全,更何况要在冰道上走?更何况冰上面还有水。滑上加滑,效率必定很高,从山上下来想必只需几分钟。别说有智商的人,就是马匹看见这条冰道,都绝对不肯踏上一步。

    如果不走冰道,另一面还不如青州这边,通道左右都是荆棘丛生的灌木丛,那是种植了用来阻挡弓箭的,人这么大的体积怎么可能走过去?于是胜利会师之后的西瞻军,果然就被困在山顶无法下来了。

    可惜通道冻了冰,苑军也无法攻上去,只能僵持着。高原上的积雪寒冰是一年四季从来都不融化的,等着天气暖和再攻山或者下山也极度不现实。铁林军这一队人如果愿意的话,倒可以考虑占领青州,自立为王,至少暂时两个国家都拿他没辙。

    当然这不是萧图南的目的,所以西瞻人尝试了别的办法。最近几日,站在麟州瞭望塔上的士兵,看见西瞻军正一片片砍伐灌木,要在山中硬开出一条道路来。

    昔日大苑开辟现在结了冰的通道,用了十年时间。不过那是一点点凿开岩石,而可以供很多人马通行的好路。为了让礌石弓弩不易取准,这条路还是忽左忽右蜿蜒向上,比直线距离长了好几倍,工程自然浩大。西瞻人现在只是砍去细小的灌木,难度根本不能相比。按照哨兵观察的这几日西瞻军砍树的速度,估计他们要下到山脚下,至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在这两个月时间里,如果能想出办法来将西瞻人消灭或者拖在山顶,倒还有希望,否则结果自然不必说了。

    那苑军叹了一口气,道:“有人建议干脆放一把火烧死西瞻人……”

    王庶急道:“不行!西瞻人岂会留在山顶等着你烧?他们先退回青州,等火熄了再回来就是,白白帮人家扫清通道。”他情急之下坐了起来,随即一声闷哼,全身伤口被扯得一起剧痛。

    那苑军挠了挠头:“这倒没想过,不过提建议那兄弟试了试,那些灌木含水很多,好容易点着一棵,转个身的工夫就自己灭了,浓烟倒冒了大半个时辰,还全是对着我们军队方向吹的。”

    王庶松了一口气,忍着疼躺回床上,突然想起一事,顿时又坐了起来,急道:“浓烟是向我们这个方向吹的,火势必然也是向这边烧的,如果西瞻人放火烧山,那可怎么办?”他一把抓住那个苑军:“兄弟,你快点去告诉领军的大人,及早筹划策略,快去!”

    最后一句,自然带上了命令的口气,那苑军下意识地答应一声:“是!我这就请人去报告霍元帅!”说完抬腿就要走。

    “等等!”

    那苑军转过头,见王庶脸色一片惨白,眼神中满是慌乱,不由问道:“兄弟,你怎么了?”

    王庶惊慌地问:“你说领军的是霍元帅?”

    “是啊!霍元帅是昨天刚刚赶到的。”

    王庶犹豫了一下,道:“大哥,你和霍庆……霍元帅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不要说是我想出来的,就说是你自己想的,提也不要提起我。”

    那苑军奇道:“为什么不说是你想出来的?”

    王庶干咳了一声:“这个……我天生胆子小,不敢见官,越是大官我越害怕,你要可怜我这个兄弟,就别让我为难,行不行?”

    “这……”那苑军吭哧几声,最终还是答应了。

    正要往外走,忽听帐外有人朗声道:“怎么?敢从西瞻人整个阵营中冲出来的英雄,却不敢见自己的主帅吗?”随即就是一阵善意的大笑。

    帐帘一挑,西北路行军总管霍庆阳在十几个亲兵的保护下迈了进来。营中那苑军条件反射般将身子站得笔直,他没想到霍庆阳会亲自来到他这个普通营帐,紧张得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王庶却是条件反射似的转过头去,身体微微颤抖。

    霍庆阳没有一点架子,走到他床前温声道:“小兄弟从千军万马中送信出来,本帅心中十分钦佩,转过来让我看看我们的少年英雄是什么模样?”

    后背僵硬得如同门板,王庶脸上露出苦笑,慢慢转过身子,无奈道:“霍将军,别来无恙?”

    霍庆阳双眼骤然瞪了起来,半晌之后,脸上也现出苦笑,躬身道:“见过九殿下!”

    景帝九子、曾封显亲王的苑宁瀣轻轻伸出手去:“霍将军何必多礼?我现在……只是个庶人了。”

    霍庆阳嘴角抽动,似乎要说什么,王庶伸手做了个阻拦的姿势,道:“前面的事我们两个谈也无用,霍元帅,你要信得过我,就请说说目前我们的情况如何吧。”

    霍庆阳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再说那些没有用处的客套话,道:“情况十分不妙,我虽然从安州赶来,但是手上只有八千士兵,西瞻军队若真的冲下来,这些士兵最多能抵挡半个时辰。”

    王庶大惊:“怎么会这样,霍元帅,你是西北路行军总管,你有权调动的人马是二十万啊!”

    霍庆阳表情严肃,道:“九……你全力为国,我也不必隐瞒你。西北路百年没有战争,为何皇上会派我坐镇,并且由二十万兵马驻守?你想过这些兵马放在这儿是做什么用的吗?”

    王庶脸色大变:“陈鎏王他们……”

    霍庆阳点点头,伸出三个手指压低声音道:“细作消息,三个王爷起兵就在眼前,军队已经被暗中调往庆州,我自己留在安州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如今这一时三刻,让我有什么办法调兵前来?”

    王庶脸色青白不定,霍庆阳在他肩头轻轻拍了拍:“别怕,我昔日在定远军中和周元帅学了一句话,但尽己力!其余就看老天的意思吧!你是从青州过来的,关于军情你比我清楚,给我讲讲。”

    霍庆阳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再说那些没用的客套话,拣自己想知道的军情,一一询问起来,王庶详细地回答。此刻从他的外表到衣着、从动作到眼神,哪里还有一点凤子龙孙那种睥睨一切的骄傲?

    踏尽千山无人识,当初枉被盛名牵。

    东风吹醒英雄梦,笑对青山天外天。

    玉树歌台宫墙暖,冰霜雪域角声残。

    等闲识得军情事,英豪原来他人赞。

正文 第101章 偷羡鸳鸯(1)

    等闲芳草斜阳,离人过客暗凄凉,偷羡鸳鸯。

    伤心脉脉难诉,风剪寸寸柔肠,神仙人鬼两茫茫,情短恨长。

    一、老谋

    西瞻聘原,宫门外。

    皇帝忽颜的贴身内侍王恭坐着马车,从皇宫西北角的偏僻小门进入,默默地穿过夹道,向内宫驶去。最近这几个月,王恭经常坐着马车从这里进出皇宫,守卫西北角门的侍卫已经习惯了。

    一个守卫等马车过去了才低声问同僚:“二哥,你知不知道车里是什么人,居然要王公公亲自接送?”

    另一个侍卫摇摇头:“王公公拿着皇上的手谕,谁敢去盘查?我只见到车里是个穿着青色衣服的男子,高高瘦瘦的,不过他用帽檐遮着脸,看不见容貌。”

    先前那个侍卫咂咂嘴:“我当差两年多,还没见过皇上召见谁这么多次的。”

    另一个侍卫小声道:“两年多算什么,我已经当差十年了,也没见过。”

    马车里的人当然听不见两个侍卫的低语。这辆车一直驶到忽颜的寝宫外才停下来,王恭居然也不通报,领着那人直接进了门。

    忽颜正倚靠在窗边,眯着眼睛看书,微微皱着眉头,气色居然十分好,一点也不像是个行将就木之人。只有仔细看,才能发现他脸色有点红得过头了。听到身后声响,他转过身来道:“赛师傅,又要辛苦你了。”

    青衣人摘下帽子,正是振业王府的首席高手赛斯藏,他应了一声“是”,来到忽颜身前。忽颜微笑着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赛斯藏也没有推辞,坐在忽颜身边的椅子上,将手掌贴在老人的肾腧穴上,将内力一点点缓缓输进去。

    肾腧是精气之本,片刻之后,忽颜脸上那抹不正常的酡红消失了,又恢复成连日来的苍黄之色,看样子比刚刚憔悴得多,不过他的呼吸反倒顺畅起来。

    忽颜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突然微笑:“人人都知道我快死了,可我偏偏等来等去都不死,他们不知道我有你这个底牌在手,肯定有人在心里骂我怎么还不死。我常常想,若我告诉他们我还能再活个十年八年,这些人会是什么表情?”

    赛斯藏眉头紧皱,没有回答。

    忽颜看着他笑道:“别紧张,我不是指望你能续我十年八年的寿命,我虽然不懂武功,却也知道这种接续精气的事乃是逆天而为,不可能拖那么长久的。”

    赛斯藏点点头:“陛下如此豁达,那臣就直说了。臣练习的真气暴烈,虽然是补充阳气的上佳之选,却对内脏损伤不小,所以每次精气消退后,陛下才会觉得周身如同火焚。似这般渡气,臣能保陛下十年内精气不衰竭,但您的内腑脏器却承受不住十年的煎烤。”他犹豫一下,道:“陛下恕罪,臣不能为您延续十年寿命,只能尽力拖延……一年之内尚可无妨。”

    忽颜笑道:“一年的命也是捡来的。我今年已经七十三岁,在西瞻的先祖中,已经是少有的高寿了,难道还想活到八十三岁?岂不是要让朕的好儿子、好兄弟急死吗?”

    “陛下何出此言,诸位王爷都希望陛下长命百岁。”

    “怎么会?”忽颜笑道,“原本人人都在盘算等朕死了他们要做什么,我要是不死,他们想来想去就是不能做,可有多难受。”突然他语气一转,盯着赛斯藏道:“这些人不如学学你家振业王,本来要等我死了才能做的事,他现在就做了,多么痛快。”

    赛斯藏脸色微变,站起身,垂头不语。

    忽颜冷笑:“看来赛师傅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了,不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呢?是不是也要等我死了以后?”

    “陛下!”赛斯藏单膝跪下,“陛下恕罪,铁林军进攻大苑青州一事十分机密,臣最初也不知道,等臣知道的时候,铁林军已经抵达青州,他们只带了单程通过雪原的补给,无法回头了。陛下若那时召回军队,就是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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