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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0部分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3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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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为了自己,也得为了兄长临终所托,更得为了月月。可以委屈大人,却决不能委屈孩子,她着实不忍心将月月冠上别人家的姓氏,扮成是别人家的孩子。
  秦家、袁家、岳家……既然是相同的遭逢,便索性都趁着这一遭,一并都掀开吧。也该是时候,替这三家的忠良昭雪正名了。
  只是……若要掀开这三桩旧案,便势必牵连大人。
  大人要受苦了。
  比这更难的是,那下手的人还得是她;且她下手要下得合情合理。
  想到这里,兰芽便忽地停下脚步来。包良便问:“公子可是有什么吩咐?”
  原本包良在乾清宫里平步青云,也已经熬到了少监之位,跟兰芽是平起平坐了。可是兰芽这一进宫出宫,便又升级为太监,包良便又得躬身回话。
  兰芽便扬了扬眉:“既然都来宫里了,便没理由不去瞧瞧吉祥姑娘。大包子,你带我去吧。”
  包良面色便一白:“公子……不是奴侪不带路,只是,只是这个时候吉祥怕是不方便见公子。”
  兰芽不急不慌:“理由。”
  大包子自是忌惮着那个肚子,便找理由道:“吉祥是病了,在内安乐堂养病呢。公子也知道,那处所在都是病气,没的再叫公子染上。”
  大包子却不知道段厚早已悄悄儿将这事儿都跟兰芽说了,兰芽早心下有数。
  兰芽便笑了笑:“不怕。就算到时候我病了,也不会怪吉祥,更不会怪你就是。”
  大包子便再另寻理由:“此外,还有内书库走水一事,吉祥身上这也担着罪责呢……公子还是不便去吧,以免引起风言风语。”
  兰芽又是一笑:“谁敢风言风语,我就摘了谁的舌头。大包子,我在西厂的手段,相信你也都曾听说过。就算现下西厂关了,可是那些手段却并不是只在西厂大狱里才能用的。”
  眼前的大包子,已经与从前的那个大包子不一样了。也许是在乾清宫里的历练,但是更多的怕也是受吉祥的影响。兰芽便忍不住说些狠话,她没功夫继续跟大包子这么磨牙。
  既然收不进他的心,她索性先吓破他的胆,叫他敬畏也罢。
  。
  此时大包子虽在乾清宫平步青云,可是这又突然地比兰芽矮了这么一头,况且吉祥的案子是司夜染管着,兰芽去也不算没有道理……他便一咬牙,“是,公子这边请。”
  内安乐堂设于养蜂夹道,并无想象之中的破败倾颓,实则屋舍俨然,倒也清静。
  兰芽心下不由得对那掌房官先打了个好印象。
  但凡被分到这“活死人墓”里来当掌房官的,怕都会破罐子破摔吧?可
  是还能将这差事办得这么好的,就证明这人有心气儿,也有能力。
  可用。
  兰芽不动声色随着大包子进了吉祥的院子,那个负责照顾吉祥的典籍也有眼色,急忙离开。
  吉祥这院子里不可能来什么访客,除了司夜染。于是吉祥最初还以为是司夜染来了,眼睛里豁然亮起火花。却待得见大包子身后走进来的却是锦衣的兰芽,那眼中的光才熄灭了,随即代之以恐惧和忧虑。
  兰芽明白,她是担心她的肚子。
  兰芽便对大包子说:“我想跟吉祥单独说说话儿。大包子,烦劳你在院门口替我们两个望着些。”
  包良放下食盒,便赶紧点头离开了。
  兰芽上下瞧着吉祥,目光从她的肚子,最后滑回她的面上来。
  很了不起,在这样困苦的条件下,她并没清减,更无憔悴,反倒精神奕奕。这便证明,她是爱这个孩子的,她是在拼了命为这个孩子而活。
  兰芽便悄然垂首,看了看自己的肚子。
  不管曾经是什么样的性子,女子只要当了娘,便都会人同此心吧?
  这般想来,心下对吉祥的厌憎,仿佛便也悄然退去些了。
  她便走过来,自行坐下。
  看她这么不说话,且眼神又忽然莫名地放柔了,吉祥心下不由得警铃大作,便冷笑道:“瞧见了?你猜,这是谁的孩子?”
  兰芽心下悄然一叹。
  也许是过招太多的对手,于是彼此之间反倒是更为了解。吉祥说这个话,非但没叫她惊讶,反倒正中她下怀。
  不然她今日来,是干什么来了?
  她便淡淡仰头:“总归不会是大包子的吧?谅他在乾清宫当值的,也不敢净身净不干净。司礼监的那帮人,验他便也自然应该验得最仔细。”
  吉祥闻言便哈哈大笑:“大包子?兰公子,你可真会想。”
  兰芽便凝眉点头:“想想你在这宫里,能接触的人又不多,除了一个大包子,还能有谁?倒是没听说过你私下与那个锦衣卫有过首尾,那能叫你有了身子的男人,又能是谁?”
  兰芽一这么说,吉祥心下便更有数了,她便寒凉一笑:“远在天边,近在你眼前啊。兰公子,枉你一世聪明,怎么就一叶障目,想不到身边人了呢?”
  兰芽索性便也继续与她磨牙:“我身边?我身边的人可多了,你是在暗中指息风,还是虎子?不过都不可能,他们都没机会进内宫去,怎么能给了你孩子?”
  吉祥寒声大笑:“你少跟我装傻!我便告诉你,是——他的孩子啊。”
  。
  兰芽仿佛重重一惊,一拍桌子,腾地便站了起来。
  “吉祥,你胡说什么?!”
  吉祥便更得意:“瞧你这么怕,分明就是也已经想明白了呢。没错,就是大人的孩子。”
  “什么时候的事?”兰芽别开头去,目色苍茫地望向墙角。
  “就是你出使草原,刚走的事啊。”
  吉祥便越发得意,岳兰芽走了七个月,她自己的孩子月份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便怎么算来都越发逼真了呢。便是将来孩子生下来,无论是面容,甚至是血脉都与司夜染极近。便是滴血认亲,极有可能也能蒙混过去——毕竟,都是朱家人嘛。
  一想到能用这个孩子来折磨岳兰芽,吉祥的心下登时快慰起来。
  若是这么想来,即便是皇上不认这个孩子,她却也觉着这个孩子的到来,物有所值了。
  兰芽的面色果然更加不好,她甚至在身侧都握起了拳头:“……他,怎么会跟你……?!”
  “男人嘛。”吉祥笑得便更得意,“你走了,那么远,又不知归期。而且明摆着,巴图蒙克一定会扣住你不放。他自己又被皇上拘在京里,寸步难行。”
  “他苦闷,也寂寞,他不来找我,又能找谁?”
  吉祥说着咯咯地清笑:“具体的时机嘛,也要拜你所赐。你还记着你临走之前冤枉我的那一场吧?你叫锦衣卫打了我,我受了那么重的伤,没人管我。可是他却不能不管。”
  “他便每晚都偷偷进宫来给我换药。你知道的,我伤在那么私隐的部位上,他便得每晚都褪了我的裤子,用掌心替我揉……”
  这么想着,吉祥自己便也痴了。
  面颊随之绯红起来,目光也潮湿朦胧,望向杳远。
  如果是真的,该有多好。
  兰芽一声嘶吼:“住口!”
  吉祥转眸,怜悯地盯着兰芽:“不敢听了,是不是?你也不必不信,我不妨告诉你,早许多年前我便在他身子里下了情蛊,他与我那样厮处之时,是无法抗拒我的。”
  就算岳兰芽会相信司夜染的定力,可是她却也不能不信那虫儿的力量吧?
  这样一说,吉祥自己心下也是信心大涨,于是轻轻伸手抚摸着肚子:“孩儿,你爹将咱们母子
  藏在此处,不是要委屈咱们,实则是为了保护咱们。只待你平安降生,他一定会给为娘和你一个名分。至于那些不相干的人,是永远无法与咱们母子相比的。”
  “你胡说,我不信!”兰芽激动起来。
  吉祥目光便更轻松:“不如等孩子生出来,到时候咱们滴血认亲啊?”
  。
  兰芽冲出院子,气吼吼回到灵济宫。
  一见这情形不对,门上的人早就悄悄儿往里通传了。初礼接着信儿,也愣在门上半晌,心说这又是怎么了?
  初礼还没等明白过来,已经远远见兰芽跟一支箭似的直接就冲过来了,冲上台阶便问:“大人呢?”
  初礼心道:大人,奴婢对不起您了,来不及通传了……
  不敢瞒着,伸手指了指屋里。
  兰芽又直接冲进屋去,转过书桌,捉住司夜染的衣领,扬手便是一个大嘴巴!
  屋里,风、花、雪都在呢,都看傻了。
  司夜染便也怒了,起身低叱:“这是怎么了?想打,就不能等他们三个走了再打?”
  那三人彼此望了一眼,真是不知该忧还是该笑,只得一同起身告辞。
  藏花走得慢了一步,眯着眼睛从兰芽面上扫了一眼。
  古怪。
  -
  【,万字加更,不解释。群么。】

☆、31、他的心,我比谁都明白(2更1)

  兰芽一脸薄愠,司夜染捉着她的手腕……两人一脸严肃地目送风、花、雪三人走。
  风和雪也还罢了,只有花走得磨磨唧唧。
  他延宕在最后,从书案走到门口便停了三停,一回看书架,一回看多宝格,一回还伸手捋了捋帘子上垂下来的穗子。风和雪都走出门,下了台阶去,扭头等他,他才不得不走到门口,也下了台阶去。
  可是即便下了台阶,却还不走直线,扭头就奔着旁边的鱼池子去了。雀儿也还是不好好看鱼,而是蹲在池畔的大石头上,拧过头来故作不着痕迹地瞄着屋里他们俩……
  屋里那俩人就对视了一眼,继续保持这个架势,谁也没动。
  藏花的行迹实在太过明显了,息风只好扬声轻唤:“花,走吧。固”
  藏花这才忧愁地又悄然抬眼望了屋里一眼,拢着袍袖,袅袅婷婷地起身,暗暗一跺脚,这才跟上息风和煮雪,一并走了。
  终于不见了人影子,兰芽这才长舒一口气,想要放下手。
  可是司夜染却没放开,依旧还捉着她的手腕,径直便加了里来揉。边揉边问:“手可疼了?”
  兰芽也略有意外,抬眼盯着他的眼睛,片刻便“噗”地笑开了,抽回手来:“你这人~要说疼,也该你的脸才疼。”
  他正色挑眉:“可是真的没疼啊。”
  兰芽笑得掩住口:“那你刚还跟我发脾气?”
  他又挑了挑眉:“只不过他们三个碍眼的在……好歹,你也要给我留三分颜面。”
  “哦吼,”兰芽佯怒,转身朝里去换衣裳,作势不搭理他了。
  他便连忙跟上来,亲自帮她褪去冠服,将另外一边脸伸过来:“不如,这边也……”
  “滚。”兰芽忍俊不已,坐在榻上伸脚踢他:“我还仔细着我手疼呢。”
  “我帮你揉。”他说着便贴肩儿坐过来,紧捉她的柔荑。
  兰芽唧唧咕咕地笑,却还是推了他一把:“记着,从今儿起,你我之间起了嫌隙。可是具体的缘故,外人却都不明白。总之就是我进宫去一趟回来了,便无缘无故发了邪火,怎么跟你都不好了。”
  他没惊没恼,只是悠然道:“只是我有一个条件:不管在外人眼前怎么闹,关起门来你却不准当真与我动气。不为我,也得为了孩儿。”
  “嗯。”她撒够了脾气,这会儿平静下来,也累了,便侧头歪在司夜染肩上:“捏捏腿吧。在皇上面前没少了跪,还磕了许多回头,便是后来赐座也没敢坐实了,只搭着个边儿,累死了。”
  司夜染便没说话,将她的腿儿捉上来,搁在他的腿上,小心沿着经络走向按揉。
  不消她说,她也明白她必定是在皇上面前遇见了为难的事,才会频繁下跪,屡次叩头……一想到她是个有身子的人,却要那么深深躬身去叩头,他的心便像是被掐碎了。
  恨不能只因为这个,便将那个人拉下龙椅来!
  他的手劲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兰芽便也放弃了矜持,舒服得直哼哼。一边哼哼才一边说:“大人就都不问问,我今儿这股子邪火真正的源头是什么?”
  “嗯哼,”他轻哼一声:“你那么积极进宫去,自然不是迫不及待去见皇上的。早晨段厚来宣旨,你眼睛都是亮的,我如何还不明白你是盼着去见谁去了?”
  兰芽闭着眼笑了一下:“我见到她了。她说,孩子是你的。”
  司夜染挑了挑眉:“你信么?”
  “信呀。”兰芽闭着眼答:“我想大人当了这么多年的太监,也是时候该为自己正名一下了。”
  兰芽这话故意往含混里说,司夜染却听懂了。他挑眉歪头看肩上的她:“怎么,你想阉了我,让我当真太监?”
  “嗯。”她唇角轻挑,手抚在肚子上:“反正……大人也算结束使命了。”
  “你!”司夜染终是恼了,捉着她的小手,放进嘴里就去咬:“你把我当什么?还结束使命了……”
  兰芽捂着嘴笑:“也省得‘他’出去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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