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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明宫妖冶,美人图-第66部分

小说: 明宫妖冶,美人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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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那个人没有帮她控制马速,只是从后方拥住了她,给了她一方小小的天地,足以挡开外头的所有危险。让她知道,就算这回还有可能坠落马蹄之下去,不过她也不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有一个人会护住她,最差也会陪她一起滚落下去。
  而她,不会受伤,更不会疼。
  这份奇异的安定感让她不再惊慌失措,可是却也让她更加害怕……
  她不怕摔马,甚至不怕被马蹄踏死。她怕他,她怕他这么对她;她更怕她不用他说,她自己就该死的什么都自行明白了!
  兰芽猛地一挣扎,甩开他的手臂支撑,她自己负气地独自操控马缰。
  马速太快,她更忘了是在林间。抬眼前望,只见眼前一大片密密的树木齐刷刷向她兜头撞来!
  此时本应拨转马头,调转方向避开树丛;可是兰芽不会,于是只能尖叫着闭上眼睛,任由白马撞上树丛去。而她紧闭眼睛豁出去了,团着身子便向鞍下滚去——
  这地上的土都被那些马蹄踩松了,软软的,肯定不疼的哦~
  白马兮溜溜一声长嘶,背后司夜染急忙躲过马缰的当儿,兰芽已经独个滚了下去。
  她不想受他的恩惠。
  宁愿狠狠摔这一下子,她也不要与他之间再有那些明昧不清的举动。
  她见过慕容了,她越发确定自己的心:她的一切只能是慕容的,只能是!
  。
  司夜染制住白马,几乎同时间,兰芽已经攒成一个小刺猬般,朝地下就义无反顾地跌下去……
  司夜染来不及顾及自己,身子随即放弃任何防护,只求加速跌落!
  兰芽撞地的刹那,以为会痛,也做好了即便摔断了骨头
  也绝不吭一声的决定——却没感觉到半丝疼,反倒觉得地面软绵绵的……
  她急忙睁眼,扭头望去,却见正是司夜染垫在她身。下。
  兰芽一慌,也顾不得什么,便直觉向后滚去,想要避开司夜染的身子。
  孰料白马就在她背后不远处,也刚安定下来。如她不管不顾地又滚过去,说不定白马再度受惊之下会直接扬蹄踏她!
  司夜染便伸臂,将她强扯入怀。一时间化解不掉她向后滚的力道,身子便也就势随着她一滚……于是天地倒转,再停下来时,她在下来他在上。
  整个天地,倏地就静了下来。
  方才人仰马翻,扰动林中气流,将万千枝条上的落雪全都震动,这一刻会同一处,一同扑簌簌地落下来……琼花飞舞,坠成纱幕,遮天蔽地。
  兰芽呼吸已停,怔怔望着眼前倾覆而下的容颜。
  依旧是那张覆霜的脸,噙满冷峻;可是不知是不是这样的角度很特别,或者是距离被拉得太近,让兰芽终于有机会隔着那层妆粉看清他眉眼轮廓——她的心跳忽然乱了起来,目光不受自制地沿着他藏于白粉之下的长眉游。走,远如春山,斜飞入鬓。
  她还想看更多,他却不再允她多看,忽地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随即吻住了她的唇……
  风动玉屑,穿林过梢,飒飒有声。他在她柔软唇瓣间,亦啧啧有声。他一手捂着她眼睛,另一手则托起她后脑,辗转凶悍,不断加深这个吻。
  她的身子亦全然被他压制住,半点动弹不得。她的唇舌全被他含取。
  兰芽初惊之下,便奋力挣扎。
  不能再让他碰她,不能!
  她便狠了心,朝着他动情缠卷的舌,使足了力气狠狠咬了下去!
  司夜染吃痛,手腕一转卡住兰芽脖颈。兰芽窒息,不得不张开了嘴。她脸孔涨得通红,咻咻喘着气,双眼狠狠瞪向他。
  他俯首,眯眼,像是攫住林间攫住猎物的狼。
  “你胆敢如此,可又是因为慕容?!”
  兰芽闭上眼:“小的倒是该提醒大人,宫里还有新到的四美!小的算算日程,大人来南京前的几日,多数都在宠幸凉芳公子一人。另外三位,大人尚未雨露均沾吧!大人何必还来碰小的!”
  司夜染将眼睛略抬高些:“原来是你吃醋?”
  “小的没有!”兰芽睁开眼,狠狠回望过去:“小的怎么可能吃醋?小的实则是心下庆幸,终于可以成为旧人,被大人弃为敝履,小人求之不得!”
  司夜染手指收拢,气息一点一点从兰芽鼻息被夺走:“你,找死~什么时候要你,什么时候弃你,永远轮不到你来置喙。你只在我掌心,我想让你做什么,半点都由不得你~”
  兰芽依旧不改目光灼灼:“大人又何必如此?天下众美,只要大人想要,自然会有人源源不断送新人过来。大人又何必不放小的!”
  “兰公子,我从没说过要放开你!”司夜染从牙缝里低低嘶吼。
  不放开她?呵,是啊,她是他的囚徒,是他用以牵制他“美人图”中其他几位少年的棋子,所以他当然不会放开她。
  兰芽虚弱地笑笑:“大人实则还是误会了,小的没敢存离开大人的奢望。小的只是说,以为从四美进宫之后便不再是大人的豢宠,小的只与息风将军他们一样,替大人办差就够了。小人知道大人不会放小的自由,小的也会继续替大人卖命的,难道这还不行么?”
  司夜染却根本没有因她的解释而有半点软化,他依旧卡住她脖子,将她按在雪里。
  他居高临下,缓启红唇,一字一声地说:“你在撒谎。你不让我碰你,是因为你被慕容碰过了;你更喜欢他碰你,你想要为他守身!兰公子,我绝不会让你如意。你不喜欢我碰,我偏要碰;你不喜欢的,我非要一样一样做足~”
  “至于你说自己已是旧人,也只是托辞。只因,我还没要过你,怎么会够了?我今晚就要你陪侍,我今晚就要做你最厌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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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不敢呼吸

  司夜染起身上马,将兰芽提上马鞍。白马飞奔,兰芽无路可逃,一路尖叫着被带回山庄行邸。
  行邸坐落山间,规制不高,只是就地取材以林木搭成的二层小楼,原木表皮都未曾剥去,却因在林间而别显出一番粗犷味道。
  屋顶披覆了多年的青苔,风干了再生,再生了待得秋冬再风干……如此层层累叠,屋顶便成郁绿之色。
  这样粗犷的房子,仿佛不似司夜染一向注重华美的风格,不过在这白雪林间却是再适合不过,远远望去,宛若仙人山居誓。
  司夜染扯住马缰,伸手先将兰芽提起来扔到地上。幸亏此地多年落叶,地面早已软得像是铺了厚厚的地毯,兰芽一个骨碌卸去力道,也顺道裹了一头一身的黄叶。
  她这一路嗓子喊哑了,也没顾得上,只高高仰头望眼前美景。忘了要继续反抗,怔怔仰头望着,右手食指禁不住悄然颤动。
  如此美景,她想作画。
  房子周围都是锦衣重甲,却没人看到兰芽这一细节。再说就算看见了,也不懂她的心思敦。
  倒是司夜染踩着马夫脊背,缓步下马,立在她身边,傲然抬眼也望向行邸去,轻哼了一声:“旁人食指大动,是为美食;这天下也只有你,想要一支毛笔。”
  他这话,让她不自禁想起曾经的某根毛笔……她霍地扭头过来瞪向他。
  她绝对相信他是故意这么说,用以提醒她即将遭受的处境!
  司夜染却看都没看向她,轻慢傲然抬步径去。上了门阶方向内吩咐:“初礼,你们兰公子回来了。带她去拾掇干净,别再像个山猴子似的一身的雪土,一头的败叶~”
  兰芽悲愤盯住他背影,心内无声呐喊:“妈蛋我沐栉过了!今天一大早,就为了回来见你,我特地又洗了个澡!”
  不过又何必说与他听?他又不懂!
  。
  司夜染身影消失,初礼才急忙迎出来。
  好歹在南京终于又见到了熟人,兰芽眼窝竟有些湿,向初礼招招手:“原来你跟大人一同来了。还有谁来了?双宝来了没?”
  初礼却没有半点亲热,寒着脸应答:“兰公子不必看了,双宝没来。双宝不过是灵济宫没品没级的小内监,哪里有资格随大人下江南来。再说大人才是兰公子最大的倚仗,兰公子没的竟然要倚仗小小的双宝吧?”
  可真噎人!
  兰芽怒瞪初礼:“却道原来,礼公公也不过见人下菜碟的俗人!”
  初礼冷哼:“兰公子不必如此讥讽。新人旧人的倒不重要,对于奴婢来说,重要的是大人。谁忤逆了大人,即便是兰公子,奴婢也同样不假辞色。”
  说罢一使眼色,已有两个面生的内监过来,一左一右架起兰芽,直接拖进行邸去。
  房间里已然摆放好了浴桶,热水蓄满。兰芽进来便挣扎,她决不能让他们给她洗澡!
  “本公子的身子,只给大人看过。你们几个有几个胆子!”兰芽伸脚撑住桶沿儿,反身使力,索性张口咬向左右那两个内监,看他们松手不松手!
  初礼抱着廛尾,泥塑的金童一般,面无表情道:“将公子送入桶中。”
  兰芽狠狠瞪初礼,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在灵济宫里衣食住行的习惯,双宝不可能不向初礼报备,初礼今儿还非让两个陌生的内监押着她入浴,分明就是故意不按着她的规矩来,故意为难她!
  左右两个内监被兰芽齿尖儿扫过,惊得暂时松手。兰芽趁机自己跳进浴桶里去,立在热水里,桀骜回望初礼:“怎么着礼公公,原来是你想看我身子!好啊,那本公子就赏了你这个恩典,让你看个够~~”
  水汽氤氲而起,迷蒙飘荡。兰芽作势双手扯住衣襟,点点解开衣带。她挑衅而又妩媚地笑:“……念在好歹相识一场,本公子倒要提醒礼公公一句:看本公子的身子不过小事一桩,本公子半点都不在乎;只是,看完了之后,礼公公自己这对招子是否还能保得住,本公子便不敢保证了。”
  “咱们大人是什么样的心性儿,近身伺候他的礼公公自然该比本公子还了解。礼公公你说,是不是啊?”
  初礼面上一红,那两个面生的内监则惊惧得满脸苍白。
  效果达到,兰芽咯咯一笑,一把扯掉自己所有衣裳,安然坐进热水。
  看,兔崽子,够胆就都来看!
  。
  隔着滔滔白汽,隔着木桶沿儿,虽然不过三五步的距离,初礼和那两个内监却都生生地定住了脚、垂下眼帘去,半点都不敢看!
  房中气氛一时凝脂,兰芽反倒更加自在,欢快撩起水花,淋上皮肤。
  方才林中这么一折腾,又冷又脏,此时逢着热水,说不尽的欢畅。
  少顷门口传来稀稀落落的掌声,司夜染的嗓音仿佛也被这温湿的水汽染透,慵懒又润泽:“……兰公子,好俊的气势!初礼,你枉在本官身边这么多年,竟
  然被她三言两语便制住了。”
  初礼急忙跪倒:“让大人失望了,奴婢该死。”
  司夜染偏头,目光略向兰芽去。满意看见,刚刚还自由自在气死人的某人,从他出现的这一刻便已然僵硬下来,再不复之前的从容。
  他这才轻哼一声:“算了。你们都下去吧。”
  初礼带着那两个内监躬身退出门去,将房门带严。司夜染却不慌不忙只立在原地,抱着手臂,遥遥望着她。
  整座行邸都是原木制成,水中热气飘荡,便将墙体内壁的原木清香也催发出来,让这房间里随着温度的节节升高,而香气渐盛。而那个坐在水中的人儿,面上颈上都已红透。
  他轻哼:“兰公子好有雅兴,原来喜欢被人围观沐浴。本官倒是好奇,当着初礼他们三人的面宽衣解带,是何滋味?”
  兰芽自知窘迫,扭头向司夜染恨恨瞪来:“不是小的喜欢当众宽衣解带,方才情势,初礼敢那么大胆子,分明都是大人授意!”
  初礼也不是傻子,他难道不知看过她身子的后果?想来这就是司夜染想要的,他用这样的方式来羞辱她!
  司夜染冷哼:“连慕容都可以碰你,没的初礼他们就不能看你~~你既敢让慕容碰你,你就得承受这羞辱。兰公子,这是你自找的!”
  他这是将慕容与阉人相提并论,是想说慕容跟阉人一样卑贱、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么?!
  兰芽索性莞尔一笑:“大人说的是,阉人自然有权看奴婢。小的怎敢忘记,大人就是阉人之首呢?”
  看她笑靥如花,司夜染反倒更控制不住怒火。他衣袂翩飞,整个人横掠过来,眨眼已至浴桶边,伸指攥住兰芽下颌:“岳兰芽你好大的胆子。你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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