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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天子冠上珠-第89部分

小说: 天子冠上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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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很感激谢映愿意留着朱修黎的性命,而不是让朱修黎因“不明原因”死于非命。谢映不说她也懂,以后若有人称朱氏王朝的正统血脉尚存,借着朱修黎造谢映的反,即使谢映有能力镇压,终究也是麻烦事。多数人会选择斩草除根。
  朱伊便拉住了谢映的手,道:“谢谢你,夫君。”
  男人瞥了瞥她。谢的时候就叫夫君,平时都叫名字。本来不喜朱伊说谢,但“夫君”两个字被她的声音叫出来,让他听得着实舒服,便道:“就口头谢?”
  朱伊一看他的眼神就知他想什么,主动攀着谢映的双肩,吻住了对方,用从他那里学到的一套,由浅入深,绵长一吻。直到她自己香腮泛红,有些微喘才放开他。
  谢映合上双眼,很被动地享受完了才道:“这还是口头啊。”
  朱伊微愣,这下装作没听到地转身整理儿子的小被子。
  却被男人从后连同双臂箍住了腰,他禁锢着她的自由:“伊伊,帮帮我可好?”
  朱伊身后的炽热温度,正昭示他强烈的占有欲。听懂了他的暗示,她看一眼睡得香甜的孩子,微微羞恼:“万一阿茸待会儿醒了怎么办,你自己的手长来做什么?”
  谢映道:“那如何一样?我就喜欢伊伊的手。”在心里补充,伊伊的手娇小滑嫩,柔若无骨,和他自己的手感觉能一样么?又哄道:“阿茸刚刚才睡,哪有这样快醒。”
  朱伊目光粘在阿茸脸上,还是犹豫。
  “那我们去净室。”谢映这意思是各退一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说着叫进来温颜和两个奶娘守着儿子,儿子的娘则被带入净室任由他胡作非为……
  此次进京,谢映本要带上连王妃一道,却被对方拒绝。
  一行人在二月的春光中抵达京城。
  朱伊沐着暖阳站在宫城的红墙下,闻着梅花沿着墙根探下的幽香,虽然才离开这里一年多,眼见着熟悉景色,却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谢映一入京就没有在魏州成日陪伴她与阿茸的闲暇了,回来一天,两人只在晚上见了一面。
  这般聚少离多地过了几天。但无论多晚,谢映总会回到母子两人身边。万事开头难,朱伊也理解。
  很快有消息传来。
  颜家军队兵分两路,从东开赴往中原。
  谢邵领兵从南折返,没有回魏州,也直奔京师而来。


第127章 
  谢映没有如阮谕般入主皇宫; 依旧在他一处私宅处理事务。
  前方布防早就安排得密无一疏。按照谢映的作风; 很少被动守城; 都是抓准时机主动进攻。他根本没打算让这几支人马靠近京师。
  有人进来呈递一物; 道:“世子; 颜家送来的信。”
  沈星流展开信纸,先看了一遍,面色稍变又回复正常; 道:“世子,是颜玉儿。”
  颜玉儿早就向他家世子示过好; 提出希望能和世子合作。世子……也答应了。并且向颜玉儿做出一些授意; 还派出不少人潜入靖州。
  颜玉儿果然按照世子的授意行事;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谢映没有接信,只问:“她这次又说什么。”
  “颜玉儿以她带领五万兵投靠为条件; 求一个贵妃之位。她说甚至可以想法除掉颜凤钦。”沈星流略过冗余,只说关键。“而且; 她希望见世子一面,想要与世子当面商谈。”
  周围的一众参谋和将军都面露微妙。盛岭向来心直口快:“这样的毒妇,世子可消受不起!”
  谢映眯了眯眼; 轻嗤一声。
  韩允嵘道:“这还是真是巧; 谢邵才来信; 愿意拥立世子为帝。颜玉儿跟着也来归顺了。”
  盛擎皱眉:“谢邵进京的时间……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他是与颜家人勾结。世子,我不赞同接纳颜玉儿和谢邵; 那很可能是引狼入室。”
  薛成湛道:“不错,不论是颜玉儿还是谢邵; 都不可轻信。”
  谢映最终道:“给谢邵传信,如果他当真归顺于我,那就让他只带两百亲随入京,其余人全留在他所驻原地,交由薛成湛和聂照去接管。若成事,我……敬他为兄,予他亲王之位。否则,只好兵戎相见。”
  众人都愣了一愣,都知道谢映对谢邵的冷淡,他却说出愿意“敬对方为兄”这样的话,难道是因为谢邵上回舍命与世子共对索兀塔,让世子对谢邵有所改观?还是纯粹出于权术考量。
  “是,世子。”不管多惊讶,薛成湛和聂照很快起身领命。
  沈星流问:“那如何给颜玉儿答复?”
  “颜家那边,我自己去一趟。”
  大都是反对之声:“颜玉儿究竟是真与颜凤钦反目,还是他们兄妹二人有意设局,引诱世子前往,还未尝可知。”
  谢映力排众议,就这样定下来。又开始商议别的事。
  ……待结束出来,已是月上枝头,这里离顾太炎的府邸不远,谢映便顺道去了一趟。
  “老师与师母入京可还住得习惯?”谢映谢过顾夫人亲自做的甘兰熟水,饮了两口才问。
  盛骁还留在魏州,顾太炎则入京协助谢映把持政局,让谢映专心拿下靖州,朝中众人都看得明白,这顾太炎必是未来宰辅。
  两人均答习惯,顾夫人还笑着加了一句:“上京后南瓷也和咱们住在一起,我这心里就更欣慰了。”
  对方说起顾南瓷,谢映顺势道:“老师,京中才俊颇多,有些尚未婚配,老师可为师姐留意一二。”
  顾太炎脸色未变,颔首表示自己知晓了。顾夫人的笑容则微微一滞。这意思很明白,谢映是让顾太炎为顾南瓷物色夫婿。
  师徒两人又说了阵话,待谢映离开,顾夫人忍不住道:“夫君,阿映这是何意?……难道他就没打算以后让南瓷入宫?”
  顾太炎不慌不忙道:“我也没打算让南瓷入宫。阿映从小到大都当她是姐姐,你难道看不出来?”
  顾夫人着急道:“可,可是我们家南瓷……”
  顾太炎道:“行了!她任性那样多年,也该是个尾了。”
  见丈夫言辞语气无不透露出对女儿的失望,顾夫人虽有些不甘,还是只得止了声。
  谢映回到朱伊母子身边时,两人已在酣睡。
  男人在这一大一小的脸颊各亲了一下,转眸看向大的那个。
  朱伊睡觉原本极不老实,但现在心牵着孩子,居然能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从不曾压到过阿茸。
  谢映看着朱伊乖巧的睡姿,抚着她的手指,勾起嘴角。
  第二日,谢映果然领军往颜玉儿信上约定会面的松州而去。
  颜玉儿在松州半月岗等了几天,终于看见远方尘土飞扬,是无数的铁骑踏得山川动荡而来。她知道,是她期待许久的人已至。
  果然,为首之人的面目越来越清晰,正是谢映。
  颜玉儿至今看到谢映,仍有一种从脊柱而生的颤栗感,是一种既害怕,又兴奋的感觉。她看着那道轩昂身影下马走向自己,缓缓道:“谢映,你终于来了。”
  “约我来此商议何事,直说罢。”
  “也不是什么别的事,就是信上所说的。我知道,皇后的位置你是一定要留给朱伊。所以,我只要贵妃之位。”
  谢映露出意味不明的淡笑:“颜玉儿,你用我帮你夺来的兵权,问我换东西?我岂非太亏了。”
  颜玉儿心中怒火中烧,她把她自己和全副身家送给他,居然得到一个“亏”字形容。但她面上并不表露,只道:“你是帮我夺得兵权,可我也帮你拖住颜凤钦,为你争取了那样多时间。”
  对方却并不赞同:“颜玉儿,你要弄清楚,你所称的属于你的兵力,他们可不是因为想追随你才脱离颜家,而是为了追随朱修敬。若说拖住颜凤钦,自然是朱修敬的功劳更大。”
  “胡说,朱修敬不过是我的一条狗!”颜玉儿轻蔑道:“你几时见过狗还能抢主子功劳的。”
  颜玉儿话刚落,瞥向谢映身后的眼神一滞,她的瞳仁瞬间扩大,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银色的亮光已逼至眼前。下一瞬,颜玉儿便被冰凉的箭矢穿透了喉咙。
  那里站着举弓尚未放下的朱修敬。
  颜玉儿痛苦地抬手捧住脖颈,不可置信看着对方。
  “朱修敬!”她想呵斥,但是已发不出声音,只能又看向谢映。“谢映,救救我,你不救我,你会后悔的……”
  然而,那箭锋实在太利,她翕动嘴唇,一丝声音也没能发出就圆瞪着眼倒向了尘土。无法阖眼,昭然着她的不信和不甘,只是嘴角却凝着一抹诡异的笑。
  距离颜玉儿十多步外的颜昊等人愤怒朝朱修敬扑去,谢映抽出刀,追上颜昊,利索帮朱修敬解决了好几个。
  一地沐血的尸首中,朱修敬声音极阴沉:“颜家人不是好东西。既要利用我的名号,又怕我得到帝位不愿让出……靖海王如此对我,我就要让他的儿女双双惨死。”
  一字一句,全是恨意。
  谢映早就接到密报,靖海王让朱修敬在靖州称皇之日,就已将其去势。去势后的朱修敬不阴不阳,自然不能肖想真正的龙位。
  可对于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曾经贵为皇子的男人而言,这是何等痛苦和耻辱。为了角逐那个位置,人心的阴暗血腥面显露无遗。
  颜玉儿这个蠢货,居然真的以为朱修敬像颜昊那样被她迷得死去活来,迷得连男人的自尊都不要了。
  朱修敬突然道:“谢谢你收留阿绰,没有让她也流落颜家。否则靖海王指不定会利用她做出什么事。”
  谢映道:“不必谢我。我也并非出于好心,而是私心。”
  卷入政治争斗且能占据上风的,没有一个是善类。朱修敬自然明白,但不管谢映出于什么目的,善待他的妹妹是事实。
  朱修敬既没了对皇位的威胁,又想杀颜凤钦,如此一柄好刃,谢映自然要用好。谢映怜恤魏州士卒在大周是出了名的,能不让他的将士折损便打败敌人,是他最为乐见。
  谢映取走颜昊和颜玉儿的令牌,扔给朱修敬,道:“走吧,一起去找颜凤钦。”
  尚在途中,谢映就接到一个重要消息——是谢邵同意他的要求,除了他的亲卫队,其他兵力都可以交给谢映。
  谢映对此并不算意外,谢邵离开魏州南下前,主动找他长谈过,那时他就已窥见今日端倪,因此他才能放心地只让薛成湛和聂照去应对谢邵。
  至此,谢邵已归顺谢映。颜家另一支军队由朱修敬统领,也倒戈相向。谢映有意将这些消息传入颜家军中,动摇对方士气。
  而颜凤钦军队的南面,湖州布政使李敬宗早就在谢映平寇时便被他收为己用,湖州永衡重镇更是早早驻扎着魏州聂晟率领的人马,此刻一举发起进攻。
  又有谢映亲率十万大军,从北逼进。
  颜家军被三路军队夹攻,几乎已无悬念。
  谢映这两日却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出什么事。他始终记着颜玉儿死去之前诡异的笑容,还有她的口型——是“朱伊”二字。谢映思索再三,将军权移交给盛擎,返回京城。
  谢映只带了亲随,快马加鞭。到了离京不远的周县,夜里下起大雨,便入住了一家客栈。刚准备歇下却有人向他禀报:“世子,外面来了南瓷姑娘的马车。”
  谢映闻言,自是要出去打招呼:“南瓷?这样巧,你要出京去哪里?”
  顾南瓷刚好走上二楼,她也没想到会在周县就遇到谢映,她看着男人站在栏边,身后是夜雨灯辉,正朝自己说话。
  顾南瓷微怔地看着谢映被灯笼光镀上一层柔晕的俊逸五官,心里关了许多年的念头终于不可抑制地破出,她轻声道:“我本要去找你。你要亲征颜凤钦,我不放心。”
  女子一开口,谢映就意识到她的话不对,对方历来疏淡,从未对他如此直白表达过关心,更从未如此温柔。甚至连眼神也不对。
  谢谢蹙了蹙眉。他之所以和顾南瓷保持着来往,除了因自小的交情,还有就是他本身很坦然,也从未在顾南瓷身上感受到她对他有何男女情意。或许他们太熟悉了,顾南瓷若是不表达得太明显,他也没有察觉。
  谢映想了想,语气有意淡几分,道:“有什么不放心,以前我也经常出征。”
  顾南瓷却是仿佛陷入自己的思绪,道:“谢映,有神灵曾托梦给我,在你和颜凤钦之间,朱伊爱的其实是颜凤钦。她已经给你用了毒,这次你出征与颜凤钦对决,会被她所害。”
  以谢映对朱伊的独占欲,哪里听得朱伊爱的男人其实是颜凤钦这种话。别说他知道朱伊爱的只有自己,哪怕朱伊心里真的另有所属,他也不会容许别人说出来。
  “你在胡说什么?我没有中过毒。”谢映脸色已不大好看,看着顾南瓷梦呓般的神情,意识到她的神智有些不对。这是顾南瓷第二说起托梦了。但上次那个祝由师不是已经被他杀了?难道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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