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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美人甄弗-第91部分

小说: 美人甄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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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顾念我刚刚大病初愈,怕我累着,因此一路上行得极是缓慢,行到一些风景绝佳之处时,甚至会带我和琮儿去游玩一番。
  看着他们父子在山间嬉戏玩闹,我时常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总觉得这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感觉便如一场美梦,随时都会从中惊醒。
  果然,等我们一到洛阳,那才做了月余的美梦便彻底破灭了。


第116章 前世(4)
  前世; 吴良兄妹为了一击必杀,让我彻底的不能翻身,所使出来的杀招同这一世差不多; 也是将逢春找来; 污蔑我的清白,伪造了一堆证据诬陷我和卫玟生有一子。
  唯一不同的是,前世我有琮儿,他们便直接污蔑琮儿是卫玟的孩子,而这一世因为我刻意避孕而无子,他们竟仍是锲而不舍; 不知从哪里找来个眉眼有些像岩弟的孩童来冒充是我的孩儿。
  这一世卫恒的心结远较前世小得多,尚且一时气愤下想要杀了那个所谓的“孽种”,何况前世。
  我再一次看着喝得酩酊大醉的他,拎着含光剑满身煞气的冲入我的寝宫,将琮儿扯到铜镜前,仔细端详他们父子俩是否相像,一直看了许久; 越看脸色越是阴沉; “嚓”的一声将含光剑拨剑出鞘; 朝琮儿挥去。
  这一世,便是个和我毫无血缘的关系的孩子我都不忍心见他死在眼前; 何况琮儿是我十月怀胎; 好容易才生下来的亲生骨肉; 我怕卫恒会伤到他; 立刻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挡在他身前。
  因为太过情急,扑过去时脚下不稳,身子不由自主朝前摔去,竟正好撞到那含光剑上……
  飘在空中的我看着眼前这一幕,终于明白之前关于前世的梦境里,卫恒刺向我的那一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几乎是立刻就撤回了长剑,远远将它丢开,呆了一呆后,有些痛悔地扑过来抱住我,连声命跟他一道前来的温媪去喊太医。
  我却顾不得胸口的伤,只是求他别伤了琮儿。
  他眼中神色复杂难辨,并不回应我的恳求,只是将我抱到榻上,琮儿却怕他又要伤我,只拽着他的袖子哀哀哭道:“父皇,别杀娘亲,别杀娘亲,琮儿求求你了……”
  他被吵得心烦,直接命人将哭个不停的琮儿带了下去。
  因他撤剑撤得及时,那剑只刺入我胸口不到半寸,只伤及皮肉,并不如何严重。他要亲自替我上了药,包扎伤口,我却不肯,只是急切地抓着他的袖子,同他辩白琮儿就是他的孩子,求他千万不要伤他,也别把琮儿从我身边带走。
  许是见我太过激动,他才低声同我解释了一句,说他方才并不是真的想杀琮儿,只是想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从我口中逼出一句真话来,说出他究竟是谁的儿子。
  我脱口便道:“琮儿他才只有四岁,陛下若仍是心中存疑,大可赐妾一杯毒酒以证清白,何必要去恐吓他一个幼童!”
  恼得卫恒一把甩开我拉着他袖子的手,怒道:“甄弗,你不要得寸进尽,别以为朕当真不敢杀了你,你信不信朕这就命人赐你药酒一杯,你欠朕的,只有拿命来偿!””
  他将那伤药丢到我身上,“若想再见到你儿子,就给朕先养好你的伤。”他冷冷丢下一句,拂袖而去。
  他这一走,便不曾再来看过我,也不放琮儿回来。
  我飘在卫恒身边,自然知道他虽未答应我的恳求,不肯将琮儿送回我身边,却是命尹平好生照料着他,不但再没有对他做出过激的举动,日常饮食也是没有半分亏待。
  可前世的“我”却不知,整日忧心不知琮儿被他安置在何处,可有饿着冻着,会不会有性命之忧。
  我本就在心中担忧不已,偏生还有两位不速之客到访。
  前朝的那两位公主,如今卫恒身边的两位刘贵人盛妆打扮,联袂而来,打着来探望我的伤,为我送些膳食的旗号,实则对我各种冷嘲热讽,故意问我陛下何时行立后大典,怎的延迟了这许久。
  我自有挂心之事,无心理会她们如疯狗乱吠,只一勺一勺喝我的汤药,懒得搭理这对姐妹。
  那大刘贵人许是仍当她是尊贵无比的公主殿下,见我对她们姐妹不理不睬,气急之下,竟上前一挥袖子将我的药碗打碎在地,我正欲出言斥责她,却有一个声音抢先替我出头。
  就见温媪匆匆进来,斥责大刘贵人竟敢对皇长子之母无礼,又责备她们姐儿俩竟敢不顾卫恒的禁令,擅自来昭阳殿撒野,她会将这等不守宫规之举禀报给陛下知道。
  温媪是卫恒的乳母,又在他身边侍奉,两位刘贵人自是不敢得罪,连忙虚情假意地向我赔了不是,又求了温媪几句,才告辞而去。
  那时的我,好容易见到温媪来看我,便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求温媪替我带一封手书给卫恒,说我想见他一面。
  “我”写下的自然还是那首《塘上行》,难怪这一世我想都不用想,便下笔如有神,毫无滞涩地将这首诗写了出来,原来竟是我前世写过一遍的。
  “我”只当温媪是来帮我的,哪知她却是别有用心,明明是卫恒派她来看我伤好得如何了,她却说是她瞒着卫恒偷偷来看我的。
  等她拿了我那封手书,回到九龙殿,我在半空中看得分明,她只说我伤势恢复的极好,只是惦记着琮儿,又提到两位刘贵人不顾禁令,擅自闯入我的寝殿羞辱于我,我宫中的宫人无用,竟拦不住她们,却对我那封手书只字不提。
  甚至在卫恒有些想去看我时,故意说她离开时我已有些疲累,正欲小睡片刻,委婉的劝他不如等我睡醒了再去瞧我,实则这几日每到那个时辰,我都会屏退左右,独自在寝殿中跪地祷告,祈祷琮儿能平安无事。
  看到这里,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这一世,温媪也没将我那首《塘上行》呈给卫恒过目。
  这一世她声称是卫恒命她送来鸩药赐我一死,是在假传圣旨,前世亦是如此。
  卫恒听完了她的回禀,立刻命尹平带着宫人去杖责那两位刘贵人,只让温媪多带些宫人,再带些药膳去好生守着我,没说一句要赐死我的话。
  是温媪自己往那食盒中偷偷添了一爵酒,她到了我的寝殿后,知道只有我独自一人在寝殿里,便说陛下给我的宫中添了几个宫人,命我殿里的宫人先带着她们安顿一下,她要同我禀告一声,便独自进到我的寝殿。
  待见到我后,她直接面露惨容,说是卫恒特赐我毒酒一杯,若我敢饮下这杯毒酒,他就相信琮儿是他的儿子。
  因为卫恒之前曾说过要赐我毒酒的话,是以前世的我对此亦是深信不疑,托了温媪替我照料琮儿后,便饮下那杯毒酒。
  片刻后,我就见“我”手捂腹部倒在榻上,可奇怪的是,亲眼看着前世的我死在眼前,我才发现,“我”虽是饮了那杯毒酒,可是口唇耳鼻这些孔窍之处却未流出一丝中毒后会流出的黑血来。
  我迟疑之下,忍不住飘近了细看,这才发现“我”虽躺倒在榻上一动不动,可是却仍能隐隐看见呼吸起伏,难道温媪给我饮下的并不是能致人死命的毒酒不成?
  可这温媪不惜甘冒大险,也要假传圣旨赐死我,怎会不给我一杯真正的毒酒?
  我正在疑惑,就见温媪从袖中掏出一片碎瓷片来,瞧那颜色花纹正是先前大刘贵人故意打碎的我手中那只药碗。
  原来当时温媪怕我踩中那些碎瓷片,帮着宫人们一道收拾地上的碎瓷时,竟是偷偷藏起来了一块。
  很快,我就知道她拿出这块藏起来的碎瓷意欲何为了。
  她将倒在榻上人事不知的我轻轻扶起,从背后搂着我,再将那块碎瓷放到我的右手之中,握紧我夹着瓷片的右手,左手捂住我的嘴,在我脖颈处狠命一划。
  因第一次她手抖得厉害,只划了浅浅一道,她便又咬牙划了第二道,第三道……
  直到切断我脖颈处的血脉,鲜血汩汩地从我的脖颈处流淌出来,她才将我往边上一推,惊慌失措地从我身边逃开。
  她大口喘着气,将那行凶过的右手在衣裙内侧使劲儿擦了数下,才似略回过神来,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书案前,从袖中掏出我先前交给她的那封手书,打开来,将写着这首《塘上行》的帕子塞到我的左手上,弄成一副绝笔的样子出来,又将她带来的酒爵寻了个地方藏起来。
  等做好了这一切之后,她才大声喊道,“不好了,快来人啊,甄夫人出事了!”
  几乎她话音刚落,便见一道人影大步奔了进来。原来卫恒和这一世一样,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我,没能忍住想先来瞧瞧我,一听到她的惊呼,便立刻快步奔了进来。
  可惜,他还是晚了片刻,没能看到温媪之前犯下的那些罪行,看到的却是我血流满身的——尸体。
  原来前世真正害死我的,并不是那一杯所谓的毒酒,那杯假冒的毒酒只是为了让我失去知觉,要不了我的命,真正致我于死命的是温媪手中那枚碎瓷,它划断了我的脖颈要害,在我的血流干之间,就已经先气绝身亡。
  我终于明白,为何在我和卫恒的梦境中,关于我前世的死法会有出入了。我梦见我是饮了毒酒而亡,而他却说,在他无数次梦到的那个噩梦里,我是自戕而亡。
  却原来,真相竟是如此,我竟是先被骗着饮了毒酒,复又被割喉而亡。
  可是他们为何要大费周章、多此一举的取我性命,莫不是竟对我恨之入骨到这般田地,连个全尸都不肯留给我?
  很快,我就知道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117章 前世(5)
  见到我满身是血的尸身; 卫恒先是满眼的不可置信; 僵立在原地; 似乎觉得眼前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随即便不嫌血污,立刻俯身将我抱在怀里,伸手去堵我脖颈处还在往外冒着血的伤口; 口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阿洛,你醒醒; 你快醒醒!你们还不快去请太医!快去!”
  看着从他指缝中流出来的鲜血; 他的眼睛竟比那血色还要殷红; 脸上是前所未有的慌乱,“不; 你不会有事的; 一定不会有事的,阿洛; 你别吓我,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他头也不回的吼道:“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
  等到太医飞奔而来; 见到眼前的情景; 险些没把魂儿都给吓出来; 就见他这位陛下胸前满是鲜血,脸上满眼是泪,双目血红; 目眦欲裂; 还当是他受了什么极重的伤; 正要先给他这个皇帝看诊; 却被他怒瞪了一眼,“还不快给皇后治伤,若是皇后有什么三长两短,朕要你陪葬!”
  那太医一见到“我”脖子上的伤口,便脸如死灰,战战兢兢地伸出一根手指探了探我的鼻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话都说不利索了。
  “陛……陛下,皇后娘娘她……她伤势太……太重,已然……归……归天了,还……还请您节……节哀——”
  不等他把最后一个哀字说全,他人已经被卫恒一脚踹飞出去了。
  “你个庸医,胡说八道!阿洛怎么会死,朕不许她死,你竟敢说她死了……”
  “来人,把太医院所有太医都给朕叫来,要是救不活皇后,你们都去给她陪葬!”
  我飘在半空,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心中酸楚莫名。
  在知道他前世并不曾赐我毒酒后,我心底对他最后一丝怨恨已消,再无任何心结,此刻再看着他在我死后这般抱着尸体不放,伤心欲绝的疯狂模样,忍不住便想要落泪。
  难怪这一世重生后,他虽记不起前世的种种,却对我“自戕”而死的这一幕印象无比深刻,总是被这一幕的恶梦所纠缠,在无数个深夜惊醒。
  每当我一提到死字,他便会恐惧莫名,吓得脸色苍白,赶紧搂紧了我,似乎生怕下一秒我就会离他而去。
  可见前世我的死,带给他的打击是何等之巨,创伤又是何等之深!
  前世尚且如此,那这一世呢?
  他若是不知道我是假死,只会以为他的噩梦成真,我竟当真死在他的面前。连我说一个死字,他都听不得,若真以为我死了,那他又该是何等的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一念及此,我简直恨不能那麻沸散的药效立刻消退,好让我的魂魄能快些归位,赶紧睁开眼睛去安慰此生的卫恒,免得他又像前世这样,在听得所有太医都确诊“我”已归天后,悲恸欲绝之下,竟是激得那旧伤发作,狂呕鲜血不止。
  前世,他未得仓公给他医治当年为救我而始终不曾痊愈的内伤,一直有隐疾在身。
  这些日子,因和我夫妻不睦,每每借酒浇愁,彻夜不眠,更是让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早已是外强中干。看着还好,实则内里已是虚损已极,再受了这锥心之痛,触动经年宿疾,那血竟如泉涌一般不住从他喉间喷涌而出,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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