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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升官发财死后宫-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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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宋睿尚未有所回答,殿门便徐徐打开,殿中有少年人声音清朗——
  “大人此言差矣,青史之上,纵有大一统如秦皇汉武,亦有战火绵延。当下之世,秦人虽彪悍,国力却是外强中干,谁知秦军入关后,治下不会荼毒百姓?何不待数十载后,以我圣明之疆,吞其蛮荒之地,建霸楚之万代千秋?”
  说话的是一个少年人,说完这席话,少年人躬身行礼道:“昔年曾拜读过相爷所撰江山图志,故有此感,见笑了。”
  “朕还当第一个来的会是明桐,没想到竟然是宋相。虽然朕讨厌你们,但比起父皇,朕还是和善多了。国难当头,诸位回来该不是仅仅看一眼以表哀思吧。”
  殿上少女,东楚如今真正的皇帝,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可太上皇他——”
  殷函笑意一收,深吸一口气,道:“太上皇暗派赵玄圭擅杀重臣,如今已送入扶鸾宫休养,今已还政于朕,宋相可有异议?”
  宋睿知道,东楚前代皇帝所必经之事——皇位传承,须得下一任皇帝亲手抢过来,方才算真正交付。
  此时见殷函虽年少,眉目间已有了太上皇一丝慑人的压迫,当即也便不再多言。
  “自然无异议,只是如今局势,陛下想一手回天实在难上加难,而现下虽可临时将州府兵力东调抗秦,但匈奴大军却也同时动身,如是算来,东部再抵挡数日,到时先抵京者必是匈奴,只要秦军与匈奴不同时抵达,以京畿武备或可一挡。”
  殷函道:“可京畿武备有多少是被易门所渗透的,连宋相也心中无数不是吗?”
  宋睿叹道:“如今京中人心涣散,军中尤甚,为今之计,只能延请臬阳公出山一匡士气——”
  殷函道:“这么说来,宋相此时可是愿意将兵符交出了?
  “国难当前,臣惭愧,自是愿将兵符交由臬阳公。”
  殷函不由得露出微笑:“臬阳公已年迈,怕是不可担此大任。换他人如何?”
  “朝中除臬阳公外,有能为总揽大局者,如今只剩下苏将军,可惜苏将军昨夜已殁于大火之中,怕是……”
  殷函打断他道:“苏将军先不提,宋相为何不选陆侯?”
  宋睿苦笑一声,道:“若陆侯仍在世,必有回天之能。可惜陛下或不知,早在数日前,陆侯就已被赐死,若此时泄其死讯,只怕武官罢朝,到时便真的是四面楚歌了。”
  “有祖父此言,哪怕当真四面楚歌,亦必有回天之术!”
  宋睿愕然回头:“明桐,你——”
  宋明桐面上的悲苦早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心快慰:“祖父,我等你这句话……已等了许久了。”
  “可惜太迟了……”
  宋明桐一笑,回头看向身后,只见陆栖鸾一身轻甲,眼眸清亮,哪里像是阎罗殿上走一遭的模样。
  “臣陆栖鸾,闻国难临境,特来抗旨请战,愿陛下赐臣都督中外诸军事,一扫乾坤浊气。”
  宋睿惊得后退一步:“你不是——”
  “我不死上一死,易门那妖精怎会轻敌冒进,入我瓮中?”略一点头,陆栖鸾回过头来道,“闲话休提,我知陛下已将圣旨拟好了,废话就不多说了,明桐,如今朝中情形如何?”
  宋明桐道:“京中虽有朝臣愿殉国,但仍有大批官僚蠢蠢欲动迁出京城,这批人若放出去,只怕会影响州府动向。另外便是秦军压关,匈奴南下,若与易门里应外合,楚京必有沦陷之危。”
  陆栖鸾点头道:“好,其一,此事需令枭卫马上清洗朝纲,但有与易门勾结者,必先遣家眷,一经查实,即刻罢官停职,所空出四品之下官位,征辟白衣入朝暂代之,此还事请宋相指导明桐行事。”
  “其二,西秦既与易门早有勾结,我料那蜀王必不会先取东原七州,而是长途奔袭至楚京。在此之前,我以大都督之权位调集州府兵马接应聂言,待他孤军深入腹地,我军占尽地利,自会合而围歼之。”
  “其三,便是宋相刚刚头疼的匈奴之事,师出之名乃是因匈奴王子蒙护在楚京被虐杀,凶手还将其尸首送回匈奴王庭,是以激怒可汗。但匈奴可汗有十七个儿子,蒙护也并非接灶人,故而仍有谈判余地。”
  殷函疑道:“朕虽不闻匈奴之事,却也知道匈奴不出兵则已,若出兵必杀人见血,如何谈判?”
  “所以我会请一个既能谈判又能打的人,点三万京畿武备出京北上,能谈则谈,不能谈就打。”
  ……
  半日后,兵部。
  “苏将军,你不是已经——”
  苏阆然在兵部门口遇见今天第五个以为他已经死了的人,他们大多看他的表情就像看鬼一样。
  ……毕竟不是什么人差点杀了皇帝后,还能如此正常地出现在官衙里。
  兵部内堂一片嘈杂,大家都在为翻盘的事忙着,包括陆栖鸾。
  此时她正坐在沙盘前,听着左右武官为进军方案的事吵来吵去,直到旁边人提醒后,才半转过身来。
  “怎么回来这么晚?”
  “要收拾的人太多。”
  陆栖鸾目光怪怪地在他面上观察片刻,道:“那天天牢失火,我差点以为你和杀手都死在里面了,你后来怎么出来的?”
  “天牢的墙不够硬。”
  “哦。”陆栖鸾不敢再问,支着下巴道,“所以你看我们两个人多可怜,我死了西秦来打东楚,你死了匈奴来打东楚,四舍五入我们俩就是东楚顶梁柱了,这回出征你可有把握全须全尾地回来?”
  “不然你以为我只会杀人?”
  “别人也就罢了,那是你爹,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他这回是为了你来,还是会有什么变故。”
  苏阆然沉默了片刻,从她手里拿过兵符,淡淡道:“战场无父子,他若投敌,只能兵戎相见。”
  陆栖鸾似乎欲言又止,随后又摇了摇头,转过身道:“那你去吧,回来之前我会弄死那老贼。”
  “你没有别的话想与我交待了?”
  “不然我放下国事拿起绣花针给你做个护手?”
  苏阆然:“……”
  ……毕竟非寻常人家,她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我见他时,会说一说你的事。”
  “嗯。”
  苏阆然见她全神贯注地继续听战事安排,垂眸轻轻摇了摇头,甫转身,忽觉指尖被握住,顺着握住自己的那只手看过去,最后目光落在陆栖鸾的背影上。
  后者仍然在听着沙盘左右的将官吵嚷,待感觉到苏阆然没有走后,才松开右手,眼睛仍看着沙盘,身子却是往后微仰。
  “别跟你爹跑了,你要是跑了,我杀上匈奴王庭也要把你抓回来……牢底坐穿。”


第161章 江山战图
  “……右贤王,长途奔袭; 将士们都已疲惫不堪; 这东楚膏腴之地,随便劫掠一个小城都足够供给大军了。”
  朔夜之交; 来自北方的马匹低头贪婪地啃食中原鲜美的碧草,而背上同样贪婪的恶客; 正擦拭着弯刀,虎视眈眈地看着山脚下一座薄弱的城墙中的万家灯火。
  这些匈奴虽然凶残; 却并不敢擅动,旁侧的军师请示劫掠城池未收到回音后,回头挥手让身后的匈奴战士走远些; 随后上前走至一个凝立在月下出神南望的人身侧。
  “右贤王; 十数年未踏足的故土,是否……犹豫了?”
  被问及的人; 模样生得与身后高鼻深目的异族不同,眉目淡薄; 甚至于有几分儒士的文雅。但这里,没有一个匈奴人质疑他的权威。
  “我若犹豫,一开始就不会请命率军入关南下。”苏渊渟淡淡答道。
  匈奴军师道:“我等跟随王已有十年了; 十年来,王率军为王庭吞并大小部族上百,版图一度扩至厄兰朵河畔,无数次救大汗于危难,昆仑神座下的子民看待王皆如同家人一般。如今王唯一的血脉被东楚的昏君杀了; 若不是为了替王报仇,任那蒙护再跳脚,大汗又怎会轻易发兵?”
  “大汗的心意,我自然知晓,可东楚毕竟是我苏氏先辈生息之地,兄长一脉亦尚在京中……”
  匈奴军师忙道:“王不必担忧,那易门为我等开关放行之前,就已派人将令兄一家护好,待我们直捣京师,裂土割地后,再把他们接到割地去便是。”
  苏渊渟沉默不语,匈奴军师观察他神色,心中暗叹这右贤王什么都好,只是对东楚过于愚忠,心中火急火燎,一咬牙,发了狠话:“说句不好听的,西秦大军此刻怕是已入关,我们快一步到京师,王还能谈些条件。而那西秦蜀王赫连霄素来有屠城凶名,若迟了一步让秦军先攻下京师……若迟了一步,王已失了唯一的儿子,还想失去余下的血亲吗?!”
  过了眼前这座小城,南去百里便是京城,苏渊渟闻言,用手势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京师不是那么好打的,需得有粮草后路。点三千兵马随我入城,只取官仓,其余众军继续朝京师行进,莫耽搁行程。”
  匈奴军师心下一定,随即又道:“只取官仓?”
  苏渊渟眼底微寒,道:“有异议?”
  匈奴是惯于享乐的,他们中的大多数南下奔着三样物事来的,粮食、人头、女人,苏渊渟言下之意就是不许他们劫掠妇女,这便多少令他们有些不甘。
  但饶是如此,还应以进攻京师为重,匈奴军师也不敢多言,只道:“王骁勇如天神,只是阔别中原多年,还望小心。”
  苏渊渟嗯了一声,道:“余下众军交你,你知道该如何做。”
  匈奴军师连连点头,见苏渊渟上马要走,忽然想起什么,忙拿出一张青兽面具奉上:“大汗说了,但凡遇上楚将,王不得以真容示人,恐生枝节,王莫忘记这面具。”
  苏渊渟将面具戴上,道:“尔等中途莫停留,行至离京师最近的北轩山时稍作休整,等我这三千轻骑带粮草归来,养精蓄锐后,全力进攻京师。”
  “是。”
  ……
  奉水郡是个小城,纵横不过十里,百姓不多,大多是军士家眷,平日里仅仅耕织。但此地却是京师北方的粮道中转处,京城发出的往北方的粮饷和赈灾的粮食主要是从此处出去的。
  甫下过雨,马蹄踩在软泥般的地上,声音并不大,不多时前哨的探马便到了奉水郡城下,抬头隐约望见几个懒散城卫,正抱着枪打瞌睡。
  探马们互相看了一眼,俱都在对方眼中看见喜色,便悄然栓了马,拿出钩子悄然挂上城墙,三五人一组,攀着绳子从城墙暗处攀了上去。
  再从城墙上向下望,街道上空无一人,城中除了零零碎碎几户还亮着灯的民户,大多数都在沉睡中。
  探马安心之余,小心翻下城楼,走到放护城河吊桥的城楼里,只见内中空无一人,地上还躺着空酒坛,想必守卫也出去喝夜酒了。
  ——这东楚,不亡才是怪事了。
  探马暗笑不已,两人一组齐齐用力,将把手徐徐转动,机关转动间,连在外面的铁链徐徐转动,带动城门内的木轴徐徐转动,护城河吊桥轰然一声放下来。
  随即,号角声响起。
  匈奴的铁蹄总是宛如草原上的狼一般,闻声而动的间,城门的守卫惊醒已来不及反应,看着潮水般涌入这座小城之中,大叫着逃走。
  “王有令,只取粮仓!”
  三千轻骑丝毫没有遇到反抗,转眼间便进了城,而轻骑最后,青兽覆面的苏渊渟却停在护城河的吊桥上,多年的草原征战并没有磨去他对汉人战计的本能反应。
  直觉带给他一丝危机。
  “王,为何不进城?”有扈从问道。
  苏渊渟不言,微微侧过头细听黑暗中的动静,那动静宛如眸中不怀好意的虫子,在暗中窥视攒动。
  “有诈,撤出去!”
  苏渊渟下令后,竟不退反进,冲入城中瞬间,只见城中四处火起,无数火箭如雨落下,无数军兵从左右民宅杀出,他们俱都长刀在手,挥击间,人马惨嚎。
  “王,城门——!”
  匈奴兵马向城门逃窜,然而仅仅逃出数百,左右城楼便被盾甲之士严密围挡起来,吊桥正一步步升起。
  匈奴兵马绝望之际,苏渊渟蓦然调转马头,径直朝那盾兵阵冲去。
  盾兵见状,长矛从盾墙缝隙间刺出,然而对方身形却好似鬼神一般,腾挪间,双手竟直接接住长矛猫身,向外发力一撤,惊呼声中,盾兵甲士竟连人带矛被扯了出来。
  苏渊渟也不停留,反手将长矛掷向城门轮轴锁链处,矛头卡入锁链处,吊桥升起之势为之一顿。
  匈奴兵马本已绝望,见右贤王出手如电,大呼:“王乃天神!”
  “别废话,撤!”
  有了这个主心骨,匈奴士气一振,竟生生从包围中杀出一条道来,跑出去一千多人。
  “王,快走!”
  “先走,我自有办法脱身。”
  苏渊渟自恃勇武,如此托大断后之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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