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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哀家克夫:皇上请回避-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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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好,这件事算是为娘的画蛇添足了,你别生气成不成?”念姑姑拍拍苏轻鸢的手,打算息事宁人。
  苏轻鸢闷声道:“苏青鸾那样也就罢了,静敏郡主那里又怎么说?你住进毓秀宫,几次让那小宫女和静敏郡主在背后搞那些小动作,难道不是为了害我?”
  “当然不是,”念姑姑正色道,“本来我是想让贵妃夺了你的宠,替你背负祸国殃民的罪名——谁知道你把陆离看得那么紧,寸步也不肯离他的身!要不是这件事上你伤了我的心,那天在水榭我也不至于逼你那么紧!你自己想想,我该不该生气?”
  苏轻鸢拧着眉头细想了一会儿,终于扁了扁嘴:“就算你有你的打算好了……可是在水榭的时候,你差一点就害死我了!”
  念姑姑白了她一眼:“害死你?我看还差得远呢!我们太后娘娘巧舌如簧,硬是把黑的说成了白的、把臭的说成了香的,一番慷慨陈词扭转乾坤,这会儿天下人可是敬仰你得很呢!”
  苏轻鸢晃了晃肩膀:“要不是你逼得那么紧,我也不至于……”
  念姑姑叹了一口气,抓着她的手放在了掌心里:“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都不提了,好不好?”
  苏轻鸢低下头,闷闷的。
  念姑姑笑叹道:“我虽然生你的气,心里倒也满欢喜的。你在巫术上的天赋比我原本想象的还要好,脑子转得快、嘴皮子也利索,若肯用在正途上,还是能有点出息的。咱们现在还不算失败,接下来的事可真的要靠你了。”
  “我现在一动脑筋就头疼,巫术完全不能再用,差不多已经是个废人了,还能帮你什么?”苏轻鸢一脸委屈。
  念姑姑伸手搂住她的肩,笑道:“谁说你只能用巫术?我如今都快要后悔死了,当初教你巫术是为了给我帮忙的,可你只会添乱!今后你不必再用巫术了,你这个人,你这张小脸、你肚子里的孩子,这些可都比巫术有用得多!”
  “你要我做什么?”苏轻鸢抬起了头。
  念姑姑笑道:“你也知道,陆离现在的处境很艰难。你父亲带着二三十万铁甲将士在外面围城,城里有居心叵测的西梁、北燕使团,朝中能用的武将一大半都是你父亲的人……”
  “所以呢?陆离已经四面楚歌了,这场战事的胜负差不多已经有了定论,你总不会想让我帮陆离扭转局面吧?你想让他们再多打一阵,顺便把当年铁甲军屠杀巫族子民的仇也报一报?”苏轻鸢连珠炮似的接连追问。
  念姑姑摇头苦笑:“你可真是糊涂!我巴不得陆离的江山今天就分崩离析,我帮他做什么?我是想说,陆离已经快撑不住了,你需要让他崩溃得更快一点、让他败得更彻底一点!但是最好不要让他死了——让他活着痛苦,是不是比杀了他更有趣?”
  苏轻鸢扁了扁嘴。
  念姑姑歪着头,认真地看着她:“怎么,心疼他?”
  苏轻鸢迟疑着,点了点头。
  念姑姑见她没有掩饰,反倒放下心来,又耐着性子劝道:“你已经知道他当初是为什么宠你了,怎么还那么糊涂?你自己想想,这次你帮了他那么大一个忙,他对你说过一个‘谢’字没有?他完全不在乎你的安危,只关心你的肚子!如今你的身子弱成这样他都不肯陪你,你还不明白他的心思?你疼他,谁疼你?”
  “他也许是忙……”苏轻鸢闷闷地道。
  念姑姑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真是个糊涂丫头!他又不会亲自上阵打仗,能有多忙?这会儿他是忙,他忙着在永福宫跟旁的女人调情呢!”
  “永福宫……娴妃是定国公的女儿。”苏轻鸢闷声道。
  “着啊!”念姑姑拍了一下巴掌,“娴妃是定国公的女儿,这会儿他用得着定国公,所以肯定会对娴妃百般讨好,你说是不是?你在这里独守空房,人家那边可是春风帐暖!他若是真心疼你,他舍得你伤心吗?”
  苏轻鸢无言以对。
  念姑姑又叹道:“你呀,就是太年轻,总是容易被人三言两语就哄了去!他的心里有你没你,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苏轻鸢迟疑许久,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虽然心疼他,可是我也不糊涂!等到将来天下平定之后,他一定还会纳很多妃子……”
  “所以?”念姑姑笑了。
  苏轻鸢咬牙道:“所以我不能让他天下平定,不能让他称心如愿!他若是一直待我好,我就把他拴在我身边;他若是三心二意,我就……”
  她的脸色冷了下来。
  念姑姑十分满意:“先前我只怕你糊涂,想不到竟是我多虑了。鸢儿,你心里有数就好。”
  “你需要我做什么?”苏轻鸢冷声问。
  念姑姑笑道:“做你最喜欢的事就好。”
  苏轻鸢不解。
  念姑姑便笑道:“我要你今后日日缠着他,寸步不离。”
  “可是,别人会不会……”苏轻鸢有些担忧。
  念姑姑瞪了她一眼:“你又糊涂了?别人会不会说闲话,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轻鸢失笑:“我确实又糊涂了——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再做几件失分寸的事,把原先的浑水再重新搅起来?可是如今父亲已经反了,谣言不谣言的,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啊!”
  “你不必多问,只要照办就是了。”念姑姑笑得高深莫测。
  苏轻鸢迟疑着,点了点头。
  念姑姑攥着她的手,微笑:“这一次,你不会再搞砸了吧?”
  “我应该不至于那么笨!”苏轻鸢昂起头,有些不服气似的。
  念姑姑笑了笑,从袖中摘下一只银镯子,替苏轻鸢戴在了手腕上。
  “我不要,太丑了!”苏轻鸢嘟着嘴道。
  念姑姑眯起眼睛,笑吟吟地看着她:“不要就摘下来吧。”
  苏轻鸢闻言果然低头去摘,却发现那银镯子紧紧地贴着她的皮肉,既没有搭扣也没有缝隙,竟像是原本就长在她腕上的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苏轻鸢吓坏了。
  念姑姑笑道:“你不用怕,这是咱们巫族秘传的法器,对你的精神恢复有好处,你只管戴着就是了。”
  “可是,万一我变胖了,这镯子岂不是要勒进肉里去了!”苏轻鸢失声尖叫。
  念姑姑被她嚷得有些哭笑不得:“你放心,它会长的!”
  苏轻鸢将信将疑。
  念姑姑笑着站了起来:“这会儿夜深了,你好好睡吧。下次有事我再来找你。”
  苏轻鸢并未挽留,念姑姑便向她安抚地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
  从始至终,廊下守夜的小太监连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估摸着念姑姑走远了,苏轻鸢扬声向外面叫道:“人都死了吗?给我来一个!”
  彤云忙不迭地闯了进来:“娘娘有什么吩咐?是哪里不舒服吗?”
  苏轻鸢皱着眉头,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番:“你刚才在哪儿?”
  彤云忙道:“奴婢就在外间伺候着呢!”
  “有人进来,你听不见?”苏轻鸢沉声问。
  彤云脸上一白,随后摇了摇头:“奴婢一直清醒着,没看见有人进来啊!娘娘是不是做噩梦了?”
  苏轻鸢怔了片刻,叹道:“或许吧……你去看看,什么时辰了?”
  彤云出去看了一眼沙漏,踉跄着跑了回来:“娘娘,已经快到丑时了!”
  “发现不对了?”苏轻鸢问她。
  彤云惨白着脸色点了点头:“刚刚还是亥时末,怎么会……”
  苏轻鸢叹了一口气:“你觉得你没有睡着,可是中间却少了整整一个时辰,是不是?”
  “娘娘,奴婢是撞见鬼了吗?”彤云都快吓哭了。
  苏轻鸢牵过她的手攥了攥,冷笑:“不是你撞见鬼了,是我撞见鬼了!”
  彤云听得糊里糊涂。
  苏轻鸢放开她的手,笑道:“没事了,去给我倒杯茶吧。”
  喝了茶,打发走了彤云,苏轻鸢便把精神放在了那只镯子上。
  看上去,那实在是一只太普通的镯子,普通到即使戴在一个寻常的宫女手上,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甚至,就连那上面雕刻的花纹也并不十分精致,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件稀奇的东西。
  那花纹似乎是某种植物的枝叶,苏轻鸢并不认识。
  她用指甲细细地刮过每一处纹路,试图从上面找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并未成功。
  花纹首尾相连,没有任何可以分开的痕迹。
  可是苏轻鸢分明亲眼看着念姑姑把它戴在她的手腕上的。
  难道这东西是活的,自己会变大变小?
  这显然不可能。
  所以,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巫术。
  苏轻鸢并不记得自己看过的秘术书上有这样的内容。那么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苏轻鸢才不认为念姑姑会特意拿一只这么丑的镯子来妆扮她!
  这东西若是巫族的法器,用途必定不寻常——
  监视?监听?控制她的灵魂?抽干她的精气?传播疾病给她?
  又或者,真的像念姑姑说的那样,是为了治愈她前几天过度消耗精神所造成的损伤?
  从念姑姑的秉性来看,最后这种可能基本可以排除。
  那个女人的话,苏轻鸢是一个字都不会相信的。
  就像念姑姑也不会相信她的话一样。
  所以,这只镯子的用途,最大的可能是“控制”或者“监视”两种。
  无论是那一种,都足够令人惊骇了。
  苏轻鸢完全不敢动用巫术,所以也就没有办法尝试解开这个东西。
  那镯子贴在她的手腕上,勒得其实并不紧,她却觉得腕上痛得厉害,似乎连血脉都停滞了。
  会死吗?
  似乎又不太可能。
  苏轻鸢将手腕送到嘴边,用力咬着那只镯子,心中乱成一团。
  比这只镯子更让她无措的,是她眼前的路。
  有这只镯子在,念姑姑的命令,她竟不敢不听了。
  可是,念姑姑命令她缠着陆离,究竟是何用意?
  吸引陆离的视线?消耗陆离的时间?败坏陆离的名声?
  还是有更大的、更可怕的阴谋?
  这一番思忖下来,苏轻鸢一无所获,头上却已经剧痛难当了。
  她用双手抱住头,竭力忍着痛,想从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猜测之中理出个头绪来。
  却未能成功。
  苏轻鸢慢慢地缩进了被子里,整个人像是在海上浮沉,混混沌沌,看不到半点希望。
  满脑子的疑问像冰雹一样劈头盖脸地向她砸下来,她避无可避,藏无处藏。
  周身都在痛,却并不肯睡过去。手腕上的那一圈冰凉,异常清晰。
  “陆离……”她咬牙,低唤。
  并没有人回应她。
  目之所及的一片混沌之中,并没有陆离的身影。
  也是,他这会儿只怕正在永福宫的玉榻上……
  不对,念姑姑说出来的话,如何信得?
  程若水是占卜师,即使陆离真的去找了她,那也多半是为了占卜眼下的局势;程若水是有心上人的,就算陆离有意讨好她,她也不会接受那种方式的“示好”;何况定国公一直是陆离这边的人,也用不着陆离再费尽心思去拉拢……
  苏轻鸢这样想着,心里似乎安定了几分,头上却疼得更厉害了。
  不能想,什么都不能想!
  可是,一个人若是什么都不能想,她跟死人还有什么区别?
  真的要当一个不能思考的废人、要当一个被念姑姑控制的傀儡吗?
  苏轻鸢急了。
  她挣扎着爬下床,翻出自己最初开始看的那本巫术书,翻开第一页,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辨认着。
  就算暂时不能思考,她至少还可以再把那些练气练心的术法细看一遍,说不定能早一些恢复精神。
  总比这样干耗着强!
  说做就做,至于痛不痛的,苏轻鸢反而不那么在意了。
  至于手腕上的这个东西——
  苏轻鸢咬了咬牙。
  若是真到了万不得已的那一步,她宁可断了这只手腕,也不会让这个鬼东西赖在她的身上!
  打定了主意之后,苏轻鸢的心里安定了些。
  她捻亮了床头的灯,开始专心啃书。
  那些平日里已经读熟了的文字,此时又重新变得陌生了起来。
  她的眼睛看着书上的字,心里想着的却始终是:
  陆离,陆离。
  他到底在哪里?
  他到底在瞒着她什么?
  他的处境到底如何?
  “陆离,你来一下,跟我说清楚……”苏轻鸢伏在枕上,喃喃自语。
  “娘娘,您怎么了?”彤云听见动静,忙跑了进来。
  看见苏轻鸢痛苦地蜷缩在床上,她吓坏了。
  苏轻鸢想向她摇摇头,却连这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那本书早已落到了地上,苏轻鸢蜷成一团,痛苦地低吼出声。
  “娘娘,您忍一忍,奴婢这就去传太医!”彤云慌手慌脚地跑了出去。
  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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