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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哀家克夫:皇上请回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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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去写戏本子可惜了。”陆离淡淡地道。
  段然捏着下巴想了一想:“确实,如今市面上的戏本子都太烂了,如本公子这般才华横溢文思泉涌者,应该为我朝茶楼酒肆大戏台做点儿贡献才对!只是有些细节需要再斟酌一下,比如你刚才的那一计,若是孩子生下来之后苏轻鸢提出滴血认亲怎么办?要不要事先买通产婆,等孩子一落地立即掐死,这样就从源头上断绝了滴血认亲的可能……”
  “够了!”陆离忍无可忍地打断了他的构思。
  “怎么了?又发火?”段然有些不解。
  陆离冷声道:“你想写戏本子只管去写,朕的事情你就不用掺和了!你手里那包脏东西赶紧拿去烧掉,若是再让朕听到你诅咒那孩子,你也就不用在朕的面前出现了!”
  段然呆了半晌,瞪大了眼睛:“怎么,我猜错了?不可能啊!睿智如我,怎么会猜错?”
  陆离轻蔑地冷笑了一声,转身出门。
  在园子里的桂花树下,他找到了正在同陆钧诺和两个伴读太监玩闹成一堆的苏轻鸢。
  “母后,天色不早了,钧儿该回去读书了。”陆离露出笑容,温和地道。
  苏轻鸢从草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沾的草叶,皱眉抱怨道:“你们不是说读书会变聪明吗?我怎么瞧着钧儿还是一样笨?不如干脆别读了……”
  陆离无奈苦笑:“母后说笑了。男儿读书是一生大事,岂有不读之理!”
  苏轻鸢冲到他的面前,伸手勾了勾他的手指,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警惕地四下张望了一番。
  见无人注意这边,她才重新捏了捏陆离的手,压低了声音道:“出门之前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
  陆离反握住她的手,许久才缓缓放开,若无其事地道:“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稍后就来。”
  “你又想骗我!再不理你了!”苏轻鸢不买账。
  陆离认真地看着她:“这次不骗你——晚膳之后,我一定来。”
  苏轻鸢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晚膳之后?
  除了昨晚之外,他已经很久没有在晚膳之后出现了。
  这一次,又是唱的哪一出?
  瞬间的失神之后,苏轻鸢很快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贴近陆离的耳边低声道:“芳华宫如今不方便了,青鸾在,沈太妃也在——不如我到养居殿去找你,好不好?”
  陆离眉梢微挑。
  苏轻鸢大胆地在他耳朵上啄了一下,娇声低笑:“上次在养居殿玩的那个游戏,我有点想了——好不好嘛?”
  “不好。去芳华宫。”陆离表示没得商量。
  苏轻鸢有些失落地扁了扁嘴,很快又高兴起来:“芳华宫就芳华宫,不许失约!骗人是小狗!”
  陆离点头应了,吩咐小太监抬来步辇,把苏轻鸢送了回去。
  回到芳华宫刚一下辇,苏青鸾立时迎了上来:“四姐姐怎么才回来?钧儿乖不乖?”
  苏轻鸢忿忿地道:“那个小笨蛋,什么好处都没有,就只剩一个‘乖’字了!”
  众人簇拥着回到殿中,苏轻鸢便吩咐落霞:“叫小厨房做几个好菜,再备壶好酒来!”
  落霞大惑不解,苏轻鸢却也没打算向她解释,回头又拉着疏星道:“给我找几件好看些的衣裳去!还有,上次你们淘的胭脂还有没有?一会儿帮我再重新抹一下脸……”
  “太后这是怎么了?”几个小丫头相顾愕然。
  苏轻鸢大笑着往软榻上一坐:“姐姐我今儿高兴!”
  落霞会心一笑:“既然自称‘姐姐’,那自然是为五小姐而高兴了!太后是要为五小姐接风?若是这样,咱们便叫小厨房好好做一桌好菜来,只是太后病体未愈,酒是不能喝的。”
  “哎呀,叫你备着就备着,我不喝,旁人就不能喝吗?”苏轻鸢好像十分不耐烦,语气却始终喜气洋洋的。
  落霞领命,带着几个小丫头利落地跑出去准备了。
  苏轻鸢见旁边没了外人,立时垮了下来,颓然地瘫倒在软榻上。
  “出什么事了?”疏星第一个看出不对。
  苏轻鸢抬起头来,冷声道:“没什么大事——青鸾,待会儿用过晚膳,你先到东厢房去睡,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许出来!”
  苏青鸾乖巧地点了点头,不敢多问。
  淡月皱眉,心里本能地有些不安:“你到底要干什么?又备酒席又换衣裳的……”
  苏轻鸢翻身在软榻上躺了下来,闭目不语。
  丫头们等不到答案,知道她不愿多谈,便丢开手各忙各的去了。
  许久之后,苏轻鸢缓缓睁开眼睛,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道:
  “我要——杀人!”
  梦中说梦 说:
  继续任性加更的俺……


第50章 到底是谁欺负人?
  掌灯时分,陆离果然来了。
  苏轻鸢照例乳燕归巢般地扑过去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大方地奉上香吻一枚。
  陆离拥着她回到殿中,看见满桌的酒菜,微微一愣:“你这是做什么?”
  “过重阳啊!”苏轻鸢腻着他在一处坐下,笑嘻嘻地道。
  陆离失笑:“你记错日子了,今儿才初三。”
  苏轻鸢往两只酒盏之中斟满,举杯笑道:“我年轻,所以重阳节要提前过!”
  “你说得对。”陆离接过酒盏,一饮而尽。
  苏轻鸢见状,也将自己的那一杯酒送到唇边。
  陆离眼疾手快地抢了过来,仰头饮下:“你不能喝酒,我替你喝了。”
  “喂!你欺负人!”苏轻鸢自然不依。
  陆离抢过酒壶来放在自己的手边,却往苏轻鸢的酒盏之中添满了茶水:“你不善饮酒,喝茶应景就好了——恰好今日泡的又是菊花茶。”
  苏轻鸢嘟着嘴,一脸不悦:“今日我过节,你却连一口酒都不许我喝……”
  “怎么就你过节了?”陆离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苏轻鸢仰起头来,笑眯眯地看着他:“重阳节,不是长辈的节日吗?”
  陆离低头对上她的目光,心头突地一跳,呼吸竟有些不稳。
  苏轻鸢朝他一笑,媚眼如丝。
  陆离将手移到她的腰间,哑声笑道:“不错。母后如今很有做长辈的自觉。”
  苏轻鸢顺势倒下,半躺在他的怀里慵懒地笑着,又替他添满了酒盏。
  陆离酒到杯干,没有分毫推脱的意思。
  几杯酒下肚,他的耳后有些发红,手掌便不安分起来。
  苏轻鸢柔柔地笑着,享受地腻在他的怀里。
  “母后今日,很好看。”陆离用手指抚过她的樱唇,不吝赞美。
  苏轻鸢调皮地伸出舌头在他碰触过的地方舔了两下,娇笑:“我一向很好看,只是今日格外好看而已!”
  “是。”陆离被她的笑容蛊惑,低头吮住了那一点嫣红。
  苏轻鸢毫不客气地啃了回去。
  陆离大笑着坐直了身子,给自己倒了杯酒。
  苏轻鸢伸手扯住他的衣领:“还喝酒?难道我的味道还比不上这一杯酒吗?”
  “嗯,让我想想——如果你不咬人的话,或许会比酒更醇香一些。”陆离思忖片刻,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苏轻鸢觉得这个评价差强人意,于是又赏了他两杯酒,外赠香吻两枚。
  “你不吃饭?”陆离看着苏轻鸢手边动都没动过的筷子,眉头微皱。
  苏轻鸢双手捧着他的脸,嘟着嘴道:“已经吃过了。”
  “既然吃过,还摆酒干什么?”陆离不解。
  苏轻鸢认真地道:“贿赂你,好向你讨我的重阳节礼——对了,中秋的礼你也没送,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母后想要什么礼物?”陆离好笑地看着她。
  苏轻鸢咬着他的耳朵,故意细细吹了一口气:“我想要你嘛……”
  话未说完,陆离已翻身将她压在了软榻上:“母后只知向我要礼,难道便不知自己也是要打赏给晚辈的?”
  苏轻鸢娇笑着将他腰间的汗巾子扯了下来:“我把自己赏给你,还不够么?”
  “阿鸢,安分些……”陆离哑声低吼,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
  “错了,你该叫我作‘母后’!”苏轻鸢认真地纠正道。
  她的两只微凉的小手没有一刻安分,熟练地抚过陆离的腰腹,如蜻蜓点水般一沾即逃。
  陆离忍无可忍,恼怒地将那两只小手攥住,绷紧了身子:“阿鸢,你学坏了!”
  “都是你教的啊!”苏轻鸢贴在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陆离沉下脸来:“你听着:从此刻开始,你不许乱动,否则……”
  “否则怎样?”苏轻鸢抬腿,缠住他的腰。
  陆离的额头上,渐渐地有汗珠渗了出来。
  他用手撑在软榻上,竭力想离苏轻鸢远一些。
  偏偏苏轻鸢的身子十分柔软灵活,不论他退出多远,她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贴上来。
  最后,陆离只得告饶:“阿鸢,你听我说:今晚你不可以乱动,否则后果很严重……”
  “有多严重?有那晚在养居殿那样‘严重’吗?”苏轻鸢眨眨眼睛,认真地问。
  陆离闭上眼睛,不敢看她。
  他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苏轻鸢抬起头来吻着他的喉结,娇声低笑:“那样的‘严重’,我喜欢——若是更‘严重’一些,只要你高兴,我也能承受的!”
  “现在不行,阿鸢……再过些日子好不好?”陆离不住讨饶,全无半分骨气。
  苏轻鸢僵了片刻,如他所愿安静地躺了回去,眼角却滑下泪来:“原来你这么讨厌我!”
  “我没有!阿鸢,你现在的身子承受不住,懂不懂!”陆离有些气急败坏。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受不住?”苏轻鸢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陆离避开她的目光,叹了口气,缓缓将手放到了她的下腹处,哑声道:“这里受不住!阿鸢,再等等……再等一个月,如果你好好吃饭,不生病,我就疼你,好不好?”
  苏轻鸢偏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一道泪痕从她的眼角滑过,消失在鬓边。
  再等一个月?
  那时这个东西差不多就有三个月了,算是真正在她肚子里生根发芽安家落户,赶不走的了!到时候她还有什么法子可想?
  陆离,果然好算计!
  想到那个可怕的阴谋,苏轻鸢悲从中来。
  陆离紧紧地拥着她,心情复杂。
  苏轻鸢断断续续地发出一两声呜咽,惹得陆离心中揪痛不已。
  他低低地叹了一声,起身将苏轻鸢抱进内室,放到床中,拥着她一起躺下,放下了纱帐。
  “阿鸢,”他低声叹道,“不要怪我……我忍得比你更辛苦。”
  苏轻鸢忽然睁开眼睛,拼命撕扯起他的衣裳,带着哭腔吼道:“为什么要忍!我只是想要你疼我一回,怎么就那么难!你既然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羞辱我吗!你对我,到底有没有过一分一毫的真心,哪怕不是对我这个人……就算你只喜欢我的身子也好——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
  “阿鸢!”陆离攥住她的手,试图阻止她发疯。
  苏轻鸢又哭又笑:“我不信你没有喜欢过我……你抱着我的身子,想想从前——你搂着它的时候、吻着它的时候、享用着它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喜欢吗?”
  她似乎发了狂,两条腿乱踢乱蹬,身子直往陆离的身上撞。
  陆离只得死死地压住她,咬牙低吼:“你闹够了没有!我若不喜欢,此刻又何必要忍!”
  “那你就不要忍啊!你忍得住就是不喜欢!你若不喜欢,我……我就去找别人!”苏轻鸢哭闹着,渐渐口不择言起来。
  陆离稍稍不留神的工夫,她竟挣脱了半边身子,挣扎着要起身。
  陆离立时大怒,重重地将她压了回来:“说清楚,什么叫‘去找别人’?”
  苏轻鸢没有答话,却像只发狂的小兽一般“呜呜”地叫着,拼命在他的身上撕咬。
  陆离的怒气莫名地消散了。
  她的“痛苦”,他绝不仅仅是感同身受而已——他感受到的只会更多。
  可是,他只能忍。
  他问过段然,头三个月,很危险的。
  何况她一向病着,身子一天弱似一天……
  陆离伸手将被子扯了过来,盖在苏轻鸢的身上,然后自己侧身躺上去,压住了被角。
  苏轻鸢被卷在被子里面动弹不得,气得直掉眼泪。
  陆离紧紧地拥着她,不住地安抚着,却再也不许她伸出手来。
  见他这般坚决,苏轻鸢不得不接受现实——她今晚的第一计,失败了。
  几次抗争均告无效之后,她委屈地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低低地抽泣。
  陆离把好话都说尽了,再休想得到她一个字的回应。
  夜色渐深,苏轻鸢渐渐地安静下来,似乎是睡着了。
  陆离耐心地等了许久,眼见床头的蜡烛已燃尽,他便悄悄地坐起身,准备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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