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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一世吉祥-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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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两眼满布血丝,因失而复得的亢奋而颇显意气风发,杨致当然不会再行强辩扫了他的兴头。
  按大夏朝仪规制,本是寅末击鼓鸣钟,卯正百官早朝。夏历武成二十六年正月十四日是新年第一次早朝。比往常足足迟了一个时辰。
  关于皇帝病重、太子趁机篡逆的传言流传已久。文武百官无人不
  昨夜长安骤然实行“宵禁”无疑是皇帝与太子正面交锋最有力证明。如今威风凛凛高坐金鉴殿龙椅之上的人。是传说中病重不起的皇帝,强势怪物杨致一身杀气腾腾的行头侍立在侧。太子、卫肃、李氏三侯不见人影,致休老太尉陈文远取代卫肃的位置重又站在了武班之首。结果如何。那还用说么?
  皇帝全盘采纳了徐文瀚的谏议。诸项平息事态的举措与早朝同时进行。有条不紊的接受陈文远、王雨农率领文武百官朝贺,诏谕天下南唐业已归入大夏版图,无片言只字提及太子。皇帝依然还是御驾亲征之前的那个皇帝,太子及其一系重臣却已踪影全无。百官尽皆诚惶诚恐,唯恐祸事无端降临到自己头上,哪儿还有什么心思奏事谏议?散朝之后能不能安然回府,今晚是在自家府邸还是刑部大狱歇宿。谁敢打那个包票?
  皇帝通宵未曾合眼,身心俱疲累到了极致,能强自支撑应付已属不易。事实上皇帝也巴不得早点完事大吉,绝不希望有人傻不拉几的为太子出头蹦趾。眼看行将散朝。却偏偏冒出了这么个不识时务的刺儿头:“皇上。老臣有话要说!”
  众人一看,是翰林院学院大学士田祖德,一位埋头做了一辈子学问的清量老夫子,在清流文人士子中极具德望,皇帝曾命其担任教接诗文的太子少师。在这纷争乱世之中,皇帝称得上是一个头脑极为清醒的帝王,具有拉拢一切人心、团结一切力量的意识,并未将一干清流文人弃若敝履。不是倍加礼遇的召至翰林院养起来,就是放在御史言官的位置上当成一面镜子。
  太子赵恒的“勤勉温厚”。在这帮人心目中具有很高的市场占有率。在他们看来,赵恒如能顺利继承皇位,无疑是天下百姓苍生之福,也是他们得受重用、一展才华的希望。
  皇帝对这一节看得很清楚,耐着性子皱眉道:“祖德,你年事已高,尽心管好翰林院就行了。
  你有何话说。不妨改日再奏”
  皇帝事先早已言明今日停纳一切朝议,能用这样的语气委婉劝说,已经是给了田祖德天大的面子了。
  不想田祖德仍然执拗的奏道:“皇上,老臣今日有两事不明,恳请皇上能为老臣解惑。其一。今日是新年首度早朝,皇上龙体康复,南唐版伏,都是可喜可贺的国之大事,今日早朝堪称盛典。然老臣大惑不解的是太子身为储君,平日辅政治国有功,此番随驾征唐有功,为何反而未能上朝?”
  “其二,飞虎侯杨致虽战功彪炳,已受圣恩封爵赐邸。但据老臣所知,皇上并未损其官职。敢问皇上,杨致有何资格上朝论政?何况此人衣饰不整,违制负弓佩刀上殿。与江湖匪类何异?若不治罪重处,文武百官怎生心服?如何心安?大复朝堂规制何在?威仪何在?”
  史上因太子失势被废而老师得咎获罪者不乏其例,田祖德在这个时侯还敢出头为太子说话,群臣对他的忠心与胆色无不心生钦佩。捧了皇帝的高帽为太子表功,绝口不提昨夜的兵变,只问太子为何未能上朝。将矛头指向杨致。则是因他率兵迎驾时将太子的护驾兵马强行留驻潢关之外,今日看他这身行头。显然又是在昨夜事变中为皇帝充当首席打手,田祖德与一众太子党文臣不恨他又恨谁?
  但若就此将老夫子当成一介愚忠死保太子的腐儒,那就大错特错了。“两事不明”的理由都冠冕堂皇振振有词。又小心的避开了触发皇帝逆鳞的敏感字眼。皇帝就是想发飙收拾他都找不到一个理直气壮的借口。不仅皇帝不好回答又不能不答,而且还拿了他没辙!
  田祖德还没天真到那个地步。以为皇帝真会就太子的去向给冉一个满意的解释,真会将杨致治罪重处。老夫子的真意是为号召支持拥护太子的一众朝臣,为下一步保住太子营造声势!话音一落。不少人相互以目示意蠢蠢欲动,大有准备附议声援的苗头。
  这等儿科一般的伎俩。岂能瞒得过皇帝的眼睛?冷笑道:“问得好!联不妨明白告诉你。太子现在好端端的在呆在东宫太子府。恐怕日后再无上朝的机会了。你不说还罢了,一说起反而提醒了联,东宫太子府未免太过舒适,是不是该给那逆子换个地方?至于他今日为何未能上朝,联改日一定会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亲口去问一问你教出来的好学
  “你也知道杨致战功彪炳。他为全兄弟之义自甘降爵辞官,无人不知。联为嘉奖其忠勇,特赐如联亲临的金牌一面,凡事皆可先斩后奏,怎么就没资格上朝了?剑履上殿又有何违制失仪之处?祖德,联这般回答你,可还满意么?”
  脸色骤然一寒道:“倒是你才该当治罪重处!联已言明今日停纳一切朝议,改日自会让你们说个痛快!你却当庭公然抗旨,将联置于何地?你居心何在?联若判你廷技五十,你又有何话说?联念你年迈,也不想为你搅了新年的喜庆祥和,姑且恕你无罪。但联要把话说清楚,若你们定要逼联,嘿嘿。联也不是没做过恶人。多做一回又有何妨?散
  皇帝今日早朝的本意。既为昭示重掌权力,也是为平息事态安抚人心。田祖德率先出头,若是太子一党群臣都紧随其后,岂不会乱成一锅粥?难不成皇帝还能真的狠下心来大开杀戒?是以用近乎蛮干的方式镇住田祖德之流。连个话缝都不留就径直宣布散朝。
  皇帝脸色阴冷的拂袖而去,田祖德兀自不甘的嘶喊道:“皇上,皇上!太子勤勉仁德有目共睹,人心不可失!人心不可违啊!”


'邪云曲 第219章 爱女心切乎

  “销林院学院大学十田祖德散朝末了的嘶喊,委实令皇枷匕办六“路阴沉着脸气咻咻的回到御书房,取了杯参汤一饮而尽,犹不解恨的将平日心爱的婚龙玉盏砸了个粉碎!
  杨致一心想早点开溜。却没能溜脱,只得仍然跟了来。只听皇帝恶狠狠的骂道:“田祖德那老匹夫着实可恨!人心?哼哼,人心!你知道么?联数十年来为了这两个字咽下了多少鸟气,忍受了多少憋屈!那帮酸丁竖儒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只知清谈百无一用!联拿他们像菩萨一样供着,像大爷一样养着。非但不知感恩图报,反而处处与联作对!联就不明白了,他们到底得了那逆子什么好处?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那逆子图谋篡位夺位的时候,难道他们都瞎了眼么?联还没拿他怎么样呢。反倒是失了人心、违了人心了!”
  自古以来的强势帝王。为求笼给人心,无不是将独尊儒术当做撑门面的幌子。皇帝的满腹牢骚。可谓一语道破其中奥妙。
  皇帝遭遇的是无数帝王曾经遭遇过的共同难题,杨致婉言劝道:“所谓不知者不罪,太子尚未明旨收押,也未定审治罪,今日未能上朝难免让人感觉突兀。参奏微臣上朝违制失仪。也并非全无道理。如今一切尽在皇上掌握之中,您还是保重龙体要紧。又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就把今日这点小小的不愉快,当成几声疯狗的狂吠吧!”
  皇帝尖刻的冷笑道:“致儿,你毕竟还是嫩了一点。若真是疯狗一般的狂吠倒也罢了。那老匹夫是在跟联玩心眼呢!既想为日后保那逆子造势。又想为自己搏名。
  不管联纳不纳谏。他都会坐收忠直之名!联只要碰了他一根手指叉。都会令他名垂千古。他不就是吃准了联这一点吗?别有用心的求名,比贪墨逐利更为可恶!嘿嘿,联这一回就偏偏要成全他,也好让那帮酸丁竖儒长点记性,省得都跟在后头凑热闹瞎起哄!”
  随即吩咐马成唤来秉笔近侍拟旨:“翰林院学院大学士田祖德妄负圣恩,目无纲常,公然抗旨,咆哮朝堂,罪不可恕。着田祖德革职为民。永不叙用。其家人流放至朔方,交讨虏大将军曾英明严加管束!”
  连杨致都没想到,皇帝一怒之下会对田老夫子如此“重处”田祖德已年近古稀,革职为民还好说。举家流放至朔方边塞,皇帝等于是摆明要他的老命了!”有那个必要吗?至于吗?
  你放心,联知道那老匹夫不是疯狗。联当然也不是。”皇帝见杨致一脸不以为然。挥了挥手道:“联这么做有联的道理,以后你自会明白的。联实在累得紧了。你也忙了一宿,回府好生歇息去吧!”
  杨致与朝中清流官员素无往来,对这帮自命清高的文人并无多少好感。常言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懒得去多想也不再劝,就此告退。
  从御书房往宫门方向走来。接管宫禁的禁军兵士待他奉若天神,隔了大老远就行礼参拜。杨致心中无端生出萧索落寞的意味。一路仅是微微颌首应付。本想去绕道梅妃宫中去看一看越王赵启现在是何状况。终究还是忍住了。
  大夏王朝的后太子时代终于来临,而杨致应该考虑的是怎样充分利用与皇帝达成的交易条件。迎接迈向杨氏的时代到来。认真算起来,从去年十二月十三日自山东蓬莱动身急赶回京,至今满满当当已逾一月。在这一个月里,何曾有过半刻真正的清静?现在他什么不愿意去想,只想回去美美睡上一觉,陪自家老爷子与两位娇妻好好吃一顿安生饭。
  出宫悠马行至望见飞虎侯赐邸,天色已近午时了。还远在赐邸十余丈外,杨府首席家仆阿福就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迎了过来:“少爷,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杨致啐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不回来还能上哪儿去?…”你这厮好端端的哭什么?莫非府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阿福眼圈发黑脸色发青,脸上分不清到底是鼻涕还是眼泪,接连打了两个响亮的喷嚏,才牵过缰绳苦着脸答道:“少爷,不是小人斗胆说您,从昨夜戌时初刻时分秦公子来访。您跟老爷、两位夫人连声招呼都没打就他出去了。这一去就杳无音讯。通宵不见人影。昨夜亥时突然来了大队军士,一句话都不说就将侯府哥了咋,密不透风,今日一早网过卯时又悉数撤去,就连原在府中值守的大内侍卫也一同走了个干净。您叫老爷和两位夫人怎生不为您担心?天还没亮,老爷就赶了我出来到街口候你,一大清早的亲家老爷又来了。我这又冷又饿的在阶曹泛足站了三四个时辰。总算把您给盼回来了!”讹
  老爷子杨炎、沈玉、赵妍只怕也是彻夜未曾合眼。老丈人沈子通就更不用说了。杨致心下登时大感歉然,笑骂道:”你又不是没见过你家少爷的本事,我能有什么事?我不会让你白白挨饿受冻的,回头赏你个几百两银子,就什么病都治好吧?”
  催马紧赶几步进门一看。刘二与常三神色肃然的侍立在门口,老爷子、老丈人、两位娇妻都是两眼红肿满脸焦虑的坐在正厅等候,一见杨致就齐刷刷的站起身来。
  不等他们开口相询,杨致一便摆手道:“皇上赢了,太子输了。昨夜总而言之就是这么回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解下强弓和单刀随手扔给阿福,舒展了一下手脚伸了个懒腰,向内院厢房走去:“我要回房睡上一觉,没事别来叫我。”
  “太子输了?太子竟然输了?”完了,完了!”沈子通如遭雷击一般颓然坐倒,见杨致对他毫不理睬。又卑起来追问道:“贤婿。那如人,,?”
  杨致头也不回的道:“岳父大人,老实说我一见到您就头痛。太子的事没人管得了,您跟我说再多也无济于事。舅兄立下了灭唐之战的首功,护驾班师途中领兵留驻在潢关之外,陷进去还不算太深。不劳您吩咐,我自会尽力保他无虞。我劝您这段时日最好闭门谢客老实存家呆着,非要长安府尹遣派衙役给您把门,那就不大好看了。”
  如果说田祖德是装在皇帝枪口上的第二个倒霉蛋,那沈子通就是连撞枪口的机会都没有的傻鸟。当年为保太子被迫告老辞官,这回又差点把儿子沈重搭了进去。到头来却仍然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凡事应当量力而行,除了怨自己太傻,还能怨谁?
  杨致一觉直睡到下午申时末刻,连午饭都没吃,家人也不敢叫他。起来洗了澡换过衣裳。胡乱吃了点东西,这才与老爷子、沈玉、赵妍叙话。虽然他只简略的说了个大概,其中的惊心动魄仍令三人听得目瞪口呆。
  沈玉怯怯的问道:“相公,哥哥”你真能保他没事?”
  从目前来看,皇帝似乎无心进行大范围的清洗。可他再怎么宽容。只怕也难以容忍沈重统兵为好了。杨致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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