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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一世吉祥-第164部分

小说: 一世吉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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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就是四根亭柱了。此亭不大,亭顶自然不会太重,但在建造之时,工匠定会务求稳固,绝计不会马虎到以条石拼接成柱的地步。莫说是营造皇宫,就是在民间建造此等石亭,要找四根石柱也是轻而易举。因此,我第一眼就感觉石柱由拼接而成乃是有意为之,其中必有古怪。嘿嘿,是以在您掷杯起身之后,我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您的手。”
  “原来如此!”皇帝恍然叹道:“朕一直以为这几节设计极尽巧妙,谁知乃是破绽百出!致儿,你这厮委实心细如发!”
  杨致心下很是不以为然:极尽巧妙?不见得。能迫使皇帝诱到此地享用这些yīn招的那三位仁兄,且不说武技,心智眼光未必就会比我差了多少。不皇帝这几个恶当,问题只是敢与不敢?该与不该?老子就敢,而且认为也不该。
  “如果还有第三条的话,那就是父皇的情绪变幻了。您既熟知我的脾xìng,方才我说过的那些话,原来都对您说过的,何以偏偏今rì您就听不得了?并且还骤然暴怒如狂?据我对您的了解,您实在不是一个会轻易动怒的人。您以为呢?”
  皇帝返身坐回亭内才叹道:“你还让朕说什么呢?”
  默然片刻,神sè略显疲倦的道:“好了,方才发生的那一切休要再提了,你就当是朕跟你开了个玩笑罢了。朕今rì召你来,也不全只为敲打你。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说会儿话!”
  “致儿,你知道么?朕在灭唐班师途中,真是病了。其实早在亲征之前,朕就时常感到胸闷心悸、头晕目眩,甚至手足麻木。”
  “我知道。”您这是典型的高血压症状啊!
  “万幸的是,朕总算是挺过来了。你知道么?朕心里很清楚,老天留给朕的时间不多了。但是,朕并不怕死。”
  “我知道。”明知有病还那么玩命,累也累垮你,命长才怪!
  “恒儿骨子里是个老实人,朕在病中,他想原本并不难,可他却如妇人一般扭扭捏捏、不堪一击。朕很痛心,也很失望!当儿与敢儿皆有将帅之才,然而作为乱世人君之选,还欠缺高瞻远瞩、纵览全局的眼光,欠缺海纳百川、借力打力的胸怀器量。启儿嘛,……终究还只是个孩子。你知道么?朕不怕死,怕的是待朕身后大夏江山所托非人!朕想选出一个儿子来好好栽培,可就怕来不及啊!”
  “……我知道。”
  皇帝的眼神渐渐yīn郁起来:“你竟是什么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朕真的很怕你!朕那几个儿子,只要你高兴你愿意,随便拣一个出来站在他背后,他就能做皇帝!”
  杨致万万不料皇帝突然把话说得如此露骨,这回轮到他心跳加速、血压升高了。深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答道:“父皇是了解我的,我想您是过虑了。第一,您择储立储之事,我从未想过要掺和。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第二,就算真如您所说,不是我自夸,如果哪位皇子能令我心甘情愿的站在他背后,那将来至少会是一位称职的皇帝。”
  皇帝缓缓摇了摇头道:“朕怕你的还不仅仅是这一节。朕记得曾与恒儿说过,你这厮有jiān雄之才,治世之能,悍将之勇,却丝毫不惧皇权之威,也根本不在乎高官厚禄。凭心而论,朕以为这个评价还算公允。”
  “朕再说几样你以为朕不知道的事。北燕伪帝之女玲珑是否已与你完婚?现在何处?山东、北燕海面出现的装有铁炮劲弩的船队是怎么回事?蓬莱外海诸多岛屿因何有人垦荒渔猎、冶铁铸炮?金利来商行的幕后东主又是何人?”
  “还有,凡事皆有来龙去脉。你杨氏祖居信阳,世代非农即商。从族谱往追溯十余代,都没出过什么得了台面的杰出人物。你父杨炎乃俗不可耐的庸人一个,靠坑蒙拐骗而至小有家财,堪称声名狼藉。你十岁病成痴傻,十五岁因落水而愈,十七岁之前未曾踏出过信阳一步。你从未有过拜师学艺的经历,但你的满腹机谋韬略,一身惊天武技,又是从何而来?”
  皇帝冷冷道:“像你这样的人,让朕怎能不怕?若放在天下一统的清平盛世,哪个皇帝又能容你?”
  “请父皇留意了,现在是烽烟四起的乱世。”杨致脸sè沉静的道:“在乱世中求生保平安,是需要本钱的。这种本钱只能自己凭本事去挣,不能靠别人施舍。若是在天下一统的清平盛世,我将会是一个小rì子过得十分舒服惬意的商人,绝对不会有幸与哪位皇帝结下任何渊源。我以为无论结识哪位皇帝,于我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老实说,您也不例外。”未完待续。。


'邪云曲 第247章 一主四杰

  其实皇帝还算说得客气的,无论在乱世还是盛世,敢这么跟皇帝说话的臣子,恐怕也只有眼前这位大爷了。
  杨致无意与皇帝进行无谓的争辩,索xìng直话直说。
  如果说我老爹杨炎发家是靠坑蒙拐骗,你老赵家的大夏王朝是由前朝藩镇起兵自立而来,那就等于是趁火打劫的明抢了。若论德xìng,还不如我老杨家呢!我若跟你争这个,有意思吗?
  金子善一直默然不语侍立在侧,对二人的言语不曾听漏一字一句,感觉手心已湿漉漉的满是冷汗。皇帝想对杨致彻底放心的法子倒是有一个,就是让他从**到jīng神彻底在这个世消失。可皇帝也知道杨致是个吃不得半点亏的人,岂不是与虎谋皮么?这对宝贝君臣翁婿把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今rì该如何收场?
  “朕很羡慕你的本钱。”不想皇帝对杨致的刺耳言语恍若未闻,脸sè反而和缓下来:“求人不如求己,话是不错,能做得到的人却是极少。身处乱世,天下本无主,将相本无种,有能者当之,自古皆然。朕若连这一节都看不开的话,想来大夏也不会有今rì局面。致儿,你能剖心坦言相承,朕甚感欣慰。”
  “明白跟你说了,朕今rì召见你的本意,确实只是想敲打敲打你。为什么要敲打你呢?因为就在这几rì内,朕那两个儿子要回来了。相信再过得几rì,你那义弟卫飞扬也要回来了。你先前业已提及。他们回京之后,朝局必生变数。朕既允了你署理海关事宜,定会恪守承诺。但朕不会太早放你离京,朕还要借你的威势压一压台面。理由很简单。朝局乱不得,长安乱不得。否则朕就什么都不用干,也什么都干不成了。可你留在长安的这段时rì,朕有两怕:一怕当儿与敢儿不知天高地厚,与你起冲突。二怕你得意忘形,与他们勾三搭四。”
  “……请父皇放心,您既已明示,我定会小心留意。”
  “那就好。”皇帝那奇异的满面红润。此刻反而令杨致感觉到皇帝的苍老之态。长嘘了一口气道:“朕今rì原本没打算与你说到那么深,有些话本想rì后找个机会与你细说。既是话赶话的说到了这一层,那便干脆说透说破!”
  “致儿,朕虽然怕你。但不仅能容你,还能用你。之所以不大用,是因为朕要将你留与儿孙用。可是,朕的儿子将来也能如朕一般待你么?难说。朕既不敢保证,也没法知道啊!”
  “除了摸不清你师承何人艺从何来。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没瞒过朕这双老眼。但朕非但从未真正为难过你、阻拦过你,反而暗中纵容你、扶植你,任你放手积攒本钱,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其一当然是朕即便想拦也拦不住。更重要的则是为身后计啊!朕要让朕的儿子同样怕你,要让他不敢碰你!想要用你。只能好生笼络于你!”
  “至于你将来会如何对待朕的儿子嘛……。”皇帝两眼已显湿润,肃然整了整衣襟之后。竟然起身对杨致拱手一揖道:“看在朕的面,宽容他,善待他,帮帮他!致儿,朕在此拜托了!”
  都说人心都是肉长的,皇帝一番话已然说得杨致生出几分歉意,心里满不是滋味。皇帝这一揖唬得他猛地一个激灵,连忙前跪倒叩首道:“父皇,切不可如此!我答应您,在我有生之年,必当时刻牢记父皇今rì教诲!”
  杨致从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皇帝打的悲情牌也好,使的苦肉计也罢,至少字字句句都是说的大实话。
  皇帝扶起杨致,喟叹道:“该说的朕都说了,但愿如此!朕自知已时rì无多,必须要做的事却是着实还有不少。今rì能与你说透这些,也好。”
  神sè间已满是倦意,挥手道:“朕每次与你这厮说话,都好生费神。这段时rì如若别无他事,便安生在府里呆着,好好陪一陪沈氏和妍儿。朕有所需之时,自当会有旨意给你。——朕累了,你告退!”
  杨致对皇帝默然一揖,又对一直恍如在梦中的金子善微一颔首,依言告退。沿原路折返走了百余步后,马成像个幽灵一样从拐角处冒了出来:“侯爷,一切安好?……怎地这么快就完了?”
  “什么叫这么快就完了?嘿嘿,老马,你怎么说话的?不管怎么样,你今rì的人情我记下了。”
  杨致走后,皇帝并未离去。怔怔出神半晌,问道:“小金,你以为杨致是何等样人?”
  金子善言简意赅的答道:“国士无双。然宁折不弯,锋芒太盛,尚需磨砺。”
  皇帝摇头道:“你终究还是稍显嫩了一些。国士无双是不假,但此人虽年纪轻轻,胸中沟壑却委实深不可测。”
  金子善垂首道:“微臣恳请皇教诲。”
  皇帝笑道:“怎么?看来你还是有点不服气?你且细想,平rì这厮貌似行事乖张,可曾有一次是主动去招惹他人?如非被逼无奈,可曾有一次伤及他人重大利益?正因为他有那个本事,有那个底气,所以屡屡敢于以硬碰硬,也就是你说的宁折不弯。正因为他自知无甚根基,所以遇事才务求必胜,也就是你说的锋芒毕露。正因为他深知身处乱世,只有做个绝世强者才能生存,别人才不敢轻易招惹于他。”
  “你不妨想想看,从他进入朕的视线直到现在,哪怕他只败了一次,如今会是何下场?”
  金子善嗫嚅道:“皇所言极是。微臣今rì能亲历这次召见,定会受益终生。微臣今rì才真正领略了皇海纳百川的博大胸怀,也十分佩服飞虎侯豪迈冲天的胆气。”
  “哦?哈哈哈哈!”皇帝愣了一愣,哈哈大笑道:“朕不曾料想,像你小金这等人,居然也会拍马屁!言过其实,言过其实了!”
  “难道你没听出来吗?杨致今rì话虽说得露骨刺耳,但始终小心没有触碰朕的底线。一是始终称朕为父皇,提醒朕再怎么说他总是朕的女婿。二是始终没有出言恫吓朕,说要甩手撂挑子不干。三是始终无一字提及要自立为王或另投别国。既是如此,朕凭什么不能容他?又凭什么不能用他?”
  皇帝朗声笑罢之后,又问道:“小金,你自以为你比杨致如何?”
  金子善小心的答道:“微臣岂敢与飞虎侯比肩并论?如萤烛之光徒与rì月争辉尔。”
  皇帝两眼幽幽的望向天际,温言抚慰道:“小金,你不必过谦,更大可不必妄自菲薄。在朕心目中,你与杨致各有所长,俱可称得是天下奇才。只是你二人xìng情不同,rì后朕要你们发挥的功用不同罢了。朕已秘密悉心栽培你多年,不到万不得已,朕是不会把你这颗棋子拿出来。”
  “你不声不响的在宫中蛰伏多年,朕已经够难为你的了。你放心,无论是朕还是朕的儿子都不会埋没你的,定会让你有出头的那一rì。”
  金子善恭谨的道:“微臣唯求誓死报效,不敢奢想其他。”
  皇帝叹道:“朕向来以知人善用、敢用自诩,但于朕而言,此生有个莫大的遗憾。那就是眼看着有四位令朕心痒难禁的天下奇才,活生生的纳在囊中、在朕面前,却不得放手大用。”
  金子善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四位天下奇才?微臣不敢当皇如此赞誉,不知除了杨致,还有哪二人有幸能得皇这般爱重?”
  皇帝侃侃言道:“除了杨致与你,另二人就是徐文瀚与卫飞扬了。你四人之中,唯有杨致样样尽皆出类拔萃,无一软肋可寻,理所应当排名居首。待朕身后,有他坐镇全局为新君保驾压阵,朕最放心。徐文瀚学究天人胸罗万机,又心怀天下务实不迂,乃雨农之后大夏内当家的不二人选。”
  “你就不消朕多说了。秦氏除了为朕聚财之外,也是朕无所不在的耳目。然秦公那老匹夫苦心经营数十年,已渐成尾大不掉之势。依你之才,rì后给你一个正经身份,正大光明的统领署理一个衙门,定可取秦氏而代之,为新君看护好门户。”
  “其实最令朕心痒的就是年纪最小的这个卫飞扬了。此人年仅十六,却是数十万大夏雄师踏金陵城头的第一人。年仅十六就敢诛杀主将,就能弹压数万部众的哗变,就能在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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