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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皇家娇妻-第49部分

小说: 皇家娇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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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些显贵说得在理,但拿出证据来啊,你说凌家杀人便杀人啦?你儿子是死了,但你怎么证明是凌家人杀的,凶手说她姓凌便姓凌啊,你得证明给大家看对不对?!
  以至于双方扯皮扯了好几天的早朝,皇帝揉揉眼角,耳朵都快不好了。惹谁,也不要惹这群读书人行吗,谁说他们呆了,举一反三比谁都会。
  紧接着以凌檀为首的这些人便捉住了世家把柄,魏昶当年在渤海故意撕了淮河一道口子,欺男霸女,恶行滔天,若不是并肩王爷压着,早就民意沸腾了。不过红口白牙张嘴就来的都是耍流氓,渤海官员麻溜溜的将证据呈上,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看你有什么说的?
  魏国公府也不是吃素的,这些士子不是平时爱惜羽毛爱惜的紧,没啥把柄可抓么,那就从他们引以为傲的出身抓起,几件科场舞弊案抖出去,总有人会中靶吧。
  不成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一抖抖出去年恩科状元枉死一事儿上来了,原来是有权贵预定了状元名次,结果考场出了岔子,将真实的名次公布出去,权贵怒了,于是顾状元枉死给人腾位。
  此事儿一出,朝野震惊,太傅古稀高龄去文庙哭庙,凌檀不忍恩师如此愧疚,跪在帝座前痛哭一切皆是由他起,如今弄到这种地步难以收场,凌檀无罪但有愧师恩帝宠,遂散发摘冠挂印辞官。
  皇帝不准,凌檀自觉尚都污秽之地玷污祖宗,这日下朝后,素袍加身,跪哭凌陵,凌陵里埋着的凌家传奇人物凌肃,凌檀边拜边诉边哭,祭拜完了之后,拎起锄头开始刨坟起棺,他要扶陵回沧州再不出仕。
  怎料棺材是空棺,骇人听闻。
  前朝凌家势大,行事又滴水不漏,谨慎的紧,所以今朝新帝即便对凌家动了杀机,也不能明目张胆的直接杀,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凌家子哪个是吃素的。
  所以当年先帝命魏国公悄悄的截杀,扮异族军队围困凌家军,将凌肃围了三天三夜,才活捉凌肃的,本来凌肃是要殉国的,被魏国公死死拦下,又给救活了。
  是以,凌肃在世人眼里是死了,还得了个忠君卫国的好名声,被尚朝皇帝厚葬了,当时负责这事儿的人就是魏国公。
  凌檀发现棺椁是空的后,顿时不干了,要找魏国公说道清楚,说好的,厚葬他的祖宗,如今他的祖宗呢?!!他不把魏国公要人把谁要?!!
  凌肃的棺椁是空的,这个消息传回渤海后,凌家本家大怒,渤海世家惶恐,燕北凌家将悲戚,北军南望。
  朝中又传来岭南洪涝,颗粒无收,陕北饥荒,易子而食,流民自发集结,揭竿而起。
  至此,天下大乱!
  凤显收到消息后,啧啧直叹,坐他对面磕瓜子的小狐狸可真有祸国的本事啊,只做了一件事便引得整个王朝岌岌可危。
  凌茴听到这个评语很是嗤之以鼻,尚朝本就是自己作的,坐不稳江山赖谁?怪她咯?把脏水泼到一个女子身上好意思?!
  下一条消息,却让凤显为之一愣,他没有读出来,只默默看了,又烧掉。上面写着蔺霜更名李霜称帝,而且是以与并肩王决裂的姿势称帝,这就奇了,好像有哪儿不对吧。
  这两口子不是才成亲吗?不正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时候吗?凤显颇疑惑的掐指一算,糟了!
  凤显心事重重的瞅了凌茴一眼,默了,再等等吧,也未必是坏事儿。
  “师父,你有心事儿?”凌茴眨眨眼问道。
  “有,你到这不满一年的工夫,胖了一圈,我怕你的小情郎认不出你来……”凤显煞有介事的说道,觉得自己将这丫头喂得太好了,真是罪过啊。
  “你……”凌茴扔下瓜子气呼呼跑了,她去拔雕毛,每次师父惹她生气,她就会去拔雕毛,巨雕一痛舍不得冲她发脾气,便去找她师父寻仇,子债父偿嘛。
  凤显摇摇头,觉得自己当务之急便是找个巨雕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
  这一人一雕都太调皮了。
  不过没关系,等满了一年,这丫头的命格就顺遂了。哎,如果她得知了最后的真相,会不会怪自己。凤显只觉自己的心事又加重了些。
  春去秋来秋又去,渤海的雪封了岚山,凌肃带着凌茴打了一只鹿,晚上三人生起篝火烤鹿肉吃。
  红彤彤的火焰时不时的蹿起烘烤着腌制好的鹿肉,凌茴端了两坛梨花酒,有酒有肉人生才够完美。
  “凌将军今后有何打算?”凤显拨弄着火焰与凌肃闲聊道。
  “自然是上阵杀敌,安疆守土。”凌肃望着柴上跳跃的火焰坚定的说道。
  “太爷爷,你……”凌茴接下去的话戛然而止,卡在喉间没有说出来。她有很多很多的钱可以供养太爷爷安享晚年。
  可太爷爷是雄鹰一样的存在,雄鹰注定是天空的,而太爷爷的天空便是疆场,无论被囚、禁多少年,矢志不渝。
  “那太爷爷能不能带上我?”凌茴柔软了声音祈求道。
  “想当年,在咱们凌家也是不乏女将的。”凌肃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冷肃的神情微微一软,“我妹妹阿韶虽为女子,随我上阵杀敌,并不比儿郎若,只可惜……”
  凌茴颇好奇凌肃口中的阿韶,遂继续问道:“可惜什么?”
  “只可惜后来嫁入皇家,所托非人。”凌肃一时默然,当年他妹妹贵为中宫皇后,不也死于非命了,帝王之宠,何其薄幸。
  “……”凌茴霎时反应过来,这个阿韶应该是她的太姑祖母,前朝末帝的皇后,也就是蔺家姑姑的祖母。
  见凌茴似是听懂了,凌肃端持一笑,郑重道:“太爷爷不会把你许配给皇室的,放心。”他不会叫阿韶的悲剧发生在阿茴身上。
  “貌似晚了。”凤显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嗯?”
  “这丫头自幼许给了并肩王世子,现任并肩王妃是前朝末帝的孙女,已经面北称帝了,并且并肩王世子是她的独子,所以这丫头注定要嫁入皇家。”凤显解释道。
  “什么?”凌肃惊得站起来了,一时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只镇定了心思说道,“这门婚事我不同意。”
  “你的意见不重要,小丫头已经过继给了季家,婚书直接下到了季家,当年蔺家下的是麒麟婚书,无法更改。”凤显默默补刀道。
  要他说,蔺家小子除了脾气差点,别的都特别的不错,而且宝贝他的小徒弟宝贝的什么似的,恨不得掏肝掏肺,蔺家儿郎向来宠妻,一生一世一双人,多好啊,这还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  论演戏,凌檀说第二,没人敢认领第一。这也是为什么凌家子中只有他出仕尚朝,还在视凌家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尚朝皇帝眼皮子底下,混得风生水起,他聪明腹黑呗,招招踩人死穴还不让人呼痛。

  ☆、第七十九章

  “姑姑称帝了?!”凌茴闻言着实吃了一惊,“可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凤显自知失言,再缄口已是不及,只得打了幌子蒙混过去。
  自那日之后,信鸽频频飞上岚山,他受人所托看顾这丫头,差一刻都不能放出去,不然前功尽弃。
  凌茴见凤显不肯说实话,也不追问,只一门心思的给凌肃调养身体,呵,托太后娘娘洪福,这些年她倒是没亏待了他。
  这年夏至,凤显特意擀了面条,打了酱卤,饭后,顺便表达了一下对凌茴祖孙白吃白喝一年的不满,闹着凌茴让季家多孝敬几条肥鱼,又将一瓶药丸塞到凌茴手里,毫不犹豫的将她赶下山。
  理由是他实在供养不起了。
  凌茴语噎,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问道:“是不是哥哥出什么事了?”
  凤显抬头看天,小徒弟太聪明了一点儿都不好,容易泄露天机。
  “还请师父明示。”凌茴瞬间变了脸色,虔诚问道。
  “去年冬,并肩王命世子出战,却在世子归城时关了四方城门,世子先后被匈奴骑兵追杀六次,最后一次匈奴骑兵不知在哪儿得了火、药,欲用火、药炸毁燕州城,世子拼力将人引开,再也没有回去过,没多久燕州城外的燕山传来一阵阵爆破声,世子不知所踪,并肩王妃怒而称帝,与并肩王决裂。”凤显缓声说道。
  凌茴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明明是夏至却如坠冰窟一般。
  “你怎么不早说?”她哑声问道。
  “我受人所托,不能早说。”凤显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说道,“你去吧,去找他吧。”
  “师父,您推演之法最是灵验,您一定知道哥哥在哪儿的,对不对?”凌茴豆大的泪珠不要钱的往下洒,苦苦哀求道。
  “世间诸多星辰,唯有帝星不可测,不过我可以将雕借给你耍。”凤显补偿道,哎,其实他说了谎,他觉得蔺羡给自己出了大难题,牵一发而动全身。
  凌茴顾不得别的,只骑了白雕在渤海空中漫无边际的遨游,她不知道哥哥在哪儿,白雕也不知道。
  凌茴心思烦乱的无以复加,最后只得命白雕将自己送回季家。季家有逐月,追风与逐月是最有灵性的一对马,哥哥出战必和追风在一起,所以,只要放出逐月找到追风,就可以找到哥哥了!
  岂知,她失踪的这一年,季家都要急疯了,季行简天天在家着急上火,命属下四处寻找凌茴的踪迹。
  今日见她从天而降,顿时懵了,他的女儿向来不走寻常路。
  “你这丫头去哪儿了?可要活活急死我了。”季行简不由气骂道。
  “这个说来话长,我回头再跟爹爹解释。”凌茴放走白雕,急匆匆的朝马厩跑去。
  “你这儿又要去哪儿?”季行简问道。
  “哥哥不见了,我去找哥哥。”凌茴长话短说。
  “你这消息滞后了,小镜子早没影好几个月了,兴许早就被狼叼跑了,爹爹再重新给你择一门好亲事。”季行简讷讷道,“乖,不哭。”
  凌茴全身脱了力,寒意四起,在见到马厩里的追风时,简直不敢相信。
  “爹爹,怎么追风在家里?”凌茴止了脚步轻声问道。
  季行简没有说话,只命人将一件带了血的披风呈上来,披风本是玄、色的,上面风干了不少血渍,凌茴浑身发冷,这是她亲手绣给哥哥的。
  怎地在季家?!
  她不信,她不信,哥哥没了。
  追风马见了她低低的哀鸣,凌茴抚着围栏慢慢走过去道:“追风……追风,你带我去见他好不好?”
  谁稀罕他的追风宝马,谁稀罕他沾了血的披风,她只稀罕他啊。
  凌茴转身回了玲珑塔,一年未来,船王密报堆了一桌子,她挑挑拣拣只看并肩王府的部分,自然得知去年冬天,燕州突然爆发了一场瘟疫,并肩王速速命人封城,他将世子挡在外面不是想他死,恰恰相反是为他留一条活路。
  可她的小镜子哥哥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
  凌茴跌坐在椅子上,心里空了一片,涩得发疼。
  “禀主子,云城刺史每天都送一封密函来。”赵何进门禀告道。
  “云城刺史?”
  “您的小叔叔,凌大人。”赵何解释道。
  凌茴蓦然反应过来,小叔叔被外放到云城做刺史了,“何事?”
  赵何轻叹一口气道:“都是绝密信函,属下不知。”
  凌茴一一打开这些密函,上面只有短短两个字“速来”。
  云城在燕州西面,与燕州接壤,小叔叔的信函从去年冬到如今,一天一封,整整二百封,她突然福如灵至,扭头起身往外跑,差点儿被门槛绊倒。
  此时大白雕正在湖中捉鱼吃,自己一只雕玩的不亦乐乎,听到凌茴的召唤方才不情不愿,撅着尾巴走过来。
  “雕大哥,送我去云城,拜托了。”凌茴低声恳求道。
  大白雕的喙轻轻啄了啄凌茴的手掌心,似是在讨赏,又似是在安慰,片刻后,一人一雕一飞冲天。
  季行简瞅了瞅眨眼没的倒霉女儿,心里虐极了。
  飞的总比跑的快,是以从渤海到云城两天的路程,被大白雕一天赶完。
  此时的云城正是傍晚落霞缤纷的时候,大白雕停在云城刺史凌檀的别院。
  榴花正火,红彤彤的丹云下安放着一张能前后摇的香木椅,椅上青衫疏阔,正闭目养神着一个人,一个极美的人,昳光容色,将漫天云霞都比了下去。
  凌茴堪堪停住,竟不敢往前走一步。
  那人似有所感,蓦然睁开双眸,凌茴只觉天光乍开,星河入海。
  “哥哥……”凌茴轻声唤了唤。
  那人拧了拧眉,薄唇轻启:“姑娘是凌刺史新请过来的大夫吗?”
  凌茴猛然滞住。
  “不知怎的,今日心跳的尤其快,莫非是伤了心脉?”淳淳如清风抚泉的低音划过凌茴的耳朵,迫得她再不敢轻易往前走一步。
  “你可知我是谁?”凌茴仍不死心的追问道。
  “还不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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