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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再再再再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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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为何并未杀死北千秋,反而将她抛在这里,难道那人也知道北千秋可借尸还魂不死一事?……左阳心中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有旁人知道北千秋在长安?这是那人心思诡秘不愿现身,还是说根本就是北千秋自导自演的戏码?
    “郡王,前方百丈之地有车辕的痕迹,车辕上的花纹由于飘了些雨已经看不清了,只知道那车重的很,在地上压了很深的纹路。”左十七赶来:“还有这个,一件农夫的外衫和一筐荸荠……”
    “很深的车辙……莫不是行军所用的青铜车?”左阳低声道。
    更可疑的是,北千秋身穿中衣倒在这里,而伪装瞒过暗卫的外衣则在百丈之外的地上。
    呵呵,别说北千秋一边脱衣服一边扭着跑,跑到这里脚下一滑,脑袋着地,磕的昏死过去。
    太有画面感了。
    “问一下附近民宅中,是否有谁看见了那里停驻的马车,长安各个氏族中大多数早已多年不出武将了,用青铜车的并不多,仔细查一下。”左阳低声道。
    左十七点头,不一会儿他们的马车停在了小巷门口。
    北千秋轻的很,左阳将锁魂铃的铃铛塞入袖口,命人拉开车帘,踏上马车一阵无语。他是该说这马车准备的好还是不好呢……里头熏着香炉,点着小炉,还放着他娘出去游玩的一套软枕毛褥,估计是以为李氏受宠特意准备的。
    左阳叹了口气登上马车,把北千秋往褥子上一扔,她闷哼一声就滚进了马车最里头,光着的双脚上都是泥,蹭的软皮车壁上都是。
    左阳也浑不在意,手握着刀柄警觉的坐在距离北千秋远远地位置。
    长安虽大,从这街巷到郡王府也要不得多少路。北千秋一身中衣被雨水打湿,虽神志不清却仍然冷的哆嗦,左阳知道惠安给李氏下了毒,李氏身子本就极差,看她如此凄惨,左阳有几分于心不忍,拿着那小桌上的手炉,塞在了北千秋的怀里。
    车子一个颠簸,左阳只感觉马车朝后倒去,不由得大吃一惊立刻朝后退来想要保持平衡。
    倒在褥子上的北千秋猛然睁开眼来,伸手扯住左阳的衣襟将他用力拉来,左阳中心不稳朝前倒去,心中大惊!果然自己又被北千秋所骗,她若是藏有匕首,左阳的命可真要交代了去!
    可他只是倒在北千秋身上,压的她痛叫一声,便被北千秋揽住了脖子。
    回头望去,一根箭矢仿若是知道他为了平衡必定后退一般钉在了车壁上,左阳只感觉脊背发凉。
    北千秋淋过雨的手臂带着湿意的滚烫,紧紧揽着左阳的脖子,他脸都快被挤平了,耳边传来北千秋神秘兮兮的声音:“不要乱动——他们定是来杀我的!”
    车内一片静默。
    左阳忽然开口骂道:“北千秋!你是不是以为我傻!要是想杀你何必刚刚还把你扔在巷中!杀我更是不可能在这里下手!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来救你的人么?!”
    北千秋干笑了两声,松开手来,箭矢仍然不长眼一般飞入车内,外头的侍卫并未乱成一片,只是马车不停颠簸向前,似乎在找地方躲避。
    “我不知道你在长安忌惮谁,刚刚明明能救你却不敢出手,看你上了我的车,觉得我好欺负,这就开始乱放箭了是吧!”左阳一躬身躲过箭矢,气的直拍桌子。
    “你别老拍桌子,府里常备十个八个都不够你拍的。他们虽然救我,但是藏着不露脸我也没办法。要不你就把我扔这儿挺好,我不嫌地上凉我爱躺。”北千秋连着说一串话都直喘息,面上仍有着不自然的绯红,左阳知道她刚刚的昏迷并不作伪。
    “他们都能放箭,也能看清你的脸。”左阳伸手猛然拎起了北千秋想都不想就拉开车帘。
    北千秋猛然一惊,伸手就揽住左阳胳膊,贴着他站的紧紧地,一阵乱箭飞来倒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全擦着这二人过去了。
    “他们不长眼,你真以为他们不敢弄死我啊!”北千秋也顾不得形象,跟个树袋熊般攀在左阳身上,只想拿他做挡箭牌:“他们觉得我死了反而不用被你困住,说不定万箭齐发弄死我啊!”
    左阳抬手道:“你们主子用了锁魂蛊,恐怕一死再难以复生,你们可考虑好再放箭。”他声音不大,可话音刚落便再没有箭射来。
    北千秋眯了眯眼睛,左阳果然已经发现,却不知道他心中如何判断此事。她还正揽着左阳,在他看不见的位置摆了一个手势,屋檐上的黑影隐匿了下去。
    左阳毫不客气的把北千秋拎进了车里,这一折腾,惠安公主游玩专用的马车都快给弄成了筛子,当车门停到了郡王府的角门处,北千秋倒在毛褥上动也不肯动,也不知是身子太过疲惫还是故意耍赖。
    “我要是把我放进你家院子里,三月我就吃穷你。”北千秋这话可是真心实意。
    左阳都懒得理她,将那毛褥一卷,只露出被泥水弄脏的长发和双脚,扛在肩上就进了门。等到了李氏本来所住的院子里,那里已经被围成了铁桶,目光可触范围内全是一水儿的铁甲侍卫,搞得比禁宫还禁宫。
    “何必呢,你说这么多人在这儿杵着,你不还得天天发工资。”北千秋费力的抬起头来,干笑着说道。
    左阳看她还有力气说混话,似乎精神比刚才倒在小巷里好多了。他又觉得牙痒痒,又觉得安心了几分,她还是有力气扑腾的时候好。
    棋玉已经在长廊上哭的死去活来,看着左郡王一身是泥扛着个褥子面包卷,还没反应过来,连忙擦干眼泪,迎了上去。
    当看到那卷的是自家夫人,棋玉又惊又想哭,一口气儿没上来差点趴下。
    北千秋皱眉:“快他妈起来,给老娘拿衣服。”
    一个面包卷强装霸气,实在没说服力。
    左阳第一次在白日里踏入李氏的闺房,只感觉哪儿哪儿飘得都是轻纱帷幔,哪儿哪儿都是一阵香气扑鼻,他随手把北千秋往床上一扔,坐在了旁边椅子上。
    “叫谷铭来。”左阳一副绝对不会让北千秋离开视线的样子,坐在那里就直勾勾盯着她。
    棋玉被这阵仗吓到了,怯生生的拿来一套新裙子和热毛巾,正要给看起来实在狼狈的北千秋擦一擦身子,可左阳就在那儿,用从未有过的凶狠眼神,就跟能盯死她似的盯着。
    北千秋身子还是痛的厉害,她咬咬牙结果热毛巾来,浑不在意的解开中衣就要擦一擦肩颈,果不其然,左阳只瞥了一眼就飞速转过头去。
    她无力又得意的笑了笑,热毛巾总算给她似乎每个关节都在作响身子带来一丝舒适,她轻叹了一声,看着左阳似乎被这一声轻喘刺激的整个人一哆嗦,想起了什么不堪的事情耳朵都红了,她更是乐的一边擦一边喘。
    还没喘几下,谷铭推门就走了进来,两眼冒着激动的光,也不顾北千秋这身子衣衫不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郡王——郡王!”谷铭一脸激动。
    “放心,不是喜脉。”北千秋面无表情。
    “锁魂蛊已经种在她体内,不过这身子太弱了,她能活着也是厉害。”谷铭由衷夸赞:“生命力真顽强,等她养好了,不如拿来试一试其他蛊虫!”
    左阳转过脸来:“是谁强逼你用下锁魂蛊的。”
    “啊,脚滑不小心摔倒了,结果没想到那小盒也给甩开了,那蛊虫不巧就落在我身上,我还没来得及拍死它,它就钻进我身体了。唉,我以后一定好好看路。”北千秋感叹道。
    你还真敢说啊。
    谷铭笑了起来:“你拿铃铛在她面前摇一下便是,那锁魂铃可是能蛊惑心智的,她保准你问什么她答什么,半分谎话也说不出。”
    左阳伸手摸袖口,笑道:“我就猜这铃铛少不得,果然你刚刚在马车上就想偷走来着。”他挽起袖口,那红绳正系在他腕上,北千秋想趁乱夺走铃铛,却只在左阳手腕上扯出几道红痕。
    北千秋眯了眯眼睛,朝后靠在床内一脸戒备的望着左阳。
    左阳拿着那铃铛在她面前晃了晃,只看着北千秋眼神混沌起来。他开口就要问,却一时太多想问的,反而一句都问不出。
    “郡王?”谷铭歪头看来。
    左阳定了定心神,低声道:“南明王府四年前一事,你是否参与其中。”
    北千秋的面上并没有太多挣扎,她面无表情双眼直直望向左阳:“是。”
    左阳手抖了一下,那铃铛又发出清脆的声音。
    “靖王兵变,全军逼宫。纵然冲入南明王府的人身着靖王阵营褐色战衣,但我仍知道,靖王绝不是主谋。有人浑水摸鱼罢了。”左阳是想确认自己的想法。
    “你这不是挺清楚的么。”北千秋眼神虽然呆滞,可嘴角那丝笑意却没变。
    “你是主谋?”
    “不……”
    “那谁是——”
    “……”北千秋意志力毕竟过人,她实在是不想说出的答案,便能死死咬牙一字不说。左阳再问一遍,看她嘴角都要溢出血来却强忍不言,便换了问题。
    “此事可不止李家参与吧,还有哪个世家?”
    “徐、林两家。你没发现他们在左安明死后立刻风生水起了么。”
    这倒是跟左阳早就调查好的结论一致,北千秋并未骗他。
    “在你看来,徐、林两家哪个先下手更合适?”
    “林家,太子虽年幼,可林家作为皇后本家更亲近,上个月林续为太子太师,虽为虚衔但毕竟其本身官居中书侍郎,太子虽年幼却仍有议政之心,加上林家二嫡女比太子小一岁,过了两年正合适……”
    “你倒是不在长安,消息比我还灵通。若是你,会怎么对林家下手?”
    “……呵,林家并未分家,几个旁支兄弟全在一块,简直就跟脆饼子似的,咬一口崩一地渣——”北千秋冷笑道。
    左阳心中一动,水云却忽然敲门,面上表情有几分怪异。
    “王爷,有个人从侧门那过来,说要找这老贼。是个三十出头的病秧子,自称曲若。”
    左阳愣了一下,想起了曲若是谁。
    正是四年前给他治腿的那个冷面男,当初就与北千秋看起来关系颇为亲密,如今北千秋进了王府屁股都没坐热就赶了来,想必是亲信。
    只是他单枪匹马来到底做什么?
    “……让他进来。”
    左阳收回了铃铛,北千秋过了一会儿才眼神清明起来。等到曲若进来的时候,北千秋吓得活像是见了老妈子,直往被子里钻。
    曲若一身风尘仆仆,头戴箬笠,深蓝长衣,面色苍白。他眼角微微垂下,面上更显得没什么精神,可这也似乎并不能折损他旁人难敌的隽秀五官。他抱着个药箱,那是他常年带在身上的。
    仿佛只是敲门看诊的普通大夫,曲若都没看左阳一眼,走到床边,棋玉和水云连忙退下去,谷铭在一旁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
    左阳早就习惯曲若从不拿正眼瞧人的习惯,坐在一旁倒要看看曲若来所为何事。
    他伸手挑开北千秋衣领看到了脖颈上蛊虫钻进去的痕迹,又替她把脉,面色更是难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的脑子是让猪拱了么?”
    北千秋捂脸:“我不是故意的。他忒不讲理了……我也没料到这不过是几个时辰,他就找到了我。”这个他说的是伯琅,左阳却以为说的是他自己。
    曲若一看便是千里快马加鞭而来,身心俱疲,更是压不住怒火。“你用这身子十日有余,你不逃也不联系,现在落到这地步,你到底在干嘛!”曲若厉声道。
    不单是北千秋一哆嗦,这气势惊得左阳也是一抖。
    “身不由己啊,多少年了就犯一次蠢,你可别说我了。”北千秋倒是开始卖可怜了。
    左阳怎么听都怎么不是劲儿,北千秋一大老爷们,跟另一个大老爷们装可怜发嗲,却怎么看都觉得这俩人好多年就是这么相处过来的——
    想着四年前,北千秋也是胆大包天,却惟独有些怵曲若。
    莫不是这俩人是断袖!这曲若面上波澜不惊口味也是重啊!
    可北千秋用着李氏的身子不论干什么,他都有点别扭。
    左阳竟从来没想过北千秋可能是个女的这种可能性……
    曲若过了半晌才伸手似安抚也似试温的摸了一下北千秋额头,叹了一口气,打开了药箱。实在是左阳对于曲若的印象就一直是那个病弱的神医,在眼神的杀伤力上惊人,却没想到他从药箱中拿出一把细窄三节枪,两端两节如同双剑般握在手中,中间一截绕在身后,剑尖上均有铁钩,似乎还染着血并未擦净。
    那奇怪的武器,细瘦而嗜血,竟跟曲若的气息十分相符。
    他动作平常淡然的仿佛是拿出针灸器具般,将药箱踢到一边,对北千秋伸出手来。
    左阳虽未想到他这般大胆,敢直入郡王府,想到单人救出北千秋,倒也不慌,缓缓拔刀。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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