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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部分

麻烦-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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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冲着珊娘一挑眉,从斗篷下伸手握了她的手,拉着她快速离开了老太太的院子。
    珊娘还忍不住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袁长卿却是连头都不曾回过。不过,那院子里也没人追出来就是。
    “就这样?”珊娘忍不住道。
    “你想怎样?”袁长卿道,“原就是不关心的事,不过通报一声,还能怎样?”
    珊娘一阵沉默。她忽然发现,原来对付爱装腔作势的老太太,简单粗暴简直就是不二法门,反正她也拉不下脸来教训人——便于她拉得下脸,袁长卿也可以回她一句,“你们长辈不上心安排,我只能自己安排了。”
    于是,初十这一天,花叔便送着袁长卿夫妇去了京郊码头。
    这一回,李妈妈留了下来,反正她在家乡也没有亲人了,倒是花妈妈好奇着主母成长的环境,非跟李妈妈换了差事要跟去。珊娘兴奋着要回家,自是无可无不可,也就应了。几个丫鬟因为家都在梅山镇上,便也都跟着了。倒是桂叔,说是老爷吩咐要买京郊庄子的事还没着落,暂时就不回去了。于是一行人加上方家派的一队护院家丁,以及方家、袁家,还有袁长卿给五老爷五太太备的礼,竟满满装了三艘船,然后一同奔梅山镇而去。
    船上闲着无事,花妈妈就又想起要教珊娘看账本的事来。当她那么嘀咕着时,三和五福一阵面面相觑,五福忍不住泄露了天机,道:“我们姑娘哪还用人教啊,在家时,家里太太都不怎么问事的,都是我们姑娘管着呢。”
    花妈妈这才知道上了当。
    三和忙拉开五福,安抚着花妈妈道:“我们姑娘常说,安排了人做事,就要信得过人,除非那些人做不好事,不然并不需要她亲自动手的。以前在家时我们姑娘就是那样,看着好像什么都不管,其实家里的事姑娘心里都清楚着呢。说起来,我们姑娘……”
    “就一个字:懒。”五福笑道。
    “呸!”三和打了她一下,又回头对花妈妈笑道:“上次妈妈拿账本过来时,其实我们姑娘已经粗粗看了一遍那些账本了。姑娘私下里还跟我说,妈妈是个精通内务的。姑娘说,她可以放心了。”又笑道:“妈妈还不太了解我们姑娘,其实五福说的也算对,我们姑娘确实是个省事的。妈妈且放心,我们姑娘虽然省事,但也不怕事,妈妈那里若有什么决断不下来的事,我们姑娘再不会推脱的,至于平常的小事,还得劳妈妈多担待了。”
    花妈妈忍不住把三和一阵上下打量,笑道:“只冲着你这份伶俐,我就信了大奶奶了。”又道,“倒是我小瞧了大奶奶,不知道有没有惹大奶奶生气。”
    五福又笑着插话道:“妈妈果然是不知道我们姑娘的,我们姑娘活泼着呢,没事就爱捉弄人。妈妈跟我们姑娘处久了也就知道了。”
    花妈妈道:“这都满月了,大奶奶怎么还没叫你们改口?”
    “说了,”三和笑道,“叫我们回京前一定要改过来,就是我跟五福还不习惯,老是‘姑娘’‘姑爷’的,说顺嘴了。倒是六安,到底年纪小,头一个就改过口来了。
    几个正闲聊着,六安忽然探头进来叫着三和,“奶奶让我来问姐姐,那个斑竹杆子的紫毫笔,姐姐收到哪里了。”
    花妈妈等人对视一眼,顿时就笑了起来,直把六安笑得一头雾水。
    三和过来一拍六安头上的丫髻,笑道:“这会子奶奶找那个做什么?”
    六安笑道:“奶奶看到大爷在画画,奶奶也手痒痒了。”
    “呸!”五福隔着门笑骂道:“你才手痒痒了呢。”
    六安一阵委屈,“是大爷这么说的,我不过学话而已,姐姐倒骂我。”说得花妈妈等人又是一阵笑。
    
    第129章 ·圆满了
  
    一路无话。
    珊娘等人到得梅山镇时,正是正月十四,元宵节的前一天。
    袁长卿原跟五老爷约好是二月初回门的,如今提前回来,又想着通信的功夫人差不多就该到了,也就没有特意写信回来。因此,五老爷五太太接到门房报上来的信时,差点以为守门的严伯是喝多了。
    老爷太太忙忙接出来,一家子相见,自是一阵欢声笑语。
    自珊娘出嫁后,有方妈妈和五老爷相帮着,如今太太渐渐也担起了家事。珊娘夫妇被老爷太太接进府门时,太太一边走一边连连吩咐着人去收拾院落安排下人等等,珊娘便知道,太太算是真正立住了。于是她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太太看到珊娘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若是你还在家,我定要赖着你管这些事的,如今没了你,我也就偷不得懒了,只好自己操劳起来。”又道,“只盼着瑞哥儿早点娶亲我就又能解脱了。”
    花妈妈在后面听了太太的话,这才知道,原来这懒病,竟是五老爷家的“家传之宝”。
    珊娘则笑着问起侯瑞的亲事来。
    侯瑞和袁长卿同年,如今袁长卿都娶了,他却连一点着落都还没有。老爷立时嫌弃地道:“他功不成名不就的,谁能看得上他呀!”
    太太横老爷一眼,对珊娘笑道:“原相看了两家,偏你哥哥看不上人家,嫌人家小家子气。”又道,“闲了你叫长生问一问他,到底中意什么样的,你们年轻人好说话。”
    珊娘笑道:“瞧太太说的,好像您多老似的。”
    太太故意瞅了她的腹部一眼,笑道:“不定转眼就是做阿婆的人了,能不老吗?”
    珊娘微僵了僵,一阵打着哈哈,又问着侯瑞侯玦,将这话题一笔带过。
    老爷道:“今儿是你四伯家里请年酒,我跟你太太不爱那个虚热闹,略坐了坐就回来了,那两个小子在那里听戏呢。”
    果然,隔着夹巷就能听到隔壁四伯家里的锣鼓暄天。
    方妈妈凑过来笑道:“已经命人去送信了。”
    把珊娘和太太送回房后,五老爷就把袁长卿带去了他的外书房。太太拉着珊娘的手把她看了一圈,道:“怎么感觉你俩都瘦了?”
    珊娘抱怨道:“能不瘦吗?!府中天天请人吃酒,偏要拉着我俩做陪客,偏那席上又叫人吃不安生,吃更多也长不得肉啊。”说着,拉着太太往窗下的榻上一躺,叹着气道:“还是家里舒服。”
    她这惫懒模样叫太太一阵笑,伸手拉起她,道:“亏得你上面没正经婆婆,不然得嫌弃死你!”
    珊娘有心想跟她抱怨抱怨袁家老太太,可太太这人单纯,她不愿意叫她操心,便咽下了这个话题,问道:“全哥儿呢?”
    “在里间午睡呢。”太太又道,“还当你们月底才回来呢,虽说你那小楼有人打扫着,可也不好就这么直接住过去,你且先在我这里歇着,方妈妈已经领人去收拾了。”
    珊娘答应着,又起身在熏笼上搓了搓手,道:“都说北方冷,如今回来我才发现,其实还是我们南方更冷些。北方好歹烧着炕,在屋里都穿不住棉袄的,我们南方却是外面什么样,坐在屋里还是什么样。”
    太太没去过北方,忍不住向着珊娘一阵好奇打听。二人正说话间,里面传来一阵咿咿哑哑的稚语。珊娘便知道,是全哥儿醒了,忙掀着帘子进了里间。
    里间燃着两个熏炉,虽比不得北方的地龙温暖,终究比外间要暖和许多。珊娘的小弟弟全哥儿这会儿午睡刚醒,正坐在床上任由奶娘替他穿着衣裳。那呆萌萌的小模样,和珊娘初醒时简直一模一样。珊娘看了只觉得心头一柔,过去逗着全哥儿道:“全哥儿,可还记得姐姐了?”
    到四月里,全哥儿就实两岁了,虽说珊娘离家不过才不到两个月,可她知道孩子的忘性大,倒没把握全哥儿还能认得她。
    不想全哥儿呆呆看她两眼,竟立时就叫了她一声“姐姐”——竟是还认得她。
    哎呦,珊娘的心顿时都化作了一团糨糊,忙不迭地挤开奶娘,亲自过去替小家伙穿好了鞋袜,又将全哥儿抱在怀里好一阵腻乎。
    全哥儿似乎跟珊娘一个毛病,初醒时都有点迷糊。但显然他的脾气要比珊娘好多了,被珊娘搓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他发作。直到珊娘抱着他喂了一回水,小家伙才似刚醒过神来一般,抬头看看珊娘,然后猛地挣扎着从她腿上站起来,搂着珊娘的脖子就是一阵大声嚷嚷:“姐姐,姐姐,姐姐你去哪了?”
    她出嫁时,全哥儿话还说不利索呢,如今竟能连着说句子了。珊娘一阵惊喜,看着一直站在门边上笑着的太太道:“全哥儿会说话了?”
    太太笑道:“是呢。你才刚出嫁的那几天,他天天在家里找你,找不着就哭。”又半含酸地笑道,“也没见他这么找过我,可见还是跟你亲。”
    珊娘听了鼻头一酸,竟险些掉下眼泪来。姐弟俩脸贴脸地一阵嘟嘟囔囔说着小话,偏这小不点儿才刚学会说话,口齿又算不得清楚,珊娘和他简直是鸡同鸭讲,听得太太忍不住一阵笑。等老爷带着袁长卿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
    老爷心里一动,立时想着怎么把这幅画面画下来,这时就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响,转眼间,侯瑞侯玦就双双冲了进来。
    侯瑞还好,到底已经是个大人了,侯玦一看到珊娘就向她扑了过去,一边直着嗓子喊着“姐姐”。全哥儿正坐在珊娘的怀里,见侯玦扑过来,顿时跟只护食的小狗似的,猛地抱住珊娘,又回身拿一只小胖爪子推着他二哥嚷嚷道:“我的!”逗得众人一阵大笑。
    侯玦过了年就九岁了,如今早已经减了那一身婴儿肥,看着竟越来越有种飘逸的正太风情。珊娘伸手过去摸摸侯玦的头,感慨道:“不过才一两个月不见,怎么好像长高了?”
    其实侯玦的性情更像太太一些,是个很容易满足的孩子,被珊娘一夸,他顿时就喜笑颜开起来,踮着脚尖横他哥哥一眼,得意洋洋道:“是呢是呢,老爷太太都说我长高了,偏哥哥说我没有。”
    “说你胖,你就喘,”侯瑞笑话着他道,“我再递根绳子过去,你还不得顺着爬到天上去?”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这时,田大进来回禀,说是船上的行李都卸了下来。
    珊娘便拉着太太去看他们带回来的礼物,又指着一个黄铜火锅对老爷笑道:“这个锅子是大郎从舅母家里淘腾来的,说是上回跟老爷说起过关外的事,老爷对这锅子……”
    “等等,”老爷一抬手,止住珊娘的话,问着她道:“你叫长生什么?”
    珊娘一怔,“怎么了?”
    “你叫他大郎?真难听。”老爷撇嘴道,“至少也该叫他的字才是。”又问着袁长卿,“你的字叫什么来着?君泰?”
    珊娘也是一撇嘴,心道,他还叫我十三儿呢。
    袁长卿则笑着替她解围道:“当着人她才那么叫我的。”
    “那背着人呢?”侯瑞挤眉弄眼地笑道。
    珊娘的脸忽地就红了。背着人,特别是在他逼她的时候,连“哥哥”她都叫过的……
    显然袁长卿也想到了这一点,那耳根也有点红,偏脸上装个一本正经的模样道:“自然是叫我‘君泰'的。”其实更多的时候,她都是连名带姓叫他袁长卿。
    小俩口对了个眼,虽然彼此间没有说话,但其中的默契却是叫人一目了然。
    原多少还有点担心的老爷见了,便也和太太对了个眼儿,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晚间,一家人便坐在一处吃起袁长卿带来的那个关外锅子了。
    方家还送了一些关外的烈酒,叫老爷和好酒的侯瑞一阵惊喜。因是回到了娘家,珊娘也放开了量,陪着老爷和袁长卿也喝了两杯。但比起这辣喉的烧酒,她仍是更喜欢蜜酒,便和太太左一杯右一杯地喝了起来。
    别看太太生得细细弱弱的,那酒量却是一点都不比男人差,没一会儿就把珊娘灌了个东倒西歪。太太原是高兴着,也就没注意到,等注意到时,珊娘已经醉了。太太一阵顿足后悔,道:“看我,竟忘了你们车马劳顿才刚回来,这可怎么好?”
    袁长卿忙放了筷子过来,打横抱起珊娘,对太太笑道:“原是大家高兴,她才会多喝了几口。”又道,“没事,她喝多了挺乖的,睡一觉也就没事了。”
    见他就这么不避嫌地当众抱起珊娘,侯瑞立时伸手盖住了侯玦的眼。
    老爷则也和太太对了个眼儿,知道袁长卿喝得怕也不少,不然以他那样内敛的性情,定不会这样当着人的面秀恩爱。不过老爷自己原就是个不羁的,巴不得看到他们小俩口和和美…美的才好,也就没有点醒袁长卿,只叫人打了灯笼给袁长卿照着,由着他抱着珊娘招摇过市,直接把人抱回了小楼。
    六安打着灯笼在前面引着路,无意间一回头,就只见明亮的月光下,姑爷正低头凝视着沉睡中的姑娘,那清冷的眉眼里满溢着一种不相衬的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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