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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大唐探幽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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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府衙门口,袁恕己询问十八子如今何在,吴成面露难色,道:“大人,这事实在怪极了,我因见十八子要出门,便要躲了,谁知眼看十八子出来,才走了三两步,忽然瘫软在地上。我正要去扶,那食摊上的老朱头赶来,将十八子搀扶起来……”
  据吴成说来,当时阿弦就如同醉酒一样,摇摇晃晃,神志也似有些不清,多亏了老朱头扶着,一径出府衙去了。
  袁恕己听了吴成的诉说,狐疑不解。
  今日袁恕己之所以将安善带回来,一来是为了从他口中打听有关十八子之事,二来,却也正是因为小典的情形很不好,袁恕己看了出来,便想让安善过来,希望能有一二效用。
  谁知竟会又是如此意外的情形。
  正思量间,有人从厅外进门,笑道:“此地的事情已经了结,袁大人,我们也该告退了。”
  说话之人身量长大,身着军服,正是先前左永溟从军屯请来的救兵,豳州兵屯守卫副将雷翔。
  袁恕己忙回身迎着,两人寒暄几句,雷翔忽然道:“另外,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袁兄是否成全。”
  袁恕己道:“自家兄弟,还说什么客套话?如今我在这豳州当差,自要守望相助,这一次若不是雷兄来的及时,也无法惩治本地奸恶。”
  雷翔大笑几声,道:“是这样的,我想向袁兄借一个人。”
  袁恕己意外:“借人?哦……是吴成还是老左?”
  雷翔含笑摇头,道:“都不是,是你们本地县衙里一个唤作‘十八子’的。”
  “是小弦……”袁恕己越发意外,惊疑问道:“雷兄怎么会想到借他?是为了何事?”
  雷翔乃是军中将领,无缘无故怎么会借一个不相干的小衙差?若说军中有事,也归军中料理,本地文官包括刺史等都是不得插手的,更遑论阿弦这样的小公差了。
  除非……
  雷翔叹了声,面露无奈苦色:“的确是有一件棘手的事儿,非此人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所用的那首诗出自这里——
  《鹧鸪天 送人》
  年代: 宋 作者: 辛弃疾
  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
  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江头未是风波恶,别有人间行路难!
  是不是看来也很合这氛围?
  唉,这章又挥了许多泪。
  

第21章 受用者
  袁恕己见他说的郑重,便问:“详细如何,能否告知?”
  雷副将先命厅内的人都退了,才转头低声道:“实不相瞒,前阵子兵屯里出了一件事。”
  豳州军屯的统帅苏柄临,底下屯兵五千余人,驻扎在豳州百里之外的新镇。
  所谓“兵屯”,便是指战时作战,闲暇无战事的时候,士兵们就如同百姓一样种田耕作,也可成婚生子,繁衍生息。
  军屯的存在,让军队可以就地自给自足,军需供应上不必一味依赖朝廷拨放,因此兵员充足,兵力也能得以保障,十分便宜。
  虽然士兵们来自地北天南,但一旦在军中成婚,便似有了家一样,军屯就如管理有序的城镇。
  但这也需要一个英明能干的统帅才成。幸而苏柄临年逾六十,却是个老当益壮极有经验的将帅,自从他在豳州屯兵,才将豳州原本流寇四窜互相殴斗扰民的场面镇压下去。
  最近却出了一件令苏柄临恼怒的事,他所信任看好的一名年青副将,逃走了。
  袁恕己也有些震惊,“逃兵”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视为奇耻大辱,又因为之前连年征战,许多百姓被急招入伍,不免有些不适,曾发生过大规模逃逸的情形。
  为杜绝这种行为,朝廷对逃兵的惩罚十分严厉,逃走的士兵若被追回,重则斩首,除此之外,连带其家中也要受到连累。
  雷翔道:“何鹿松是苏将军的同乡,且为人机警能为,所以苏将军很是青眼,去年才在苏将军的主持下跟本地一名士绅之女完婚,六天前,他忽然失踪了,人说是逃回了南边的家乡。”
  袁恕己道:“既然有苏将军为靠山,他在军中前途无量,怎会选择逃走自毁前程?”
  雷翔道:“我也是这样想,苏将军因此气得旧伤都犯了,四处找寻都找不到,苏将军虽然不言,但至今未曾发通缉信令,只因一发此令,再也无法挽回了……何鹿松真是辜负了将军一番期望啊。”
  袁恕己皱眉:“那你为何要讨十八子?”
  雷翔重重一叹,道:“这话我也只敢跟你说,我总觉着何鹿松不似自己逃走了。”
  袁恕己点头:“若他真得苏将军青眼,便不会是个愚笨不堪的人,只怕另有内情。”
  雷翔愁眉不展:“但军中人人传言他是逃了,苏将军脸上无光,更不肯听底下人劝解……至于你这里的十八子,其实我早就听说他的名头,这几日在城内坐镇,明察暗访,也得知了他不少异事。”
  袁恕己不由失笑:“那个小子可是唬了不少人。”
  雷翔试探问道:“这话何意,难道说他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袁恕己想了会儿,含含糊糊回答道:“倒也不能这么说,小弦子的确有些不为人知的能耐。”
  雷翔精神一振:“这么说,你肯借他给我?”
  袁恕己道:“但凡我能许的,自然不会有半点搪塞,可是他毕竟是县衙的捕快,苏将军知道了是否会怪罪地方插手军务?”
  雷翔道:“所以此事我只以我个人之名来请十八子,但是毕竟他是桐县的人,所以私底下跟袁兄说一声。”
  原来他并不是要大张旗鼓请公差前去,而是以私人名义行事,这样倒也使得。
  袁恕己深思熟虑,笑道:“只是雷兄,我虽不知你都听了些什么离奇传说,但是也提醒一句,倒是不能全然将希望压在他的身上,倘若是帮不上什么,你恼了可怎么说?”
  雷翔一怔,继而也笑说:“我也是因为没了法子,所以死马当作活马医罢了,他若真的能找到人,我顿首感激,若是白忙一场,我也谢袁兄成全之意,绝不会为难他。”
  袁恕己方道:“好,雷兄果然是个爽快人。”
  雷翔见他已经答应了,心头松快,道:“我毕竟是军中的人,贸然去寻十八子,怕他不乐意跟从,岂不是又多绕一圈儿?还要拜托袁兄跟他说一声,若是他答应,事不宜迟,今日我便要启程了。”
  袁恕己点了点头,见雷翔起身,也跟着相送。
  雷翔往外要去,忽地又想到什么似的,回头笑道:“袁兄像是很看重十八子?跟他也有些交际渊源?”
  袁恕己咳嗽了声,双腿间隐隐作痛:“没什么。知道有这么个人罢了。”
  高建来到朱家,还隔着一堵墙,就听见里头有人说话。
  是老朱头气哼哼地在抱怨:“你瞧瞧,我就说长安来的都没有好人,你还说跟他井水不搭河水呢,下一刻就差点儿把你害喽,这次若不是我去的及时,看是怎么收场。”
  高建听老朱头语气不对,知道来的不是时候,便有些犹豫不前。
  忽地又听阿弦道:“他是不知道会闹成这样儿,倒也不能全怪他。”
  老朱头毫不退让:“什么不能全怪,但凡是个好人,谁会这样无礼地去掀人家的眼罩子?粗莽的军汉,骄横的世家子,这人是两样儿都占全了!”
  高建这才回味过来,这说的原来正是袁大人,听老朱头满腹怨气说的有趣,便偷偷捂着嘴笑。
  忽地门口影子一晃,探出一个狗头,原来是玄影早听见外头有动静,便出来查看。
  高建忙向它比了个手势,又从兜里掏出些散饼给它吃,玄影见是熟人,就也罢了,只舔嘴吃那饼子。
  高建蹑手蹑脚走到门口,便听阿弦有气无力道:“您就别抱怨了,我的头还疼呢。”
  这一句却是比什么都灵,老朱头的语气立刻转成了关慰:“还疼呢?唉,可是造孽……是了,之前老参农送的那只人参,我给你拿出来炖了好不好?这人参炖鸡是最补的,我再去陈娘子家里借一只鸡……”
  老朱头仿佛嗅到了人参炖鸡的香味,神魂也徜徉在那香浓的希冀里。
  不防阿弦道:“千万别,我消受不了那好东西,且留着罢了。再说,若单为了我再去杀一只鸡,只怕我好的反而更慢了呢。”
  老朱头愕然:“呸!乌鸦嘴,你消受不起,留给谁消受?又有谁能消受?”
  高建正听得可乐,忽地身后马蹄声响,他回头看了眼,不敢怠慢,忙大大地咳嗽了声,与此同时,玄影也叫了起来。
  里面两人早也听见动静,高建才进门,老朱头便迎了上来,见是他,便笑道:“高小子,你怎么这会儿来了?”
  高建道:“伯伯,我有正事找阿弦。”
  老朱头问:“什么正事?”
  高建道:“刺史大人有一封要紧书信,要派阿弦送去军屯大营。”
  老朱头惊且意外:“什么?”急得往回看了眼,又道:“这路程可不短,我们弦子身上且不好呢,还是派别人去吧。”
  高建笑道:“伯伯,这个我可不敢做主,刺史大人指明要阿弦送去的……”又回手指了指墙外,低声道:“那回军屯的大人们如今还在外头等着呢。”
  老朱头满面诧异,正思忖中,阿弦从内出来,高建又将来意说明,从腰间搭绊里掏出一封信:“刺史大人亲自叫我送来,还说要让你小心留意这差事。”
  阿弦皱眉间,外头传来两声马嘶,又是玄影的叫声。
  老朱头忙走出去把玄影叫出,歪头打量的时候,果然见几个军汉,雄眉怒眼地骑在马上,架势非凡。
  老朱头吓了一跳,忙窜回来紧紧地拉住阿弦:“这差事不能去,我看那几个人不是好的,看这模样,不像是来请人,倒像是来抢人的。”
  高建哑然失笑:“伯伯,您怎么看谁都不像是好人?”
  老朱头眦了他一眼:“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么?”
  高建只得低头,把嘴藏进衣领里,眼睛却逡着阿弦。
  阿弦看看高建,又往外看了眼:“既然是袁大人亲自吩咐的,我还得去一趟。”
  老朱头急得又要说,阿弦在他手腕上一搭:“如果袁大人真想害我,只要他一句话而已,又何必再惊动军屯的人?何况我知道袁大人不是那等恶人,您放心。”
  老朱头满面失望跟无奈:“可是……”
  高建看出他的担忧,忙陪笑开解:“其实阿弦去倒也使得,这军屯里的好东西最多,若是那边的大人看阿弦差事办得好,一高兴,赏些什么东西下来,岂不是好?”
  老朱头啐道:“不开眼的小子,赏你什么?几个鸭蛋?”
  高建哈哈笑道:“那也成啊,我正馋着呢!”
  阿弦见已经妥了,便入内更换衣裳。这边高建道:“不瞒您老人家说,其实我也还想跟着去呢,只是刺史大人说只要阿弦一个人,我是想求还求不得呢。”
  高建以为这是美差,故而说了安慰老朱头,谁知老朱头听了这话,脸上越发阴云密布。
  外头的军官已等得不耐烦,若不是雷副将吩咐要好生相待,早就发起脾气了。如今见阿弦换了公服露面,才各自松了口气,缓和面色。
  其中一人将一匹高头军马牵了过来,请阿弦上马。阿弦呆了呆,原来这小县城内马儿虽有,她却从来没骑过,如今见了,不免打怵。
  可这会儿再要退缩,却已晚了。然那马儿生得威武雄壮,阿弦心里有些畏惧,又有些喜欢,不由探手过去,试着摸了摸它的脖颈。
  手掌心擦过马匹健硕的肌体,就在一刹那,阿弦的眼前响起风呼雪啸的声响,无数的雪片子迎面拍来,打的她满面生疼。
  等她能勉强睁眼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在马上,前方是一条有些狭窄的长路。
  风迷马嘶,雪乱人眼,马儿也仿佛察觉不祥,不时地扭头摆尾,发出躁动呜鸣。
  摇摇欲坠,阿弦拼命地想要控制马儿。
  路边儿的雪被风吹得堆积起来,马蹄踩入的瞬间,厚厚地雪中忽然探出一只枯瘦修长的手。
  马儿受惊,猛地窜起。
  阿弦猝不及防,身形腾空而起,她大叫一声,从马背上跌入路边儿深深沟壑。
 

第22章 宿军屯
  往兵屯的路上; 阿弦一直在想当她靠近马儿之时; 眼前出现的那一幕。
  是耶非耶?真是“吉凶难测”。
  正如老朱头所担忧的一样,阿弦也怀疑此去兵屯; 是袁恕己别有用意,但是阿弦却想错了; 她以为袁恕己是“公报私仇”。
  在巷子里她仓皇出手——虽然是被他所逼,但那位毕竟是位高高在上的大人; 更何况别忘了他在军中的诨号是什么。
  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
  就算这一次推避过去,以后袁大人自然还有百招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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