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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大唐探幽录-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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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朱头啐道:“呸,什么叫白费,没有你哪里有这人参,没有这人参哪里有他?只要你好端端地,要多少人参都成。你要是不喝,他也甭想喝了!”
  两人吃了饭,老朱头就把今日袁恕己来的详细都同她说了,因琢磨着笑道:“对了,倒是还有一件事叮嘱你,这刺史问我你堂叔的名字……”靠近过来,在她耳畔低低说了。
  阿弦吃惊之余,啼笑皆非:“伯伯,你、你也忒胡闹了。”
  老朱头道:“什么胡闹,难道不是人如其名么?更何况这名字原本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如今终于派上用场了,你该高兴才是。”
  阿弦苦笑着摸头:“那时候不懂事嘛。”
  老朱头道:“哪不懂事了,我倒是觉着很好,朗朗上口,简单易记。”
  原来,今日老朱头在袁恕己面前捏造“朱英俊”之名,其实是有来历的。
  当初陈基在之时,阿弦才捡到玄影,当时玄影还没有名字,阿弦那时候年纪小,便要给他起名字叫“英俊”,老朱头倒是笑呵呵地没有异议,是陈基说这个名字有些俗气,便亲给起了“玄影”。
  阿弦向来崇敬陈基,当然也觉着他所起这名字也非同一般,且玄影又是通体乌黑,跑起来果然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影子,是以就此拍板,而“英俊”的名字则无人提起。
  没想到今日又给老朱头另赠斯人。
  说了会儿闲话,阿弦又想起一件要紧的事,往兜子里掏了一会儿,掏出一锭银子。
  老朱头诧异:“果然有了?这是今儿去招县得了的?不过好像没有一百两。”
  阿弦把银子推到老朱头跟前:“这是五十两,本来高建要把两锭都给我,可是一直都是他奔波牵头,所以我跟他平分了。”
  老朱头啧啧道:“你这脾气真是……”咳嗽了声,未说下去,只收起银子:“唉,阿弦终于也要赚钱了,明儿正好给你买点好东西补补身子去。”
  阿弦看着老朱头算计的模样,笑道:“我先前也赚钱呢,怎么说的跟我才开始干活一样。”
  老朱头道:“先前的不过是勉强糊口罢了,我哪里敢放手给你买大鱼大肉吃?这会儿就不一样了。”
  阿弦看他双眼放光,似乎在算计明儿要买什么好的,便趁机道:“伯伯,多买些给我英俊堂叔调养身子的好东西。”
  老朱头横她一眼,不置可否。
  阿弦很懂他的性情,便故意转开话题:“对了伯伯,早上我出门的时候看见三娘子,她是个无事不登门的主儿,可是有事?”
  老朱头早已忘了这茬,忙接口道:“你不提我也不想跟你说,可不是给你说对了么?你猜她来做什么?”
  阿弦摇头。
  老朱头冷笑道:“当初陈基在的时候,给他们擦了多少屁股,如今陈基走了,他们找不到人,这会儿终于想开了,把脑筋动到你身上来了!”
  阿弦果然意外,想想又笑:“稀罕,陈大哥在的时候,我还常常劝他不要为了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出力呢,那些人又不是做些有脸的事,多半倒是罪有应得,难为陈大哥仍是为他们尽力奔走,把他们都惯的不知怎么了,好似衙门都是他们开的。我早就看不顺眼,如今倒要我替他们干事,我是疯了不成?亏他们想得出。”
  老朱头道:“说的是,我只说你年小人笨不懂那些,把她打发了。”
  阿弦道:“最好这样,不然让我跟她说,多半要吵起来。”
  两人说罢,阿弦忽然道:“也不知陈大哥现在长安怎么样了……好歹也该有个信儿呢。”
  老朱头道:“他心高气傲的,人又变通,错不了。”
  阿弦蓦地想起苏柄临那句“让十八子去长安”,便忖度道:“长安那样可怕,我替陈大哥担心。”
  老朱头道:“你担心什么,那个虽然是虎狼之地,你我自然是呆不下去的,可若是虎狼心性的人,那当然是如鱼得水,人家滋润的很呢。”
  阿弦嘿嘿:“伯伯,每次你提起长安跟长安的人都咬牙切齿头头是道,总不会是真去过长安罢。”
  老朱头脸色微僵,继而笑道:“这还用去么?我在那食摊上,南南北北哪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人家都说那长安道一步一个连云栈,凌烟阁一层一个鬼门关,你以为是怎么样呢?”
  阿弦不太明白是何意思,便问老朱头。
  这“凌烟阁”,乃是唐太宗李世民为表彰纪念随他开国打天下的二十四位功臣,在皇宫内特意建立小楼,命当世最具名声的画师阎立本,将功臣们的画像做真人大小细细描绘其上,随时观摩,起名“凌烟”,也足见至高绝顶之意。
  却也名副其实,因这些功臣都是随着太宗出生入死,九死一生,后来位高权重,名闻天下之人。
  如今竟说是一层一个鬼门关,对比之下,惊心之余,大有深意。
  老朱头道:“这会儿你可明白了吧?这长安道如果不凶险,又怎么用连云栈、鬼门关来比拟呢?你陈大哥是个人精,他肯用心钻营,必错不了,至于你呀,可就安分点儿,知道吗?”
  老朱头虽不知苏柄临那句话,却时时刻刻对阿弦耳提面命,真乃先见之明。
  阿弦道:“那是当然啦,我觉着桐县就挺好,再说我要在这儿等陈大哥回来呢。若是我跑出去了,他找不到我可怎么办?”
  老朱头笑:“好孩子,我还当你是留在这里陪伯伯呢,原来是为了陈小子。”
  吃了晚饭,老朱头又捧了一碗药给病人喝了,见他脸色已见正常,虽仍似静水,但从头到脚却无处不在地越发流露一种惹眼气息。
  阿弦因伤了右手,勉强洗漱过后,进来却见老朱头正收了空碗。
  听见她进门,男子道:“伤料理了么?”
  阿弦举起手来给他看,不料牵动伤处,便“嘶”地呼痛:“伯伯给我包扎妥当了,只管放心。”
  男子道:“是什么伤的你?”
  阿弦迟疑了一下:“是一只鬼。”
  老朱头本要拿着碗走开,听两人说到这里,便在门口站住了,只看男子如何反应。
  可让他诧异的是,男子面上仍是清清淡淡地毫无波澜,老朱头几乎要怀疑他不仅是眼瞎,而且还是个面瘫。
  男子道:“是什么样儿的鬼,如何要袭击你。”
  阿弦道:“是个小女孩儿,多半是跟今日欧家的事有关。”
  男子道:“哦,欧家是何事,可否跟我详述?”
  两人波澜不起,一问一答之间,老朱头只觉叹为观止。
  起初他还觉着阿弦一心一意要留“朱英俊”太过反常,可听了两人问答,才觉着一切真似顺其自然。
  如果换了别人,阿弦未必会直言说见了“鬼”,且如果是换了别人,听说阿弦说见了鬼,也断然不是“朱英俊”的这般反应。
  意外的震惊,不信的嘲笑,心虚的悚惧……纵然一百个人会有一百种不同的情绪反应,却绝不会有淡淡地“哦”似的回答。
  老朱头走出门口的时候,不由念叨了句:“倒果然是非常人做非常之事。什么锅配什么盖,小鸡炖蘑菇,芝麻对酥饼,荠菜配虾米……都是极好的,我还是少多嘴罢了。”
  里屋,阿弦果然将今日在欧家所经历的种种向“朱英俊”说了一遍,道:“奇怪的是,我在欧家宅子里并未看见任何鬼魂。却不知今晚上忽然出现的这个来自哪里是什么身份,且她嚷嚷说‘不是他’,我起初以为是说欧公子……”
  男子道:“若这鬼果然是欧家之人,她的话,指的该是曹氏。”
  阿弦忙问:“为什么?”
  男子不疾不徐道:“二公子所见的鬼魂乃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你方才所见的亦是如此。但曹氏夭折的两个孩子并无任何一个是七八岁的女孩儿,故而这鬼不该是曹氏的孩子,所以她出现的意义不明。”
  阿弦道:“我、我也曾想过,但是我又为何无缘无故看见曹氏折磨她的亲生孩子?我推测这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
  男子道:“你刚才说欧家大公子夭折了两个女娃,欧二夫人也小产过一次,不知这次是男是女?”
  当时众人的关注点不在这上头,只是当一句话听过就算罢了,因此竟不知究竟。
  阿弦道:“不知道。难道你觉着今晚上那个女孩子是二夫人小产过的那孩子?”
  男子道:“不是。”
  阿弦越发迷惑:“我不明白了。”
  男子道:“你该放开去想,欧家这一辈的两位公子皆如此遭遇,但年纪都对不上。那么倘若再往上、或者周围亲戚里,会不会曾有过这般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儿?”
  阿弦一震。
  双眼转向窗外,他眼睛虽盲,心里却似月光澄澈,循着香气而来的方向。
  月夜,暗香浮动中,阿弦听那清清冷冷的声音说道:“真正可怕的往往并不是那些鬼怪,而是欲壑如渊的丑恶人心。”
  次日一大早,阿弦忙忙地去寻高建,要再去一趟招县。
  高建对她从来言听计从,就怕府衙那边不放人。
  阿弦忙又去府衙告假,袁恕己因听了吴成的回禀,便道:“怎么,难道又不是那曹氏所为了吗?本官才想命招县县令拿人拷问呢。”
  阿弦忙道:“大人,这件事还有疑团,所以今天还要再去一趟。”
  袁恕己笑道:“这一趟可会水落石出么?”
  阿弦道:“尽力而已。”
  袁恕己道:“你才来府衙当差,就屡屡外跑,这一次虽许你出外,但更要你立军令状,若还不能真相大白,就……”
  阿弦正眼皮跳,袁恕己道:“昨儿你们所得的一百两银子都要罚没充公,就当你缺了这两天差的钱了。”
  阿弦不仅眼皮跳,心也乱跳,那银子已经给了老朱头,他早惦记好了要置买的东西,若再讨要回来,却无异于从他身上割肉。
  为了那五十两银子,阿弦握紧双拳,打点精神,决定这一去风萧萧兮易水寒,不能成功便成仁。
  袁恕己在上看着她皱眉咬牙发狠的模样,强忍着笑道:“快去吧!”
  阿弦因有了心事,一路沉默寡言,何况她本不惯骑马,昨儿勉强一个来回,还能新鲜支撑,如今未免磨得双腿内侧有些疼,且手上还有伤呢,便小心伏在马背上而已。
  终于到达欧家,阿弦最后一个翻身下马,仍是躬身不敢挪动。
  那边儿欧府之人入内禀报,顷刻欧公子亲自出迎,却是满面喜色,拱手道:“高兄,十八兄,吴大哥如何又亲自来了?我本想改日前往桐县道谢。”
  高建奇问:“为何道谢?”
  欧公子笑道:“这多日来,昨儿晚上是我睡得最好的一夜,内子也并未做噩梦,自然是多亏了昨日三位兄弟来府一行了,十八兄真是神验如斯,名不虚传。”又问道:“不知今日登门又有何事?”
  高建见他春风满面,忽然不知如何开口。阿弦道:“昨儿的事恐怕有误,想再入府看一看,不知可否?”
  欧荣听说来意,不免意外,但因笃信阿弦的能耐,却绝不敢质疑半分,即刻又毕恭毕敬请了进宅。
  临进门时,阿弦抬头看向门口那镇宅八卦镜,却见镜面上灰蒙蒙地,看不出如何。
  往内行走之时,阿弦悄声问道:“二公子,之前二夫人小产的孩子,不知是男是女?”
  欧荣愣怔,面露痛苦之色:“稳婆查验过,是个女孩儿。”
  阿弦道:“那,贵府内先前,可也有过孩儿夭折之事么?”
  欧荣眉头锁起:“这个,好似不曾听闻,十八兄问此事做什么?”
  阿弦只应付了几句,正往内走,迎面见一个丫鬟来到,行礼道:“二公子,老夫人听说是昨儿来过的府衙的差爷们又到了,想见一见呢。”
  欧荣只得应承,回头询问他三人意思,阿弦正有此意,当下随着往内宅而来。
  欧家老夫人已八十多岁,鸡皮鹤发,生得福相,在本地也算是年高之人了。
  欧荣领着三人入内之时,老夫人正搂着欧家小郎,那孩子在曾祖母跟前撒娇撒痴,不知说些什么。
  老夫人身下左手,坐着一位看似木讷的妇人,便是欧荣的母亲欧夫人,欧夫人对面坐着的是曹氏,两人见他们进门,都站了起来。
  除了曹氏,老夫人跟欧夫人看见吴成跟高建倒也罢了,独独看向阿弦的时候,两人都不约而同眼睛一亮。
  老夫人笑道:“这位莫非就是十八子了?早就听说过这名字,还当是个怎样壮大孔武有力的呢,原来竟是这样年轻俊秀,果然是年少有为。”又搂着怀中的小郎道:“你将来可也要好生争气。”
  小郎道:“在府衙当差有什么了不起,不过也是走狗奴才罢了,又不是朝廷正经敕封的大官儿。”
  在场之人均都色变,小郎却得意洋洋地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皱皱眉,摇头笑道:“又瞎说了,总是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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