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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0部分

继女荣华-第300部分

小说: 继女荣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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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三两日之后,晋国大长公主却遣了佳约来,说是晋国大长公主想孙女儿了,让宋宜笑带上简清越去请安。

    “娘想清越了,我遣人送清越过去就好。”宋宜笑闻言不免诧异,“我现在身上……哪好冲撞了娘呢?”

    “还不是裴小姐?”佳约自从发现裴幼蕊对于当年婚变一直耿耿于怀后,对大长公主的这位义女就暗藏了敌意,此刻在宋宜笑面前自不隐瞒,叹了口气道,“她这两天找了许多理由要见您——大长公主殿下被她缠得心软,只得打发奴婢来请您了!说起来殿下也实在心善,到这时候尚且不忘记给她遮掩,只说是自己想念您跟简大小姐!”

    宋宜笑颇为无语,心想:“这义姐病了为什么非要见我?难道她以为她病倒是我干的吗?我就是有那个本事把手伸到婆婆府里,又哪来的胆子敢在婆婆的眼皮底下对她动手?”

    不过大长公主依了义女,她这个做媳妇的少不得要走一趟了。

    于是请佳约少待,自己进里面去换了身素色衣裙,又替简清越打扮了一番,这才乘轿出门。

    “你们义姐这两日身上不爽快,正好你来了,就替我去陪陪她吧!”到了晋国大长公主跟前,大长公主笑意盈盈的命人把简清越抱过去给她搂到怀里,直接对儿媳妇道,“究竟你们年岁仿佛,能说得到一块儿!”

    宋宜笑领命,到了裴幼蕊住的屋子,寒暄了几句,心照不宣的遣散下人。

    室中只剩两人时,裴幼蕊脸色果然就一下子沉了下来,轻喝道:“是不是你干的?!”

    “义姐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宋宜笑暗道自己还真猜着了,不禁哭笑不得道,“我就知道今儿是奉娘之命来陪您说话的!”

    “我今年根本就没吃过冻酪,怎么会因此染上风寒?”裴幼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神情冰冷,显然根本不信,冷笑着道,“倒是病倒之前喝的一盏茶水有些味道古怪,当时丫鬟跟我说是沏茶时拿错了茶叶,我也就没放在心上——后来觉得不对问起来,却说全部倒掉,已经找不着了!你敢说这茶水不是有问题?”

    宋宜笑笑出了声:“就算有问题,那也是义姐您身边的人有问题,却怎么能怪到我身上呢?义姐您说您这话可笑不可笑?难为您跟前的人都是我安插或收买的不成?您只说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你前两日才劝了我,我没听,结果顿时就病了,就算不是你,也同你有关系吧?”裴幼蕊恨道,“你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就算是我做的,那么义姐您这会又打算怎么办呢?”宋宜笑闻言,不在意的说道,“您只闹着让娘召了我来,却没告诉娘您的怀疑,想来也该明白,娘虽然宠您,可没凭没据的,您想要污蔑我这个嫡媳谋害了您,却也不能够!只是我纵然来了,您说您能拿我怎么样呢?”

    这话气得裴幼蕊脸色微白,微微喘息了几下才稳住心神,冷然道:“果然同你有关系?是你私下给娘告了状?还是说服了佳约之流下的暗手?!”

    “避暑统共也就这么三两个月,一转眼也就过去了。”宋宜笑并不接她这话,平静道,“义姐好好将养,毕竟回帝都后没多少日子,您就要出阁了,到时候可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才好呢!”

    说到这里起了身,也不管裴幼蕊这会看自己的目光何等怒火万丈,“世人眼里的裴大学士出身名门才华横溢,世人眼里的义姐您温婉良善端庄矜持——当年的悔婚,孰对孰错,人心自有公论!义姐又何必为了报仇,反将自己落到无理的那一方去?”

    “我有道理又有什么用?!”裴幼蕊听着这番话,忽然之间泪流满面,切齿低喊道,“天下人都同情我又有什么用?!我爹爹到底还是没了!天下人都嘲笑长兴跟简夷犹,可他们还活得好好的!”

    宋宜笑看着她:“他们成亲之后过得也不好,前不久,刚刚和离……”

    “长兴和离之后住回宫中,不过说了句要效仿陛下为先帝守三年孝,太皇太后马上张罗着替她再觅良人——她尚且年轻,又是金枝玉叶,即使再嫁,难道新驸马还敢嫌弃她?!”裴幼蕊恨声说道,“至于简夷犹,他美妾在怀,幼子在膝,没了长兴,正是海阔天空!哪怕往后厌了沈氏,再娶高门之女,又有什么难度?!”

    她惨笑了几声,抬起头,直视着宋宜笑,“你告诉我,这叫他们过得不好?!”

VIP卷 第三百七十七章 裴幼蕊的计划
    

    “但义姐就是把他们全部碎尸万段,令尊终究回不来了不是吗?”宋宜笑这么说时神情很平静,心里却是翻江倒海——她忽然很后悔,不该答应简离邈的要求,接下此事。

    因为劝说裴幼蕊的过程,简直无时无刻不勾起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心绪!

    在宋宜笑看来,裴幼蕊其实非常幸运。

    不是她有一位慈父,也不是她在失去慈父之后,又立刻得到晋国大长公主视同己出的怜爱。

    纯粹是,裴荷没有做过亏心事,且没有对不起女儿的地方,给这样的爹报仇,可以非常理直气壮,不必考虑太多。

    而宋宜笑——她的生父宋缘死在生母韦梦盈手里,父母相较,她更重视生母,所以生父的仇她反正也是装糊涂了。

    问题是生母的仇!

    “娘已经没了,她从前对我的算计,谋害,我现在也没心思计较!”嘴上说着开导的话,宋宜笑难过的想,“可是她对别人做的事情……别人又没受她生养之恩,要报复她,我能说什么呢?”

    可是就这样放过杀母仇人,她又实在不甘心,“终究是我生身之母!”

    ——尽管她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韦梦盈实在算不上好人,这个娘的结局其实并不冤枉,但,这天下为非作歹的人还少吗?

    难道个个都得了恶报?

    凭什么,这样的命运就要轮到韦梦盈呢?

    何况,韦梦盈再该死,陆冠云兄妹都还是孩子,又有什么过错?

    他们凭什么就要失去生母?!

    最可怜的陆萃儿,这位安阳郡主虚岁也才三岁——就这么懵懵懂懂的去了!

    “谋害娘的人纵然有一万种理由,非杀娘不可,但!”宋宜笑不知不觉已是泪如雨下,“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当着茁儿跟萃儿的面下手!!!那样的场面,就算是胆子小一点的男子都未必敢看,何况茁儿跟萃儿只是三四岁的孩子!!!就凭这一点,那些人都该死!!!”

    她突兀的失态让情绪失控的裴幼蕊怔了怔,下意识道:“我替我爹抱屈,你哭什么?”

    “我想起我娘跟我妹妹。”宋宜笑举袖掩面,涩声道,“她们……何尝不委屈?”

    “既然如此,那你就更加不该拦阻我了。”裴幼蕊愣了会,目光闪烁,半晌后,她似下定了决心,轻声道,“你该明白,失去至亲的痛楚,根本不是所谓的补偿能够取代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一无所有,只要我爹还活着!”

    回想起裴荷生前的怜爱,以及为了救自己而死的那一幕,她也不禁泪水涟涟,“你知道吗?我爹的死,根本不是病逝!那只是我搪塞这边的说辞罢了!他其实是在快到幽州时为了救我才死的!”

    “倘若不是因为我遭遇婚变,我爹不想我在帝都受奚落,带了我还乡,又怎么会……怎么会遇见凉亭坍塌?!”

    她将大致经过讲了下,但很快就讲不下去了,含悲哽咽道,“所以你说,我有什么理由放过那对奸。夫。淫。妇?!你说他们成亲之后过得不好,甚至现在已经和离——但我告诉你,正因如此我才更加恨他们!倘若他们当真是彼此相悦,今生今世非卿不娶非君不嫁,我也许还会罢手,毕竟有道是‘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自古以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移的姻缘就不多!”

    “难得碰到了,哪怕使些手段也要争取,倒也是人之常情!”

    “可你看他们!”

    “他们根本就不是倾心相恋!”

    “成亲才几天啊?沈姨娘就进了门!”

    “和离之前,沈姨娘孩子都怀了两个,且生了一个!”

    “这会更是索性和离,太皇太后都打算给长兴再找个驸马了!”

    “他们把婚姻当成什么?!”

    “当成游戏么?!”

    “想成亲就成亲,想和离就和离!”

    “那当初做什么还要答应同我定亲?!”

    “定了亲之后又悔婚,让我丢脸也还罢了,更因此害死了我爹!!!”

    “他们倒是玩得开心!”

    “横竖有皇室跟娘做靠山——成亲之后后悔了,再找个可不又继续过日子?!”

    “你知道么?”

    “那回平安儿生辰,长兴当着你们的面给我赔罪,我多么、多么、多么想撕了她那张脸?!”

    “就在她下降简夷犹的那天,我在冰天雪地里看着疼我护我的爹爹渐渐的没了气息!!”

    “这样的痛楚这样的仇恨,她居然妄想用一句赔罪了结?!”

    “寿春伯夫人还说我没能嫁给简夷犹实在是命好?!”

    “合着死的不是她娘家亲爹!!!”

    “倘若我爹爹能活过来,我宁可所托非人宁可遇人不淑!!!”

    “你们都说贺楼独寒是个好的,说他真心爱慕我——可是我现在只想害我爹的人去死,再好的夫婿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裴幼蕊一口气说到这儿,不禁伏在枕上放声大哭!

    哭声惊动了外间的丫鬟,纷纷叩门请安——宋宜笑此刻亦是泪眼朦胧,强忍住悲意,转头道了句:“闭嘴,都退下!”

    打发了丫鬟,她方走到裴幼蕊的榻边,扶着榻沿半跪下去,低声道:“你说你想害你爹的人去死,可是,你现在做的事情,却只能使你自己身败名裂!”

    “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计划!”裴幼蕊闻言,胡乱抹了把脸,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激烈的情绪平息下来,哑着嗓子道,“陛下还在守孝,我怎么可能糊涂得打他的主意?再说了,我就是做了陛下的妃嫔,上有太皇太后与皇太后,还有娘在,我哪怕宠夺专房,又能如何?”

    宋宜笑怔了怔,道:“那你是打算?”

    “你一定知道忧来鹤吧?”裴幼蕊说着,在自己腕间镯子上轻轻一按,淡声道,“你看!”

    镯子原是中空,机括开启后,便露出可以藏物的空隙来。

    “我在里面装了忧来鹤,用的时候把这空隙转到底部,只须从杯盏上方掠过……这东西你晓得的,只须一点点,足以让咱们女子终身不孕!”

    裴幼蕊惨笑了下,按动机括让空隙合拢为花瓣,道,“虽然我更想用鹤顶红,可是正如你说的那样,我不怕死,却怕连累了我爹的身后名声,更不想给裴家带去麻烦!是以,我只能放忧来鹤了!”

    宋宜笑这才恍然她最近老往太皇太后跟前凑的缘故——长兴长公主和离之后就回到宫里陪生母苏太后,而裴幼蕊跟苏太后以前没什么交集,还被苏太后的亲生女儿抢过未婚夫,她如果忽然提出去服侍太后,傻子也要猜到她别有所图了!

    是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利用太皇太后乃晋国大长公主生母,而她又是被晋国大长公主当眼珠子看的义女,借口代晋国大长公主尽孝,成天到太皇太后跟前转悠,以守株待兔,等长兴长公主去给太皇太后请安时下手了。

    结果她这个计划尚未成功,倒先被怀疑她想勾搭端化帝!

    裴幼蕊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脸上发烧,既是气的,也是羞的,不免自嘲道:“我城府有限,又一直住在娘的眼皮子底下,连这点忧来鹤,都是好不容易弄到的。这么三两年了,竟也只想到这么一个可行的报复方法,还只能报复到长兴!想必我爹泉下有知,也要觉得我给他丢脸了吧?”

    “义姐原是纯善之人,不谙鬼蜮伎俩,也是理所当然。”宋宜笑摇头道,“这也足见裴大学士家风严正,您纵然对三哥与长兴恨到了骨子里,心性却终究不曾堕落,是以才想不出太恶毒的法子报仇。”

    说是学坏容易学好难,实际上想做个阴险毒辣的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天下似韦梦盈那样心思狠辣的妇人多了去了,但有几人能达到她生前的地位?

    换了裴幼蕊处在韦梦盈的位置上,哪怕有娘家襄助,也未必能有后者的成就。

    所以对于这位义姐苦思三载的报复之策依然苍白无力,宋宜笑并不奇怪。

    “你这么说是给我面子了。”裴幼蕊摇了摇头,到底记起来宋宜笑其实没有答应帮自己——倒是自己一个激动把底细全说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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