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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3部分

继女荣华-第483部分

小说: 继女荣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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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慧,相比帝位,我看景慧可就未必比得过了!”

    宋宜笑蹙着眉,半晌一叹:“且看看吧,也未必就一定是悲剧呢?自古以来,起于微末却母仪天下的人也不是没有。舞樱的出身再尴尬,总比那些人强多了。”

    话是这么说,宋宜笑自己心里也清楚,那些人纵然起于微末,但论手段却比同时代许多高门出身还要出色了,不然怎么会出人头地到把原本需要仰望的人都比下去了呢?

    之所以聂舞樱不适合做皇后,问题根本不在于她的出身,只在于她的性情。

    “县主,这是什么?”两人操心着的聂舞樱,此刻刚刚回到肃王府。

    晚芳跟着主子进入内室,服侍着她脱下外衫,却见聂舞樱将一直攥在手心的一个小瓷瓶放到了妆台上,不由诧异道,“这似乎不是咱们府里的东西?”

    “这是四嫂给我的。”聂舞樱脸色有点阴郁,“你给我好好收着,不许任何人碰!”

    晚芳一听说是宋宜笑给的东西,顿时提起心来,忙道:“县主!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燕侯早已不是两年前的燕侯,宋奶奶又怎么可能还是两年前的宋奶奶?!她现在给您的东西,您怎么好随便用呢?而且,这瓶子瞧着像是装药丸的?!”

    “里面是解毒丸。”聂舞樱冷冷看了她一眼,微微抬了下颔,“是四嫂怕我过两日进宫后,万一着了什么道儿,专门拿出来给我的——说是芸姑早年专门给四哥配的,她临时拿了出来给我。你口口声声劝我不要相信四嫂,是希望我像太皇太后所盼望的那样,绝了子嗣吗?!还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说到这儿,她满含愤怒的一拍案,“你到底是谁的人?!这么帮着太皇太后,干脆我下次进宫的时候跟她老人家说一声,看看能不能让你去清熙殿伺候好不好?!”

    聂舞樱虽然一直到现在都有点娇娇怯怯、镇不住场面的意思,但怎么说也是富贵乡里养大的,压住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她今天因为太皇太后的呵斥与劝说,心情非常的恶劣,经过宋宜笑的关心与劝解之后,总算振作了些,这会儿晚芳上来说宋宜笑不好,她怎么听得进去?

    宋宜笑给她分析阴谋、提醒她遇事多想的后遗症顿时就来了——这个晚芳是晋国大长公主府出身啊,之前亲娘还在世的时候,倒是不怕她起什么心思!

    现在亲娘没了,谁知道她是不是就转而听太皇太后的话了呢?

    聂舞樱自身就不希望失去生育的能力,更不希望落个凄惨下场的,再被宋宜笑一提醒一鼓励的,现在觉得果然不能听太皇太后的之余,同时就有点草木皆兵了,总怀疑身边是不是有人想害她?

    这么想着,她看晚芳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

    “奴婢不敢!”晚芳见状,赶紧跪下来请罪,哀求道,“县主容禀:奴婢是大长公主殿下吩咐给您做陪嫁的,当年陪您离开帝都时,大长公主殿下专门派人告诉奴婢,要奴婢这辈子都护好了您!奴婢的主子,当然只有您一个!之所以怀疑宋奶奶,绝非奉了太皇太后之意,实在是怕您的心善被利用,这样奴婢纵然粉身碎骨,又哪儿有脸给大长公主殿下交代呢?!”

    聂舞樱见她这么说,才缓和了些颜色,说道:“其实你不必这么怀疑四嫂,我虽然不谙勾心斗角,但简单的道理还是想得到的:你想咱们这次回帝都以来,由于娘过世的缘故,包括大姐在内,对咱们的态度都是一落千丈,咱们现在可以说是没什么依靠了!四哥四嫂那边却正得势,甚至得势到了连虫奴都要让他们几分,如果他们对我有恶意,何必花功夫敷衍我呢?他们直接就可以为难我的不是吗?”

    晚芳见她说的有理有节,才要松口气,心想:“县主在外磨砺这两年,果然有所长进了!”

    谁知聂舞樱跟着又道:“再说四嫂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晚芳:“…………”

    心好累!

    ……燕侯府内,宋宜笑在天擦黑的时候送走了袁雪萼,跟着衣服都没换,匆匆赶到观松小筑,拜见端木老夫人。

    拜见的缘故,自然是聂舞樱的登门。

    老夫人无意给外孙媳妇添堵,前两天又才向外孙保证以后不干涉他的事情了,所以尽管聂舞樱走都走了一段时间了,老夫人却还不知道她来过。

    这会听宋宜笑一说,老夫人眉头就皱了起来,不悦道:“你跟她来往做什么?一来阿虚当众说过要跟晋国的血脉恩断义绝的,那小丫头虽然挂了个‘义女’的名号,究竟怎么回事,谁不知道?!二来那小丫头据说也是没个养好的,皇后这位子落她头上,十有八。九是一场祸事,你就是提点了她,她又能撑多久?不过是白费功夫!”

    说到这儿,扫了眼宋宜笑的小腹,“要搁平常,你记着以前的情份搭个手,我也懒得管!但现在你操这个心,孩子怎么办?”

    宋宜笑看到她这样的态度,心里反而一定——她跟端木老夫人打交道的次数不多,但也琢磨出一些经验来了,如果端木老夫人当真不赞成保持与聂舞樱的良好关系的话,绝对不会说这么多话、找出种种理由,只会直接甩冷脸,或者干脆不发表意见,以表示自己的坚定与不喜。

    那么只要说服老夫人,也就没问题了!

    “今早芸姑给我诊脉时,说孩子近来很好。”宋宜笑首先给这位外祖母吃个定心丸,孩子好得很,您就别担心我这会儿操不得心了!跟着才道,“再加上舞樱妹妹她今日是从太皇太后那边直接过来的,我想着既然精神不差,若不见她一见,总是不好的。”

    端木老夫人闻言挑了挑眉:她当然听得出来,外孙媳妇所谓“总是不好的”,暗指担心聂舞樱在太皇太后跟前听了针对燕侯府的话,怕这位未来皇后恨上燕侯府。

    “裘氏那老妇,却跟这位小皇后说了什么?”端木老夫人嗤笑了一声,不屑的问。

    “舞樱妹妹想是怕拖咱们府下水,却是什么都不肯透露呢!”宋宜笑轻笑道,“我旁敲侧击了好半天,也只能揣测出一点:太皇太后跟她讲的事情应该与子嗣有关——不过这场谈话,显然很不愉快!至少对于舞樱妹妹来说,是非常不开心的!”

    顿了顿,“外祖母,您觉得,现在这位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六百零五章 说服 

    “你想从这小皇后入手,化解肃泰与阿虚之间的罅隙,使他们能有君臣相得的机会?”端木老夫人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挑了挑眉,反问,“这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点?”

    宋宜笑从容道:“外祖母,咱们燕侯府,与陛下之间,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仇怨,甚至夫君对陛下,还有拥立之功!”

    “如果我没住进这府邸来,也还罢了。 ”端木老夫人似笑非笑,“现在你这是想赶我走吗?只是即使我现在就走,恐怕我做的事情,仍旧要被记到燕侯府头上吧?”

    “您这话说的,这些年来要没您的暗中庇护,我们哪能有今日?”宋宜笑轻笑了一声,说道,“但您做的那些事情……陛下为什么要恨您?说句不好听的话,没您替陛下解决掉端化他们,陛下哪有登基的机会?陛下最大的仰仗,无非是两件:一件是本身的资质,一件是苏家。您跟苏家,可是积年的盟友!陛下如果要恨您,在这之前,最该恨的也是他的外家不是吗?”

    端木老夫人道:“做了皇帝的人,心思跟没做皇帝之前,那是两回事——肃泰他没登基的时候,自然是巴不得支持自己的势力越强大越好、越多越好!但他坐上那个位子之后,又怎么会喜欢看到自己的权力被分走?当年显嘉就是个现成的例子!”

    老夫人眯起眼,“所以苏家未来都未必安全,更何况是咱们家?!”

    她淡淡道,“把希望寄托在帝王的仁慈上,善窈,你忒天真了!”

    “我却以为,陛下不是先帝。”宋宜笑摇了摇头,“因为陛下的平生,过得可比先帝轻松太多了!”

    见老夫人挑眉,示意自己讲下去,她继续道,“先帝乃是正宫嫡子,按说肃惠王爷与襄靖王爷既然已不在人世,按照‘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规矩,他该是理所当然的储君。然而因为惠宗皇帝盛宠申屠贵妃与贞媛夫人的缘故,先帝的登基之路非但困难重重,甚至从幼年起,就受到了许许多多的折辱!”

    “以至于先帝拖着病体承位,尚未施展抱负,却先要为自己驾崩之后,撇下来的老母幼子,同母姐妹,如何是好,终日忧心忡忡!”

    “这种情况下,先帝心中难免猜疑日重,看谁都像不安好心,行事也是看似宽厚,实则赶尽杀绝,不留余地!”

    “这是因为先帝的经历,见过太多的阴暗与龌龊,是以他在对自己病体无能为力的处境里,想其他人的时候,也容易朝坏的那方面去揣测——说句大不敬的话:早年的苦日子,在先帝心目中留下来的痕迹,太深刻了!”

    记得宋宜笑第一次到占春馆时,陆钗儿带着嘲笑为她解释占春馆的来历时,就因为误提了一句显嘉帝做皇子时候的事情,被嫡姐陆蔻儿敲打,让她不许多嘴——因为谁都知道,那段岁月是显嘉帝的大忌。

    纵然他已经君临天下,成为公认的明君,当初高高在上的那些人早已湮灭在尘埃里,他却始终放不下。

    可见那段岁月在这位英明的先帝看来,恐怕是刻骨铭心的。

    而他越记得那样的日子,对身边人的揣测,又怎么可能光风霁月?!

    当然宋宜笑一点都没有为显嘉帝开脱的意思,她只是单纯的认为肃泰帝跟显嘉帝不是同一类人而已,“但当今这位陛下,虽然因为不是先帝长子,始终被先帝拒绝立为储君,可先帝对太后十分敬重,对苏家也一直给足了场面上的体面。陛下他从落地起,在太后与苏家的庇护下,没有受过什么了不得的委屈不说,即使当年夺储失败,被流放去封地,这两年间,也有苏家看着,没叫他受到什么折辱,顶多十分失意罢了——所以这位陛下,心中所积累的愤懑与怀疑,又哪能跟先帝比?!”

    最重要的是,“先帝是苏家教出来的,当今陛下也是。外祖母以为,苏家会不汲取教导先帝时的教训吗?”

    端木老夫人叹了口气,有点意兴阑珊:“说了这么多,还是抵不过那句话:人心,总是会变的!”

    “但也未必一定会变坏。”宋宜笑接口,“我也不是说让夫君做个忠臣,从此对陛下再无二心——只是外祖母请想:现在夫君跟陛下还是要做君臣的,能够好好相处,何必防备重重,弄得不欢而散呢?”

    端木老夫人听到这儿,抬眼扫了她一眼,不置喜怒的说道:“看来你倒是很看重那个小皇后,为了继续跟她来往,煞费苦心的想这番说辞了吧?”

    “也是因为她值得我看重。”宋宜笑走到她身边,有些撒娇的扯住她袖子,“太皇太后是她嫡亲外祖母,清江郡主他们,亦是她同母异父的兄姐,论亲近,这些人都比燕侯府跟她亲!可她却更愿意相信我——陛下又很看重她,外祖母您说,咱们何必非要把她推开呢不是?”

    “她现在能不最信任你们吗?”端木老夫人淡淡道,“肃泰自有生身之母太后在,他以前又没受过裘氏那个老妇的抚养,祖孙之情淡薄,裘氏往后也就是在清熙殿里等死罢了!至于清江那些人,从来不问政事!眼下唯一可以给那小皇后做靠山的,就是你们夫妇了。她哄着点你,换取你指点她扶持她,让她坐稳了凤位……到那时候,她想怎么替晋国报仇不可以?!”

    宋宜笑知道这位外祖母经过重重打击之后,根本不相信亲情之外的感情,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始终天真无邪的人,急速思索了会之后,遂道:“既然外祖母怀疑舞樱心里记着母仇,那么咱们更加不能跟她疏远了不是?把她搁在跟前看着,总比跟她恩断义绝,不知道她的变化好吧?”

    再者,“陛下与舞樱乃是两情相悦,如今夫妇分居内外,尚且日日使人探问不止,可见夫妻情深!咱们这会比着对清江郡主他们,将舞樱拒于千里之外,这夫妻一体,陛下知道了,岂不是要越发对夫君猜疑了?”

    “固然陛下现在奈何不了夫君,但君臣之间这么早就存下怨怼,于夫君也非有益之事。”

    “你非要这么做我也不拦你。”端木老夫人摩挲着茶碗,闭目思索了会,睁眼道,“不过你最好记牢了仪水的例子,别好心好意的帮人,帮出一条忘恩负义的毒蛇才好!”

    宋宜笑见她这么说,忙道:“谢外祖母提点,我必铭记在心!”

    她走之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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