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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继女荣华-第63部分

小说: 继女荣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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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奶奶安!”两位管事先给她行了礼,复急切道,“闻说奶奶要把厨房的人都打发出去?不知道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宋宜笑嗤笑了声,仪态优雅的在上首坐下,也不让他们坐,只闲闲道,“我与夫君不过稍晚回府,厨房里就要饭没饭要菜没菜了……他们自己倒是个个吃饱喝足……这样的厨房还留着干什么?!”

    说到这里,她原本漫不经心的神情陡然一变,杏子眼中满是凛冽,“要说这事,两位管事这会不来找我,我也要着人请你们来问问:祖父当年任命你们做这偌大府邸的大管事与二管事,是对两位的信任与倚重!我也好,夫君也罢,始终都没动过两位的位置,既是尊敬祖父,也是信任祖父的眼光!结果你们倒好,祖父致仕到现在也不过十来年,就把这府邸管成这样子?!”

    “这么不用心的下人居然还一直留着!你们两个怎么当的家怎么管的事?!”

    大管事赔笑道:“奶奶您有所不知,早先老公爷在府里的时候,为了节俭,曾吩咐过主子过了饭点没回府,厨房可不必再备着饭食……因着奶奶才过门,尚未给咱们立规矩,所以厨房许是遵循着从前的做法,昨晚才没能在公爷、奶奶回府后立刻摆上饭,绝非不用心!”

    “这么说是我冤枉厨房了?”宋宜笑心想看来这一晚上,这两个管事也没白过,自己才提了他们两个是简平愉所留,这两位马上就抬出一条老规矩了。

    她脸色越发难看,“那么昨天晚上那厨房管事做什么没说过这条规矩?昨天晚上两位管事做什么也没来告诉我这条规矩?!倒是今早,夫君走了,你就很有话说了?”

    两位管事哭笑不得,心想昨天晚上咱们怎么没求见了?那不是求见都被巧沁一句“主子乏了”全挡下去了吗?这会照宋宜笑话里的意思,倒像是他们两个故意等到简虚白走后欺负才进门的主母一样了!

    大管事苦笑着道:“厨房管事向来不擅言辞,再加上昨儿个晚上没服侍好,许是惶恐之下给忘了?至于小的昨儿个没禀告,则是因为天色已晚,怕打扰了公爷与奶奶安置!”

    他没提巧沁不肯禀告,毕竟眼下提了也没用,还会得罪巧沁这个主母的陪嫁大丫鬟。

    “连祖父留下来的规矩,厨房管事都能忘记,看来要么是老糊涂不堪使用了,要么就是根本没把祖父的话放在心上!”宋宜笑敷衍的点了点头,立刻又沉下了脸,“至于两位管事,你们自己把祖父的规矩记得牢,这很好。但底下人的记性,是不是也该提醒提醒?”

    看出她根本没有网开一面的意思,大管事与二管事对望一眼,都暗自皱眉,但面上还是恭顺道:“奶奶教训的是!小的知罪!”

    “既然知罪,那就罚你们两人各三个月月钱!”宋宜笑也不客气,“还有以后府里我不想看到类似的事情……这么多好手好脚的人,连两个主子都伺候不来,这岂是他们不争气?这是你们不争气!”

    端起茶碗,示意两位管事退下,目送着他们垂头丧气的背影,锦熏高兴道:“奶奶好厉害!什么大管事二管事,还敢来给厨房管事说嘴呢,奶奶三言两语就把他们打发了!”

    “你道能做国公府管事的人有那么简单?”宋宜笑呷了口茶水,脸上却没什么喜色,淡淡道,“要真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当初还能叫夫君头疼?莫忘记他们可是伺候过祖父的,有道是仆随其主,你想想祖父当年可是两朝元老,何等成就!这样的主子手底下出来的大管事,岂是我一个进门才几天、娘家也没什么依仗的主母可以轻易镇住的?”

    她眼神幽深,“原本以为一下子发落一整个厨房的人,他们怎么也要争一争!不想……”

    竟是意思意思就放弃了……宋宜笑这会是全猜不透简平愉当年留下这许多人的打算了,这到底是想坑孙子呢;还是单纯念及主仆之情,多养他们十几年?

 第87章 婆婆的喜好

    不过暂时想不透也没什么,过些日子,晋国长公主派去探望简平愉的人回到帝都,大部分下人都会被打发回去伺候旧主……到那时候,这些人不可能还沉得住气!

    宋宜笑想到这儿心思一定,开始思索起来回头要怎么把这些事禀告婆婆。

    她没考虑多久,之前派去长公主府的下人就回来禀告,说长公主亲口说了,让她随时过去。

    横竖两位管事说情无果,不得不依着宋宜笑的意思,去把人打发走,燕国公府里暂时无事。宋宜笑闻言,当下就收拾收拾上了马车。

    到了长公主府,晋国长公主却没在正堂见她,而是让人引了她到后园水榭。

    还没进去,只远远望见湖畔花树之间隐露的一角飞檐,已听得隐隐丝竹之声。

    “娘在听曲子?”宋宜笑见状,就问带路的丫鬟。

    那丫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意思,顿了一下才道:“应该是乔先生在为殿下弹箜篌。”

    “乔先生?”宋宜笑看那丫鬟的表情,也猜到这“乔先生”的身份怕是有些不一样,联想起传闻中自己这婆婆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喜好,嘴角微微一扯,只重复了一遍,却不敢细问这乔先生的情况了。

    事情也跟她猜测得差不多……到了水榭外,丫鬟进去禀告,里头乐声立刻停止了,却过了好一会,才传出长公主的声音,让宋宜笑进去。

    这中间宋宜笑垂手敛目,根本不敢抬头:不仅仅为了表达做为儿媳妇的谦卑;更要命的是,因为水榭四周的窗都是大开的,只垂了一重薄纱遮蔽视线,以她的年岁,耳力可以清晰的听到内中穿戴衣物的窸窣声……

    以至于她获准入内后,除了看向主位上的婆婆外,眼光丝毫不敢乱瞟。

    也不知道长公主是心虚呢还是怎么想的,免了媳妇的礼,着她入座后,待下人奉上香茗,就指着自己不远处的一名男子介绍:“这是府里的先生,姓乔,乃当世箜篌大家。”

    宋宜笑这才朝那边看了一眼,抿嘴浅笑:“先生好!”

    ……这乔先生三十来岁的样子,穿玉色盘领衫,革带乌幞;生的眉阔目朗,肤色白皙,轮廓刀凿斧刻般利落分明,颔下短髯颇美,气质儒雅;怀抱箜篌的姿态更是优雅雍容,萧疏轩举。

    他显然是个沉得住气的,这水榭里虽然有些伺候的人,但不是内侍就是丫鬟,方才匆忙穿衣的人都有谁,不问可知。

    但这会神情却丝毫不见慌乱尴尬,平静中甚至还带着些矜持,只看举止,还真有大家之风:“不过手熟罢了,当不得‘大家’之称!”

    又对宋宜笑微微低头致意:“四奶奶也好!”

    晋国长公主知道儿媳妇过门没多久,还不到空闲的时候,主动求见,必有缘由。虽然对那乔先生颇有些恋恋不舍,但寒暄了几句之后,还是暗示他告退下去了。

    等水榭里只剩婆媳两个,她微笑着问:“你这孩子今儿不来,我正要打发人去问呢:听说亲家昨儿个给你添了个妹妹?如今人怎么样了?你那妹妹生得跟你像么?”

    宋宜笑忙道:“谢娘关心,那边都好呢!只是我还没见过妹妹,因昨儿个接信时才从东宫赴宴回去,不及沐浴更衣,怕酒气熏着了她!”

    “只瞧你的模样,你那妹妹往后必定不差的。”长公主对儿媳妇的娘家妹妹、还是异父妹妹,兴趣也不是很大,提起来无非是应个景。

    倒对昨天东宫小宴之后发生的事情比较感兴趣,“司空家的女孩儿是怎么回事?据说在路上晕了过去?”

    “媳妇不懂歧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宋宜笑没想到这昨天下午的事,长公主已经知道了。大概说了下经过,但没提卫银练劝酒的事……毕竟司空衣萝发病,原因在不在这里,还没准信……只道,“当时随便寻了户人家求助,恰好叩开了皇后娘娘之侄苏解元的别院,那别院的老管家却是心善,不然当时在大街上,媳妇跟卫姐姐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长公主听到苏少歌,却不似简虚白那样明确表示出疏远之意,反而笑得有些隐晦道:“苏家那孩子,我也见过一面。才学且不说,相貌是极好的,我瞧这帝都年轻一代中,除了阿虚之外,也没有第二个人容貌气度能及得上他了!若不是皇后的嫡亲侄儿,我倒想常常请他过府一叙,他那双眼睛……”

    说到这里猛然醒悟过来跟前是儿媳妇、不是女儿或心腹……虽然说此刻的宋宜笑面色庄严不苟言笑,俨然婆婆不是在大失身份的品评某个年纪比自己长女长子都小的俊秀男子,而是在讲述什么涉及社稷民生的国家大事,但那种“媳妇什么都没听到、媳妇什么都没听懂”的心声,也让长公主好一阵耳热。

    不过也就是耳热,毕竟长公主刚刚还跟那位乔先生“水榭一叙”,这种级别的尴尬,转个身也就忘记了。抚了抚鬓边花钗,就换了若无其事的神色:“这事情确实突兀,你当时是怎么做的?”

    问了些细节,确认儿媳妇在这件事的处置里没什么错误,她微微颔首,“真阳皇姑膝下就两个孙女儿,向来爱如珍宝,但望那孩子吉人自有天相,早些好起来才是!”

    话是这么说,长公主语气却很平静,显然跟真阳大长公主这个姑姑的感情,也就那么回事。至于司空衣萝这个晚辈,那就更加只是面上情了。

    宋宜笑进门不久,虽然上回婆婆教导了一番,但对于夫家的人情状况,终究没到深入了解的地步,这会自然秉承着少说少错的原则,只附和不发表意见。

    长公主唏嘘两句,就把这事丢到脑后,笑问:“还有其他事儿么?”

    待听宋宜笑说了厨房伺候不周的事,长公主娥眉微蹙:“这些人也太不像话了!”

    沉吟了会,就道,“这样,也不要再拖下去了,正好我最近添置了些产业,正缺人手!既然你们夫妇根本用不着现在那么些下人,不如把多余的分来给我,身契也一并送来……银钱就照……”

    “娘您说的什么话?”宋宜笑对于长公主这个决定感到很惊讶,自己上回明晃晃的提议,婆婆也只是顺水推舟的点了个头,没有直接替儿子媳妇解决麻烦的意思。

    现在,怎么就要主动帮忙了呢?

    心中虽然不解,但她嘴上还是赶忙道,“您又不是外人,燕国公府里下人的情况您还不清楚吗?如今要人,那是您一片爱子疼媳之心,怎么还能提钱?这要传了出去,媳妇的名声且不说,夫君也要被骂不孝的!”

    长公主也没争……横竖她是简虚白的亲娘,如今攒再多家私,往后总也少不了小儿子的一份。所以听媳妇这么讲,就颔首道:“那你看着办吧!”

    宋宜笑见她露出送客之意,忙道:“其实媳妇今儿个过来,是受了夫君提点。”

    “噢?”长公主放下茶碗,诧异道,“阿虚怎么说的?”

    “夫君昨儿个说媳妇年轻,见识浅薄,应该常向太后娘娘,还有娘您请教!”宋宜笑想到亲娘的叮嘱“自己对丈夫好的地方,那必须让婆婆知道”,遂一脸贤良淑德道,“所以媳妇今儿一早起来,送夫君上朝后,就惦记着来给您请安了!”

    果然长公主听说她一大早起身,就为了伺候简虚白上朝,露出一抹满意:“阿虚也太不像话了!你才多大?这见识嘛,也是一点点长进的,就是他自己,如今还不是在边做边学?如今天渐渐冷了,也真难为你那么早起来为他忙前忙后!”

    宋宜笑想到今早的真正遭遇,昧良心昧得特别高兴:“娘您言重了,媳妇如今过了门,那就是夫君的人了,能得夫君教诲,媳妇高兴都来不及!只恐自己过于愚笨,扫了夫君兴致!至于照料夫君,对媳妇来说,既是媳妇本份……”

    羞涩垂首,“……也是媳妇的福份!”

    这番不要脸的话得到了长公主的大加赞赏,当场赏了她一对羊脂玉如意簪,还对左右道:“我儿得佳妇如此,更复何求?”

    “娘谬赞了!”宋宜笑喜滋滋的捧着簪子,爱不释手……心里想的却是回头简虚白知道自己得到这对簪子的缘故,也不知道是什么脸色?

    真是想想就觉得心情好!

    长公主赏完她后也没耽搁,吩咐人备了鸾驾入宫觐见太后。

    这回宋宜笑也享受了把之前裴幼蕊的待遇了,一路畅通无阻的抵达清熙殿,太后看到女儿、外孙媳妇来,非常高兴:“方才皇后带妃嫔们来请安,还提到你们哪!”

    “她们说什么了?”晋国长公主在太后下首坐了,接过宫人递上的茶水,拨了拨茶盖,笑问,“是说我那亲家新添了女儿的事吗?”

    太后瞥了她一眼,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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