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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部分

美人谱-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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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已化作白骨,同样是五女一男。听闻画骨先生曾经抢了不少南朝京兆尹的案子,甚至连司隶台的案子都破过,是以,才像请两位看看。”
  私心里,宋轶并不想管北魏这些案子,要惩罚王赞这个畜生她已经够麻烦了,更不想节外生枝,毕竟这里还有个刘煜,一个不小心败露了他的身份,弄得不好,殃及漱玉斋事小,导致两国开战就麻烦了。
  刘煜却来者不拒,接过卷宗,翻看了一翻,里面写的死因各不相同,勒死的、用刀剑杀死的,淹死的,被活埋的,被毒死掐死花样还真是繁多。
  这么多的死法死在同一个坑里,怎么看都有些诡异。而至于那些只剩下骨头的,死法更是摸不着门,无从验起。
  “你想如何?”刘煜没有急着说明自己的观点,反而问拓跋珲。
  明明这句话没什么含义,但拓跋珲敏锐地捕捉到,这位画骨先生似乎心里有谱了,当即又恭敬热诚了几分,拱手道:“我现在就想两件事,一是,查出那六具骸骨身份,二是,查明他们的真正死因。”
  看来,他自己也是很怀疑这些人的死法的。因为得到的尸体本来就已经腐败,甚至是骸骨,要查死因也变得非常困难。不知道他们身前遭受过什么,便没有查案的方向。
  刘煜看宋轶,宋轶扁嘴,这又要刻骨画像啊,一具她就当帮个忙,可动不动就六具,真的很耗心血的。
  拓跋珲也看出来了,狡猾地问道:“对了,今日两位先生造访,可是有什么事?”
  这位画骨先生他是不了解,但跟宋轶正面打了两次交道后,他断定这个小家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此番是肯定有事找他。
  宋轶果然不扁嘴了,“要我们帮你办事可以,但你也得帮我们办件事!”
  宋轶将他们此行的目的说了,那小模样分明是你若办不成,也别指望我给你刻骨画像!
  拓跋珲忍住笑,不但答应了此事,还按照之前的约定,亲手捧上一千两百两银子,宋轶的眼珠子骨碌碌爬了两圈,果然干劲十足了。
  刘煜摸摸她的呆毛,淡笑道:“小徒单纯,令廷尉大人见笑了。”
  拓跋珲拱手,亲自领两人去殓房。
  六具骸骨俱在,刘煜让他挖坑备醋,准备蒸骨验尸,宋轶也摆开笔墨纸砚,开始刻骨画像。
  两人配合得很好,谁都没耽误谁,拓跋珲看得奇了,这两人不但真的能还白骨生貌,还能用这种奇妙的方法验尸。廷尉府的仵作,能分出个男女来,就已经被人跪舔了。
  难怪皇上曾说汉族文化,博大精深,值得鲜卑好好学习,那是天下一统的文化,也是盛世文化。之前他不懂,如今却明白了几分,常年在马背上征战的民族,谁会在意一个普通百姓的生死荣辱,又如何会细心研究一具尸体的出处。只有盛世,百姓安居乐业,每个生命都能得到尊重,才会衍生出这些惊天的技能,而不是一味的血腥杀戮,这也才能称作为国泰民安的盛世。
  宋轶画出的六张画,根据卷宗记录,立刻确认了其中三人,这也应证了刘煜验骨得出的年龄推论。
  至于死因,刘煜只在验尸的卷宗上写了俩字,虐杀。而且是那方面的虐杀,只需要看从尸骨验出的伤就能看出。
  所以不管是被勒也好,被刀刺也好,或者水淹或者火烙,其实都是指的同一件事。
  虽然看到死者都是年轻女子,拓跋珲已经猜到这种死法,但当这种他最不愿意接受的猜测被验证时,他还是觉得心惊。
  “既然每次都是六具,说明是同一拨人,应该人数和喜好都没变化。而每次都有一名男尸,这也说明其中一人的癖好。”只是这种癖好被施加在清河崔氏的小公子身上,那将是万劫不复!
  “今日之事,我们依然会当做没见过没听过。”刘煜补充说,“不过,还请廷尉大人也遵守承诺,为我们向那两位引荐一翻。”
  拓跋珲恭恭敬敬地送两人出去,门外,乔三和薛涛早已等候在此,大概是见他们久出未归,不放心便过来了,同时还驾来了马车。
  刘煜扶宋轶上车,坐进去才关心了一句,“累了吧?”
  宋轶看着他,“其实,清河崔氏这件事,南朝是可以利用的。”
  “这,不是你该管的。过来。”刘煜伸手,将窝在马车衣角的宋轶强行拖进怀里,“休息一会儿。”
  大手盖住了她的眼,温热的触感轻轻覆盖在眼皮上,很是舒服。宋轶的神经就像是被催眠了一般,系数松懈下来,困意袭上心头,竟然转眼就睡着了。
  拓跋珲是个实诚人,答应宋轶的事自然会放在心上。这边将卷宗交给手下,他便去了太子府。今日是太子励邀他们几个兄弟为佛狸举办酒宴的日子,因着前日里那六具尸体的事情,让太子捷足先登,他心里其实是有些顾虑的,本不想去,但今日看来是不得不去,就是希望没有太晚。
  他到时,所有人都到齐了,不仅有佛狸、锦厘,不出所料还有姚琼,王玉龙也在,另一个也不是生面孔,沮渠摩,北凉大皇子。
  “你又来晚了,先自罚一坛。”太子励笑道,一坛酒抛过去。拓跋珲接过便要喝,却被姚琼拉住,“今日换个花样罚。”
  姚琼从兜里掏出一只尺来长的陶俑,这陶俑做得十分精致,五官清晰可辩,看似个少女,虽然没有玲珑曲线,看起来却别有一翻风味。只是这张脸,他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做什么?”拓跋珲茫然地看着姚琼。
  姚琼将陶俑塞进他手里,色眯眯地说道:“这是一个酒器,从下面灌满,可以从嘴里出来,你,便对着这嘴喝!”说罢,自己先哈哈大笑起来。
  拓跋珲双眼炯炯有神,这个纨绔这是又玩出新花样了。
  拓跋珲也是个放得开的,既然来晚了就任罚,照着姚琼的指导灌了一陶俑的酒,对着陶俑那张樱桃小口一口气喝完了。
  “爽快!”锦厘幸灾乐祸。
  “这不像罚,倒像是给你享受了!”姚琼戏谑道。
  拓跋珲将最后一滴酒饮尽,把玩着这个陶俑,越看越有意思,彩釉在白瓷上,十分艳丽,这脸做得栩栩如生,越看,越像在哪里见过。
  “这东西哪儿弄来的?”
  “画古楼,千金难求,你别给我弄坏了!”
  姚琼见他把玩得起劲,一把抢过来,生怕被他据为己有似的,将陶俑宝贝一般地收回去,旁边的沮渠摩看了一眼,眸色生出几分阴邪。
  那边太子励只招呼了拓跋佛狸,而佛狸应对自如,但话绝对不算多,锦厘本是个稳重的,也不多话,只看着姚琼胡闹。
  一帮人闲话了一会儿,拓跋珲便将漱玉斋的两封拜帖给了锦厘和姚琼。姚琼看都没看一眼,便直接拿火上烧了,“这种江湖宵小,理他作甚?”
  拓跋珲没抢过来,只警戒地看着锦厘,“你可别再烧了。”
  锦厘将拜帖放桌上,手指轻轻叩在上面,问:“给我一个答应你的理由。”
  拓跋珲跟锦厘志趣比较相投,莫测高深地说道:“见过之后,你一定不会后悔!”
  锦厘眯了眯眼,“你这是被人灌迷魂药了吧?”
  拓跋珲但笑不语。
  锦厘一拍桌子,“好!让他们明天来,我倒要看看什么人物竟然让你给跑腿!”
  “说起来,佛狸你对漱玉斋应该算熟悉吧?”太子励将话头直接转过去。为拓跋佛狸庆贺什么的当然是假的,不过是要探探这个初来乍到的弟弟的虚实罢了。
  佛狸却不怎么给面子,面上看起来和煦,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听过,并不熟识。”
  “哦,是吗?”太子励悻悻然,“我以为上过风云榜的,都该与他们有交情。”
  “并非如此。”
  所有人都看着他,等他接着说下去,谁知道,他就没后话了,让伸长脖子等的人看起来有些傻兮兮的。
  王玉龙精准地捕捉到姚琼的视线在佛狸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这一会儿其实很短暂,但就是比其他几人就多了那么一点点,便足够他深思下去。
  而太子励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并没有任何表示。
  吃罢酒宴,看时辰还不算太晚,拓跋珲亲自将消息送到漱玉斋,离开时,他远远看到一个人,脑子嗡地响了起来。
  “那是谁?”
  宋轶看过去,只见沮渠牧正朝这边走过来,不明所以地看了拓跋珲一眼,“你不认识?北凉国二皇子,沮渠牧,武威公主亲聘的画师。”
  宋轶正要好心地为他们介绍,拓跋珲跟见了鬼一样,跑了。
  宋轶抠了抠面皮,这个人,怎么了?
  “明天你可是要去拔拔府上?”沮渠牧单刀直入。
  宋轶点头,等着他继续,谁知这个混蛋问完转身就走了,留宋轶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那厢拓跋珲走出漱玉斋,脸色有点白,蹲到街边狠狠吐了几口口水,又使劲擦了擦嘴角,恨不能将之前碰过陶俑的地方给抠下来。
  他娘的,他应该没眼花吧,那个陶俑的脸竟然跟沮渠牧一模一样。一想到自己嘴对嘴跟陶俑喝酒,再想到沮渠牧这个大男人,就如一只苍蝇卡在喉咙上,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那难受劲儿简直无以言表!
  

  ☆、第一百一十二章(捉虫)

  翌日一早; 拔拔府上的马车亲自到漱玉斋接人。马车上有拔拔氏的紫金标志,只要往人前一放; 谁都知道这是那位勋贵之家。
  因此,这辆马车出现在漱玉斋; 很是招来不少视线。以鲜卑贵族的傲慢; 锦厘断然做不出如此贴心的事儿。
  宋轶满意地点点头; 昨日为拓跋珲办事,算是值了。
  收拾好东西; 宋轶踏上马车,两个男人后脚便跟了过来; 宋轶撩开帘子看着他们; 薛涛也就罢了; 沮渠牧是怎么回事?
  “你可以当我是书童。”沮渠牧说。
  宋轶想了想; 这位北凉皇子该不会是想从拔拔那儿下手吧?他三日未回宫了; 武威公主也没有再派人来请; 大概他们之间现在需要一座桥梁; 或许拔拔氏很合适。
  刘煜暗戳戳地站在阴影里; 等着沮渠牧吃瘪; 谁知道,宋轶不但同意了,竟然还让他上马车同乘。
  刘煜一下蹿起来,那个小混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么?
  宋轶到时,锦厘在校场练习骑射,姚琼也在。听得禀报; 他只道:“让他们等着吧。”
  一箭出去,百步穿杨。
  “你这人,忒不厚道了。既然答应阿珲,要与他们方便,如今人来了,你倒拿起乔来。啧啧,你是故意要给人难堪是吧?”
  锦厘收起弓箭,回到这边灌了半壶水下去,抬眼看到姚琼又在把玩那个陶俑,陶俑里又灌了酒,从嘴那边吸吸便有美酒溢出。姚琼就跟只偷腥的猫一般,有一下没一下地啜那张小口,锦厘看得直皱眉。
  “我说,你是不是该收敛一点。令尊让你回平城可不是为了让你玩物丧志的。”
  姚琼盯着陶俑,眼也不抬,“老头子让我回来多陪陪武威公主,他盘算的什么我还不知道?对这事,实在提不起兴趣来。”
  “你就对这种东西提得起兴趣?”
  姚琼大笑,“若是遇上这样的美人儿,我立马娶他回家!”
  锦厘很有些不屑,“只不过做给人把玩的玩物罢了,你还当真了?这画古楼做这种玩物,着实有伤风化!”
  风化?这是他们鲜卑族该挂在嘴边的词么?
  “你怎么跟阿珲一样,做事越来越一板一眼,跟那些个老古板的汉人似的,我们胡人可没那么多虚伪的礼仪客套。”
  “还真是夏虫不可语冰!”
  “你说什么?”
  “没什么!”锦厘摆摆手,不与他一般见识,翻身上马,弯弓搭箭,继续骑射去了。
  “你在蔑视我!胡人就按胡人那一套定输赢!”姚琼蹿起,骑马追上,其威风程度丝毫不输给锦厘。
  于是,两兄弟把有客上门的事情顺利地忘到西北坡去了。
  眼见看到午时了,两人才舍得走出校场,接过侍从送上的汗巾子擦完汗,两人互看一眼,愣了愣。
  锦厘回头,“漱玉斋的人可还在?”
  侍从似有些犹豫,“还在前厅。”
  “出了什么事?”
  “这个、小的也说不清楚,还请公子亲自前去看看。”
  锦厘暗自抹了一把汗,若是让拓跋珲知道自己将他的贵客晾了近两个时辰,他的耳根子怕是要不得清静了。
  他记得去年,魏帝让他与一个汉人夫子学习礼仪,因为有事耽搁,去得晚了一会儿,那汉人端着一张老脸,在他面前讲了两个时辰的经史子集,尽是教导让人如何懂礼的典故,借机指责他的无礼放肆。
  他默默忍受了两个时辰,待那夫子终于肯停嘴时,锦厘有礼地问了他一句,“先生可是讲完了。”
  那汉人夫子见他十分温顺恭谦,非常满意地点点头,还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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