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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美人谱-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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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帝狠狠地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子痛批了一顿,太子励很不服气,“父皇竟然容许这些汉人贱胚踩在我拓跋皇室头上为所欲为?”
  魏帝冷冷地看着拓跋励,“人天生有贵贱,但天生的贵贱却不是一辈子的贵贱,你若要永远当这人上人,就要学会辨别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而漱玉斋,这是统治汉人的最好捷径!我们鲜卑可以利用它,让那些对胡人仇视的汉人变成我们的良民!你可懂得其中厉害?”
  太子励并不懂。但,他不能违逆魏帝,更不能让他的储君之位因为漱玉斋的片面之语受到胡汉两族世家大族质疑。
  翌日,太子励换了一副尊用,带上厚礼,前往漱玉斋请罪。
  这自然是平城的头等大事,惹来了众多围观者,大大地给漱玉斋长了脸。
  面对如此情形,漱玉斋既没有受宠若惊热情奉迎,也没有故作清高桀骜不驯,而只是画骨先生出面,淡淡地说了一句,“赔礼不必,太子殿下能公正地对待漱玉斋,便也是能公正地对待天下贤士,这是北魏之福!”
  这逼格摆得太高,让在场的勋贵都望尘莫及。
  太子励恭恭敬敬地送上一份请柬,“半月后,舍妹武平公主大婚,父皇和我都希望漱玉斋诸位能亲临!”
  李宓接过请柬,双方又客套了两句,太子励离开,而太子励送来的东西,漱玉斋公开拍卖,将得来的钱财,建造了平城第一所义学,收留贫苦儿童上学识字,收养那些因为战乱和天宅人祸的孤儿,并初步定出五国语言的教学方针。
  这都是当天发生的事,魏帝自然是第一时间得到禀报,更不敢小觑了漱玉斋。而其他想要诟病漱玉斋是从南朝过来,需要小心提防的人,也没了说辞,人家在南朝都还没建义学在北魏建了,还公开聘请有学识武功的胡人和汉人一起去教学,有效地避免了有心人揣度它不安好心在北魏培植奇怪势力的情况。
  不得不承认,刘煜与太子励这一战让漱玉斋变得更加神圣了,得到了几乎所有人的敬仰。
  宋轶默默啃着指甲,这煜美人不出手,一出手还真是吓人一跳。义学这种利国利民还能稳固漱玉斋根基的事,她以前怎么没想到。唉,大概以前都想着如何报仇了,自身且难保,又哪里有长远计划,嗯,对,一定是这个原因!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在大局境界上输给刘煜。
  

  ☆、第一百二十三章

  沮渠牧离开漱玉斋已经有月余,这一个月; 他除了进宫见武威公主; 就是陪这位公主各种玩耍; 玩一种叫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游戏。
  今日他不想进宫了; 懒懒躺在榻上; 随手翻出宋轶新出的传记; 传记有了匈奴文字,让他能够更清晰明白地感觉到她的风流文采。
  一本没欣赏完; 武威公主亲临馆舍; 这是头一回她纡尊降贵; 一眼便看到他榻边放着的厚厚一叠漱玉斋的传记画本。
  这在很多勋贵之家是常见的现象; 武威公主却火冒三丈; “把它们都给烧掉!”
  沮渠牧十分配合,二话不说; 起身便点火。
  再恶毒的女人心中总有一丝天真; 以为抹杀干净那些无关紧要的痕迹,便能证明她在他心中独一无二的位置。其实; 画本传记烧了可以再买来,即便再奇货可居; 只要想要; 就能弄到手。可女人就会因为这个举动感觉到心满意足。
  看他如此爽快; 果然武威公主嘴角溢出了笑容,转而委婉说道:“我不是不许你看他写的东西,只不过父亲正拟旨要为我们赐婚; 我希望在大婚前,你能多陪陪我,让我确定自己没有选错人。”
  最后一本书丢进火堆,沮渠牧起身,将武威公主搂入怀中,入怀的身子虽然也绵软,他习惯了很久,可还是很不衬手。
  武威公主心满意足地享受着男人给予的温柔,“你在北凉没有足够的势力,要越过沮渠摩登上皇位很难,不如让漱玉斋为你造势?你觉得如何?”
  “阿焉你不是讨厌漱玉斋么?”
  阿焉是她只允许他叫的昵称,在所有人都称呼她公主称呼她殿下的氛围中,这个称呼显得特别温柔缱眷,是她最想要的。
  武威公主靠着男人胸膛,温柔说道:“前日里,父皇教训太子哥哥,说他不懂利用漱玉斋,将敌人收为己用,我可不想成为父皇口中的蠢货。”
  转眼武威公主便携手沮渠牧去了漱玉斋。
  武威公主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但带来了大量现银,还带来了上等的绫罗绸缎,珠宝玉石。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漱玉斋的规矩还是故意要用重礼来彰显身份,压制别人。浩浩荡荡一路杀过来,惹来不少人侧目。
  沮渠牧与她并肩而行,这犹如在昭告整个平城,沮渠牧就是他们的驸马。
  公主驾到,李宓亲自迎出来,武威公主往后看了又看,却不见画骨先生和宋轶的身影。这架子摆得可真大。
  “画骨先生和宋先生可在?”
  李宓引他们入内,只道:“画骨先生正与太宰大人在麒麟台,宋先生在花园。”
  武威公主没说什么,李宓直接将他们往花园领。
  宋轶在紫藤花树下画画,时不时抬头瞥薛涛一眼,自从这个家伙回来,孙朝红便没敢现身过,唯一的一次现身还是一个月前的样子,差点被薛涛野兽般的直觉给捕获,幸好她们机智,孙朝红跑得快,虽然薛涛没看见人,却自此,只要刘煜不在身边,他便会像防随时会出墙的红杏一样防着她。
  那小眼神别提多犀利深邃了,就差在她脸上打上个闲人勿近的标签,免得有心人惦记。
  李宓一出现,薛涛便第一时间发现猎物,一个是武威公主,一看就不是个良善的女人,一个是沮渠牧,瞎子也看得出他对他家宋先生有特别的心思。
  薛涛立刻全身警戒,乃至于李宓靠近时都被他的气势撩得汗毛倒竖,不得不侧目看了这只最忠诚的守护兽一眼。
  果然武威公主和沮渠牧靠近时,薛涛直挺挺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当时打头的武威公主离宋轶至少有三丈。
  宋轶一下尴尬了,讪笑起身,叫薛涛退下,薛涛脚还在原地磨蹭了一下,似在考虑这个命令有没有执行的必要。好不容易退下了,却跟粘在宋轶身上一般,死活只肯离她两尺远,宋轶各种绊脚,偏偏脸上还得摆上无懈可击的笑,应付武威公主。
  武威公主脸上僵了又僵,将那股子火气压了又压,她可清楚记得宋轶刚到北魏时是如何“低声下气”来应征她的画师,这转眼就趾高气扬,把自己捧上天了,就算父皇再厚待你们,你们也得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终归不过贱民而已,还真能骑到贵族头上去了?
  武威公主冷哼了一声,不跟这些贱民一般见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如今要见宋先生和画骨先生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啊!”
  面对武威公主的嘲讽,宋轶全当没看见没听见,笑眯眯地问道:“武威公主亲临,可是有要事?”
  武威公主看着她那张脸,眼睛眯了又眯,她记得,这张脸是被她毁了的,怎么现在暴露在外面的皮肉又白又嫩,完美无瑕?
  她忍不住看了沮渠牧一眼,视线还未照到他脸上,他已经转过头来,扶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一个孩子,那细心呵护模样,瞬间安抚了她暴躁愤懑的心。
  沮渠牧对李宓说道:“公主身娇体弱,可否坐下说话?”
  紫藤花树下就宋轶的琴台和画桌,李宓引着一行人去那头的亭子坐下,绿竹环绕,清雅干净,徐徐春风送来竹叶的清香,沁人心脾。
  武威公主率先落座,宋轶想也没想,在她对面坐下。武威公主看了一眼,自己还未赐坐,这个人未免太张狂。
  宋轶眯起狐狸眼道:“这不是麒麟台,没那么多规矩,公主不用客气,就当是自己家一样。”俨然一副主人待客人的姿态。
  武威公主脸色又僵了僵,这意思是,若是麒麟台,本公主还得遵守你们的规矩?
  宋轶闲散地支起下颌,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个曾经对自己下药的武威公主脸色转变,实在受用得很。
  沮渠牧眼角余光几乎全落在她身上,以弱敌强,需要的不仅是智慧,还有胆识、气魄,别看只是小小一个举动,能激怒对方,却又让对方无法还击只能干忍着,这真不是件简单的事儿,考验的是对形势和人心的拿捏。
  李宓亲自洗手煮茶,招待贵客。
  武威公主让自己的情绪缓了缓,“此次我来,便是想听听画骨先生和宋先生对北凉二皇子沮渠牧的看法。”
  沮渠牧就在旁边,这个说法便显得意有所指,宋轶不蠢,转头看沮渠牧,亲切地问道:“阿牧对《惊华录》也有兴趣?”
  一声阿牧喊出来,武威公主炸了毛,李宓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沮渠牧却听得有点痴迷,这个女人果然够胆量啊,眼中便透漏出那么一点不多不少刚好能被武威公主辨识出来的赞叹。
  小涛涛暗暗在自己的小黑账上记下一笔,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他家王爷,不能让随便一个男人就给他戴了绿帽子。
  不待武威公主施展淫威,宋轶直接看向武威公主说道:“我与阿牧是至交好友,但这《惊华录》,却的确不是我能够随便决定的,还得对阿牧的功过才干人品评定一番。”
  这公事公办的口气,让武威公主刚要喷出来的怒火星子又被压了下去。
  “你说,要如何评定?”
  “这就需要北凉的一些资料了。据我所知,阿牧虽然有带兵出征,也立下过不少战功,却从来没有被任命为主将,所有功勋都是落在大皇子沮渠摩身上的。阿牧虽然也有委任官职,甚至下派到地方封王,但地方偏僻,政绩难显,无法从正规的史料地志记载中得到彰显。所以,我需要这些无法获取的资料,再应证确凿无疑之后,才能做出评定。”
  一般高位的人都有护短的毛病,武威公主听得这些,更替沮渠牧感到委屈和不值,更想帮他登上皇位,将沮渠摩踩在脚下。
  此刻她觉得自己将一辈子的隐忍都榨出来,就为了不对宋轶这只狐狸精发火,在被挑衅了之后,还不得不扯着嘴角赔笑道:“既是如此,便有劳宋先生了。”
  “公主殿下客气,挑选天下贤良乃是漱玉斋本分。”
  这话,还算中听。
  宋轶要引沮渠牧去那边竹屋书斋记录资料,武威公主留在这边,这个位置正好可以将那边看个清楚明白,李宓便留下招待她,一杯茶刚捧上,宋轶正要离席,看到那盏茶,又坐了回来,笑眯眯地看着武威公主,道:“公主殿下可知道姚琼是如何认罪的吗?”
  武威公主茶已入手,却不能喝,应道:“不是他冒充佛狸哥哥刺杀丘穆林尔融,中了带毒的剑,全身溃烂无法治愈,这才暴露了罪行,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因为从头到尾根本没什么剑上有毒,不过是他后来中了毒而已,要不然,漱玉斋的画本如何能起效用?”
  武威公主当即一抖。
  “哎呀,公主不会信了吧?其实我只是开玩笑的!”
  尼玛!
  “在下不才,但对下毒还是有点研究,下毒也是门技术活儿,不但要让对方中毒,还要让任何人都看不出来这跟你有干系,这才是上上之选。公主殿下觉得呢?”
  这回武威公主连嘴唇都紫了,那盏茶哪里还敢喝,默默地放在桌上,却不知道自己的手抖得泼出了茶水,烫着了她这金枝玉叶的手,她都没意识到。
  “宋先生说的极是。”武威公主的嘴都僵了,牙缝里磨出的字都有些不清晰。
  宋轶满意地点点头,笑眯眯地说道:“漱玉斋新请了厨子,糕点饭菜都不错,我与阿牧花费的时间会长一点,公主殿下千万不要客气。”
  于是,宋轶跟沮渠牧谈论了一日,武威公主没敢喝一滴水,没敢吃一块糕点,人几乎要饿晕过去,可她不知道那根筋拧了,偏偏不走,就要这样熬着,仿佛她一走,就像是认了输。
  这好不容易事情结束,沮渠牧可以离开了,武威公主觉得自己的眼睛都有点发花。宋轶殷勤地送他们出门,出门时又道了一句,“忘了说了,姚琼是在自己家里中毒的,啧啧,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是他将姚府建成皇城那样的铜墙铁壁恐怕也是挡不住的……”
  武威公主上车时腿有点软,小腿儿打着颤,冷汗扑簌簌直下。沮渠牧贴心地搂住她的腰,轻轻拍拍她的脊背以示安抚,眼睛却看了宋轶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带着笑的,但感觉到武威公主抬头,他瞬间转头,迎上武威公主,温柔又缠绵,那一刹那,武威公主感到无比的安全可靠——这个人看似冷漠,但却懂得她的担忧和害怕,有夫如此,夫复何求?
  但,这并没有让她安心地在宫里吃饭睡觉,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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