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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斗春院-第157部分

小说: 斗春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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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动; 这才发觉整个身子疼得要命,浑身酸软; 丝毫使不上力。
    
    且发觉自己的腰下、臀下似乎垫着什么东西; 垫得高高的; 软软的。
    
    春生伸手一抹; 竟是两个软枕。
    
    难怪头晕; 竟是头朝下; 下半身朝上睡着。
    
    一旁的丫鬟见春生要起; 立马便要过来伺候,春生身无寸缕,只忙止住了,只吩咐备水沐浴; 她三日未曾沐浴; 尽管每日替她擦拭了身子; 仍是浑身腻歪难受。
    
    顿了顿,视线便又往屋子里四处瞧了一眼; 唇蠕动了下; 似乎想要问什么,终究没有问出口。
    
    丫鬟唤作绮芳,早早的便将换洗的衣裳备好了。
    
    似乎瞧见了春生的表情;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犹豫了下,只小声道着:“夫人,主子在外头书房议事,只派奴婢过来伺候您,您看,是否···是否需要派奴婢便前去通报一声——”
    
    春生听到了她唤的那声“夫人”,只低着头沉吟了片刻,许久,便摆了摆手,沙哑的道着:“不用了···”
    
    说完只费力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自己穿好了衣裳,床榻外设有一道屏风,屏风外头已经有丫鬟抬着热水进来了,春生坐在床上,这才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屋子。
    
    屋子极大,不若元陵沈家或者静园的卧房奢华,但是却颇为雅致,典型江南风雅布置,屋子外一边是水榭,打开窗子,便瞧见外边乃是一片幽碧的池子,池子里养着几株睡莲,有成群的红鲤在四处游玩。
    
    春生在床榻上坐了片刻,待外头备水的丫鬟悉数退下后,这才揭开了被子。
    
    只方一下床,脚下便是一软。
    
    所幸绮芳眼明手快的将春生扶了一把。
    
    春生“兹”的抽了一口气儿,整个身子几乎都是趴在了琦芳身上了,她的手腕上还缠着包扎的百布,然而身下却是钻心的疼痛,两条腿简直在发软打颤着。
    
    正在这时,只听到门复又被从外推开了,隔着若隐若现的屏风,便瞧见一道巍峨伟岸的身影从屏风那头往里过来了。
    
    春生见状,心中不由一紧,这几日,她着实只有些怕他了。
    
    她向他苦苦求饶了整整三日,猛地一瞧见他,便是下意识的想要躲。
    
    只忙别过了头去。
    
    感觉脚步越来越近,春生双手不由发紧,只紧紧抓着琦芳的衣裳。
    
    琦芳只觉得一道凉凉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顿时身子一颤,只忙松开了扶在春生手腕上的手,嘴里带着哭腔似的,唤了一声:“夫人——”
    
    春生闻言,只咬着牙,半晌,慢慢的松开了琦芳。
    
    沈毅堂眯着眼瞧了琦芳一眼,淡淡的吩咐着:“退下吧···”
    
    琦芳立马松了一口气似的,忙不迭退下了,只走了几步又小心翼翼的回过头来瞧了一眼。
    
    沈毅堂瞧着春生的背影,片刻后,几步绕到了她的身前,见她蹙着眉,身子似乎有些难受,他知是为何,便伸着手,像方才丫鬟那般扶着她,只低着头看着她,半晌,开口问着:“醒了?”
    
    声音有些低沉。
    
    春生闻言,双目微闪,只低着头,见他避开了她的手腕,只小心翼翼的,一只手握着她的臂膀,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心,大拇指上通透的扳指贴在她的皮肤上,有些微凉,仿似神色清醒了些。
    
    许久,春生这才点了点头。
    
    沈毅堂放在在书房里议事,一直开着窗,对着外头院子里瞧着,瞧见有几个丫鬟抬着热水往屋子里去了,便知她定是醒了。
    
    她醒来第一件事儿,便是要备水沐浴,他向来是知晓的。
    
    议事儿议到一半,便立即过来了。
    
    只扶着,往浴房那边走去,嘴上道着:“我扶你过去——”
    
    春生闻言,随着点了点头。
    
    沈毅堂便松开了一只手,只扶着她的肩,几乎是半搂半抱着。
    
    春生只觉得有些许不自在,然而身子却是疼得难受,便只得依着他。
    
    然而才走到了一般,许是见她每走一步,便紧紧地蹙着眉,他便停住了,索性弯着腰一把将人给打横着抱了起来。
    
    春生被他着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为防止跌倒,只忙下意识的伸着双手搂着他的脖颈。
    
    慌乱间抬眼。
    
    目光与他的不期而遇,视线撞了个正着。
    
    他只低着头,凝视着她。
    
    面上依旧面无表情,剑眉犀利,双目漆黑,全然的威严,不过眉眼间的神色似乎要比以往缓和了许多,微微抿着唇,视线一动未动的看着她。
    
    想到这几日,便是从这样淡漠的面上,从这薄薄的唇里,一遍又一遍的命令着她,令她求饶,他绷着一张脸,神色那般威严,便是做着那样的事儿,亦是一派威厉肃穆,不动声色。
    
    只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与以往着实有着非常大的变化,简直是天壤之别。
    
    变得更加的令人生畏,更加的深不可测。
    
    若说曾经的沈毅堂尚且还是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已蜕变成了一位不怒自威,喜怒无色,真正令人肃然生畏、忌惮的高居者呢。
    
    一个人缘何会有这样打的变化呢?
    
    春生睫毛轻缠着。
    
    然而,当从这样一个威严巍峨的男人嘴里,听到那一声声浅浅的呼唤,甚至带着一丝柔情,他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唤着“丫头”,明明什么都没有说,她却忽然觉得胜过千言万语。
    
    两人对视了片刻。
    
    春生只忙垂下了眼帘。
    
    沈毅堂便抱着她,一步一步,往里头浴房走去,期间,还问了她一句:“还疼么?”
    
    春生只低着头,没有说话,半晌,只埋着头,仿佛埋进了他的怀里。
    
    他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唇角几不可闻的微扬着。
    
    便抱着人,直接将她放入了浴桶里。
    
    第221章
    
    春生一进了浴桶就立马靠着浴桶的边缘坐好。
    
    双手微微环住胸前。
    
    因着身子上满是伤痕; 而浴桶里的水有些温热; 一进去后便觉得全身的皮肤都刺得发疼。
    
    春生咬着牙嘴里不断发出“兹兹”的声音; 觉得痛,却又说不出的舒服。
    
    沈毅堂就立在一旁; 听见她喉咙里呻·吟抽气声儿,喉咙微咽。
    
    然而想起方才瞧见她浑身的红痕; 垂在身侧的大掌微握着。
    
    盯着她露在水面两侧圆润肩头上的掐痕瞧了一阵; 到底微微移开了目光。
    
    春生面上瞧着淡然; 而实际心中有些心不在焉; 坐在浴桶一动不敢动; 见他一直立在浴桶旁; 没有要走的意思。
    
    春生垂着眼; 低头看着水面。
    
    许久,只低声说着:“你···你先出去···”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还要泡上一会儿···”
    
    沈毅堂正欲替她清洗的,闻言; 视线在她包裹着的手腕上瞧了一眼; 见她垂着眼; 长长的睫毛轻颤着。
    
    沈毅堂微微抿着嘴。
    
    半晌,到底低低的“嗯”了一声; 嘴里说着:“我先去书房议事···”
    
    说完; 只忽然间低着身子凑了过去,捧着春生的脸,往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看着她的眼睛低声道着:“洗完后,到书房唤我一道用晚膳——”
    
    春生在他直勾勾的视线中,点了点头。
    
    沈毅堂这才放开了她,绕过了屏风离去了。
    
    沈毅堂走后,春生的悬着的心便彻底的松懈了下来。
    
    只随即,便又有些复杂。
    
    想到这几日几夜的荒唐,又想到将自己玷污的人竟然是他,只觉得心里微堵着,说不上来的感觉。
    
    她承认,在那一刻,她只觉得是松了一口气。
    
    可随即,一股莫名的恼怒及委屈便涌上了心头。
    
    可是,她没有想到竟然是他,却也没有想到,所有的委屈及恼怒竟在这几日无言的交流中,竟然渐渐地被淹没了,无论自己如何反驳,终究是慢慢的消散了。
    
    正是这般,才叫人心慌。
    
    只又想起了方才起来时,垫在腰下、臀下的软枕,不知是不是自己多想了。
    
    春生只忽而伸着手,将手伸入了水中,轻轻抚上自己的肚子,眼中若有所思。
    
    上一回在京城,因着赶上了扬州这桩事儿,便一时大意,抛在脑后了。
    
    而这一回,到了现如今,已经过了四日,便是吃了药也无济于事了吧。
    
    只盼着千万别···
    
    春生只靠在浴桶边沿,紧紧地闭上了眼。
    
    只觉得复又回到了三年前的境地似的,一模一样的处境,终究,始终还是与他牵绊在了一块儿。
    
    沐浴完后,春生重新换上了衣裳,选了一身最为素净的衣裳。
    
    春生坐在梳妆台前,绮芳替她绞干了头发。
    
    春生期间便又漫不经心地问着绮芳这座院子里的情况,这才得知这座院子就在扬州有名的富人街永安街上,与那苏家乃是在同一条街上。
    
    这座院子不大,却胜在别致雅致。
    
    绮芳说她十二岁便在这座院子里伺候了,快要三年了,还从未瞧见过主子,这回还是头一回。
    
    春生便知定是那沈毅堂在扬州办置的私宅,想了一下,便又问着:“你们···主子爷此番是在何时回到这儿的?”
    
    春生这般问着,便瞧见那绮芳有些疑惑的瞧着春生,嘴里道着:“就是那日···就是那日与夫人您一道来的啊?”顿了片刻,便又道着:“那日夫人睡着了,主子爷亲自抱着您回来的——”
    
    春生听了微微一愣,这么说,那沈毅堂那日是刚来扬州?
    
    这般想着,春生便再无它话了。
    
    绞干了头发,又坐了许久。
    
    春生便走到了窗子前,推开了窗子。
    
    只瞧见外头夕阳将要退下了,只在天边染上了一抹橘红,池子里的睡莲亭亭玉立的绽放着,橘色的光晕笼罩在池面上,竟然难得宁静温和。
    
    绮芳见她穿的淡薄,怕她受凉,忙拿着一件薄薄的披风披到了春生身上,又见这位“夫人”沉默少言,不爱说话,想了一下,便又拿了一盒鱼食过来,对着春生道着:“夫人,池子里的红鲤肥沃,非常讨喜可爱,您要不要···赏赏···”
    
    春生见状,瞧了小丫头一眼,只忽然伸手往食盒里抓了一把鱼食扔在了池子里,只听到一阵池子里一阵骚动,翻起了一道巨浪似的,成群的红鲤像是一块红绸似的悉数翻腾着,争先恐后的夺着鱼食。
    
    春生痴痴的瞧着。
    
    绮芳见这位“夫人”非常好伺候,便又大着胆子问着:“夫人,爷方才临走时特意吩咐了,派厨房早些将晚膳备好,厨房的婆子早早便已经备好了,已经派人前来打探过好几回了,您今日一整日还未用东西的,您看···您看现下要不要摆饭啊,还有主子爷那头···”
    
    事实上,那沈毅堂临时,吩咐的是“让她来唤我”。
    
    春生闻言,想起方才那人临走之前对她说的话,沉吟了片刻,便道着:“领我去书房吧!”
    
    绮芳闻言心下一松,立马轻快地道着:“好的,夫人,您随着奴婢这边来——”
    
    出了卧房后这才发现院子原来就建在了水榭之上,四周悉数被湖水包围了,琦芳走在前头引着春生,两人走在了游廊上,因着这样别致的设计,春生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只觉得整个院子就像是建在了湖面上似的。
    
    从水面上绕过一座游廊,前头不远便又出现了一座与卧房外观相似的四角屋檐的屋子,这座屋子与春生方才所居的卧房相通,临近了,春生便不由自主的放缓了步子。
    
    走到窗子前,因着窗子打开了,只忽而听到了从里头传来的说话声,是一名陌生男子的声音,只听到断断续续的道着:“爷,那几人已经招了,背后的主使竟是您的···岳家···苏家···”
    
    春生见里头好似正在谈论正事儿,正犹豫着要不要前去唤人,正欲提着步子,一时听到了这里,只猛地止住了步伐。
    
    随即,半晌,只听到了一道威严的声音,里头夹杂着一丝冰冷,只说了两个字:“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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