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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我家夫君是首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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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面说的内容,就是纪宁初到沧州,便杀了清风帮的人和知府衙门的三个差役。
  摇曳的烛光下,他神色忽明忽暗,看不大清明。
  若是以前,他还会担心纪宁的安危,可自从知道纪宁就是那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安宁公主后,倒是放心下来不少。
  如果是从小就征战沙场的安宁公主,至少他是相信她有自保的能力。
  可又一想到她那高贵的身份,他神色就黯然下来。
  他是六首出身,自己也是世袭的国公,按理来说身份超然,可她毕竟是公主,还是宁王唯一的血脉,如此复杂的身份,注定让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不再那么简单。他如今最为担心的,是天子交给纪宁所办的事情,太过重大,一举一动都牵扯到天下朝局,再不似他以前所想的那种小打小闹。
  如果再任由他家夫人这样继续下去,迟早有一天,事情会变得让他这个首辅都无力掌控。
  他……到底怎样才能让她就安安心心的做他的妻子,不再理会这诡异多变的朝局,哪怕让她做生意,也比牵扯到朝中之事要好得多。
  这几日他没有一夜能睡好,揉了揉疲惫的额头,不免苦笑。
  以前他从来不曾想过,除了纪宁以外,府中再会接纳别的女子,可眼下,他却无奈又讽刺的只想到这样的一个法子。
  如果家里女人多了,她是不是就会吃醋,会担心自己地位不保,会留在府里,跟那些美人勾心斗角的宅斗。这样,她是否就再没那么多闲心思去理会朝局。
  以她的性子,他自然不会担心她会吃亏,朝中那些个楼谋深算的大臣都拿她没办法,更别提那些女人。
  可是……她会吗?会吃醋吗?会按照自己预想的那样,会担心自己移情别恋,而待在家里和别的女人去争宠?
  从小到大,他一向骄傲惯了,国公世子出身,年纪轻轻又点了状元,如今更是成为执掌天下的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天下之事,莫不掌握在他的手心。
  可……面对纪宁,他却很不自信起来。
  他并不恼她隐瞒身份,他深知她有自己的苦衷,可对于她,他实在是太患得患失。正因为了解朝局,了解当今天子,他才怕自己有一天会失去她。
  “大人……”门外传来一个谨小慎微的声音。
  施墨收起思绪,面上又恢复往日那般的淡漠,“进来。”
  门开了,窜进来一阵细风,吹的烛光暗了几分,却也吹的施墨眉眼间那隐藏的阴霾愈发深了。
  “何事?”施墨问着来人。
  下人低着头恭恭敬敬道,“大人,刚才翠荷和院子里新来的一位美人起了冲突,两人打起来了,大人您看,这事应该如何处理?”
  施墨神色依旧淡漠,仿若毫不关心。
  “翠荷受伤没有?”
  下人被问的一愣,丝毫摸不到头脑。
  “没……没有。”
  “既然翠荷没有受伤,那就随她们去。给账房说一声,待会支十两银子给翠荷,就当是本官对她的安抚。”
  下人愈发不解了,这……这唱的是哪一出,翠荷那丫头以下犯上的打人,首辅大人不仅不怪罪,反而还支银子去安抚。而反观那位美人,首辅大人却问都不问一句是谁。
  不愧是夫人身边的贴身丫头,竟然连首辅大人都处处护着,看来,自己以后得叫丫头一声翠荷姐,哪怕夫人不在,翠荷在府中的地位也不低呐。
  ……
  不眠不休了几日的纪宁,还沉浸在睡梦中,就被一个急切的叫声给吵醒。
  “大人,大人,不好了,知府衙门被人给围了!”
  巡抚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只是有重要事情的时候,朝中会派大臣兼任来底下视察。沧州的巡抚衙门并不大,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官员委派,因此显得比较冷清。
  纪宁听见声响,睡意全无,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
  毕竟是女子身份,未免被人看出来,她私下练习不少,除了束胸,声音也会压低。好在她从小就打过不少仗,行为举止装的像个男人也成什么问题。
  来禀告的就是这巡抚衙门的人,她自己的人,都布置在暗处。这沧州不知有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她,敌人在暗她在明,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轻易亮出底牌。
  穿戴好一切从房里出来,她淡然自若,似乎早有预料。
  “被人围了?谁围的?”
  巡抚衙门的差役道,“都是百姓。”
  纪宁面上浮现一丝冷笑,“把府中的差役都叫上,跟随本官一同过去。”
  纪宁可不会天真的认为都是百姓,真正的百姓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围在官府门口,用脚趾头都想的到,肯定是那什么清风帮的人。
  昨日她便吩咐下去调查清风帮,现在已经有了一些线索,这清风帮,后面所依托的,其实是日月教。
  知道是日月教后,纪宁很是心惊,日月教曾乃西周第一大教,还是助太/祖皇帝夺取天下之教,其中的势力可想而知是有多大。
  她原本以为经过百余年的打压,日月教已经不成气候,毕竟都销声匿迹这么多年,可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一下冒出来也就罢了,还在沧州有如此大的势力。
  更让她心惊的是,这样一个大教,竟然在她这个羽衣卫指挥使眼皮之底下隐藏的如此密不透风。
  安王造反,清风帮,日月教……难道,安王早就和日月教有勾结,想一起造反?
  可是,为何造反要大张旗鼓的杀掉沧州两名官员?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来之前纪宁就知道此趟必定凶险万分,她从小不知经历过多少危险,所以养成了临危不惧处之淡然的性子。
  尽管心里疑惑万分,很多事情还没捋清楚,面上倒依旧平静,丝毫看不出任何表情,也让人猜不到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纪宁坐在轿子里老远就瞧见知府衙门门口围了一堆人,看装扮,确实是百姓。
  靠近人群后,她下了轿,虽身形并不高大,甚至略显清瘦,长相也属于小白脸类型,但一身簇新的官服以及眉眼间的贵气,还是让人看着心生畏意,不敢随意造次。
  经过昨天在知府衙门闹得那一出,眼下所有的差役,对纪宁都毕恭毕敬,又惧又怕,但又因为她大方,也并不厌恶,深知只要跟着他好好干,就不愁吃香的喝辣的。
  这些差役再不似昨日那般无精打采精神萎靡,手握腰刀,一个个挺直腰板,目视前方,十几个人站成两排齐刷刷的立在纪宁身边,气势浩然。
  围观百姓看见穿着官服的纪宁,知道这是来了一个大官,原本想要上前闹事,可又被她身边的拥着的差役给吓到了,犹豫着不敢上前,只是小声在一边窃窃私语。
  “生的如此年轻,应该不是什么大官才对。”
  “可如此大的排场,怕是连知府都及不上。”
  “是呢,听说昨日新来的那位巡抚大人,年纪就不大,且还生的眉清目秀的,难道这位就是那……”
  ……
  “尔等围在这知府衙门做什么,还不速速退下。”纪宁慢悠悠上前,威严十足的朝那些百姓道。
  此刻衙门围墙上,探出来一个脑袋,又伸出来一只手。
  “嗨,纪大人,你总算来了,吃过早饭没有?要是没吃,进来一起吃。”
  那在墙头上嬉皮笑脸招手挥舞的,除了自从跟纪宁厮混在一起就被带坏的李言亭外,也是没谁了。
  本来一早上醒来,听说知府衙门被百姓们围了后,他还忧心如何处理,毕竟他初来沧州不久,怕一旦处理的不好便会激起民愤引来事端。
  不过见纪宁来了,他总算松了口气,可话音刚落,那脑袋瓜就消失了,接着传来一个重物掉落在地的声响,以及一声惨叫。
  纪宁原本还威严的神色不免露出一丝无语,这家伙,真是越来越没个正形。
  “嗯咳,本官刚才的话你们没听见吗,还不快散了,一个个堵在这衙门门口像什么话,若是耽搁了公事,你们可承担得起。”
  这些百姓确实如纪宁所想,并不是普通百姓,有的就是日月教的人,有的是清风帮的人伪装的,还有一些则是受人教唆。
  既然是有组织有计划的前来,自然就不会那么轻易散去。
  有人带头道,“大人,草民有冤情要申,还望大人给草民门做主。”
  纪宁脸上挂了三分笑意,“有冤要申就申,怎地都围在着知府衙门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这是要造反。”
  后面造反这两个字,吓得众人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本来大家有组织的过来,就是想着法不责众,可纪宁一下就扣了个造反的大帽子,一下打击了所有人的气焰。
  这时纪宁边上的差役朝这些人大喝,“巡抚大人在此,尔等还不速速让开。”
  巡抚……果然这位就是新来的爱杀人的巡抚。
  许是刚才纪宁一番话把众人吓到了,又或者纪宁身边的差役太过凶神恶煞,众人方才还来势汹汹不讨个公道不罢休的气焰,顿时收敛几分,乖乖退到一边,很自觉的给纪宁让出一道路。
  纪宁背着手,闲庭信步的往里走去。
  到了门口,她转身,朝众人道,“你们不是有冤要申吗,本官既然来了,索性就来听听你们所谓的冤屈。来人,升堂,放人进去。”
  里面的人听见纪宁放话,赶紧打开大门。
  纪宁率先走进去,她身后跟着的差役也都提刀上前。
  倒是那些百姓,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有些踌躇不敢进。
  还是领头的几个人互相交换一个深意的眼神,跟在那些差役的身后入了堂。
  从墙上摔下来的李言亭这时刚从地上爬起来,好在地面是泥土比较软,只是屁股摔痛了些,衣服脏了些,官威少了些,倒是没多大影响。
  看见纪宁,李言亭简直比看见亲爹一样还热忱,“纪大人一大早的就要升堂办案,真是为国为民的好官,不知用过早饭没有……”
  纪宁奇怪这家伙怎么一直惦记自己吃没吃过早饭,难道是某种暗示,私下有些话想对自己说?
  思及此,纪宁走过去低声问道,“李大人可有什么事?”
  李言亭似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红着脸道,“也没什么事,就是纪兄你要是没吃早饭的话,刚好府中的厨子做多了,我和杨大人也吃不完……”说到这里,李言亭更不好意思了,搓了搓手,“纪兄也知道,我最近手头紧,初来此地,还有很多要用银子的地方,纪兄昨日不是大手一挥就赏了那些差役几十两银子,下官昨日也及时去点卯,是不是也应该……”
  纪宁终于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老脸一拉拂袖大步往里走去……

☆、第25章 生变

  衙内,纪宁大刺刺坐在案牍后,底下两边,则分别坐着知府杨严和同知李言亭,再边上,则坐着书吏。
  大堂两边,是拿着水火棍的差役,站的笔挺,气势撼人。
  纪宁并没有审案的经历,不过她想起曾在大理寺坐牢时,朝中那几位大官审她的情景。
  拿起惊堂木重重往桌上一拍,厉声大喝,“堂下何人,大胆,见了本官还不跪下!”
  她明知道这些人是来闹事的,所以故意这样就是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削削他们的气势。
  这些人被纪宁这么一斥,果然被吓得有几分胆寒,立即齐刷刷跪倒在地。
  纪宁脸上此刻却又挂着如沐春风的笑意,“你们方才不是说有冤情要伸,要本官为你们讨个公道吗?来,就让本官为你们断断,看怎么为诸位讨个公道。”
  众人先是被纪宁一惊一吓,现在又被他面带微笑的安抚,心里早已七上八下,摸不透他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好在为首男子来时就做了准备,倒也不慌不忙的叩头道,“大人,草民名为李龙,昨日申时,草民胞弟在街上被人杀了,如今尸体都下落不明。草民听说草民的胞弟,是被巡抚大人所杀,所以今日前来是想向巡抚大人问明,草民胞弟到底所犯何事,何故丢了性命。”
  为首男子话音刚落,后面几个百姓也接二道,“草民的堂弟昨日也死了,听说也是被巡抚大人所杀,草民那亲戚为人忠厚老实……”
  “草民表哥同样也是如此,就算得罪了大人,也应该罪不至死,为何大人说杀就杀,这还有没有王法……”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后面的人跟着起哄,大家越说越激愤,纪宁在众人口中,俨然就是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场面一下子失控。
  纪宁从始至终,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底下。
  倒是底下坐着的李言亭面上浮现一丝担忧的神色。
  这要是再不压制,怕是会引起民愤,激发反意,本来这沧州情势就混乱,若是再出什么乱子,这可如何是好。
  陈虎险恶用心就在此,纪宁是新上任的官员,在这沧州根本就没有自己的势力,一旦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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