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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锦桐-第119部分

小说: 锦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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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挨到皇上发了话,宁远扶着个小内侍,慢慢站起来,活动着两条腿,周六却跪僵了,两个小内侍把他架起来,他那两条腿还弯的跟跪着一样动不了,两个小内侍只好把他架到台阶上坐下,一边一个给他揉腿。
    这是在紫极殿前,周六疼的鼻涕泡都出来了,也只能咬牙忍着,不敢嚎叫,连哼哼都不敢,皇上心情不好,这个,他看的最明白。
    宁远活动开腿脚,蹲在周六旁边,拍着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瞧你这样子,在家的时候没少罚跪吧。”皇上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宁远惊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摔的连声唉哟哟,周六正疼的厉害,扭头看到皇上,真正的惊吓着了,一个大大的鼻涕泡冒出来,“皇……皇上……皇……”
    “瞧你这出息的样子!还有你!”皇上被周六的鼻涕泡恶心的简直想呕,“还不赶紧给他擦干净!”
    几个内侍飞快过来,捧清水拿帕子,把周六那张脸抹的干干净净。
    “皇……皇上。”周六又是委屈又是感动,“我……呜呜……”
    “行了!”皇上烦恼的叹了口气,转头看着低眉垂手站在他旁边的宁远,宁远是个聪明人,趁着皇上被周六恶心着了,已经悄悄退到台阶下,这会儿,皇上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十分有气势。
    “你在家没少罚跪吧?”皇上接着刚才的问话。
    “回皇上话,这个……”宁远一脸苦相,“那个啥,也不算多,三天两回……啥的。”
    “嗯,瞧你这两条腿,已经跪出来了。”
    “皇上,我是练功练出来的,不是跪出来的。”宁远心虚无力的分辩道。
    “哈!”皇上一声嗤笑。
    “皇上,远哥功夫可好了!指哪儿打哪儿,准头好得很!”周六忍不住夸了句。
    皇上没理他,盯着宁远接着问道:“你两个哥哥,可不象你这样。”
    “他们俩……嘿!”宁远一脸的不以为然。
    “他们俩怎么了?你二哥前儿又有捷报,你跟你两个哥哥比,差的太远。”
    “二哥那是跟大哥较劲儿呢,他俩从小就这样,你打我一拳,我非得踢你一脚还回来,我从来就不这样,挨了打就挨了呗,哥哥么,对吧?”宁远脸上疲赖,心思转的比风火轮还快,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大皇子和四皇子肯定闹过……
    “你打得过你两个哥哥?”皇上慢吞吞道。
    “打……那是有点……打不过。”宁远舌尖打结,“我这个人,皇上最知道,脾气好,最尊敬兄长,不是打得过打不过的事,我不跟他们计较,还有啊,就是我特别孝顺,皇上你想想,我爹我娘,因为我大哥二哥整天一对乌眼鸡一样,已经够烦的了,我再上去插一脚,那我爹我娘得多难过,皇上您说是吧?我这是一片孝心。”
    “呸!”皇上又气又笑,“你可真会往脸上贴金!真有孝心,还三天两头被你爹罚跪?你爹还能把你发到京城让朕替他管教你?你这脸皮怎么能这么厚?”
    “皇上您看您……脸皮再厚也被您揭没了。”宁远缩着脖子嘀咕道。
    “你大哥和你二哥,因为什么天天乌眼鸡一样?”
    “这个……”宁远抬手堵住嘴,仿佛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皇上这事,您就当不知道,这事……那啥,我爹觉得丢人,其实……对吧皇上,这也没啥,我也不知道为啥,反正就是从小就不对付,从我记事起,他俩就争来斗去,一开始是偷着打,后来明着也打,皇上知道,我大哥二哥功夫都好,一打起来可热闹了,我最喜欢看他俩打架,有一回俩人各带了人马在城外开打,唉呀,好看!不过刚开始打我爹就到了,那一回,我大哥二哥都挨了打,其实,能有啥?就是看不顺眼不对付呗。”
    宁远一幅口无遮拦的样子。
    “那你呢?跟你二哥好,还是跟你大哥好?”皇上看起来心平气和了许多。
    “我大哥不喜欢我,从小就不喜欢,二哥还行,其实我也不大喜欢我二哥,不过……二哥对我总比大哥对我好,瘸子里面拨个大个儿吧。”
    宁远叹气摇头,皇上失笑出声,“怪不得听说你阿爹头发都白了,都是让你们这些不孝子给闹的。”
    “哪有!”宁远一脸的不肯承认,“我翁翁也是不到四十就白了头,那是谁闹的?我爹?我叔?听说我太翁翁也是不到四十就白头了,难道我翁翁也是不孝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二章 一点不透得两点

“混帐!怎么说话呢!”皇上一巴掌拍在宁远头上,宁远脖子一缩,一声不敢吭了,周六咯的笑出了声,皇上一脚踢在周六屁股上,“你们这两个混帐东西!要不是朕看得紧,你们得混帐成什么样儿?朕真是要被你们气死了。”
    周六急忙学着宁远,连头带脖子紧缩进去,可怜巴巴的看着皇上,不停的点头。
    装可怜这件事,他已经学的入骨三分,驾行就熟。
    “行了,回去吧。你们俩个给朕听着,不许再聚众喧嚣胡闹,还有,”皇上点着周六,“管住你的嘴!还有你,”皇上的手指移到宁远脸上,“长点心眼,别不管香的臭的,都混在一起胡闹,哪天被人卖了,你们还帮人家点银票子呢!”
    “是是是!”宁远和周六一起,答应的干脆无比,就是太干脆了,皇上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两个,跟他那俩儿子一样,让人头痛无比。
    “滚!”皇上烦恼的一挥袖子,宁远拉着周六,一溜烟出了紫极殿。
    两人出了宣德门,宁远上了马,周六呲牙裂嘴,“给我找辆车,小爷我这腿、这膝盖……”
    “找什么车?上马!”宁远弯腰捞起周六,将他甩到马上,周六唉哟哟叫着,在马上坐稳了,看着宁远,一脸羡慕,“远哥,你这罚跪,有什么窍门没有?你得教教我。”
    “窍门么,倒是有一个。”宁远斜着他,慢吞吞道:“多跪就好了。别想这个了,皇上那话,你听明白没有?”
    “听明白了,不让咱们找乐子,唉!皇上管的可真多!”周六一脸烦恼。
    “我觉得我挺笨的,看了你才知道什么叫笨!”宁远伸鞭子拍在周六脑袋上,“皇上说你,管住自己的嘴,什么意思?你怎么不想想,咱们今天为什么罚跪?就因为君前失仪?我失仪,你有什么错?特意把你叫进来,当头就训就罚,你有什么错?”
    “呃!对啊!远哥你说说,管住嘴?我这嘴怎么了?我没干什么啊?”
    “还有我,长点心眼,别不管香的臭的,都混在一起胡闹,哪天被人卖了,咱俩还帮人家点银票子。”宁远重复着皇上的话。
    “那不可能!谁能骗得了咱们?谁敢?”周六一口否定。
    宁远斜着他,心里一阵接一阵狂风刮过,蠢到周六这份上,他真是开了眼了!
    “你用点心眼行不行?啊?你多嘴了,咱们不管香的臭的都拉一起胡闹了,然后咱俩被人家卖了,你已经被人卖了一回了!还不只一回!”宁远手里的马鞭不停的捅着周六,他快把他卖的一根头发都不剩了。
    “对啊!”周六总算恍过不糊涂了,“他娘的,这是谁!谁把咱们卖了?我哪儿多嘴了……呃!”周六话没说完,突然福至心灵醒悟了,“四爷那事?那把火?就是昨天的事?娘的!老了真被人坑了?是谁这么混帐?敢太岁头上动土!”
    周六错牙瞪眼挽袖子,宁远斜着他,懒得再多说,“我哪知道,皇上知道,咱们又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皇上?”
    “我哪敢问皇上,不过……”周六嘿嘿笑着,“皇上我不敢问,四爷那儿,倒是能探探话,我这就去找四爷,问好了我就去找你,你去衙门还是去听云袖唱小曲儿?完事了我去找你!”
    “去衙门,皇上都说了。”宁远打了个呵欠,“安生几天再说,别来找我了,我去衙门打个花忽哨儿就回府了,跪了这半天,满腿的湿气,有什么事儿明儿再说吧。”
    “那也行!”周六答应一声,拨转马头,寻四皇子去了。
    宁远转了半圈回到定北侯府,泡在热水里,仰着头由着小厮洗头发,心里将皇上的神情和话过了一遍又一遍,越过越心惊。
    皇上初出来时,脸色极其难看,只怕不全是因为大皇子和四皇子闹家务,这两兄弟闹家务,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前比这闹的更厉害的时候也不是一回两回。
    套话问他宁家家务,一句句问的都是大哥和二哥,大哥和二哥不和,皇上的脸色倒渐渐好了……
    可能是因为听到别家也这样兄弟闹家务心情转好,也许……他心情好,就是因为宁家不和!
    宁远的心一点点往下沉,沐浴出来,不等头发绞干,宁远就屏退众人,自己研了墨,写了封信,叫了福伯进来,低低吩咐道:“挑个稳妥人回去一趟,把这信交给阿爹,再捎几句话:大哥和二哥闹家务,全无手足之情,还请阿爹想开些。”
    顿了顿,宁远垂下眼皮,声音低的几不可闻,“还有一句:告诉阿爹,袁大将军虽死犹生。”
    福伯眼睛一下子瞪大了,“皇上又要?宁家又让他不能安心了?”
    “未雨绸缪而已。”宁远声音十分低落,宁家远在边陲,是朝廷的屏障,也是朝廷的心思。
    “唉,七爷放心。”福伯难过的连叹了几口气,接过信收进怀里,退了出去。
    宁远端坐在榻上,神情沉郁的望着窗外沉思了半晌,扬声叫卫凤娘。
    卫凤娘应声而进,宁远已经神色如常,“阿萝最近怎么样?”
    “教不上路,太笨了。”卫凤娘的评价极其不客气。
    “你教的不得法,阿萝这样的,教是教不上路,不过……”宁远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边嘴角往上挑起,“蠢有蠢的好处,传话给阿萝,告诉她,想办法搭上四皇子。”
    “啊?”卫凤娘呆了,“噢!就这一句话?”
    “怎么着?你还想教她怎么搭上?那是她的事,不用多管。”
    “是。”卫凤娘急忙答应了,垂手退出,直奔软香楼传话。
    吩咐了卫凤娘,宁远仿佛轻松了些,往后靠在靠枕上,想着大皇子四皇子这一场家务也不知道到底闹的怎么样,要是能再添把火,把这事系成个死的不能再死的死结……
    宁远一跃而起,扬声吩咐,“更衣!告诉六月?爷要出城!立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三章 月色确实不错

李桐一向歇得早,沐浴洗漱刚要歇下,错眼间,仿佛看到窗户上人影一闪而过。李桐一下子坐起来,水莲没看到人影,却被李桐忽然坐起惊着了,“怎么了?”
    李桐盯着门帘,没答水莲的话,水莲顺着李桐的目光看向门口,门帘上,清晰的印着一个人影,水莲惊的双眼圆瞪,差点惊叫出声。
    绿梅也觉出不对,急忙转身看向门口,帘子掀起,卫凤娘探头进来,看着李桐,一脸笑,“我进去说话?”
    “进来吧。”李桐打量着卫凤娘,水莲左右看了看,没找到能用的东西,一步上前,拦在李桐身前,绿梅悄悄往旁边挪,打算溜出去叫人。
    卫凤娘经过绿梅,伸手抓在她肩上,将她转个圈,推到李桐另一边,“你这两个丫头真不错,有几分胆子,不用叫人,我不是坏人,来跟你们姑娘说句话就走。”
    绿梅被卫凤娘推着,又被她喝破打算,又是窘迫又是害怕,李桐柔声吩咐她,“给我拿件衣服来。”
    卫凤娘松开绿梅,走到李桐面前,侧头看着水莲,笑了笑,将手掌伸到李桐面前,示意掌心里的纸卷,“你看看。”
    李桐拿起纸卷,搓开,纸卷上一行字龙飞凤舞:有急事出来一见宁远。
    李桐不由舒了口气,站起来,将纸卷送到烛火上烧了,转身看着卫凤娘道:“我出去不便,请他进来吧,我这后园有个花厅,我在那里等他。”
    “好。”卫凤娘一句多话没有,应了一个字,转身就走。
    看着她出了屋,水莲脚一软跌坐在地上,绿梅稍好些,抖着手给李桐披上衣服,“姑娘?”
    “别怕。”李桐示意绿梅扶起水莲,“是你说的那位温文尔雅的宁七爷,要见我,不知道有什么事。”
    “怪不得说他是土匪。”水莲回过神,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李桐失笑,“把衣服拿来,水莲别去了,守在这里,绿梅跟我去吧,不用点灯,这点月光足够了。”李桐看了眼窗外。
    水莲和绿梅两个极其利落的拿了衣服出来,侍候李桐换上,将头发绾了个最简单的发髻。水莲守在屋里,绿梅跟着李桐,穿过月洞门,进了后园。
    后园中间的花厅里,宁远已经到了,站在花厅一侧的阴影中,看着穿过月洞门,姗姗而来的李桐。
    大约是赶得急,她只穿了件极其居家的素白绸窄袖上衣,一条素白纱裙,头发绾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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