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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部分

锦桐-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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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件事,宁远找过我,一回是贺家的事,他说他一直盯着我,还有咱们家,他说是因为我跟长公主往来密切,所以要盯着,第二回,他到这山庄来找我,问我能不能帮他往周家六少爷手里送笔三十万利的生意,我没答应,不过,指点了他几句。”
    李桐接上刚才的话题。
    “第二回,找你帮忙,更象是找上门欠咱们的人情。”李信站起来,沉默片刻,“宁家虽然实力不俗,可毕竟拘限在北三路,也就是因为宁家这份实力,从太祖起,只怕都十分忌惮宁家。”
    李桐想着长公主的话,点了点头,不但忌惮,还动过手,不只一次。
    “宁家一向安份,从不往朝中伸手,宁远在京城,势单力孤,若是能把咱们家笼络到袖中,再借着你,也许还能搭上长公主。”
    还有吕相,也许也能搭上,李桐犹豫了下,抿着嘴没开口,吕相和李家的牵牵连连,还是以后再说吧,她现在拿不定主意该说,还是不该说。
    “这些先放一放,现在最要紧的事,是你顺利从姜家脱身,先把这件事办好再说。”李信看着李桐道,李桐急忙点头,能从姜家脱身,这简直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儿!
    李桐和李信沿着九曲桥,一前一后走到岸上,看着李桐带着水莲等人逶迤而回,李信大步出了园子,回到自己院里,叫进宁海吩咐道:“多安排几个人,盯着绥宁伯府,特别是姜焕璋和姜伯爷,府里也要盯着,事无大小,一天一报。”
    “出什么事了?”宁海脱口问了句。李信看了他一眼没答话,宁海脱口而出就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赶紧应了一声,退出去赶紧安排去了。
    …………
    这几天的朝廷里,最大的事,就是江南科场舞弊这件大事。
    散了早朝,墨相、吕相、几位尚书,以及大皇子、四皇子等人,被召进紫极殿议事,当然,主要是商议江南科场舞弊案,该怎么处置才最好。
    皇上一脸疲惫的端坐在榻上,大皇子垂手站在皇上左手边,满眼恨意的看着站在他对面、一脸幸灾乐祸、得意洋洋的四皇子,越看越恨,只恨的两只拳头攥起放下,放下又攥起。
    四皇子时不时斜一眼对面怒目而视的大皇子,他算不上幸灾乐祸,高书江也跟着一头跌进去,到手的明年的春闱主考丢了,他也不是没损失,只不过想着老大在这一场事里比他灰头土脸多了,这心情就很不错了。
    榻前,两排圆凳,左边居首坐着墨相,看着皇上,眼角余光却不时瞟过大皇子和四皇子,吕相坐在墨相对面,斜对着大皇子的怒目和攥起松开、松开攥起的手,暗暗叹气。
    墨相和吕相下首,坐着季天官等几位尚书,原本这种议事少不了的高书江没在其中,他最近告病,委婉的回避了江南这件大案。
    “说说吧。”皇上厌恶的扫了眼堆在御案上的那张榜单,和一堆的折子,他最恨这样打破常规的事,当然也最恨生出这种事的人!
    “臣以为,江南舞弊案,童敏难辞其咎,如今,第一,要挑选合适的人,到江南查清此案,第二,调江南西路此次秋闱所有的案卷,重新审阅……”
    “考题满大街售卖,那卷子文章,是不是事先写好的,是不是花了钱请人写的,谁知道?还怎么审阅?”四皇子打断了墨相的话。
    “臣的意思,重新审卷,重点不在打落已经录取的人,而是要从落卷里,挑出湮没之才,今年秋闱,江南西路最好多录些人,也好安抚江南民心。”
    “多录江南士子?墨相这是拿国家公器,报私人之恩吧?”大皇子紧盯着墨相,阴阴说了句,墨相抬头看着他,一脸苦笑,“那大爷的意思呢?您觉得怎么办才好?”
    “你说你的,别理他。”皇上烦恼的摆了摆手,示意墨相,墨相欠身应了声是,接着道:“科场舞弊案,一向宜小不宜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明年就是春闱,春闱之后,将江南西路这一科秋闱中举之人的试卷再挑出来,着人细看一遍,若是和秋闱相差不大,那就是说,秋闱录取无误,若是和秋闱差距过大,再行追责。”
    “臣附议。”吕相表示赞成,皇上‘嗯’了一声,示意墨相接着说,“第三,几个领头闹事的,要严惩。”(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八章 钦差

“嗯。”皇上这一声肯定了墨相的话,大皇子被皇上刚才一句别理他,说的又气又愧,脸色青白,这样的话皇上不是头一次说,平时他并不怎么当回事,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句话象打在他脸上一般。
    大概是因为站在他对面的四皇子,脸上带着浓浓的嘲讽,瞄着,乐的眉梢都在动。
    “说说,谁去一趟江南。”皇子打了眼众人,接着问道。
    “刑部左右侍郎,挑一个……”没等墨相把话说完,就被四皇子打断了,“刑部那两个侍郎,都跟大哥脱不开干系,童敏又是大哥门下出身,这不大好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大皇子一声愤然质问。
    “能有什么意思?你看看人家高书江,有事没事先回避了再说,自家人审自家人,你说什么意思?”四皇子半句不让。
    “都是朕的臣子!什么时候成你们自家人了?”皇上火气上来了,大皇子盯着四皇子冷哼了一声,四皇子下巴微抬,回了一声哼。
    墨相、吕相心里明镜儿一样,刑部那两位侍郎跟大皇子有什么关系?要说关系,就是大皇子当初署理过刑部,早认识了几年,既然刑部四爷要挑刺,那大爷现在署理的礼部,就更不行了。
    刑部和礼部这两个理所当然不能不管的部不能点人,别的,户部是四爷主理,兵部和枢密院脱不开,从这两部点人,大爷必定不肯,那只能是吏部和工部了,秋汛在既,工部不管忙不忙肯定借口诸多,至于吏部,季天官把持多年,只怕两位皇子得一起反对。
    一瞬间的功夫,墨相和吕相等人心里已经过了七八个来回,墨相不说话了,他连着被两位爷抢白,生气是没啥好生气的,可也不想再多说话了,反正坐在这里议事的,又不是他一个。
    吕相见墨相不说话了,扫了两个皇子一眼,看着皇上了笑道:“往江南这趟差使越快越好,一旦点了就得立刻启程,一路上最好日夜兼程,到了江南,但凡科场案,都很复杂难理,这个钦差,最好年青力壮,身体好有精力。”
    “嗯!”皇上点了头,确实如此。
    吕相得了认可,转头看着季天官笑道:“这年青力壮、身体好有精力,又能胜任这趟差使的,不知道季天官能不能列些人出来?大家议一议?”
    “臣倒是想到了一个合适人选,绥宁伯世子姜焕璋,现任晋王府长史,前一阵子杨家那桩案子,他主理的十分得当,皇上也很赞赏。”季天官这回极其干脆的提了个人选。
    墨相眼里闪过丝惊讶,不禁多看了季天官几眼,季疏影突然转向秋闱榜上有名,听说现在正足不出户准备春闱……季家,有想法了?
    吕相连连点头,“姜焕璋在晋王府做长史做了有大半年了吧?”吕相看着季天官,季天官欠身点头,“是。”
    “我可没少听晋王夸奖他,老成持重,十分能干,又年青,臣附议。”吕相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四皇子瞄着大皇子没说话,软香楼那桩案子,姜焕璋和稀泥的处理方式,他十分满意,是个懂事的,江南这桩案子,要是他也和稀泥?
    江南这么大的案子,他想和稀泥可没那么容易!再说,高书江说江南这事背后必定有人,就当有人吧。嗯,一会儿去寻趟老三,让他警告姓姜的,要是敢和稀泥,他饶不了他!他的话,老三从来不敢不听!
    大皇子也在转心思,晋王那个舅舅的亲事还捏在他手里,虽说软香楼的案子……也是他没在意,这桩案子,一会儿他去找一趟老三,姓姜的要是敢不顺着他的意思,哼!
    大皇子和四皇子都没说话,墨相和吕相,以及季天官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这个人选定下来,后面的就好办了。
    果然,接下来就顺利的得多了,几个人又议定了过去取卷的钦差,以及其它几件细务,当场拟了旨,令姜焕璋为钦差,立刻启程赶往江南,主理江南科场舞弊案。
    姜焕璋领了旨,先到宫里谢恩领训,皇上没见他,再去寻墨相和吕相领训,墨相和吕相态度都好极了,温声软语,十分尽心的交待,当然这些交待不经细想,一细想就是什么也没说。
    等姜焕璋领好训再领了圣旨印信钦差关防等一应物什,最后回到晋王府,晋王已经被大皇子和四皇子分别交待威胁过了,正面如白纸,坐立不安的等姜焕璋回来。
    “昭华,这个钦差,能不能推掉?”晋王见了姜焕璋,头一句就问道。
    姜焕璋一愣,随即笑道:“大爷和四爷找您说什么了?”
    “是。”晋王见姜焕璋如此明白通透,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昭华,左右不是啊!这差使,想想办法,不能去。”
    “王爷,”姜焕璋在晋王旁边坐下,“您相信我的话,大爷和四爷,您不必理会他们,他们……”姜焕璋一脸轻蔑的笑,“过一两年您就知道了,您根本不用把他们放眼里。”
    “昭华,”晋王烦躁无比,“你这话……哪还用等一两年?这桩事办不好,你我现在就大难临头!”
    “王爷别急,杨舅爷那桩案子,当时您不也十分担心,后来,皇上不是还夸了你一回?这桩案子,您也放心,我心里有数,要是没数,我也不敢接不是?”
    姜焕璋换了个方向劝晋王。大爷和四爷能怎么着他家王爷?也不过难为难为,使些脸色,要动刀动枪,哼,谅他们也不敢,再说,王爷天命所归,也不是他们这两个短命之人能动得了的!
    他怕什么?只是王爷不象他这样预知一切,担心害怕也是难免的。
    “王爷放心,这一趟,必定也和杨舅爷那桩案子一样,只有好处。”姜焕璋打着保票,晋王长叹了口气,他知道时,旨意都拟好了,他说不接差使想想办法,也就是说说而已,他也知道,这事儿没有更改的余地。(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九章 无人理会

“这一趟,昭华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一定要居中守正,大哥和四弟,都不是咱们能得罪得起的。”晋王明知道事不由他,只怕也不能由姜焕璋,可还是一遍又一遍的交待道。
    “王爷放心,下官心里有数。”姜焕璋再三保证,又开解了晋王好半天,才告辞回去,出晋王府时,天色已经落黑,姜焕璋烦躁的看着眨眼就黑了的天色,吏部让他明天一早就启程,他要准备行装,还要点人随行,这天怎么就黑了呢?
    姜焕璋坐在马上,心里急一阵又烦一阵。
    从前,他记得清楚,他是在大爷和四爷相败俱伤前一年,陪晋王到河北赈灾,走到一半,晋王病倒,他一个前往河北。
    那一次,临出发前,是怎么准备的行装,怎么挑的人?
    不是他不记得了,是从前,他从来没管过这些事,他要出门,不过打发人往府里说一声,什么时候出发,到哪儿去,要去多久,临到启程时,一切都好好儿的,一路上,从来没有不妥贴的时候,就算偶尔有什么短少的,到处都有他们府上的商号铺子,就是办案,都便利许多。
    那些铺子,是他们府上的,还是李家的?
    从前,他从来没留意过。
    姜焕璋想的出神,领了旨意后,他没打发人往府里传信。阿婉和阿宁当家,家里也没能清静,姜焕璋厌恶的皱起眉头,从前,阿婉和阿宁也没能把自己家打理妥当过,他记的清楚,她俩出嫁之后,就没消停过,阿婉和阿宁和李氏不和,有了事都是找他哭诉,或是找阿娘,以至于他有一阵子厌烦透了,因为这事,还罚李氏跪了半夜,那次罚跪的细节他不记得了,只记得最初是因为阿婉回家哭诉小妾作耗……
    府里很多事,他都不记得了,最多有一丝半点模模糊糊的印象。
    顾氏这一胎胎相很不好,他记得她从前怀头一胎时,好象胎相也不好,有一阵子,府里干脆请了两个大夫住在家里,青书这一胎胎相不也好,姜焕璋想到几乎天天有事的两人,心里的烦躁几乎压抑不住。
    府里怎么会这样呢?就是因为李氏?因为李氏死揪着阿婉和阿宁的过失不放,搬到城外,从前的府里,他承认她打理的不错……顾氏这一胎怀的太早了,要是顾氏没怀上这一胎,家里的事,她大约也该上手,也该打理的妥妥当当,就算不比从前李氏打理的好,也应该不会差太多吧?
    可她偏偏这个时候怀上了,胎相又不好。
    怀胎前,她把府里……姜焕璋上身随着马晃来晃去,她不肯打理府里的事,不肯打理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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