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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部分

锦桐-第197部分

小说: 锦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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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老大这几句话倒是一句也没说错。
    “还不跪下,给你阿娘陪礼道歉,磕头!还不跪下!”皇上怒吼声声。
    “大哥儿这是怎么了?一定是被什么附了身,快来人,叫……”太医好象不管鬼上身这样的事,宫里不许请神婆,周贵妃一声叫字之后,卡住了,叫谁呢?
    “大哥儿,你这是中了什么邪?”周贵妃一边说,一边哭起来。
    “大哥现在连阿爹和阿娘都不放眼里了。”四皇子不放过一切揭露打击大皇子的机会,顶着一只乌青眼,半边肿起的嘴唇,照样把一切该挑明的话都挑明了。
    “你怎么不说他?啊?你怎么不说了?这话要是换了我说,那就是挑拨了是吧?他说了,你怎么不说话了?”大皇子指着四皇子,对着皇上声声质问,皇上气的头一阵接一阵发晕,手不停的抖,“逆子!”
    “大哥儿,你这是怎么了?他是你弟弟……”周贵妃急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两个都是她的宝贝儿子,怎么能这样?怎么会这样?
    “弟弟?哈!”大皇子一声冷笑,甩开众人,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退到百宝隔断前,突然暴起一脚,重重踹在百宝阁上,放满各色珍宝古玩的百宝阁晃了晃,轰然倒下。
    在周贵妃凄厉的尖叫声中,大皇子冲出长宁殿,冲出长宁宫,冲出了宣德门。
    这一场大委屈,以及担忧伤心,周贵妃没能发泄出来,当天晚上,就病倒了。
    大皇子侧妃赵氏的死讯,以及周贵妃病倒的消息,没有谁能瞒得住,四皇子和大皇子脸上的伤也瞒不住,长宁宫里发生的这一场妻妾之斗,兄弟之斗,在周贵妃病倒的同时,传遍了朝廷内外。
    高书江兴奋的自斟自饮了几杯,在园子里转了半圈,出了门,去寻周副枢密,请了四皇子过来。
    周副枢密心疼无比的看着四皇子乌青的眼圈,和高高肿起的半边嘴唇,“大爷怎么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脸上不算什么,他还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四皇子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人牙有毒!”周副枢密一脸的急切担忧,“让太医看过没有?”
    “他能算人?恶狗咬人入骨三分!”四皇子恨恨的错着牙,“看了,他不是人,他就是一条疯狗!”

☆、第四百一九章 滥用激将法

“四爷,”高书江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周副枢密絮絮叨叨的关切,“四爷,当时的情形,能不能稍稍说一说?”
    “有什么说的?老大那条疯狗,见谁咬谁,明明是他府上妻妾争风吃醋,没害成别人,害死了自己,前前后后怎么回事,都是他府上的丫头说的,他竟然怪到阿娘头上,说是阿娘害死了他那个小妾,还说阿娘害死过不知道多少人,手上沾满了人血,阿娘怕死人,他居然说长宁宫里全是冤鬼,阿娘害死过那么多人,还怕什么死人?听听这话,疯了吧?一条疯狗!”
    高书江听的全神贯注,“大爷真是这么说的?”他不敢相信,听说当时皇上也在,大爷怎么敢?
    “嗯,我还能乱说?”四皇子斜了眼高书江,有几分不高兴。
    “不敢,四爷说的这些,实在是太惊人了,下官不敢相信,实在不敢相信,这太过份了。”高书江赶紧解释,目前,大局几乎已经确定,眼前的四爷,就是异日的皇上,他不敢不恭敬。
    “过份?老大眼里,哪有什么过份?他对阿爹都能扯着嗓子吼,阿爹也能容得下他!”四皇子呸了一口。
    “老祖宗进宫看望贵妃,我来前刚刚回来。”周副枢密一脸笑,“老祖宗说,贵妃气的厉害,一个劲儿的哭,说大爷中了邪了,一定是被什么附了身,高使司听听这话。”
    “龙子凤孙,真龙血脉,一举一动都有神明保佑,哪有什么邪敢附身?真要是中了什么邪,或是被什么附了身,那就更不好了。”高书江捻着胡须笑呵呵,“一来,德不正则不能胜邪,二来,还真从来没听说过潜渊真龙中过什么邪,被什么东西附过身。”
    “就是这话儿!”周副枢密拍手赞同,“四爷虽说遭了这场无妄之灾,可这场无妄之灾,也让皇上和贵妃看清楚了大爷的本性,四爷得大于失。”
    “远大于失,一场皮肉之苦,能换来皇上和贵妃心之所向,恭喜四爷。”高书江站起来,长揖到底恭贺四皇子。
    四皇子一脸笑,“但愿如此。借高使司吉言。”
    高书江重新归坐,微微欠身,敛了脸上的笑容,神情郑重道:“四爷,下官有几句话,照如今的情形看,大局差不多已经定了,可这差不多,跟已经定了,天悬地隔。四爷和大爷之间,始终只有一个关节,那就是皇上和贵妃的爱子之情。”
    周副枢密眉头微蹙,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四皇子脸色有点沉,听到爱子之情这四个字,他就觉得有点儿刺心。
    “父母之爱,能包能容,是天下最不容易改变的情感,对四爷来说,也是最容易变的东西。”高书江更加郑重,“当初,贵妃生大爷前,处境艰难,生了大爷之后,才根基渐渐稳固,四爷出生前,皇上屡次要立大爷为太子,当时,是季老丞相一力反对,四爷出生后,皇上也提过一两次,大爷,是皇上和贵妃心目中理所当然的太子。”
    四皇子脸上相当难看。
    周副枢密瞄着四皇子的脸色,不停的给高书江使眼色,高书江只当没看见,接着道:“太甲放于桐宫,三年复立,历朝历代,太子不贤,改过复立的,不在少数。”
    “那是太子,大爷又不是太子。”见四皇子脸色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周副枢密赶紧打圆场。
    “大爷就是皇上,特别是贵妃,心目中的太子,没有正其名而已。”高书江没接周副枢密递过来的暗示,严肃着脸接着道:“对于女人来说,长子最重,四爷,大位未定之前,千万不可大意失态,就是定了太子之位,也要小心谨慎,万万不可放纵。”
    “嗯,我知道了。”四皇子又想起阿萝那些话,以及昨天老大对着阿爹怒吼声声的那些话,就怕阿爹和阿娘,是要拿他磨练老大,这样的事,历朝历代也多的是……
    “这事我心里有数。”四皇子站起来,“还有点事,我先走了。”说着,不等高书江和周副枢密答话,站起来就走了。
    “你看看,你说话也……”周副枢密急忙跟在后面送出去,转回来就抱怨高书江,“我都递了话给你了,你那些话说的实在太重了,皇上和贵妃,对大爷和四爷一向一视同仁,哪有什么没正名的太子?”
    “我知道。”高书江一脸笑,“我是故意往重了说的。”
    “嗯?”周副枢密有几分不解。
    “唉,四爷的脾气,也就是比大爷略好一些,有大爷压着,他想着大事,还能收敛脾气,规矩谨慎,要是没有大爷压着,诸事妥当,四爷的脾气,还能象现在这样?”高书江看着周副枢密问道,周副枢密皱着眉头,半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咱们两个,没什么不能说的,皇上毕竟不是只有两位皇子,季天官看样子已经投到了晋王府门下,还有宁家,那个宁远……”
    说到宁远,高书江皱起了眉头,“我总觉得有哪儿不妥当,你跟你家小六说一声,别跟宁远走的太近,宁远到京城大半年……我总觉得不妥当,宁家,不容小视,离宫里的那位,可是嫡子!”
    “要是能……”周副枢密竖起手掌,往自己脖子上抹了下,“就好了。”
    “你愿意?”高书江斜着周副枢密,“我高家手上绝不沾皇家的血。”
    “我就是说说,你接着说。”周副枢密一声干笑,他倒是不介意沾不沾皇家的血,可离宫那边,他够不着。
    “就算大爷废了,四爷也不能高枕无忧,可四爷肯定不会把晋王,和离宫那位放在眼里,也只好这么说,继续拿大爷镇着四爷,让他不会因为没有忌惮而为所非为,以至于酿成了大错,所以,我这才跟四爷说了刚才那些话。”
    “高使司英明。”周副枢密立刻明白过来,赞不绝口。

☆、第四百二零章 长公主评蠢

宁远提着笔,对着纸上东一个西一个的人名、事件勾勾画画。
    宫里他不敢伸手,可大皇子府,四皇子府,以及晋王府上,他还是可以伸一伸手的,这三家皇子府,如今最难渗进去的,倒是晋王府。
    宁远想着到定北侯府来过两三趟的秦庆海和秦庆山兄弟,这兄弟两个憨厚仗义,心眼却不少,兄弟两个对晋王妃秦氏这个妹妹,疼爱非常,提起这个妹妹,就夸个不停,看样子,这个秦氏,真有点本事,虽然不象秦家兄弟说的那样,要是个男儿,必定能位极人臣,可也不能小看。
    大皇子和四皇子府,他能打听到的事很多,比如腊八那天孙氏的滑倒,霍氏洒的那瓶水,甚至郑氏也洒了一地的水这事,他也知道了。
    宁远手里的笔在水字上划了几划,他都不用想,凭着直觉就能断定,郑氏洒的水,和霍氏洒的水,绝不是意外,这两瓶子水背后,有只黑手。
    那霍氏和赵氏的落水呢?宁远盯着纸上霍氏、赵氏和九曲桥几个字,落水是意外?呵呵,宁远干笑几声,哪有什么意外?
    这只黑手是谁?还能是谁!
    猞猁就是猞猁,猫生了气,不过挠一爪子出点血,猞猁生了气,人命关天。
    宁远手里的笔在纸正中的周字上,画了一圈又一圈,这只猞猁想干什么?怎么打来打去都不在靶子上?让她不痛快的,难道不是周贵妃吗?
    她却围着她周围出拳,她想干什么?
    …………
    宝林庵里,李桐靠在椅背上,抿着茶,看着站在窗前,望着后山萧瑟冬景的福安长公主,一早上她就站在那里,站了有小半刻钟了。
    “以前季老丞相常说,冬日肃杀之下,饱藏生机。”福安长公主关了窗户,转头说了句,走到熏炉前,手伸上去烤着。
    “春发夏长,秋收冬藏,”李桐接话道:“冬藏,藏了一年的收成,也藏了来年的生机,以前外婆也常这么说。”
    “冬藏里,有无数尸骨。”福安长公主迎着窗外的寒气,冻的有些发青的脸很快缓过来,坐到椅子上,接过李桐递上的热茶。
    “尸骨孕育生机,以死育生,天道好轮回。”福安长公主抿着茶,神情冷漠。
    “出什么事了?”李桐敏感的问道。
    “老大的正妃霍氏,将侧妃赵氏推进宫里后园的湖里,赵氏淹死了。”福安长公主声音和表情一样淡漠。
    李桐呆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妻妾相争,这不算是她见过的最惨烈的争斗。
    “周氏病倒了,不过不是因为赵氏的死,而是……”福安长公主嘴角微微上挑,露出丝意味深长的笑,“她最心爱的儿子,指着她的鼻子痛斥她双手沾满了人血,两个儿子在她面前打成一团,踹倒了她的百宝架。”
    “哪个儿子?老大?老四?”李桐愕然,当着面说她双手沾满了人血?疯了这是。
    “老大。”福安长公主一杯热茶喝下,呼了口气,气色和心情看起来都好多了,“你看看,蠢吧?堂堂一位皇子,大男人一个,怒极了,冲冠之怒,也就是象个泼妇一样,指着人家鼻子揭短大骂,两个人揪在一起象市井无赖一样满地滚着打架,还不如市井无赖呢,市井无赖好歹还敢捅几刀,看看这两个,这叫什么怒?”
    福安长公主啪啪拍着茶案,“丢人现眼!”
    “妇人一怒?”李桐慢吞吞接了句。
    “妇人一怒?你是妇人,你怒了会这样?会这么没出息?你阿娘也是妇人,她怒了会这样?我也是妇人,我怒了会这样?”福安长公主问了一连串的妇人,李桐立刻想起宁远的比喻,想笑又忙忍住,她和她阿娘要是怒了,真就是妇人一怒,长公主真不是。
    “你笑什么?我说错了?你和你阿娘怒了,难道就挽了袖子亲自扑上去打人?”福安长公主不客气的问道。
    “不会,因为打不过。”李桐一边笑一边答道:“要是能打得过,其实直接扑上去打一顿,还是挺解气的。”
    福安长公主翻了个白眼。
    “这事跟你有关?”李桐问了句。
    “周氏最蠢的地方,是该推已及人的地方,从来不会推已及人,不该推已及人的地方,她偏偏要推已及人。”
    福安长公主没有直接回答李桐的问话。
    “比如老大和老四府里的妻妾,皇子封王,一正妃一侧妃,两个都是她挑的,她总觉得那两位侧妃就是当年的她,有无数委屈,在她的假想中被正妃各种欺压,所以她极力支撑老大和老四府里的两个侧妃。”
    福安长公主嘴角往下,李桐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这得糊涂到什么份上,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常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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