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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锦桐-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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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着,首先是跟贵妃禀报,其次才是皇上。”季天官又交待了一遍,眼看已经走到等在宣德门外的晋王府小厮面前,季天官拱手告辞。
    晋王上了马,心事忡忡的往晋王府回。
    进了府门,姜焕璋照例迎上来,见晋王心事忡忡,立刻想到季天官,忙跟在后面问道:“王爷,今天早朝出什么事了?”

☆、第四百二三章 奶娘的问题

“没有。”晋王闷声答道,姜焕璋一步上前,仔细看了看晋王的气色,“路上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能有什么事?贵妃病了,天官让我晚上进宫看看她。”晋王答道。
    “王爷,下官说句实话,王爷别生气,贵妃生病,要是大爷和四爷进宫探望,那叫孝心,王爷您去,贵妃肯定觉得您是去看笑话、给她添堵的,王爷,这些年,贵妃病过多少回了,以往贵妃病的时候,您都去问病请安了么?”
    姜焕璋的话说的一点也不客气,他对季天官的多人多言多事,厌恶之极。
    “我也是这么想。”晋王听姜焕璋这几句话说的不错,迟疑了片刻,说了季天官的话,“天官的意思,反正除夕大傩戏的事,得当面跟皇上禀报,不如今天傍晚递牌子请见皇上,皇上晚膳都是在长宁宫用,正好,禀报大傩戏的事,和问病请安的事,一起。”
    “贵妃病了,皇上哪有心情听王爷说大傩戏这样的事?”姜焕璋更加不赞同,“大傩戏是旧例中的旧例,一年一年,哪有过变动?就是这当面请皇上示下的规矩,也是一年一年的旧规矩,例行公事而已,王爷偏挑在贵妃生病的时候,又赶着晚膳,去回这么件例行公事的事,王爷您觉得皇上能高兴吗?贵妃能高兴吗?”
    “嗯,也是,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几句话更加说进晋王心里了,晋王连连点头。
    姜焕璋这番话确实有点道理,那个道理正正合中了晋王的心思,晋王最怕的事,第一是进长宁宫,第二,就是请见皇上,两个怕字叠加,这一路上他心里已经不知道转了多少个百转千回了,姜焕璋这些话听在他耳朵里,不是有点道理,而是就是真理。
    “王爷也知道,大爷和四爷这几天正闹的厉害,大爷的侧妃可是死在长宁宫的,大爷和四爷打成那样,那两张脸,王爷肯定看到了,也是在长宁宫闹的,这几天,大爷和四爷必定想方设法往长宁宫去,讨贵妃和皇上的欢心,王爷一去,说不定正好撞上大爷,或是四爷,或是大爷和四爷,真有什么事,王爷岂不是送上门的池鱼?”
    姜焕璋再进一步,他是真着急,晋王真的是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守住自己平安,平平安安的等着当太子,等着登基当皇上。除此之后,做任何事,那都是画蛇添足,坏了好事,给自己惹祸事。
    姜焕璋这几句话吓住了晋王,提到大皇子,再一个打字,晋王只觉得后背发紧,那顿鞭子的痛楚还在呢!
    “昭华说的是,我也是这么想的。天官是一片好意,我实在不好当面拒了他,我也没算答应,我跟昭华想的一样,大傩戏的事,年三十呢,反正不急,贵妃病的也不重,还是等贵妃好了再说吧。”
    姜焕璋听晋王这么说,暗暗松了口气。
    这位季天官,真是太能添乱了。
    早朝上的大皇子,心神有些恍惚,连四皇子几句非常明显的指责,也仿佛没听到一般,他还在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夜里遇仙的事,老神仙那几句话,他想了一遍又一遍,越想越坚定,也许就是因为他太犹豫了,老神仙才现身指点他,老神仙说了好几遍,他是真龙,真龙有难,神仙才会现身指点……
    他不能再犹豫了,天与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
    散了朝,大皇子直奔太医院,详详细细的询问了周贵妃的病情脉案,又要了药方过来看了,甚至连周贵妃的药渣,也过眼看了一遍,出了太医院,大皇子直奔衙门,在衙门里打了个转,换了衣服,带了两个心腹,从后衙角门出来,不知道去了哪儿。
    …………
    姜焕璋回到绥宁伯府,直奔正院。
    他如今几乎每天在正院和陈夫人,以及姜婉、姜宁一起吃饭。因为如果他不在正院吃饭,就得和曲氏一起吃饭。
    在曲大奶奶的管理下,如今的绥宁伯府,主子们只有两处吃饭的地方,陈夫人的正院,和曲大奶奶,也就是姜焕璋从前的谷兰院,曲大奶奶义正词严:第一,一家人就该在一处吃饭,这才是大家兴旺的样子,第二,府里没钱,到处开桌吃饭太浪费了,吃不起。
    姜焕璋忍下了,是因为第二条,府里没钱,他不得不忍下。
    陈夫人的正院和曲氏的谷兰院相衡量,两害权衡取其轻,姜焕璋就几乎天天在陈夫人的正院吃饭了。
    刚刚吃了饭,茶还没上来,捧云轻轻推了推姜婉,姜婉给姜宁使了个眼色,姜宁看着姜焕璋,脖子缩了缩,姜婉又推了姜宁一下,姜宁上前,轻轻推了推陈夫人,“阿娘,你跟大哥说。”
    “噢。”陈夫人想起来了,看着姜焕璋,有几分为难道:“大哥儿,这是小事,照理说不该跟你说,可这事……还是你拿个主意吧。”
    “嗯?”姜焕璋看向陈夫人。
    “眼看顾氏和青书都要生了,前儿我让人去问你媳妇,稳婆和奶娘都找好了没有,你媳妇说,稳婆定下了,等生的时候让人去叫就是了,奶娘……”
    陈夫人口齿含糊,“你媳妇说,两个奴儿生孩子,还要什么奶娘?说这孩子生下来,她是这孩子的娘,顾氏和青书就算奶娘,自己奶自己的孩子,比外头找的奶娘强,你看这事?”
    这事儿,陈夫人只说了一半。
    先是青书辗转了好几道转,找到人问了曲大奶奶,眼看着她和顾氏肚子越来越大,看样子离生不远了,是不是该请大夫上门,隔三岔五的诊个平安脉,还有稳婆和奶娘,也都该定下来了,不然到时候孩子生下来没有奶娘,那可是大事。
    曲大奶奶就一句话,到时候再说。
    青书急了,只好去找捧云,捧云找机会和陈夫人说了这事,事关姜家子嗣,陈夫人硬着头皮把曲大奶奶叫进来,问她大夫、稳婆和奶娘的事。

☆、第四百二四章 无敌之勇

曲大奶奶答的干脆,女人怀胎生孩子,又不是病,再说又是两个奴儿,请什么大夫?这城里稳婆多的是,等发动了再请也不晚,至于奶娘,请什么奶娘?难道自己没有奶?要是没有奶,那就养只羊,喝羊奶就行了。
    陈夫人气个仰倒,她们这样的人家,生了孩子不请一个两个奶娘的,她还从来没听说过。
    曲大奶奶对着又是哭又是骂的陈夫人,淡定之极,就一句话,帐上没钱,要请也行,请大夫,请奶娘这银子,你拿出来,既然能拿这些银子出来,她这儿还有一堆的帐呢,件件都比大夫奶娘要紧,请夫人一起拿银子出来。
    曲大奶奶一句你拿银子出来,陈夫人顿时浑身竖毛万分警惕,也不哭了,瞪着曲大奶奶喝责:你是当家主母,你那些嫁妆,怎么不拿出来用?从前李氏当家,银子都是从她嫁妆里拿出来的。
    曲大奶奶哪是省油的灯,一手叉腰,一手点着陈夫人,跳脚回骂,原来用媳妇儿嫁妆是你们姜家的规矩,既然是规矩,你的嫁妆怎么不拿出来用?难道她是姜家的媳妇儿,陈夫人就不是姜家的媳妇儿了?
    两个奴儿生的是你的孙子,你儿子的儿子,你不拿银子,凭什么让她拿银子?那两孩子关她什么事?她看那俩孩子,就是俩野种!
    陈夫人气的浑身哆嗦,姜婉和姜宁躲在屏风后面听动静,大气不敢出,捧云等人更是连眼皮都不敢多抬一下。
    对着曲大奶奶这位武能拎刀砍人,文能骂上一个时辰不哑嗓子不带重样的真正悍妇,绥宁伯府上上下下,只有一败涂地四个字。
    曲大奶奶小镇上长大,小镇上门第最尊贵的,就是她们曲家了,生平第一次出门,就直接嫁进了京城。长到现在,所见所学,可以想象。
    对于脸面,她有自己的理解,要是嫁进姜家之前,在姜家人面前,脸面是要的,可如今她已经嫁进来了,而且是头顶圣旨嫁进来的,脸面这两个字,在姜家人面前就用不着了,至于外人面前……绥宁伯府这么大,关上大门成一统,哪有外人?
    曲大奶奶嫁进来这些日子,唯一考虑的,就是怎么压服这一大家子,手段不论,只要压服,所谓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至少曲大奶奶在绥宁伯府是无敌的。
    陈夫人这回对上曲大奶奶,再次一败涂地,等曲大奶奶走后,她自己安慰自己,曲氏说的也对,两个奴儿,自己奶自己的孩子就行了,自己奶孩子,比外面找的奶娘尽心多了。
    不过,她们这样的人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她想来想去,这事还是得跟儿子说一声,让他拿个主意。
    姜焕璋脸都青了。
    他记得从前顾氏怀胎时,因为是他头一个孩子,从怀了胎起,隔天请一次平安脉,到了生产前一个月,府里就请了一个大夫和两个稳婆随时守着,奶娘也开始物色了,他记得挑了至少二三十个,顾氏一向讲究……顾氏,姜焕璋有些混乱,印象中那个一身简朴寺绫,飘飘欲仙、娇弱怯怯的顾氏,时不时被一身靛蓝布大棉袄大棉裤,沾了灰的汤团子一样的顾氏推开,有时候,两个顾氏一起眼巴巴看着他。
    “大哥儿!”见姜焕璋青着张脸呆呆的出神,陈夫人忍不住叫了句,姜焕璋噢了一声,恍过了神。
    “照我说,不请也就不请了,自己生自己奶,省银子不说,是比奶娘尽心,。”陈夫人申明了自己的意见,请奶娘的话,曲氏逼着她拿银子,这事想想她都害怕,还是别请了。
    省银子……姜焕璋的心象被什么猛的揪了一把,一时痛的几乎透不过气,“阿娘这说的什么话?不管嫡庶,那是长子,咱们这样的人家,请奶娘这点银子还出得起。”
    姜焕璋的话有些零乱,他的心痛的厉害。
    陈夫人皱起了眉头,“话是这么说,你媳妇儿说了,帐上没银子,她来找我拿银子,我哪有银子?真要请,你看看从哪儿挪笔银子给她,省得她找我闹,我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你妹妹的燕窝早就停了,我吃的燕窝,也一天不如一天,还不知道能吃到哪天,前儿大夫说我虚,让我吃几回独参汤,我哪能吃得起?你成了家立了业,这银子上的事,你不能不操心……”
    “我知道了!”姜焕璋头痛欲裂,打断了陈夫人的喋喋不休,站起来,转身就走。
    出了正院,姜焕璋站在院门口,慢慢转头打量着越来越破败的四周,心里的痛一点点漫延出来,姜焕璋深吸了口气,收回目光,大步流星往外走。
    她说的对,这是当下,他得活在当下,他不能再想从前了。
    姜焕璋一口气走到二门,站在二门里,呆怔怔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到哪儿挪点银子呢?两世为人几十年,他从来没操心过银子的事,他的记忆里,银子的存在,一直就好象一呼一吸一样自然,只要需用,随手就会有……
    现在,他该到哪儿去找银子?
    姜焕璋呆站了很久,直站到腿都酸了,才从二门里挪出来,找个婆子叫来独山,牵出马,往季家过去。
    他能想到的,能挪银子给他,他又能开得了口的,只有季天官了。
    …………
    直到临近傍晚,大皇子才回到衙门,换了衣服,出来回府,沐浴更衣出来,直奔宫中,进了长宁宫。
    大皇子和四皇子在长宁宫一向是自由出入,不用通传,也不用请谁的示下。
    周贵妃歪在炕上,正想想两个儿子就烦心难过的掉几串眼泪,抬眼看到大皇子进来,急忙撑着坐起来,一脸喜悦的招呼大儿子,“快过来坐,外头冷不冷?衣服穿的好象少了,斗蓬呢?怎么不拿个手炉?中午在哪儿吃的?吃的好不好?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冻着了,过来让我瞧瞧。”
    大皇子一反常态,极其顺从的坐过去,一句句答着周贵妃的关切,“不冷,穿了大毛斗蓬,放在外面了,中午吃得好,阿娘别担心,我没事。”

☆、第四百二五章 动手

周贵妃看着突然乖巧的好象三五岁时候的大皇子,又是意外又是高兴,眼泪掉个不停,“乖孩子,阿娘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从前你在宫里时多好,一搬出去……不知道多少人调唆你,要不然哪能那样?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来人,拿碗汤来,给大爷暖一暖。你府上怎么就没个尽心侍候你的人呢?赵氏还好,可惜没了,霍氏……要不,等阿娘好了,替你再挑个好的?”
    听周贵妃提到赵氏,大皇子眼角抽动了几下,别过脸,片刻又转回来,看着周贵妃,顺从的答应道:“都听阿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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