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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锦桐-第32部分

小说: 锦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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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焕璋轻笑了几声,抬手招过那十来个已经扔出赃物的婆子,随手指了一个,“你们,把她拖出来,给爷剥光了!”
    扔出东西正在后悔,这会儿又庆幸不已的几个婆子,带着说不出的兴奋,一把拽出姜焕璋指的那个婆子,两个人架着胳膊,其余几人兴奋无比的去扯她的衣裙。
    婆子刚嚎了几声,姜焕璋冷声吩咐,“堵住她的嘴!”
    一个婆子忙将衣服团了团,塞进婆子嘴里,吴嬷嬷不忍心再看,扭过了头。
    没多大会儿,院子里就站了白花花一排,地上多出一堆衣服,和一堆簪子镯子,以及已经捏成团,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都在这里跪着,没爷的吩咐,谁都不准起来!你们几个,把东西和衣服都收起来!”
    姜焕璋根本没有让那群赤身露体白花花一片的仆妇再穿衣服的意思,挨个盯着赤身露体、抖个不停的众仆妇,吩咐独山,“给爷在这儿看着!”
    独山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答应完才敢站起来。
    “夫人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大奶奶病着,不宜操劳,爷已经让她挪到城外别庄里静养了,从今天开始,这府里,二门以内诸般事务,就由顾氏主持打理。”
    姜焕璋挨个扫过还站着的诸人,厉声吩咐,“都给爷听好!从今天起,从现在起,在这府里当差,须人人尽心,恪守规矩!每天卯正,顾氏在议事厅点卯视事!爷告诉你们,有顾氏当家理事,从今天起,就把你们那些懒散怠慢之心收一收!爷和顾氏,都不是好欺负的!”
    青书下意识的挖了下耳朵,又挖了下,不停的挖着耳朵,她听错了吗?一定是她听错了……
    春妍惊恐的看向秋媚,秋媚嘴角往下一撇又赶紧弯回来,姑娘真是料事如神,这位爷,真真正正失心疯了!
    吴嬷嬷看着姜焕璋,呆若木鸡,大爷,这是让五通神附身了么?
    顾姨娘就顾氏两个字听的分明,别的话,她觉得她肯定幻听了,她这回真要晕过去了?这一定是她做梦!
    姜焕璋迎着完全呆傻了的顾姨娘过去,伸手拉过她,拉着她站到自己身边,两人并肩而立,姜焕璋阴沉沉扫着众人,收回目光,温柔怜惜的看着顾姨娘,双手轻柔的从顾姨娘肩上往下落,握住了她的手。
    “别怕,从今天起,拿出你的手段,好好替爷打理这座府邸,你的本事爷知道,别说这几个人,就是再多十倍,别说伯府,就是王府,你也轻松!”
    顾姨娘冰冷的手被姜焕璋握住,温暖透过手心传过来,顾姨娘的心跳了下,又跳了下,一股子酸辣之极,说不清是感动还是庆幸或者是其它什么情绪冲上来,顾姨娘眼泪夺眶而出,一头扎进姜焕璋怀里,哭的声嘶气短,“表哥……表哥……我……表哥……”
    顾姨娘那颗心在生死之间甩了不知道多少回,这会儿嚎啕之余,能说出来,只有表哥这两个字了。
    青书双手攥拳,气的浑身发抖,死死盯着顾姨娘和姜焕璋交错在一起的四只脚,恨不能扑上去生吞了这两个!
    秋媚惊讶的眉毛都快飞出去了,见过混帐的,可没见过这么混帐的,这个爷,鬼上身了?
    春妍看看秋媚,看看哭的委屈无比的顾姨娘,再看看搂着顾姨娘柔声安慰的姜焕璋,又看向青书,最后看回秋媚,不停的眨着眼,一股奇怪的感觉突然涌上来,她好象在看一出神鬼杂剧,一会儿,大概就是黑烟四起的捉鬼戏了。
    满院子站着的跪着的,都呆呆的看着痛哭的顾姨娘和抱着她的姜焕璋,几乎所有的人,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第六十七章 紫藤山庄

李桐的车子走的很慢,直到人定过后,才过了宁寿庵,转个弯,眼前就是紫藤山庄了。
    紫藤山庄大门前灯火通明,从大门里伸展到大门外的那架百年紫藤繁花正盛,长长累累的紫藤花密密垂下,将门口的灯光染成了浓淡相宜的紫色。
    水莲已经将两边车帘高高掀起,万嬷嬷看着简直铺天盖地一般的紫藤花,感叹不已,“这紫藤今年开的真好!怎么这么好看!好些年没见过这么好的紫藤了!”
    李桐怔怔的看着眼前如霞如雾的紫藤花,眼泪夺眶而出。
    这紫藤山庄是她当姑娘时最爱的庄子,后来阿娘过世,紫藤山庄并入姜家,是并入姜家那年,还是隔年?她记不清了,好好儿的,这架紫藤枯萎而死,因为心疼这架紫藤,她再也没来过这个庄子。
    这个庄子后来成了顾姨娘生的长子姜大郎最爱的地方,听说他让人拨了紫藤,种上了成片成片的凌霄,凌云直上的凌霄……
    没想到,她又看到了这架紫藤鲜活繁盛的样子。
    “姑娘。”水莲赶紧拧了块湿帕子递给李桐,唉,一会儿太太看到姑娘这一脸眼泪,不知道又得心疼成什么样儿!
    “别哭,眼泪最没用!”万嬷嬷叹了口气。
    紫藤花下,孙嬷嬷一只手提着只琉璃灯笼,一路小跑迎上来,“是姑娘!快去跟太太禀报,姑娘到了!”
    山庄门口顿时忙乱起来,卸门槛,举灯笼,上前帮忙牵马、推车子、放脚踏……
    李桐扶着孙嬷嬷的手,一边下车一边问道:“阿娘没事吧?”
    “没事,唉,就是难过,没事,姑娘没事,太太就没事。”孙嬷嬷扶下李桐,旁边暖轿已经打起帘子,李桐坐进暖轿,水莲、万嬷嬷、孙嬷嬷等人扶着轿杆跟着,一路紧走。往紫霞院去。
    张太太站在紫霞院上房门口,看着踏进垂花门,看到她就提着裙子冲她奔过来的李桐,眼角有泪要涌出来,忙又用帕子按了回去。
    “头疼不疼?”张太太伸手接住扑上来的李桐,先看着她的额头问道。
    “不疼,我没事,我没跟他生气,能搬出来,我不知道多高兴,我才不生气呢,阿娘没事吧?”李桐挽着张太太,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着话。
    “你没事,我就没事!”张太太一肚皮心酸,女儿刚刚嫁进姜家没几个月,就闹成这样,她这心里不知道多煎熬。
    “阿娘,我……高兴得很!我……”
    李桐的感觉中,她是熬了几十年,总算逃出了绥宁伯府,这份逃出性命、逃出自由的感觉,让她激动的几乎不能自抑,这会儿,她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她是那个十几岁二十不到的那个她,而不是那个枯败的、心如死灰的老妪。
    “先吃碗燕窝粥,让人侍候你沐浴,再把药吃了,好好睡一觉,有什么话,明天再说给阿娘听也来得及。”张太太打断了李桐的话,接过大丫头珍珠递过来的燕窝粥,看着李桐吃了,一迭连声让人侍候她去净房沐浴,
    一直看着李桐睡下,张太太才轻手轻脚出了上房门,叫过珍珠吩咐:“水莲她们几个折腾了一整天,累坏了,今天夜里你留在这里看着,万一姑娘夜里睡的不安稳,赶紧让人去叫我,两位大夫就是前院住着,赶紧去请。”
    珍珠答应一声,也不让人去取被褥,只让小丫头拿了针线过来,准备在外间做一夜针线。
    顾姨娘跟着姜焕璋,浑浑噩噩回到谷兰院,直到姜焕璋沐浴出来,她还呆呆站在炕前,一片混乱,一片惶恐。
    “怎么了?爷发作那些****,吓着你了?”姜焕璋伸手揽过顾姨娘,脸贴在她脸上蹭了蹭。
    “表哥,今天的事,我真不知道……”顾姨娘被姜焕璋搂着坐到炕上,抖着声音解释。
    “我知道。”姜焕璋打断了她的话,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怜惜的把她鬓角散下来的几缕头发抿到耳后,一举一动、一言一眼,柔情似水。
    “我怎么会怪你呢?你是可怜人。”姜焕璋似有似无的叹了口气,他怎么会怪她呢,他对她的苦楚感同身受。他的家和家人,又能比她那个家、那些家人好哪儿去?
    “表哥!”顾姨娘这回是真缓过气了,表哥真没怪她,表哥不是喘口气再收拾她,表哥真的不怪她!
    “表哥,表哥,我……表哥……”顾姨娘扑在姜焕璋怀里,这一次的悲声多了无数娇怯。
    她怎么会有那样的爹娘,那样的兄长,那样的妹妹?她前世造了什么孽?她真希望自己是孤儿,无父无母无兄无妹,只有表哥……
    “别哭了,你看看你,眼睛都哭红了。”姜焕璋叫丫头送了温水帕子进来,接过帕子,温柔的替顾姨娘擦拭眼泪。
    “表哥,你对我这份……恩情,表哥,要不是有表哥,我恨不能一头碰死……我……”顾姨娘仰着头,泪眼花花看着姜焕璋,她真是感激的不知道怎么感激表哥。
    “芳泽,你我是夫妻。”姜焕璋屏退小丫头,搂着顾姨娘,贴在她耳朵低低细语,“芳泽,我深知你的好,你的才情,你的高洁,我都知道。要不是……我是要娶你为妻的。”
    顾姨娘愕然。
    他要娶她为妻?她探过他的话,探过不知道多少回,他肯定听懂了,他明明白白告诉过她,他要支撑姜家,他必须结一门得力的姻亲,他不可能娶她,他和她,此生无份……
    “芳泽,你不要怪我。”姜焕璋脸贴在顾姨娘脸上,“现在虽然差了一步,可是,芳泽,你放心,我必定让你和她,最多最多只差那一个名份,除了名份,我会让你处处比她强,你也确实处处都比她好,你是云,她连泥都不如。”
    “表哥。”这一声表哥,顾姨娘叫的有点口吃,表哥,不是撞客了吧?她跟大嫂,怎么比?她什么也没有,一个人没有,一文钱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宿州城

“芳泽,你听着,听着就行,我已经投靠晋王,晋王很赏识我,已经委了我做晋王府长史,往后,咱们家,我和你,必定……”姜焕璋咬了下舌尖,喉结滚动,咽回了后面的话,“我是说,咱们,必定越来越好。李氏搬到城外静养去了,这一回,算她识时务,她既然搬出去,你放心,我再也不会让她再搬进来,往后,这府里,就是你我,你就是我姜家的当家主母,我姜焕璋的妻。”
    顾姨娘震惊的连咽了几口口水,表哥肯定撞客了!撞客……就撞客吧,最好,这辈子都别醒过来!
    “芳泽,你看你。”姜焕璋看着顾姨娘一脸的不敢置信,轻笑出声,“怎么了?小妮子吓着了?我知道你的才能,深知,我知道,打理好现在的伯府,以及以后的姜家,在你,不过举手之劳。你听我说,阿娘的脾气,你也知道,多少年了,只是一味宽仁,如今咱们这府里,一定好好清理整治,你只管拿出手段,把咱们伯府的气象打理出来,你只管放手去做,不要怕,有我,这府里,你谁都不用顾忌,听明白没有?”
    顾姨娘赶紧点头,心里却一片纷乱,乱无头绪,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会儿她得好好理一理,好好想一想……
    夜灯初上,淮南东路宿州城,宿州城里头一份的永丰酒楼二楼。
    二楼一整层,只在靠北边摆了张巨大的桌子,桌子上水陆毕陈,满满当当,宁远面南背北歪在扶手椅上,一只脚蹬在桌子边上,一只脚踩着椅子扶手,眯眼瞄着桌子前面那一群使劲浑身节数吹拉弹唱的女伎们,手里捏着一根筷子,摇头晃脑敲着桌边和拍子,偶尔停一停,那根筷子往某只碟子上一指,一左一右站着的两个小厮立刻准确无比的夹一筷子他指的菜,送到他嘴边。
    老管家福伯从楼梯上来,愁眉苦脸看着洋洋得意,一幅败家子相的宁远,连叹了几口气,上前劝道:“七爷,天都黑透了,该回驿站了,七爷不是说,明儿还要起早赶路?万一起不来……”
    “起不来就晚点走,这算事?”宁远斜着福伯,筷子猛的一敲,“那个,说你呢!又错调了!瞧瞧你们这帮蠢货,这支曲儿也能错了调?都说淮南东路繁华,屁!连个象样的美人儿都没有,看什么看!我说错啦?你们难道没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一个个全是歪瓜裂枣?”
    福伯翻眼皮看着屋顶,歪瓜裂枣你不也对着看了半天了?
    “连个象样的美人儿都没有!这大长的夜让小爷怎么过?娘的,晦气!走!”宁远一脚踹在桌子上,踹的满桌子碗碟叮咣乱响,宁远跳起来,怒气冲冲下了楼。
    出了宿州城,宁远在马上伸了个懒腰,“娘的,这都快到京城了,走了一路,一件有意思的事都没有,连只毛贼也没遇到过,什么世道!”
    “有七爷在,一向百邪回避。”福伯干笑道。这些年,整个北三路,一听说宁七爷来了,连土匪都赶紧拎包袱出去避难,正经的百邪回避。
    “七爷,这都快到京城了,您是不是……注意点儿?刚刚收到宁四老爷的信儿,说京东西路董安抚使弹劾您的折子昨天一早到的,到了就递进去了,附了济州知府向苏的弹折,七爷,您这一路上……唉,等您到京城,这弹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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