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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锦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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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红衣服……”墨七全无底气的回了句,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苏子岚那一脖子的伤,都是他打的,他还以为打了那个土匪。
    “你们自己打起来了?”墨夫人反应非常之快,一声尖叫。
    “不是不是!”三四个声音一起否认。
    “夫人先坐下。”季疏影起身让墨夫人,吕炎也站起来,往里让诸人。
    钱老夫人一路上急的心里乱跳,站在门口喘匀了那几口粗气,几步冲到墨七面前,伸手从墨七脖子上摸起,见他除了脸,别的地方都好好儿的,眼神明亮委屈,看样子没什么大伤,一口气松下来,腿一软跌坐到椅子上。
    墨夫人一脸怒容,瞪着一肩膀獾油、满脸委屈的儿子,又瞪一眼墨七,“不是你们自己打起来,还能有什么事?你……你们!好好给我说清楚!”
    墨七被姑姑这一声叫,更加委屈了,眼泪汪汪的看着钱老夫人,委屈万状的叫了声‘太婆’,冲着钱老夫人就要扑上来。
    “哎!你这脸上……”吕炎一只手托着药膏罐子,一把急忙去拉墨七,他好不容易给他糊好那一脸药膏,这要扑进钱老夫人怀里,钱老夫人的衣服就不说了,墨七脸上……他不是白抹这半天了?
    可墨七这场委屈实在是太重太大太了不得了,扑向钱老夫人的力气肯定比跟宁远打架时大多了,吕炎哪里拉得住?倒被他拖着,墨七扑进钱老夫人怀里,他一个步子不稳,人砸在墨七身上,手里的药膏罐子,结结实实的扣在站在钱老夫人身后,正准备落座的白老夫人怀里。
    “你怎么这么毛糙!老夫人,您没事儿吧?”吕炎母亲袁夫人气的先在儿子头上猛拍了一巴掌,一把把吕炎从墨七身上拽开,再赶紧去帮白老夫人擦身上的药膏。
    “我没事儿。”白老夫人是真没事儿,“你去周家小六怎么样了,看那一脸药膏抹的。”
    袁夫人答应一声,急忙去看周六少爷。
    季疏影已经三言两语,将宁远闹事打架,一个人打了满堂人的事说了,只是没提宁远是宁远。
    几个有头有脸的小厮畏畏缩缩的上前,添油加醋,说对方如何猖狂,如何霸道。
    钱老夫人却越听越冷静,越听,脸上的怒气越少,听到最后,竟心平气和了。
    “看准了,往京城去了?”钱老夫人看着一个小厮问道。
    “是,肯定不会错,那个土匪还喊了一句:走,进城!”小厮垂手答话,“还说进了京城再如何如何。”
    “北方口音?”钱老夫人看向吕炎。
    “我没亲眼见,听说是。”吕炎看向刘掌柜,刘掌柜赶紧点头,“正宗的北方口音,不会错。”
    “多谢你了。”钱老夫人冲刘掌柜微微颌首,刘掌柜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老夫人这么说,实在不敢当,七少爷在小的店里……”
    “还有位太太,是你们东家?”苏子岚最清醒,刘掌柜看了眼吕炎,垂手答道:“是绥宁伯府世子夫人李氏,和李氏的母亲的张太太,李家和我们东主家是世交。”
    “这事晚辈知道。”吕炎急忙上前一步,离钱老夫人近些,低低介绍道:“是住在宁寿庵外紫藤山庄的李家太太和女儿,还有张太太的儿子李信,说来也巧,法会前晚辈和季兄在寺外看景,偶遇李信,讨了杯茶喝,给老夫人报信的小厮,就是张太太吩咐的,我和季兄,也是李信派人去叫的,听李信说,他妹妹李大娘子病得重,本来是要到寺里听经祈福,没想到受不住寺里的烟火,就先下来了,说是受了惊吓,李信先陪母亲的妹妹回去了。”
    “嗯。”钱老夫人听吕炎这一番话一个字没提绥宁伯府,知道必有缘故,也不多问,“刘掌柜快请起来!小孩子胡闹,连累你们受惊了,这一渔网,撒得好!来人,拿一百两银子来。”
    钱老夫人示意吕炎扶起刘掌柜,又让人拿了一百两银子,示意刘掌柜,“这些银子,一来是赔你这店里损坏的东西,二来,给大家压压惊。”
    “不敢当不敢当!”刘掌柜连连鞠躬,也不推让,接过银子,又跪地磕了个头。
    “一点小事,惊扰长公主了。”钱老夫人站起来,先冲福安长公主欠身陪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六章 忧虑的福伯

“老夫人客气了,既然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福安长公主看了半天热闹,这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兴致大不如刚才,应了一句,片刻也没耽误,冲众人微一点头,带着绿云等人,转身就走了。
    进了山门,转上往后山去的小路,福安长公主脸色就渐渐沉下来。
    “公主想到是谁了?”绿云示意众女使内侍离的稍远些,跟上福安长公主,低声问道。
    “想?这还用想?北方口音,这个年纪,这个作派,还能有谁?这京城,怕是要乱上加乱了。”福安长公主心情沉沉,遥遥看向京城。
    “公主说的是……宁家?定北侯?算着日子,宁远是该到京城了。”绿云自小跟在福安长公主身边,聪慧是不用说的。
    “宁家三兄弟,听说就这个最小的最不省心,自小儿就是个祸害,长到现在,除了闯祸,还是闯祸,看样子还真是这样,这么个祸害儿子,宁侯爷把他送进京城来干什么?给宁皇后,还有宁家招祸?”绿云十分不解。
    福安长公主一声冷笑,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这个宁远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是不是真祸害,咱们不知道,可咱们知道宁镇山是什么样的人!这就够了!宁镇山用兵胆大心细,思虑周到,偏偏又最擅出奇制胜,用兵如此,做人也必定是这样,这样的人,他会送一个祸害到京城,专程给他宝贝女儿和宁家惹祸添堵?”
    “那是……”绿云脸色微变,皱眉看着福安长公主,没敢说下去。
    “五哥儿今年八岁了吧,那位宁皇后,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呸!关咱们什么事儿?我都出家了,就差这头烦恼丝没剃光了,跟咱们什么相关?半分不相干的事!我清修还来不及呢,哪有功夫理会这些破事,谁当皇上都是一个破样!”
    福安长公主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烦躁的挥着手,“真是烦死了,做个法事也不让人清静!不做了,回去!”
    福安长公主背着手,调头拐上另一条小路,大步流星往自己的庄子回去。
    宁远在福音阁外上了马,抖开缰绳,一口气跑出四五里,看到等候的福伯等人,这才拉了拉缰绳,让马速缓下来。
    等在路边林子里的福伯等人,急忙催马跟上。
    福伯催马靠近宁远,伸着脖子,细细打量宁远脸上脖子上的淤青。
    “看什么看!”宁远一拧头,恶声恶气吼了句。
    “七爷有几年没伤成这样过了。”趁着宁远拧头,福伯赶紧看另一边脸。
    “哼!”宁远拧回头,扭了几下脖子,“真他娘的,小爷竟然跟个泼妇一样跟人打架,丟死个人了!这要是让那帮兄弟看到,小爷我都不用活了!”
    “七爷辛苦了。”福伯赶紧关切一句。
    “七爷没失手吧?”福伯这句是问卫凤娘的,卫凤娘看了眼宁远,露出笑意,“没有,这一架,七爷确实打的辛苦。”
    福伯长舒了口气,他提心吊胆这半天了,他不关心他家七爷泼妇打架有没有面子,他只担心他家七爷一不小心手重了,那就是大事了。
    “那一群……”卫凤娘摇头,“小鸡崽子一样,七爷的功夫越来越好了,劲道拿捏的正正好。
    “怪不得说京城没有男人,比女人还不如!”宁远啐了一口,“咱们北地的女人个个都比他们强!这一架,累死!”
    宁远又啐了一口,看起来这火气不是一般的大。
    “这可是七爷您自己想出来的主意。”福伯笑眯眯,怎么看都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很不客气的一句话将宁远顶了回去,“七爷说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合适,您非要这样!非得亲自动手打这一架,您说说,这一路,您惹下的事已经不少了,四老爷在京城,这一阵子愁的头发都快白了!七爷的意思我懂,可也不用做到这份上了吧?您看看现在,咱们人还没进京城,这名声都成什么样儿了?名声已经这样了,临进城前,您还非要把把墨相家掌中珠心头肉先打一顿,七爷,您这意思我懂,可您这样,这人心怎么办?满京城的人得怎么看你?谁敢理您哪?啊?还有皇上……唉!”
    “不光墨相那个宝贝孙子,还有墨相的外孙、吕相的侄孙、安远侯世子苏子岚,还有随国公周家六少爷周渝民,就是周贵妃最疼的那个侄子,七爷把他打成了一只半熟猪头。”卫凤娘没回头,随着马的起伏晃着身子,闲闲的接了句。
    “唉!”福伯一把拍在大腿上,长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一声接一声叹了足有十来声,“七爷一向与众不同,先是,您说您进京不能悄无声息的进,一定得有动静,有动静就有动静,可七爷您这一路上,那动静……一路走一路上收弹折,还没进京,弹折先收了一萝筐,这一路上,该得罪不该得罪的,咱全给得罪了,好不容易到了城外,七爷您一口气得罪了墨相和吕相,满朝文武,这一下,您给得罪了七八成了,唉!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想的!”
    福伯是真愁啊,七爷的本事都在闯祸上,老爷非得让七爷进京主事,这是要坑了大姑娘,说不定还要坑了宁家……
    “这一架,除了象个泼妇一样,伤了小爷我的体面,别的,哪儿不好了?”宁远斜着福伯,听他唠叨完,慢吞吞问道:“小爷我得轰轰烈烈的进城,不打一架,怎么轰轰烈烈?难道请一帮子唢呐鼓手吹吹打打?哼!”
    宁远手里的鞭子甩出去,挽了个响亮的鞭花。
    “随国公周家,打不打有什么分别?安远侯就是墨相家里的一条狗!至于墨相,所谓纯臣,既然号称纯臣,又是个老奸巨滑的货,情况分明前,他就不会有态度,没有态度就做不了助力,既然做不了助力,拿来打脸不是正好?既显得小爷我嚣张跋扈谁都不怕,也打的他有几分顾忌。”
    宁远一边嘴角往上斜斜挑起,“小爷打了他的心头肉掌中珠,看他怎么办,他要是敢弹劾小爷跋扈,那就是挟私报复,小爷也不是吃素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七章 变数

“墨相德高望重,就算弹劾了七爷,也不见得就是挟私报复。”福伯不以为然。
    “望重是真的,至于德高不高……呵,呵!”宁远干笑了两声。
    “没想到这次运气不错,周渝民自己撞了进来,打了他……”宁远拖着长音,“今天肯定能见到皇上了,说不定一进城立刻就得进宫,先看看皇上什么意思,这事,我得亲眼看。”
    “不是说,沾上皇后俩字的,周贵妃都恨之入骨,周贵妃恨的,皇上也不喜欢?”福伯说到这里,愁容满面。他和七爷来拆的这个局,怎么看怎么没办法。
    “大姐姐说的,肯定不会错,可我得亲眼看看,这个不喜欢,不喜欢到什么程度,是怎么过不喜欢法,我要在京城站稳脚跟,头一关,就是皇上身上。”
    宁远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福伯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他可没宁远那么乐观,还站稳脚跟!他总觉得,头一关是能不能留在京城,要是一见面皇上就下旨让宁远原路返回……
    “撒网的那两个妇人是李氏母女?”宁远转头问卫凤娘。
    “是!那就是绥宁伯世子夫人李桐和李桐的母亲张太太,后来的男子就是张太太刚刚过继的继子李信,李信旁边的瘸子是他刚请的幕僚,上元县的文涛,这个文涛应该刚到李信身边没几天,这才漏查了。”
    卫凤娘转头看着宁远,接着介绍道:“福音阁东主陈斌和李家是世交,您刚进去,福音阁后面就跑出来一个小厮,是李家的小厮,往宝林寺报信,小厮路上遇到李信,李信又让长随去寻吕相嫡长孙吕炎,李信怎么认识的吕炎,已经让人去查了,咱们刚走,吕相嫡长孙吕炎,和季天官嫡长子季疏影就赶到了,一刻钟之后,钱老夫人等人也到了。”
    “文涛?我记得袁大将军以前有一个姓文的幕僚,是哪里人?”宁远转头问福伯。
    “也是上元县人,文先生统管袁大将军军中钱粮,是袁大将军左膀右臂。”看起来,福伯对文先生对推崇。
    “这事有意思,让人去查!”宁远吩咐卫凤娘。
    看着卫凤娘传了令出去,宁远晃着手里的鞭子,一脸的想不通,“真是奇怪!这李氏除了商户出身,家世差点,别的……算是哪儿都好!多好看的小娘子,那一身气度,我看一般的王府小娘子都不如她,这姜焕璋怎么就看不上她?就绥宁伯府那德行,连着两三代人没领过差使,又穷成那样,他凭什么瞧不上李氏?这事,有意思!那李氏长的……真挺好看,一看就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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