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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锦桐-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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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侍郎这会儿却没心思理会她,拉着孙学士,从卫凤娘身边越过,径直下楼走了。
    卫凤娘示意柳漫和阿萝,“赶紧走吧。”
    柳漫低低应了一声,也不进去,吩咐拿衣服来换,阿萝‘呼’的站起来,“我说过,我累了,让开,我要回去。”
    卫凤娘一把拎起一阵风般要从她身边过去的阿萝,“阿萝小姐,我跟你说过多少回,别惹我们七爷!你看看你,别闹了,赶紧走,我告诉你,到了我们府上,一定要听话,眼皮要活,你看看柳漫小姐,学着点,做你们这个行当,你这个脾气……”
    卫凤娘拎着阿萝,一边走一边说一边摇头,柳漫衣服还没穿整齐,急忙跟在后面下楼,卫姑娘这话,倒真心是为了阿萝好,她劝过多少回了,可她那脾气……唉,只怕要吃大亏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六章 美人烛台

柳漫和阿萝坐了一辆车,柳漫是自己上的车,阿萝则是被卫凤娘提着腰带扔到车上的,没等阿萝爬起来坐好,车子就猛往前一冲,接着就一路狂奔,柳漫和阿萝在车上颠了个前仰后合。
    两人到定北侯府时,云袖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
    三人到齐,一个神情严肃的老嬷嬷过来,将三人带了进去。
    老嬷嬷带着三人走的很快,快到三个人都来不及往周围看。
    穿柳过门,一直走到一只极大的湖边,临湖有一间花厅灯火通明,花厅一边的阴影里,坐着四五个抱着琵琶、琴、笛等乐器的男女。
    老嬷嬷吩咐柳漫和云袖,“你们两个,就在这里侍候,只要和着曲调,云袖小姐挑自己喜欢的词唱就是了,记着,别乱唱,柳漫小姐要跳什么,也自己掂量,只要能合得上词牌曲子就行,这上头,我们七爷不算挑剔。”
    云袖和柳漫答应一声,进了花厅,悄悄四下环顾,可从灯火通明的花厅往外看,除了一片黑暗,哪能看到什么?
    阿萝则跟着老嬷嬷继续往前,阿萝一边走,一边添了四五分期盼,看样子,她要到七爷身边侍候了,一会儿在七爷身边侍候时,她一定柔顺和软。
    老嬷嬷先将阿萝带进了一间厢房,也不征求阿萝的同意,只接一挥手,就有两个小丫头上前,七手八脚往阿萝的衣服外面又套上了一件式样古怪、压满金银钱的窄袖上衣、和一条裙幅极宽、缀满亮片的长裙。
    换好衣服,老嬷嬷再带着阿萝,七转八弯,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到了一座粉白精致的影壁前,老嬷嬷吩咐阿萝在影壁前站好,接过旁边粗使婆子递过去的九头烛台,塞到阿萝手里,“拿好了,腿这样,就这样,千万别动,胳膊要这样,再往上一点,对,就这样,头略往上,眼睛往上看,对,就这样,好了,站着别动就行了。”
    “嬷嬷,要站多久?这是要干什么?不是说来侍候……”阿萝捧着沉重的烛台,懵了。
    “咦,这不就是侍候了?那两个唱歌跳舞,你在这儿捧烛台,这就是侍候。”老嬷嬷斜着阿萝,一脸的你竟然说这种话真是太无知了。
    “啊?”阿萝傻眼了,头一回听说这样的侍候法,“府上难道没有烛台架子?要人捧着?”
    “这就是我们七爷的讲究了。”老嬷嬷一边退后几步,上上下下打量着阿萝,一边慢条斯理说着话,“我们七爷就爱用美人儿当烛台架子,阿萝小姐捧着这烛台,是挺好看,比从前那个好,我们七爷的眼光那是没话说。”
    阿萝气晕了,一把将烛台扔出去老远,“你们府上,拿人不当人!我不侍候了!”
    “放肆!你说不侍候就不侍候了?还能由得了你?来人,架起来!”老嬷嬷翻脸比阿萝可快多了,话音没落,几个孔武有力、一看就不是善茬的婆子窜上来,两个婆子捉住阿萝,一个婆子拎了只白油漆的木头架子出来,熟练之极的将阿萝照刚才老嬷嬷吩咐的姿势,结结实实的捆在了木头架子上。
    阿萝惊恐万状,“你们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
    “堵上她的嘴!有什么要你告诉我的?这京城的女伎,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跟咱们北三路差远了!”老嬷嬷完全不跟阿萝讲道理,更不听她威胁。
    粗壮婆子捏开阿萝的嘴,没用帕子什么的,而是相当专业的往阿萝嘴里塞了粒麻核,再将阿萝的嘴用力捏在一起,阿萝顿时觉得半张脸都麻的几乎没有知觉了。
    婆子最后将重新点上的烛台捆到阿萝手上,退后几步,细细打量了一遍,看起来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满意,转身冲老嬷嬷曲了曲膝,以示可以交差了。
    老嬷嬷靠近几步,又往后面转过去,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满意的‘嗯’了一声,看着阿萝道:“这位小姐,老婆子我年纪大了,心肠软,就多交待你一句,爷们各有各的脾气,各有各的玩法,我们七爷,就喜欢用美人做架子,这烛台架子我们七爷最看重,灯下美人儿么,看中你捧烛台,这是你的福份,好好当差,把这烛台捧好了,说不定我们七爷一高兴,就替你赎了身,带回我们府上长长久久的捧这烛台,那可是你的大福份。”
    这番话头一半还好,后几句吓的阿萝魂飞魄散,可惜浑身上下捆得太紧,想抖都没法抖。
    “别板着脸,笑一笑,我可告诉你,我们七爷脾气大得很,从前我们在北三路,有个捧烛台的,怎么劝她都不听,非得闹脾气,就是要哭丧着脸,后头我们七爷就把她那嘴角……”
    老嬷嬷把自己的嘴角往下扯了扯,“就这样,一边划了一刀,就这么两刀,好好的一个美人儿,就只能一辈子哭丧着脸了,阿萝小姐可得懂事些,千万别惹了我们七爷,你瞧瞧你这张脸,我这个老婆子看了都爱的不行,真要一辈子嘴角往下,多可惜,唉!这就对了,行了,就这样,侍候好了,我们七爷有赏。”
    阿萝用力挤出笑容,看着老嬷嬷走远了,想哭不敢,想不笑都不敢,想动更加动不了,只觉得自己跟在地狱里受难一样。
    影壁前,阿萝曲成个好看的飞天造形捧着烛台,身边不时有丫头婆子匆匆经过,却连个看她一眼的都没有,看样子,是早就习惯了这儿摆一个真美人儿烛台。
    阿萝心里五味迭加,以恐惧最多,刚开始还撑得住,没多久,就浑身疼的没法忍受,无论如何笑不出来了,嘴里卡着麻核,哭也哭不出来,只眼泪如瀑布一般往下淌。
    不远处的暖阁内,宁远脚翘在窗台上,手里捏着杯果酒,眯眼看着影壁前的阿萝。
    六月垂手站在阴影里,正低低禀报:“……姜李氏今天又去了宝林庵,钱老夫人和墨夫人早到了一刻钟,白老夫人到后,姜李氏就出了宝林庵,沿着宝林庵外逛了一圈,走的很慢,从前山门又进了宝林庵,再没出来,还是午正出庵门上车,直接回到紫藤山庄,就没再出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七章 都是为了你好

六月顿了顿,抬头看了眼宁远,“姜李氏在宝林庵外遇到了季疏影,说了几句话,奉七爷吩咐,只可远远观看,不可靠近,没听到说什么。”
    “嗯,接着说。”
    “是。今天辰正,绥宁伯府姨娘,一个叫秋媚的,是姜李氏的陪嫁丫头之一,去了紫藤山庄,听说是顾姨娘让她去请姜李氏回府主持陈夫人大后天的生辰庆贺。”
    “顾姨娘?有意思,姜焕璋知道吗?”宁远恍着手里的酒杯,一脸的这事有点意思。
    “大约……不知道也该知道了,那位秋媚姨娘,见谁都得说一句,她要去紫藤山庄,顾姨娘打发她去请大奶奶回府主持夫人的生辰贺礼。”
    宁远噗一声,嘴里的酒喷了出来,“我没事,你接着说你的,这姜家……有意思。”
    “姜李氏午末回到紫藤山庄,秋媚申末才出紫藤山庄,四个长随,两个婆子将她送到离绥宁伯府还有一条街的地方,就回去了,秋媚进了绥宁伯府。”
    “以后不要什么姜李氏了,就李氏吧,看这样子,人家不愿意冠这个姜字。”宁远摇着杯子里的酒,“盯紧季疏影,让那位杨舅爷跟墨七认识认识,宝林庵再加派几个人手,那里……我总觉得……”
    宁远没说下去,他总有种直觉,也许宝林庵是个下嘴的好地方。
    他进京这些天了,虽说脚跟是渐渐站稳了,可那件大事,还茫无头绪,能下嘴的地方太多,太多也就是没有,他做的这件大事,不光关着姐姐外甥,甚至会牵进整个宁氏一族,他不得不谨慎再谨慎。
    影壁前的阿萝,已经离晕过去不远了,宁远斜眼瞄着她,六月顺着宁远的目光看向阿萝,皱着眉头低低道:“爷从前从来不难为女人。”
    “那是因为用不着。”宁远不客气的回了句,懒散的打了个呵欠,“差不多了,把那仨送回去吧,明天接着叫过来,让她到西花厅捧烛台去。”
    “是。”六月走到门口,吩咐了下去。
    阿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的软香楼。
    阿萝在飞燕楼被卫凤娘提走,多多吓的光哆嗦连句话都不敢说,一溜烟跑回软香楼告诉妈妈,说阿萝被定北侯府那个卫修罗捉走了,妈妈问清楚,虽然有一点点不安,却并不怎么太担心,定北侯家那位七爷,脾气是大了些,可银子给得足,说是凶,其实也没怎么着阿萝过,妈妈淡定,多多却越想越多,越想越可怕,直哭的眼睛都肿了。
    定北侯府的车子停在软香楼前,妈妈急忙指挥两个婆子将阿萝抱出来,卫凤娘两只胳膊抱在胸前,靠在车厢外,一脸的不高兴,“跟你家阿萝小姐说一声,第一,要听话,第二,她也太不能干了,才多大会儿,人就软了。真是没用!”
    卫凤娘说完,跳上车前坐了,车夫挥鞭赶车走了好一会儿,妈妈才‘唉哟’一声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软了?唉哟!她家阿萝还是黄花闺女,还没梳拢呢!难道……
    唉哟这可不得了!这可是一大笔银子!一大笔啊!
    阿萝被妈妈一句话问的放声痛哭,梳拢了她倒还好,她也不是不愿意,至少比这样不当人侮辱强啊,妈妈总算问明白不是梳拢,可到底做了什么,阿萝却咬紧牙关就是不说,太丢人了她想都不愿意再想。
    妈妈将阿萝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没伤没坏,除了多了不少蚊子包,旁的一切正常,妈妈忍不住嘀嘀咕咕,定北侯府那么阔气的人家,怎么还有不搭天棚的地方,难道宁七爷不怕蚊子咬?
    看着多多侍候阿萝沐浴,往蚊子包上挨个涂了药水,再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挠,留了疤可不得了,妈妈下楼,阿萝缩在床上,做了一夜噩梦。
    一连捧了两天烛台,阿萝就病倒了,发起了烧,卫凤娘听说她病了,送了一百两银子和一大包人参肉桂过来,传了她家七爷的话,找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赶紧好。又拍了拍阿萝的额头,对她表示羡慕:你运气真好,正巧今天病了,今天她家七爷不在家用饭,病了就能歇一天,明天可不见得能有今天这样的好事,可得赶紧好了。
    阿萝听的一声接一声抽泣的上气不接下气,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姨娘自以为秘密的这趟紫藤山庄之行,被秋媚这个蠢货弄的人尽皆知,当天傍晚,姜焕璋从晋王府回来,刚进二门,就听说这件事了。
    顾姨娘怯生生站在姜焕璋面前,姜焕璋想着李桐脸上的笑,怒气加上羞忿,只气的脸色发白,“谁让你自作主张的?我告诉过你多少回,你怎么……你去请她干什么?”
    “表哥,我是替你着想,大嫂毕竟是姜家长房长媳,表哥又是独养子,姨母生辰,大嫂也不在,一来,这么喜庆的日子,我怕姨母看不到大嫂难过,二来,那么多客人来,大嫂却不在府里,我不是怕应付不过来,这些我都不怕,我都安排妥当了,我就是担心人家要议论,到时候,表哥的脸面名声,还有姨母……我是替表哥和姨母着想。”
    顾姨娘怯怯的解释。
    姜焕璋听的心里一软,语调就回缓柔和了不少,“我知道你一心一意都是为了我好,为了这个家,可这样的事,你该先跟我商量了再做,怎么能自作主张?”
    “表哥,”顾姨娘听姜焕璋的声音转柔了,心里一宽,“我是想过先跟你商量,可是,表哥这样的高傲性子,宁折不弯,那些事又是大嫂不对,表哥怎么肯……唉。”
    顾姨娘柔柔叹了口气,“表哥,我就是想,这样没脸的事,我就悄悄儿的做了,把这事做好了,大嫂能自己回来,表哥心这么软,再说伸手总不能去打笑脸人吧,这事就能掀过去了,表哥,我总觉得,大嫂是因为我,才生气回娘家的,我一想到表哥要因为这个被人家议论,我这心里……就难过的……表哥,你知道我,只要表哥好,别的,我都不在意……”
    顾姨娘抽抽搭搭哭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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