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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锦桐-第79部分

小说: 锦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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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桐从宝林庵回到紫藤山庄,吃了饭,坐在廊下,捏着杯子出了半天神,站起来,往前院去寻文二爷。
    大哥和吕公子他们几个去江上会文避暑,这两天都不在家,正好,这事她还没想到是不是让大哥知道。
    文二爷中午吃的心满意足,正翘着腿,握着本书,半躺在山风习习的凉亭里似看非看。
    见李桐带着几个丫头进奔他这儿过来,忙坐起来,上下打量着李桐。
    这李家三个人,个个都不怎么简单。
    “二爷,”李桐上了台阶,曲膝见礼。
    “姑娘找我有事?”文二爷开门见山。
    “是,”李桐也极其干脆,文二爷见了女人不自在,他也不喜欢女人,这一条她记得很清楚,站在亭子入口,并不往里进。“今天长公主让我拿几篇大哥的文章给她看看。”
    文二爷的眼睛睁大了,往后退了半步,“姑娘进来说话吧。”
    “嗯,”李桐进了亭子,在最靠近入口的地方坐了,看着坐在她对面的文二爷,“我是觉得,长公主是有因才看。”
    “我知道。”文二爷紧拧着眉头,一只手用力在额头揉来揉去。“姑娘,问句不该问的话,长公主待你如何?”
    “朋友。”李桐有几分迟疑,她其实更倾向于长公主太寂寞了,觉得她是个能说话的人。
    文二爷神情一凛,“她这是想替姑娘打算?”
    李桐看着文二爷,没接话,她就是拿不准,才来找他讨教的。
    “替姑娘考虑,自然是大爷高中最佳,看文章,明年的春闱主考定下来了?这么早?她是怎么知道的?宫里?朝里?定的是谁?”文二爷站起来,在亭子里转圈,这是他的习惯,一思考就得转圈。
    李桐安静的看着他,文二爷一边转圈一边敲着额头,转了十七八圈,长叹了口气,“唉!宫里……”
    文二爷一屁股坐在李桐对面,“这位长公主……姑娘的意思呢?”
    “长公主不容易。”李桐眼皮微垂,“落发的事,她提过好几次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她不愿意嫁人,进退维谷,十分艰难,我是担心,给她添了麻烦。”
    文二爷眼睛眯了起来,“落发只怕落不了,长公主身份不同,先皇传位给皇上,是为了让他照顾好长公主,这事,别说朝臣,就是百姓,至少这京城的百姓,人人知道,可长公主却出了家,皇上这就是违逆了先皇的遗嘱,虽说……都这会儿了,也没人不识趣再提这个,可皇上这个人,只怕他不会担这们要的名声,长公主不能落发!”
    “是,长公主也是这个意思,所以才一直拖到今天。”
    “长公主修行的如何?佛法学的如何?”文二爷问道,李桐微微蹙眉,沉默片刻才低声道:“我每天去,陪长公主喝茶,说一些过往闲话,修行和佛法,长公主都不太在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七章 退路不可退

文二爷猛的拍了一下栏杆,“果然!果然是这样!和我猜想的差不多!果然是这样,唉!”
    文二爷站起来坐下,坐下又站起来,又转了几个圈,重新坐回去,看着李桐道:“姑娘,我说说我的想法,你听听,怎么做在你。”
    “好。”李桐挪了挪,坐的更加端正,以示重视。
    “先说说我知道的,我擅长官场,宫里,所知甚少。长公主八岁之前,是先皇亲自照顾起居,先皇上早朝时,不只一次抱着长公主,接受百官跪拜。长公主的启蒙先生,除了翰林院的博学之士,还有象当年的季老相公、吕相等朝臣,长公主八岁之前,学的都是男人学问,甚至是治国之道。”
    文二爷长叹了口气,一脸苦笑,“先皇也糊涂,长公主一个女子,让她学这些,这样教导她,这不是害了她么?毕竟是女子……唉!”
    李桐默然,确实,她听长公主说话,就如同在听男人们谈古论今,指点江山。
    “长公主八岁那年,先皇就走了,这走的时候……唉,也是不当不正。若早几年,长公主还小,没有定性,要纠正很容易,若是晚几年,长公主成了气候……谁知道会怎么样?这事不能多想。偏偏在长公主八岁那年,不上不下,已经差不多定性却还全无实力的时候,先皇走了,周太后接手管教,头一件事,就是纠正长公主的教养,这事朝臣都知道,也确实应该如此,周太后做的不错,可是……对长公主来说,八岁的孩子,性子已经粗定,刚失去最疼她的父亲,这个年纪,偏偏正是凡事要逆着家长的时候,唉!也不知道当时宫里闹腾成什么样儿。长公主至今不肯嫁人,这事也能想得到,看看,你们要把我纠成贤妻良母,我偏偏就是不嫁人,你奈我何?你们奈我何?呵呵。”
    文二爷一声凉凉的干笑,透着丝丝凄凉,“伤已以罚人,唉!可怜,也只能如此。长公主这么多年一步不退,可见是个性格坚毅宁折不曲的,这样的性格……”
    文二爷的话突然顿住,眼睛一点点眯起,好半天,突然开口问道:“长公主跟你说过从前的旧事没有?宫里的?”
    “几乎没有,偶尔一言半句感慨而已。”李桐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宁皇后生的那位五皇子,是在长公主的护佑下,才得平安降生的?”文二爷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李桐紧紧抿着嘴,摇了摇头,这事她知道,从前知道的,但从前的现在,她还不知道。
    “宁皇后怀胎之后,胎相极其不稳,当时季老相公还在,已经病的很重,上了一道折子,说宁皇后八字暗弱,请皇上在宁皇后怀胎期间,夜夜宿在宁皇后宫中,以真龙之威,护佑宁皇后母子平安。当时,朝廷上下异口同声,请皇上无论如何也要护佑这个难得之极的嫡子平安降生。”
    文二爷嘿笑,“皇上独宠周贵妃,就算皇上肯,周贵妃怎么肯?那一阵子,朝廷闹成一团,宫里闹成一团,正巧,北方起了战事,皇上闹着要御驾亲征。这事,我倒觉得,皇上是真想亲征,借此好逃开朝臣的逼迫,和后宫周贵妃的哭闹,后来,是吕相出了个折中的法子,让长公主住到宁皇后宫中,长公主福运洪大,大家都是知道的。皇上立刻就准了,长公主搬进宁皇后宫中,一直到五皇子出生,满月,才搬回去,后来,宁皇后避到离宫,五皇子平安至今。”
    文二爷眯眼看着李桐,“这话出我口,入你耳,你听着便是,若能让长公主出手,我觉得,不是坏事,宁家那个宁远,我瞧着不一般,长公主出了手,就怕这手,就难收回去了,真要是……宁家得了势,就凭长公主这两份大功劳……宁家可不是周家那样的混帐货,未来,长公主至少能比在周贵妃手里好过得多。”
    李桐愕然看着文二爷,“不是说五皇子身体孱弱,连声鞭炮都经受不起?”
    “嘿!”文二爷一声冷笑,“传说而已,哪能当真?若真弱成这样,宁远来干什么?若是人人都知道五皇子健康聪明,天人之姿,他还能活到现在?我以为!”
    文二爷猛一拍栏杆,站起来,捻着几根老鼠须,一脸自信傲然,“五皇子是最佳人选!周贵妃生的那两个,蠢倒不算大事,坏就坏在,蠢还脾气暴烈,真即了位,朝臣日子必定难过,这事,我能看到,朝中都是聪明人,难道看不到?至于晋王,无能之辈,不过……”
    文二爷轻轻叹了口气,不停的摇头,“若是由着朝臣选择,只怕他们都要选这个晋王,无能,懦弱,全无脾气,没有外家,没有助力,简直就是……呵呵。”文二爷一声干笑,“他要是做了皇上,那就是臣子的天下了。这事……”
    文二爷突然抬手摆了几下,“这事先不想,我的意思,长公主既然问了,若能让她出手相助,那最好不过,你不用担心长公主,她现在这样,都整天想着落发了,再坏还能坏哪儿去?我告诉你,有时候,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而是要进一步,一步踩出去,那才是天高海阔!”
    “一步踩出去,也许就掉进万丈悬崖了!”李桐不客气的接了一句。
    “嘿嘿!”文二爷干笑几声,“掉就掉了,不掉,也是站在悬崖边上,日夜悬心,不死不活,倒是掉了好。”
    李桐瞪着文二爷,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话太不负责任了!
    “比如姑娘,退还怎么退?退路倒是有,相夫教子……听说姜府的小妾青书,怀上了,正是机会,姑娘这会儿回去,好好照顾小妾,凡事退一万步,一万步不行再退一万步,替姜焕璋抚育好诸子女,不也是一家和美?姑娘肯不肯?这一步退不退?”
    文二爷看着一脸冷厉的李桐,笑了几声,“看看,姑娘都不肯退,长公主那脾气,想必比姑娘要大一点,怎么肯退?既然这样,那不如干脆进一步,前面不一定是悬崖,就算是悬崖……你别忘了,长公主……”文二爷拖长了声音,“毕竟是长公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八章 同到临江城

李桐沉默了好一会儿,站起来,“我要想一想。”
    “嗯,这事姑娘自己决定,不管姑娘怎么决定,我以为,都不必告诉大爷。”文二爷背着手,看着李桐笔直的背影,李桐‘嗯’了一声,出了亭子。
    文二爷看着李桐走出很远,才长长吁了口气,重新躺回去,捏着书,心情却无法再平静,干脆站起来,往山庄外蹓跶出去。
    江边,二三十个纤夫,不急不慢的拉着条不算奢华、却十分宽敞大气的楼船逆水而上,船头,季氏徽印不算显眼,却也能一眼看到,这是季家的楼船。
    楼船上层,或站或坐着十来位少年公子,吕炎和李信不知道在说什么,笑的直跺脚,度支使高书江高使司的儿子高子宜,正提着笔,拧眉苦想,被吕炎的笑声打扰,用笔点着吕炎抱怨道:“刚有点灵光,被你笑没了!你们说什么呢?笑的这么响?”
    “好好破你的题,听了你就没心思破题了。”吕炎一边笑一边冲高子宜摆手。
    “他们说宁七爷闹的笑话儿呢。”跟着高子宜一起来的汤浩虞忙给高子宜解释道。
    汤浩虞是樊楼汤家长房嫡孙,也是汤家这一代最出色的子弟之一,和同样出身山西的高使司是儿女亲家。
    “刚有丝灵光,偏偏被你笑没了。”高子宜干脆扔了笔,一把拉住吕炎,“说说,那位七爷又闹什么笑话儿了?我就喜欢听他的笑话儿,跟别人就是不一样,这回谁又倒霉了?”
    “喂!诸位!”季疏影一身短打,在楼下甲板上仰头招呼众人。
    “钓到江团了?”礼部赵侍郎幼子赵明轩离栏杆最近,探身出去问道。
    “还江团呢,连只猫鱼也没有!前面就是临江城,要不咱们到临江城去吃午饭,怎么样?”季疏影仰头问道。
    “不是说没写完十篇策论,不许下船?”翰林孙学士的长孙孙邦瑞提醒了一句,吕炎抬手拍了他一巴掌,“就是去吃顿饭,不算下船。”
    “咦,不下船怎么到临江城?”孙邦瑞老实人,略有点儿迂腐。
    “他连只猫鱼都没钓到,不到临江城吃饭,难道咱们要饿肚子?肚子饿着怎么写文章?连笔都拿不动,走走走!临江城的山珍,还有无鳞鱼……一绝!快走!吃饱了回来,那就是下笔万言,倚马可待!”高子宜一听说去临江城,兴奋不已,极力赞成,这几天,他在这船上闷坏了。
    李信看着这一群公子哥儿,苦笑摇头,上船这是第三天了,说好的埋头苦读写文章,可吃吃喝喝、玩笑闲话的时候占十之七八。十篇策论,数吕炎写的最多,也就才写出来一半,他不好一口气写完,只好跟着吕炎,他写一篇,他也写一篇。
    这会儿又要去临江城吃饭,吃了饭只怕还要往哪儿游玩游玩,今天的苦读,到此结束!不但今天到此为止,只怕今天玩累了,明天还得再歇上一上午……
    船很快泊进了临江城码头,一行人换了衣服,下船,安步当车往城里去。反正码头离临江城极近。
    沿着曲折却宽阔的石头路,一会儿台阶,一会儿平地,众人兴致盎然,有说有笑,刚离了码头没多远,派去安排酒店菜品的季家管事一路小跑急奔过来,冲季疏影躬身禀报:“大少爷,临江城三家最好的酒店,今儿都不对外接待,说是被……京城的宁七爷包了楼了。”
    “谁?宁七?”高子宜先叫出了声。
    “宁七爷已经到了?”季疏影皱眉问道。
    “是,在玩月楼上,小的急着回来禀报,没来得及细打听。”管事抹了把头上的汗,这一阵子,满京城的外管事,最怕的事,就是手里的差使跟宁七爷撞上,只要撞上,这差使就不用办了,好在现在主子们也都知道宁七爷是什么人了,只要说撞上宁七爷了,不管什么差使,也都只好不了了之。
    “他一个人能占几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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