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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锦桐-第95部分

小说: 锦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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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我的东西!我好不容易存下来,留着傍身的东西!”顾姨娘舌头打了个转。
    墨兰看了眼顾姨娘,声音清晰的回道:“首饰有十一件:大爷给姨娘的两支金簪,一只镯子,还有姨娘自己的一只掩鬓,一只禁步,一对耳坠子,两只金披坠,大娘子说上面都有印记,是大奶奶的嫁妆,还有三件姨娘从顾家带过来的金饰。六件金器,二个银烛台,是姨娘化了大奶奶陪嫁里的一只大六角赤金烛台,和一打银碟子,让人新打的。还有两箱子四季衣服,一件白狐披肩,三匹妆花缎,四匹织锦缎,两匹霞影纱,两匹丝绒,两匹绡纱,都是大奶奶陪嫁里的东西,还有两千两银票子,四百六十七两现银,都被大娘子拿走了。”
    姜焕璋听的目瞪口呆,“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东西?都是李氏嫁妆里的东西?怎么到你手里了?你什么时候从她嫁妆里拿东西了?你怎么……”
    “都是我的东西!我的!”顾姨娘猛推了一把姜焕璋,恶狠狠盯着姜焕璋,神情里隐隐有几分疯狂,“是我的东西!我的!都是我的!你给拿回来!那是我的东西!我傍身的东西!你去给我拿回来!”顾姨娘再次扑上去,一把揪住姜焕璋,疯了一般用力的摇。
    东西拿不回来,她都不想活了!
    姜焕璋直直的瞪着顾姨娘,浑身麻木,这是谁?眼前这人,是谁?
    自从带五皇子逛了一天之后,福安长公主和李桐的话题,就渐渐庞杂而放肆,李桐担忧头痛一阵子之后,也就坦然了,反正,她和她,都是打着从此避世,提前一步踏入那道铁门槛的人,远离红尘的两个人,闲谈世情,跟说古能有什么分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李桐能很快淡定如初,这让福安长公主欣喜之余,颇有几分自得,自己这看人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啊!
    “……听说过白老夫人从前的事吗?”这天下着雨,福安长公主捧着茶,又开始闲扯,李桐摇头,就算从前,白老夫人的往事,她也知道的极少,白老夫人年纪太大了,能知道和议论她的从前的人,早就做了古。
    “季家,你知道的,书香大族,从前朝的前朝起,就是人人称道的名门大家,季家在本朝出的丞相少些,只有两位,但在前朝,季家足足出了五位丞相,甚至有父子丞相,兄弟丞相,这样的人家,就是比起皇家,也不差什么。”
    福安长公主晃着脚,说的是敬仰之言,神情却很淡然。
    “季老丞相做过我的先生,学问人品,都极其难得,季老丞相是季氏族长的幼子,十来岁时,就是闻名江南的神童才子,是季家那一代排在头一位的优秀子弟,季老丞相说他年青的时候,目无下尘,天下都不放在眼里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季家旧事

李桐没见过季老丞相,不过关于季老丞相的事,却听说过不少,天下都不放眼里是狂放了些,可季老丞相当年,确实有这个资本。
    “季老丞相十九岁那年,到河北沧州游历,正赶上沧州府府学会考,整个沧州的学子都聚在沧州城,季老丞相就去凑了个热闹,席间,当然,横扫千军,沧州那地方,哪有能及他百分之一的文人学子?季老丞相赢的太容易,意兴阑珊之余,喟然长叹,说沧州无人,实在无趣,谁知道……”
    福安长公主冲李桐眨了眨眼,“季老丞相刚踏出府学门槛,就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又打了一拳,连打了好几拳,季老丞相出门在外,身边带的人不少,就是这样,季老丞相还是被人家打成了个烂猪头,打季老丞相的,就是白老夫人。”
    李桐噗一声,茶喷了。
    福安长公主也咯咯笑起来,“白老夫人打完了,说,她们沧州是以武风闻名天下,又不是以文风闻名,季老丞相既然到沧州来叫板,那就该会武,要是她们沧州人到了江南,那才应该会文呢。季老丞相挨了一顿打,又被白老夫人指着鼻子一通抢白训斥,季老丞相说,白老夫人这话极有道理,他无以反驳。”
    “白老夫人年青时,肯定是位绝代佳人。”李桐想着白老夫人现在依旧风姿绰约的模样,忍不住笑道。
    “嗯,白老夫人是沧州白老镖师的独养女儿,漂亮倒在其次,眼光见识极是难得,年青时候,说是脾气又直又暴。反正,季老丞相挨了一顿打,被指着鼻子当街训斥了一顿,反倒没了脾气,也不走了,养了几天,一张脸能见人了,就去了白家,求见白老镖师,要求娶白老夫人,被白老镖师一杯茶泼出了门。”
    福安长公主叹了口气,“季老丞相是性情中人,为人坦荡,不掩喜怒,极有江湖风范,倒是白老夫人,城府反倒深一些。”
    李桐想着白老夫人,确实,她认识她那么些年,在白老夫人身上,她从来没感受到一丝一毫的江湖气息过,白老夫人的老辣深沉,能及得上一二的,也就是钱老夫人了。
    “季老丞相就在沧州府住下了,打发人回去江南,跟父亲禀报要求娶白老夫人的事,请父亲亲自来沧州给他提亲。季老爷子接了信,日夜兼程赶到沧州,倒不是替季老丞相求亲的,他觉得他儿子大概中邪了。季老爷子到沧州后,没几天,就被季老丞相说服了,真就备了厚礼,上门替儿子求亲。就这样,白老夫人就嫁进了季家。”
    福安长公主声音悠悠中透着说不清的味儿,李桐侧头看着她,若是有季老丞相这样的好男儿求娶福安长公主,她必定心甘情愿嫁过去,从此洗手做羹汤。
    “季老丞相说,白老夫人进了季家不过半年,季家上上下下,就没人不喜欢她,没人不夸她好。季老丞相和白老夫人相伴三十余年,从来没分开过,季老丞相走到哪里,白老夫人就陪到哪里,直到季老丞相撒手人间,唉!季老丞相走的太早了。”
    “白老夫人练过功夫?”李桐好奇极了,她从来没见白老夫人出过手。
    “至少比季老丞相力气大点吧。”福安长公主没直面回答李桐的问题,“季皇后性子象季老丞相多点,不怎么象白老夫人。”
    李桐听她突然转到季皇后身上,微微一怔。
    “白老夫人和季老丞相只有季皇后和季绍衍这一女一子,白老夫人疼季皇后远胜季绍衍,当初,”
    也许是她的错觉,李桐只觉得福安长公主的声音里透出了森森寒意,“母亲想替皇上求娶季皇后,白老夫人和季老丞相都不肯,皇上和周贵妃青梅竹马,情投意合,阿爹几次想成全这一对,就因为这一条,白老夫人和季老丞相怎么肯把掌珠嫁给皇上?”
    李桐沉默的看着福安长公主。
    “是皇上……那时候还是皇子,跪在季老丞相和白老夫人面前,对天发誓,要象季老丞相待白老夫人那样,待季皇后一辈子!”
    李桐的心猛跳了几下,还有这样一段前情!
    “白老夫人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初不该一时心软。”福安长公主慢慢叹了口气,“季皇后性子极似季老丞相,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她那性子,本来就不适合当皇后,哪怕没有周贵妃。季皇后生前,季家就恨极了周家,不光周贵妃,还有母亲,从母亲算起,整个周氏。”
    李桐用力握着杯子,勉强稳住心神,福安长公主的话,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可季家,最不擅长的,就是阴谋诡计。”福安长公主发出一声轻笑,又是一声,然后是一连串的笑声,听起来象银铃撞着银铃,却听的李桐心神欲碎。
    “现在好了,有了个宁远。”福安长公主站起来,走到廊沿边,伸出手,接了一手雨水,一边接着雨水,一边笑,“就是不知道季家能不能折下身段了。”
    “能的。”李桐想着从前季疏影对绥宁伯的奉承,低低答了句。
    福安长公主侧过头,盯着李桐看了片刻,“那就当他们能,能折得下身段……那就很好啊。”
    “长公主不担心么?”李桐忍不住问了句。
    “担心?担心谁?”福安长公主扭头斜着李桐,李桐看着她没答话。
    “担心宁远?我又不喜欢他。担心季家?我又不亏欠季家,至于母亲和皇上,所谓雷霆雨露皆是恩泽,这话,当初是季老丞相教给我的,既然来自君上的雷霆雨露都是恩泽,那季家就没什么好抱怨的。还有谁?”
    福安长公主甩了甩手上的雨水,慢吞吞挪回来,“皇上?他是皇上,万民之主,用不着我担心。周家?周家这样的人家,有富贵的时候,自然也会有落魄的时候,楼起楼塌,起起伏伏,这京城,这天下,哪家都是这样。还有谁?你?还是我自己?”(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宁远要撞个邪

“这天下呢?先皇呢?林家的宗祠祖业呢?”
    “跟天下没关系,闹来闹去的,不过就那么几家,荣华也是他们,灭门也是他们。至于先皇,都是他的孙子,谁承大位不是一样?退一步万说。”
    福安长公主一脸漠然,仿佛在谈论树下那一群蚂蚁,“天下总是要乱的,今年不乱明年乱,人总是要死的,今年不死明年死。林家的宗祠祖业?从什么时候算起?上溯到林家宗祠里头一张先祖画像吗?那时候,林家先祖只有一家豆腐坊,生意还不怎么好,林家这祖业,不过一间豆腐坊而已。”
    福安长公主重新坐回去,翘起二郎腿,慢慢悠悠的晃。
    李桐斜了她一眼,站起来取了茶叶,重新烘起了茶,既然不在乎,那还这么关心干什么?
    福安长公主也不说话了,晃着脚,很专注的看着李桐烘茶,辗茶,分茶粉,看着水开,沏了茶。
    “咱们该做做法事了。”喝了一杯茶,福安长公主懒洋洋道,“好好做场法事,替天下万民祈祈福。”
    周六少爷觉得他远哥这几天有点不对劲儿,算着早朝该散了,周六少爷从衙门里溜出来,在宣德门外,伸长脖子等宁远出来。
    宁远顶着一对黑眼圈,一路打着呵欠,从宣德门里晃出来,周六少爷急忙窜上去,赶在宁远的小厮大英大雄前面,窜到宁远面前,仔细打量着他,“远哥,你看你这眼圈黑的,怎么了?就你这身板儿,就算夜御十个二十个美人儿,也不至于这样,到底怎么回事?”
    “能有什么事?”宁远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就是累了,我回府睡觉了,有空再聚。”
    宁远呵欠打的眼泪都出来了,绕过周六少爷,就要上马回府。
    “远哥!”周六少爷一把揪住宁远,“咱们兄弟,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远哥,你看看你,瞎子也能看出来你不对劲儿,走走走!咱们去飞燕楼,我已经让人去请云袖了,让柳漫跳舞,云袖唱几支小曲儿给远哥你疏散疏散。”
    宁远被周六少爷拽着,不情不愿的往前趔趄,“不是小曲儿的事,小六你松开,这么多人,刚散了朝,你瞧你这拉拉扯扯,小爷跟你又不是断袖!”
    “断袖?”周六少爷咯的笑出了声,“远哥,你真要想跟我断一断,我真敢奉陪!”
    宁远噗一声笑起来,“行了行了,别拉了,你看看,都是人,文武百官,还有你表哥,都看着呢,别拉了,我去还不行么。”
    “管谁看不看呢,咱们兄弟怕谁?”周六少爷松开宁远,两人上了马,直奔飞燕楼。
    宁远懒散象是被抽掉了骨头,软在榻上一堆软垫中间,一杯接一杯喝着酒,心不在焉。
    “远哥!到底怎么回事?我跟你说,你今天要是再不告诉我,我就不放你回去!”周六少爷急了,拖了把椅子坐到宁远对面,示意柳漫和云袖,“平时瞧你们挺会侍候人,今天怎么这么蠢?没看到远哥心情不好?”
    柳漫和云袖急忙一左一右,一个给宁远捏肩,一个给宁远敲腿。
    “我都说了,没什么事……”
    “不可能!”周六少爷猛拍了一巴掌,“远哥,咱们兄弟,还能有不能说的话?你只管说,这京城,没什么能难得倒咱们兄弟!”
    “好吧。”宁远揉着眉间,看起来很纠结的下了决断,“大前天,我贪凉,就在后湖的水阁里,歇了一夜,我起得早,寅正就醒了,睁开眼,就看到水阁里全是水,一脚踩下去,没到脚背。”
    “下雨了?”这是周六少爷头一个反应,柳漫眼睛睁大了,“六少爷,大前天睛的一丝云都没有。”
    “那是怎么回事?小厮刷地?你还睡着他们……”周六少爷话没说完,脸色渐变,“远哥,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那天是大豪大杰当值,没上亭子,守在九曲桥那一头,说没人上过亭子,就是夜里湖里的水响的厉害,都是跟了我四五年的人了,信得过。”宁远烦恼无比。
    柳漫和云袖深信鬼神,脸色都就变的煞白,云袖下意识的摸住了手腕上笼着的佛珠串。
    “水里有怪物?”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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