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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姑姑在上-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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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琪喜不自禁,手舞足蹈:“我不管,我一定要给徐大哥找到。”
  仙草笑道:“其实要得那真迹谈何容易,若能得一摹本,也就足矣。”
  两人正说着,却听到从琉璃瓦之下传来一个声音,道:“说话的是谁?”
  仙草听到这个声音,如在梦中,几乎不大相信自己所闻。
  “嗯?”袁琪好奇地探头一看:“谁在哪里?”
  却见那碧色瓦片之下,有一角烟紫色的鹤氅缓缓掠过,似乎有人走了出来。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就给仙草一把拽住:“快走。”
  袁琪不解其意:“怎么就走,好不容易来了,自然得找找再走。”
  仙草着急道:“别做声!”
  不料就在此刻,两人身前原本看似平坦的青石之后,有一人探身而出。
  山风吹拂,袍袖飞扬,让这突然出现的身影更见几分仙风道骨飘然出尘之意,袁琪正回头一眼看到,忍不住喃喃道:“小鹿,我好像看到神仙了。”


第139章 
  给袁琪一唤;仙草心头震动。
  那人却也听的分明;双眼中漾出了一抹笑意,道:“惭愧;在下并非神仙。”
  袁琪原本给仙草拉着往前,此刻便驻足盯着他道:“那你是什么?”
  那人笑的越发清雅:“我是什么,你身边儿这位姑娘自然知道。”
  袁琪大吃一惊:“你说什么?”她迟疑地看一眼仙草;这会儿才总算后知后觉:这“神仙”只怕跟仙草认识。
  这会儿那人已经缓步而上,原来从这边看;那里只是一块青石,但其实这青石的背面,却是凿出来的石梯;自在观的人便是从此处进出。
  此人看着她身边的仙草,笑影略微收减了几分。
  这会儿袁琪想起来仙草的身份不能泄露,可此人偏偏认识;不免心跳。
  然而又见此人面上带笑;气质又是一团无害,袁琪便小声地问仙草:“他是谁?真的认得吗?”
  仙草知道行迹败露;就算头也不回走开,也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
  当下回过头来;微微一笑:“这位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少傅苏大人;没想到在这里跟苏先生又见面了。”
  原来这在自在观内的人;竟然正是苏子瞻。
  苏少傅徐步走到仙草身前,袁琪虽觉着他不像是有歹意的坏人,可仍是暗中戒备着;毕竟仙草是自己带着出来的,若是有个闪失,就算送千百件礼物只怕都无法弥补。
  苏子瞻注视着仙草,双眼里透出了浅浅的温和笑意:“还以为你跑到哪里去了,没想到转来转去,竟跑到这里来,我想,果然是因为这自在观是大灵验的地方吧,才让你天底下哪里都可去得,可偏偏就来了这里。”
  这会儿已经不是在宫内了,仙草也不想再如以前一样的伪装。
  于是淡淡道:“这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若真灵验,神仙倒也该听听我心里许下的愿才是。不知苏先生如何会在这里?也是因为对这里的经卷感兴趣吗?”
  苏子瞻笑道:“我少年时候游历天下的时候曾经从此处经过,在这里许过愿,后来又立志每年至少回来一次,谁知之前沉沦宦海不能脱身,之前因太师的缘故给波及,才得空离京,倒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仙草道:“蔡太师已经不复如初,我听说皇上已经召了先生进京,先生难道不从?是要舍弃仕途吗?”
  苏子瞻道:“皇上身边能人辈出,倒也不缺我这一个。做个闲云野鹤之人,也无不妥。”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袁琪在旁边听着,就如一脚踩到云雾里,似懂非懂。
  听到这里,袁琪跺脚说道:“小鹿,你只告诉我,这个人是好的坏的?如果是坏的,那干脆一剑杀了,免得走漏了消息。”
  苏子瞻笑道:“姑娘何必这样凶狠,此处是道教之地,万不可造这种口孽。”
  袁琪本天不怕地不怕,最是急性子,可是见苏子瞻云淡风轻地说着,竟然不敢造次,便咂了咂嘴,又小声对仙草说道:“你确定他是当官儿的,不是个神棍吗?”
  仙草苦笑。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哪里能想到,竟然会在这种偏僻之地跟苏子瞻相遇。
  虽然他满口的闲云野鹤轻淡仕途,但迟早晚他还是会回京的,难道他会为自己守口如瓶?
  仙草正在盘算想法儿,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道:“阿琪,不得无礼。”
  袁琪几乎跳起来。仙草也很意外,两人回头看时,却见来者居然正是徐慈,身后跟着袁大哥等数人。
  苏子瞻见状,脸上笑容收敛:“原来是徐公子。”
  徐慈上前行礼:“苏先生。又见面了。”
  苏子瞻淡笑道:“是啊,这么快又跟少主会面……不知是天意巧合,还是……”
  他瞥了一眼仙草跟袁琪。
  徐慈一笑,回头看向两人:“你们真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瞒着我偷偷跑出城,如果有个万一,可怎么说?”
  袁琪忙道:“徐大哥,是我的错,是我求小鹿帮我找给你的……”
  仙草咳嗽了声。
  袁琪急忙打住。
  仙草才说道:“苏先生……先前跟徐爷见过?”不知为什么,当着苏子瞻的面儿,她不肯直接就喊徐慈“哥哥”。
  苏先生道:“是,先前见过一面儿。”
  仙草突然想起来前两日袁琪曾说,徐慈去见一个重要的人,难不成跟苏子瞻有关?
  心突然很急地跳了两下,徐慈是清流社的人,为邺王办事,如果他所见的人真的是苏子瞻……徐慈想干什么?
  众人面面厮觑,徐慈道:“打扰了苏先生清修,我替她们向先生赔个不是,这便告辞了。”
  他说着拱手作了个揖,对仙草跟袁琪道:“走吧。”
  袁琪有些着急,偷偷地对徐慈道:“徐大哥,他是朝廷的人,知道了小鹿的身份,咱们就这么走了?”
  徐慈温声道:“不妨事,苏先生是知大体的人。”
  仙草随着徐慈走了数步,不由回头,却见苏子瞻站在那碧色琉璃瓦顶的旁边,仍盯着自己。
  下山往回走的时候,袁琪骑马,徐慈跟仙草却同乘一车。
  仙草道:“哥哥,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问。”
  “何事?”
  “你跟苏先生关系如何?”
  “之前我落难的时候,多蒙他相助,后来我因隐姓埋名,他又是官场上的人,自然关系更淡了。”
  仙草试着道:“苏先生博古通今,文采风流,皇上尊为少傅,又在国子监任职,听说是江南一地文坛领袖,名望甚高。”
  徐慈道:“是啊,你为何说这些?”
  仙草终于道:“哥哥你是不是,想让他也结党入社?”
  徐慈微震,继而一笑:“知道瞒不过你,我的确曾有这个意思,所以先前私下里见过他,之前他屡次避而不见,后来虽见了一面,却也无功而返。”
  仙草想到苏子瞻说他每年必来小和山之事,徐慈不会不知道这件事。
  虽然说是袁琪要讨好徐慈,自己提出要来自在观,但是……怪不得今日跟袁琪离开客栈,会如此轻易,无人拦阻。
  要知道当初夏叶晚间都没有带走自己,如今大白天的,岂能疏于防范至此?
  仙草低下头:“哥哥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做点事?”
  徐慈的双手微微握起,继而微笑道:“你怎么又如此多心?你的身子不好,不许胡思乱想。”
  仙草张了张口,却到底把满心的疑虑压下,她往前蹭了蹭,靠在徐慈肩头:“我知道了,都听哥哥的。”
  ****
  是夜。
  和县的小客栈之中,徐慈的房间里,是胡大哥,还有一名陌生面孔之人。
  胡大哥道:“如今只看这苏先生是何反应了。”
  旁侧那人说道:“徐少主,那小丫头当真对苏子瞻有那么大的功用?”
  徐慈不语。
  胡大哥笑道:“这个自然是咱们不懂的,可少主心如明镜。这小鹿姑姑自然不是等闲的女子,先前皇帝还非她不可呢,留在手中,自有大用。”
  那人点头连连:“若然如此,真可算是一枚奇兵了。”
  两人正说着,旁边一直默不做声的徐慈突然道:“王先生。”
  那姓王之人忙道:“少主有何话说?”
  徐慈面露犹豫之色,终于道:“我、突然不想这么做了。告诉王爷,此事作废,另外再想别的法子。”
  胡大哥十分愕然。王先生震惊之余,也焦急说道:“徐少主,你这话从何说起?”
  徐慈道:“正如先生所说,那不过是个小丫头,孤注一掷有些冒险,且也并非正人君子所为。”
  胡大哥皱眉,但毕竟是自家少主,不便插嘴。
  王先生哂笑道:“少主错了,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怎可在乎这一个小小丫头。”
  他说了这句,见徐慈面色郑重,便又道:“徐少主,你可想好了,王爷对你寄予厚望。而那不过只是个小小婢女而已,如果真的能做到大事,那岂不是一举数得?难道徐少主你忘了自己的家仇,忘了枉死的徐太妃了吗?”
  徐慈闭了闭双眼。
  王先生冷笑道:“王爷之所以敬重少主,是因少主情深义重,敢作敢为,若是少主为一个区区小丫头的女色所迷,那真的是……”
  “住口。”徐慈喝止。
  胡大哥也站了起来。
  正在此刻,外头袁大哥匆匆走来,道:“少主,门外有人来,说是姓苏的。”
  ***
  乾清宫。
  门口的太监扬声道:“冯婕妤到。”
  话音未落,就见冯绛急冲冲地迈步而入,上前行礼道:“参见皇上。”
  赵踞执笔,头也不抬地说道:“什么事。”
  冯绛抱怨道:“皇上,我来过两回了,您还不懂?我自然还是为了那件事。”
  赵踞道:“那不必说了,回去吧。”
  冯绛一怔,然后竟拔腿跑到桌子旁边,一把揪住了赵踞手中的朱笔:“皇上!”
  赵踞皱眉,淡淡地瞥她一眼:“拿来。”
  冯绛对上他不怒自威的眼神,咬了咬唇,竟有种情不自禁想要乖乖献上的感觉。
  但是心念转动,冯绛哼道:“皇上,你今儿不答应我,我就不还给您了。”
  赵踞皱着眉,缓缓地出了口气,转头看雪茶。
  雪茶手脚麻利地上前另取了一支朱笔,正要献给赵踞,冯绛叫道:“皇上!”
  赵踞忍无可忍,喝道:“放肆!”
  冯绛见他真的生气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是臣妾放肆了,可是皇上……这也是时候该让我回去了,叫我留在这宫内,到底几时是个头儿?”
  赵踞淡淡道:“你是正经进宫的妃嫔,自然留在宫中才是正经,又要去哪里。”
  冯绛仰头看着他,道:“皇上说这话有些亏心了,当初是为了瞒过蔡勉,才里应外合,让我进京的,如今皇上顺利除掉了蔡勉,又何苦留我在这里?再者说,皇上也没有召幸过我,所以……”
  赵踞不等她说完,便淡淡地道:“原来你是在抱怨朕没有让你侍寝?那好,今晚上你留下。”
  冯绛大吃一惊:“皇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赵踞低头打量面前的奏折,又写了两个字,“朕不过如你所愿罢了,这样你就不用吵闹了。”
  冯绛嘴唇抖了抖:“我不是要侍寝,皇上知道的,我本不该在这宫内,皇上干脆放我走了岂不好?”
  “你走了要去哪里。”
  “自然是回幽州。”
  “你是朕的后宫,以什么身份回幽州?”
  冯绛眨眨眼:“那就要让皇上……就休了我便是了。反正皇上也不缺我这一个。”
  赵踞唇角微微一动,终于慢慢地写完了一本折子。
  他将笔放下,轻描淡写地说道:“进宫了这么久,你还是这样不懂事务,你以为幽州是你想回去就回去的?只怕你想,你的父亲却不想。”
  冯绛呆了呆:“皇上您这话,是何意?”
  赵踞抬眸看她一眼,从旁边的几份堆着的奏折里抽出一本,扫了眼后扔在地上。
  冯绛疑惑地拿了起来,却见竟是自己的父亲从幽州进上的奏折,里头竟是恳求皇帝将冯绛留在宫中,又说了许多自谦的话,诸如“小女不识大体”,“蒙受圣恩”以及“阖家感激天恩”之类。
  冯绛从头看到尾,又再看了两遍,几乎不信是自己的父亲,那个铁骨铮铮的守城将军所进献的奏折,这看着简直像是个毫无节操的软弱文官。
  “皇上……”冯绛的手有些发抖,抬头看向赵踞。
  赵踞正也盯着她看,直到此刻,皇帝才说道:“你是节度使之女,之前虽是为了解除蔡勉疑心,故意为之,但是对冯将军而言,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本朝向来的重文轻武,就算是做到一方之霸,却往往会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三品文官压制。
  而且除此之外,还要接受来自皇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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