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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部分

盛世帝王妃-第349部分

小说: 盛世帝王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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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慕千雪也兑现了她当初的诺言,重建被烧毁的福来客栈,更有东方溯御笔亲提招牌,客栈的女主人是幸运的,她丈夫平安从矿山归来,一家团聚;招牌挂上的那一刻,他们一家跪在地上久久不肯起来。

    陵阳每一个百姓都在称颂东方溯与慕千雪,纷纷为他们立起长生牌,每日三柱清香,祈求苍天保佑他们长命百岁。

    但在东方溯心里,始终还有一桩事情,自从那日金矿爆炸后,他就再没有见过罗安,哪怕发下海捕文书,也不见踪迹,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要只是一个普通的地痞流氓也就算了,偏偏这个罗安隐隐与当年东凌消失的影军团有牵扯,不将他缉拿归案,始终是一桩心事。

    腊月三十的夜晚,大雪如柳絮一般从漆黑的夜空中落下,在地上积起厚厚的一层雪,不时被呼啸的寒风刮起一些,但转瞬又被纷纷扬扬的雪花覆盖填平。

    这是永平十年的最后一个夜晚,这一夜,无论多忙,人们都早早归家,与家人团聚,共度这一年一次的除夕夜。

    “叮铃……叮铃铃……”一辆马车从风雪交加的夜色中驶来,车檐下的金铃随着车轱辘的滚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吁!”马车在一座高大的府邸前停下,车夫跳下马车,半掀了帘子恭敬地道:“相爷,到家了。”

    随着车夫的话,一脸倦色的张启凌从马车中下来,一脚踩下去,在雪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张启凌看了一眼夜雪纷飞的天空,蹙眉道:“这雪似乎又大了一些。”

    车夫熟练地将大氅披在他身上,“是呢,这样下下去,明天积雪非得没过脚背不可。咱们城里还好,有人专门负责清扫积雪,城外的路可就不好走了,而且城外还有很多茅房屋子,那屋子不结实,雪要是太大,这顶很容易被压坏了;小人记得去年就有这么一件事,好多人因为屋子被压榻,无处避寒,活活给冻死了,还有一些幼小的孩子,真真是可怜。”

第一卷 第七百一十八章 厚礼

    车夫的话令张启凌眉头越皱越紧,思索半晌,他道:“你去一趟京兆府,把府尹给请过来,我有事情与他们说,另外户部那边也去一趟。”

    车夫忧声道:“相爷,您已经连着十几个时辰没阖眼了,有什么事情明儿个再说吧。”前阵子东方泽奉命领兵前往陵阳,这辅佐太子的责任就落在了张启凌一人身上,偏偏临近年关时分事情特别多,几乎每天都熬到深夜。

    “这件事宜早不宜迟,否则真等闹出人命来就晚了,而且……”张启凌望着大雪连绵的夜空,沉声道:“看情况,这雪只怕还要再上几日,快去吧。”

    “是。”在车夫离去后,张启凌拍一拍肩上冰冷的雪花举步走了进去,等在门边的管家恭敬地迎上来唤了声相爷。

    “夫人怎么样了,还咳得利害吗?”

    “好一些了,刚刚服过药,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下了。”半个月前,辛月偶染风寒,她是习武之人,对于这种小症不太在意,只是让下人煎了一碗姜茶,哪知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咳得整夜整夜睡不着,请大夫来看,说是风邪入体,给开了几服药。

    张启凌颔首道:“让他们仔细照顾着,明日再让大夫来把把脉,别耽误了病情。”

    “是。”管家答应了一声,又道:“相爷,傍晚时分,咱们府里来了一位客人,说是您的故交,一直在东花厅等着呢。”

    张启凌脚步一顿,蹙眉道:“故交?他叫什么名字?”

    “他没说,只称与相爷相识多年,小人看他不像骗吃骗喝的,就没外赶。”顿一顿,管家又道:“趁着奉茶的时候,小人仔细看了一下他的手,手掌粗糙,指腹与掌心都有厚重的老茧,很可能习过武。”

    管家的话令张启凌想起一事,沉声道:“这人可是缺了一只眼睛?”

    数日前,东方溯亲自来到金陵捉拿梁承栋,抓到人后特意与他长谈了一番,提及最多的就是罗安,他很可能是当年影军团的余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罗安很有可能来金陵寻找张启凌。

    管家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两只眼睛都在。”

    不是罗安,那会是谁?

    张启凌按下心底的疑惑,道:“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在打发管家离去后,他脚步一转,往东花厅行去。

    寒风呼啸,卷起纷飞四落雪花,犹如一条在冬夜中咆哮的巨龙,刮得树枝剧烈摇动,在透着光亮的窗格上投下凌乱的影子。

    东花厅中,一道人影闭目坐在椅中,一动不动,犹如老僧入定,搁在旁边的茶水早已经冰凉,看不到一丝热气。

    “吱呀!”听到门开的声音,罗安豁然睁眼,两道精光直射而出,盯着缓缓开启的两扇交花门。

    在看到张启凌时,罗安露出激动之色,神色肃然地跪下,“卑职参见殿下,殿下圣安!”

    殿下……

    这个称呼令张启凌一阵恍惚,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样唤过他了,连他自己都几乎快忘记,曾经还有这样一个身份。

    待回过神来后,他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影,沉声道:“罗寂,真的是你!”

    “是。”罗安……不,应该叫罗寂了,他抬起头,激动地道:“卑职终于又见到殿下了,国师一定会很高兴。”

    听到他提起天机老人,张启凌神色一黯,天机老人的死,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寂寂片刻,他道:“现在被满城通缉的罗安应该就是你吧?”

    早在听东方溯提到罗安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就有所怀疑,当年天机老人还在时,掌握了一部分影军团,其中有一个叫罗寂的人,最得天机老人信任,在天机老人死后就失踪了,直至东凌覆灭,他都没有再见过。

    在听到“罗安”这个只有一字之差的名字时,原本已经淡忘的记忆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是,卑职为行事方便,改了名字。”说着,他拱手道:“这么多年来,卑职一直没来给殿下请安,请殿下治罪。”

    张启凌淡然道:“现在已经没有东凌了,你也不再是我的部下,起来吧。”

    罗寂急忙道:“东凌从来就在,只要殿下一声令下,我等誓死追随!”

    张启凌冷冷盯着他,“为什么要和梁承栋这群人勾结在一起?”

    “为了金子!”罗寂的回答直接了当,“我们东凌并不比北周弱,只是中了他们的奸计,这才被害得亡了国,卑职发过誓,一定要助殿下复国,而复国除了人之外,还需要银子,而金矿是最好的取用之地。所以卑职发现他们私掘金矿的时候,想方设法得到他们的信任,成为金矿的管事。”

    “这么说来,你得了不少金子?”

    罗寂有些得意地笑道:“托殿下的福,大约有一万余两。”

    这个数额令张启凌有些吃惊,挑眉道:“上千斤的金子,梁承栋和陵阳那些官员竟然没发现?”

    “他们来金矿的时间并不多,金矿能产多少金子,也都是听卑职所说,真正的数字根本不清楚。”罗寂笑道:“原本倒也没那么多,不过卑职有幸在一个矿洞中发现一个隐藏的次金矿,这件事只有卑职与几个亲信知道。”

    张启凌不置可否地道:“一万余两金子虽然不少,但做为军饷来说,并不足够。”

    罗安诡秘地笑道:“卑职知道,所以卑职还有一份厚礼要送给殿下,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成事在人,败事同样也在人。”

    张启凌心思一转,已是猜到了几分,“你指涉及金矿一案的那些官员?”不等罗安言语,他摇头道:“梁承栋已经将那些人供出来了,无法再为你所用。”

    罗安咧嘴一笑,“卑职备的礼确实是一份名册,但并非陵阳金矿那些官员的名册。”

    张启凌一瑕,疑惑地道:“那是什么?”

    罗安并没有拿出来,而是道:"只要殿下肯带我等复国屠周,卑职立刻双手奉上。“

第一卷 第七百一十九章 野心

    张启凌眸光一冷,“你这是在与我谈条件?”

    “卑职不敢,卑职只是担心……”罗寂抬头,目光幽幽如穿梭在夜色中的野狼,“殿下在北周待得太久,忘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张启凌盯了他片刻,坐下道:“那你倒说说,我应该做什么?”

    “复国报仇,统一中原!”在说这八个字的时候,罗寂眼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只要殿下振臂一呼,我等愿意赴汤蹈火,誓死追随!” 

    张启凌默默盯着他的双眼,“他们说你瞎了一只眼睛,这又是怎么回事?”

    罗寂嘿嘿一笑,摸着眼睛道:“其实卑职这只眼睛一直都好端端的,根本没有瞎,之所以多年来,一直戴着眼罩,就是为了防止陵阳金矿一案败露后,会官府被追捕。要不是使了这么一个障眼法,卑职今日也难以见到殿下。”

    “也是,所有人都以为你是独眼龙,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两眼完好。”说着,张启凌又问道:“你手下共有多少人?”

    “共一百三十一人,皆是当年从东凌逃出来的精英。”

    罗寂的话引来张启凌一阵摇头,“区区一百三十一人,连一个神机营对付不了,更何况是整个北周,这简直是螳臂当车。”

    他的话不仅没有让罗寂灰心,反而露出诡异的笑容,“对别人来说,确实有些不自量力,但对殿下而言,却是切实可行,毕竟……您现在掌控着整个金陵城呢。”

    张启凌神情猛地一凛,猜到他的意思,“你要我对付太子?”

    “不错,现在周帝不在,九王也不在,只要杀了那个黄毛小儿,金陵就尽在殿下之手,这简直是上天赐给我们的良机!”见张启凌迟迟不语,他双眸微眯,寒光在眼底闪烁不定,“怎么,殿下不忍心?”

    张启凌没有回答他的话,冷冷道:“就算太子死了,周帝还在,他一得到消息,立刻就会召集各地兵马,到时候金陵就会成为一个围城,你我都要被困死在这里。”

    罗寂笑意深深地道:“只要殿下杀了那个所谓的太子,卑职自有办法牢牢控制住金陵乃至整个北周。”

    张启凌暗自蹙眉,尽管罗寂的话听来很是狂妄,但他看得出,罗寂并非信口雌黄,而是……确有办法。

    “你且说来听听。”对于张启凌的询问,罗寂露出为难之色,半晌,他咬牙道:“等您取下太子人头,卑职一定如实相告。”

    张启凌面色难看地盯着他,“你不相信我?”

    “卑职岂敢,只是……”话说到一半,罗寂突然止了话,迟疑片刻,他续道:“现在还不到时机。”

    张启凌盯了他半晌,忽地道:“是不是有人教你这么做?”

    罗寂眼皮一跳,低头道:“殿下想到哪里去了,卑职这么做,只是想确保殿下的决心,以免重蹈当年的错。”

    北风在窗外呼啸不止,东花厅的窗有些旧了,关不大严实,不断有风从窗缝中漏进来,寒意逼得炭火加速燃烧,平常可以烧上大半日的炭火,在这东花厅里,才两三个时辰就渐渐熄下去,只余一点红光还在挣扎。

    “如果我说不呢?”张启凌的话令罗寂愕然,急急道:“为什么?”

    张启凌抚着额头,淡然道:“我累了,不想再起干戈。”

    罗寂激动地道:“您是东凌的殿下,您有责任光复东凌,完成国师的遗愿,而不是……”他咬一咬牙,沉声道:“一辈子做周帝的走狗!”

    听到这句,张启凌眸光倏然冷厉如箭,“你说什么?”

    罗寂被他盯得心中发寒,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但仍是硬着头皮道:“这些年来,殿下甘心为周帝驱使差遣,不是走狗又是什么?”

    “放肆!”张启凌重重一拍扶手,面色难看地道:“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卑职不敢,卑职只是希望殿下不要忘记受周帝奴役迫害的百姓,他们可一直在盼着殿下归去!”

    张启凌一怔,神色渐渐缓和下来,“归去?真的吗?”

    罗寂见他似有被说动之意,连忙道:“当然,卑职去年曾悄悄回过一次东凌,他们过得很惨,辛苦了一年,却被层层剥削,连想吃顿饱饭也难,北周派去的那些官员动辄打骂,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卑职甚至亲眼看到一个人被官差当街活活打死,孩子在旁边哭得撕心裂肺,真真是可怜。殿下是他们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将他们从水深火热之中救出来的人。”

    张启凌静静听着,等罗寂说完后,方才淡然道:“这么巧,去年我也去了一趟东凌,那里的官员不仅没有你说的那样残暴不仁,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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